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梨子喀嚓
“妈妈觉得没什么,左不过我不愿意让妈妈等久了罢了。妈妈还没吃早饭吧,我已让她们去拿了,妈妈便在这用了吧。”她笑着说完后,不等杨妈妈开口就又道,“今年的羊奶我尝着比往年好,想着妈妈就爱这口,本想着午后给妈妈送去,巧了,妈妈这会儿过来了。也免了春桃她们跑一趟了,我就让人沏了碗奶茶给你老人家,妈妈可还喜欢”
“喜欢,姑娘有我这老婆子的心了。这不一端上来就顾不得什么脸面,先吃了。”
李卿闻言,笑容更深了。
“妈妈喜欢就好。”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妈妈倒是甚少这样早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若不是什么大事就先说了,也省得妈妈一直记挂,待会连饭都进得不香。”
她说这话本不过是调侃一番,谁知杨妈妈脸色瞬间变了。两眼飘忽,欲言又止。
李卿心里突然就是一个‘咯噔’。不是吧,还真出大事了
“妈妈这是怎么了,这过来不就是要告诉我的怎么又不说了”
“这……实在是……老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
不会是破产了吧!李卿心里一惊。杨妈妈这个模样,很像啊。
“那就从头到尾的说,妈妈别吞吞吐吐的了。我这个性子,这不是急死我了,快说。”
“我的姑娘,可不许提这个字。你自然是长命百岁的。”杨妈妈听到李卿这样口无遮拦的,忙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妈妈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姑娘,铺子……被人砸了。”
杨妈妈把后面四个字咬得极轻,李卿与她的距离离得又有些远了,实在是听不清。只能问道,“什么”
“铺子……被砸了。”
李卿:“……”
她真的没有顺风耳。
“妈妈声音倒是大一些,那么远,我哪里听得到。”
“铺子被人砸了!”
这回,李卿听清楚了,她点了点头。原来,是被人把场子给砸了。
等等!
“场子被人砸了!”
李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可能是刚睡醒出现了幻觉,怎么会突然被人砸了场子呢。
“姑娘,是铺子,不是场子。”杨妈妈虽然对‘场子’两个字有些疑惑,但李卿毕竟从小是她看大的,而李卿从小也比其他的大家小姐来得淘气些。因此她也只当李卿是听到消息太过惊讶了。
“啊,对。”李卿愣了愣,反应过来了。
她也是太震惊了,所以才把上辈子的大白话给说了出来。
“可知是谁砸的为什么要砸”
“姑娘,是金家的大公子带人砸的。”
李卿一脸迷茫。金家是哪家,为什么要砸她的店。
“就是太子府的金良娣的大哥。”
李卿恍然大悟了。
奇葩年年有,京城特别多。这金家也算是个特别神奇的家庭了。
“他们家我听说过,凡是在太子府的姬妾,但凡家境不如金家的都被找过麻烦。可,我也不是……怎么就砸了我的铺子。”
杨妈妈想了想,道,“听姑娘你奶兄说,那位大公子说是他家的金良娣用了我们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好险没整张脸毁了。所以才砸。”
李卿气笑了,这是什么理由!找借口都不用脑子想想!
“放他……”娘的狗屁。
李卿刚吐了两个字,又憋了回去。她要冷静,不能破坏了形象。李卿这样想着,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呵呵’的笑了两声。
“金良娣运气可真好。”
怎么就只是险些毁容呢!
“姑娘,如今可怎么办”
李卿心里滴血。她的铺子!那都是钱!
“什么时候砸的”
“昨日,本应该昨日来禀,只是太晚了些,府门已锁,这才一大早的来。”
“让奶兄去把刚进的江南绸缎拿十匹送到金府,就说是铺子给金良娣的赔礼。”
听到这话,杨妈妈茫然的‘啊’了一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转移得有点突兀。
“备十匹江南绸缎,送去金府,赔礼。”李卿又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解释道,“铺子对外头说的是妈妈名下。妈妈虽是府里的老人,贯有的体面。可他家也算是新贵,更何况还有个金良娣在太子跟前。似乎颇受宠。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就是这个理。”
“姑娘想得周到,老奴也不懂。就只和你奶兄去办就是了。”
杨妈妈说完,就离开了。因李卿并没责骂,离开时眉眼明显舒展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昨天的没发出去,我还忘了重新发。。。补回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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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
“姑娘,姑娘,姑娘。”
“嗯怎么了”
春桃担忧的看着李卿神游的样子,“姑娘,早饭拿回来了。”
“啊,那就摆饭吧。”
“那杨妈妈那份可要先送回去”
春桃放低了声音问道。
李卿回了神,看了一眼春桃手里提的大篮子,“拿都拿回来了,还送回去做什么?拿下去给那群小丫头赏了吧。”
李卿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腿儿站了起来,本想自己挪回榻上,结果双膝很明显的不给她面子,呈现了半弯曲状态。所以,最后她还是让春桃跟秋杏搀扶过去了。
坐下后,看着春桃把早饭一一的摆上桌,依然像往常一样,看着就很美味。可惜她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说是什么被胭脂水粉给差点毁了容,但事实肯定不会是这个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只要想一想那个被砸掉的铺子,李卿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疼。那可是她三个铺子里收成最多的一个啊!这下好了,也不知道铺子被砸成什么样的状况。若是砸得太厉害了,那修补也是一项花费。
她用筷子扒拉了两下小菜,又喝了两口粥。举起筷子,这个菜看看,那个菜望望。到底是因为这事没胃口。
“罢了,端下去吧。”
“姑娘,再用些吧。”
李卿微摇了摇头,“吃不下,端下去吧。”
她叹了口气,直接顺势歪倒在了塌上。
春桃把菜都撤下去了,跟秋杏相互对视了一眼。试探着对李卿劝道,“姑娘,你消气。那金家本就是靠那金良娣才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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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子自然是俗气些的,你与他家置气,不值得。”
李卿歪在那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似的。双眼无神的凝视着不知道哪个角落。
春桃二人见她这状态,都沉默了。过了大约一刻,李卿依然是这个状态。
秋杏想了想,悄悄的瞥了一眼李卿,“姑娘,春桃姐说得对。你为这家人,不值得。”
“你们在说什么”
“姑娘!”
