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左,国师在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果儿
衙门外,一袭紫色衣裳,翩翩如玉,姚雪梅静静的伫立着,负手而立,斗笠之下掩盖不了的那一种华贵雍容。
后边一袭黑色衣裳的冷羽,眼神冰冷,仿若罗刹,让立在门口等待的奴仆急得一脸冷汗,神情紧张。
“下官牛志昌有失远迎,还望钦差大人见谅。”扶着官帽,牛志昌快步的向前走去,弓了弓身子,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地上。
姚雪梅轻轻摆手,不想同他套这官场的虚礼,直接奔入主题,“无妨,牛大人,本官如今是来审判明戴包的。”
“是是,大人请进。”说着牛志昌站在了一旁,让姚雪梅先进。
透着斗笠看着牛志昌那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姿态,雪梅眼眸闪过一丝的嘲讽意味,毫不客气的抬步跨过门槛,向里面走去。
步入厅堂,那里面早有几个官兵在那里等候着,“钦差大人请上座,下官这就叫人把明戴包给押上来。”
“不用。本官只需旁听便可,至于这县老爷的位置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抬眸看着大堂匾额上挂着的公正严明,姚雪梅唇角一勾,心里不觉好笑。
好个公正严明!说的这么好听,又怎么会如此放任明戴包狐假虎威、欺压百姓,任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官官相护,本来就是官场的为官之道,她要是不早点解决这件事,只怕这事又会不了了之,她才不会让明戴包轻易逃脱。
她说过,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那下官逾越了。来人啊~快给钦差大人上座。”牛志昌坐在上面,一挥手,堂内的手下便在下方摆了张太师椅。
姚雪梅悠悠地坐下,戴着的斗笠让人看不见任何神情,将袖中的折扇拿来把玩。
后面是神情冷漠,一派雕塑般的冷羽。
“啪——”手中的惊堂木一拍,牛志昌这才喊道:“将犯人明戴包押上堂来。”
没过一会儿,明戴包便双手双脚拖着链子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囚衣,看起来非常的落魄。
挣开架着自己的人,明戴包黑着一张脸,嘴上依旧叫嚣道:“狗东西!谁让你碰我的!还敢架着我。”
“放肆!”惊堂木一拍,牛志昌呵斥道:“你如今是阶下囚,见到本官竟然不下跪。”
“跪?!”听到这句话,明戴包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道:“你什么东西!?竟然要我跪你,少做梦了。”
“你——”手颤抖般指着明戴包,牛志昌气的脸色发青。
如若不是因为他舅舅是丞相,他还至于落得个为难之境,遭他这头脑简单的人唾骂嘛?!
轻笑出声,姚雪梅声音一扬,揶揄道:“呦~草包,这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罪加一等啊。”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可不是为了牛志昌解围,而是一看到明戴包,心中便有股无名火,想到今日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
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不是草包又是什么?!
明戴包……这名字可真的是太对的起他了。
“是你!”听到声音,明戴包瞪着一旁的姚雪梅,脸上依旧鼻青脸肿的,“我说这牛鼻子平时对我毕恭毕敬的,连大话也不敢吱一声,今日却吃枪药了一般对我大声斥责,敢情都是你小子给他撑腰啊!?”
“撑腰不敢!在下只是让某位不将黄燕国律法放在眼里的人给一个惩罚,以儆效尤。”转动着手中的折扇,姚雪梅貌似吊儿郎当的道。
“哼!”抬高下巴,明戴包将视线转回大堂上的牛志昌,“牛大人,我命令你赶快将我放了,否则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都到了如此的地步了,竟然还敢威胁,牛志昌气的将案几上的令牌一丢,“明戴包大不敬,出言不逊竟多次威胁本官和辱骂钦差大人,重打三十大板,立刻执行。”
“是!”
“是!”