听到李卿的询问,春桃欣喜的唤了一声后,见李卿脸色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于是道,“姑娘,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些事,你们说我这膝盖都好了,那白条都掀了两天了,怎么还是直不起来,自己走不动呢。”
春桃、秋杏:“……”
“你们那是什么神情。”
“姑娘,你,不气”
春桃上前了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气什么”
“就是,杨妈妈说的……”
李卿闻言失笑,“我跟他们置气什么,倒显得我不够,我太过于,算了。”
她挥了挥手,道,“别说这个了,这天也不早了,赶紧扶我去给祖母请安。”
秋杏不解道,“姑娘,老太太不是说了让你不用去了嘛。”
“祖母说了,与我想去又不冲突,不是”李卿扶着春桃的手起来了,颤抖着双腿哆嗦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她选择了放弃逞强,沉默了一下向秋杏招了招手,“秋杏,你也过来扶一下我。”
“姑娘,要不今日还是别去了吧。老太太疼你,也不会跟你计较的。”
秋杏随着应声道,“是呀,姑娘。你这走过去不是受罪嘛。”
李卿艰难的慢吞吞着往前走着,“行了,我有分寸的。放心吧,别再念叨我了。”
她刚才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必须得过去好好打听一下。虽然说祖母不让下人多嘴,不让自己知道亲事可能黄了。但或许她得到的消息不真实呢。在没正式得到死亡通告时,她还是可以努力蹦跶挣扎一下的。
待她挪到恭亲王妃的院子门口时,恭亲王妃院子里的下人看到她的时候,瞬间都乱套了。
李卿:“……”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好像有点她是灭绝师太的感觉。刹那间,‘樯橹灰飞烟灭’。
正在监督小丫鬟们打扫院子的夏至看到李卿后忙慌慌张张的跑去禀报恭亲王妃,不一会儿,又跟春儿抬了一张躺椅出来摆在了李卿的跟前。
李欣看着自己跟前的躺椅,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她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
“姑娘,这是躺椅。老太太说了,你腿脚不方便。你坐上去,我们把你给抬进去。”
抬进去那她不就是变成残废了而且这么被人抬进去,真是太奢侈了。
她语气挣扎着道,“……我觉得很是不用。”
“姑娘,我觉得老太太说的很是,你还是坐上去吧。”春桃劝道,“你这走了一路过来,腿也疼了,不是嘛。大夫也说了,你现在还没恢复完全呢,不宜走动太多。”
李卿有些犹豫了。她确实有点累。何况,从院门口走进去还有一段路途。
“姑娘,坐吧。”
旁边的几个丫鬟还在劝着,李卿感觉这些话语十分像要把她推入奢靡的深渊的手。然后她很顺势的跳了。
坐上去后,李卿在心里感叹了。真爽。
“阿卿来了,快坐过来,让祖母瞧瞧……”
李卿扶着丫鬟的手坐到塌上,还没答话,就听到了恭亲王妃把句子的后面接上了几个字。
“让祖母瞧瞧你的腿,可好些了”
“都已经拆掉那白条了,祖母你放心吧,已经好多了。”
“还是要好好的歇着,这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日。像今日这种举动,就很不该。从你那院走来我这院,得有多少路。”
李卿听见恭亲王妃这看似责骂,实为关怀的话语,笑了笑。她轻轻的摇了摇恭亲王妃的胳膊,撒娇道,“祖母~这不是孙女儿想您了嘛。”
“小皮猴。你是我带大的,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说吧。今日来又是要干什么?”
“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李卿撅了撅嘴,“孙女是真想您啦!你怎么能怀疑呢!”
“是嘛?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行行行,那祖母给我的阿卿道歉好不好”恭亲王妃轻拍了拍李卿的手背,“待会儿与祖母一块用午饭。”
“那就太好了,我这次过来,可就想着这一顿呢。”
“我就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待会儿,祖母让小厨房给你熬点豆汤。”
“嗯!”
……
柳振飞早晨是在阵阵的头疼中醒来的。他刚睁开眼睛,就被吓到了。
“你怎么在这!”
他扭头向纱窗外看去,只见天只是蒙蒙亮的。透到屋子里的光并不多,所以屋子其实还算是黑的。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而他又是刚醒来,一打眼看过去,真的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的更新补上,晚上发之前欠的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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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寒
柳振飞早晨是在阵阵的头疼中醒来的。他心里暗骂酒家,骂那果酒。作为果酒,后劲也太大了!他揉着额头,挣扎着爬了起来,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皮子给提起来。眼睛刚睁开就被吓到了。
“你怎么在这!”
他扭头向纱窗外看去,只见天只是蒙蒙亮的。透到屋子里的光并不多,所以屋子其实还算是黑的。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而他又是刚醒来,一打眼看过去,真的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可怕。
“屹之,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在大早上的这样吓我。”
杜承祺不语,仍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柳振飞疑惑的下了床,然后往杜承祺的跟前一站,凑近了一瞧,瞬间对杜承祺肃然起敬,同时也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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