两个魁梧的男子站了出来,强行的将明戴包按在地上,挥动着木板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下去,“哎呦——”的惨叫声顿时从明戴包的口中溢出。
三十大板之后,明戴包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痛的嗷嗷大叫,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被人强行按着肩膀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毛病,一看到错别字,我就非得要改过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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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不舒服。
第十三章
“啧啧啧~明大人的身子果真硬朗,这三十大板下去竟然只是皮外伤。不错,真不错——”说着,姚雪梅率先鼓掌了起来。
本来惨白的明戴包此时更是发狂了,红着眼、咬着牙根,挣扎着官兵便想上前,嘴上骂骂咧咧的,“混蛋!狗东西!狗杂种!本大人要杀了你。”
“啪~”的一声响,冷羽用了极大的掌风扇了他一个嘴巴子,拍的明戴包顿时双眼冒金星,再次摔在了地上,后面的两个官兵一把上前将他拖了回来,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谁敢动我家主子一根指头,他——就是下场。”冷眸瞟了瞟堂上坐着的牛志昌,冷羽冷声道。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立刻让堂上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被打的全身是伤,明戴包嘴上依旧念叨着:“牛鼻子!还有你!我一定要让我舅舅杀了你们。”
“杀我?”美眸一冷,姚雪梅站起身子,踱步走到了明戴包的跟前,脚上用力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杀猪叫的声音顿时响起,让牛志昌也止不住一抖。
蹲下身子,姚雪梅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本官的命绝不会像你如此轻易的死去,因为本官会好好的活着,看着你们一个两个下地狱,否则,绝不罢休。”
那声音淡淡的,柔柔的,却又带着一种鬼魅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浑身都打了寒颤,心底有一种阴凉闪过。
比起冷羽,姚雪梅的声音更让人觉得心底发凉,更让人害怕。
忽视明戴包此刻惊恐万状的明戴包,雪梅起身望着上面坐着的牛志昌,轻柔般的声音道:“牛大人,想必你应该知道怎么惩罚犯人了,嗯?”
“是是是。”牛志昌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下令道:“明戴包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在前,还曾谋杀钦差大人,污蔑朝廷命官在后,罪恶滔天,现以明日午时,当斩!”
语落,一个红字‘令’牌便轻飘飘的丢到了地上,宣判了明戴包的死刑。
明戴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子,眼前一花,瞬时便晕了过去。显然是被吓晕了。
一个官兵上前,翻过明戴包的身体,探了探呼吸,这才道:“大人,犯人晕过去了。”
“真没劲。”雪梅睨视看了眼地上的明戴包,如看蝼蚁一般,红唇勾着一抹嘲讽,“小羽,咱们也该走了,这三更半夜的,还是勿扰了牛大人的清梦。”
“不不不,这审查罪犯本该是下官应该做的。”牛志昌欲哭无泪,这还有啥清梦可言!再说他还睡得着吗?!
斩首的可是丞相的外甥!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他小命休矣。
“对了,牛大人,任掌柜跟那个共犯可交给你来审理了。”姚雪梅好笑的看着牛志昌的神情,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率先出了县衙。
回到酒楼,姚雪梅便回了房,塌上水清秋依旧闭着双眸,脸上依旧略显苍白,衣裳也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亵衣,身上盖着被褥。
坐到软塌边,姚雪梅伸手把了把脉,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这半夜的话就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发炎了。
“小羽,你有叫小二喂他喝些鸡汤吗?”侧头,姚雪梅的视线移到后面的冷羽身上。
“有,主子。”沉吟了片刻,冷羽又接着道:“主子,这天色不晚了,您还是去我房里头歇息吧。”
雪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不用。小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忙活了一天,也该累了。”
“冷羽不累,这是属下本该做的。”拱了拱手,她也不再勉强,“那冷羽先行告退。”
在姚雪梅点头的示意下,冷羽出了房间,顺便把房门关了上去。
水清秋……
回头看着软塌上安静的如同孩童的人,那神情不再淡然冷傲,沉静的如同璞玉的瓷人。
第一眼看到他,他秀骨清相,目似朗星,一头乌缎般的青丝长及腰侧,眉宇间透着的那一股隽秀,高傲冷然,仿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驻入他的心间。
一袭蓝色的衣裳,风度翩翩、俊逸绝尘仿若玉山修竹。
竹者,清高也。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心高气傲却又是姿意洒脱的性情中人。
有谁能做到甘愿放下人间富贵,不住高墙庭院,而居山野荒林?不吃美味佳肴,而食菜根野果?
她想,如若他愿意,他将取不尽的荣华富贵与山珍海味,享受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多么高的荣耀。
听到小羽讲了他的事之后,她便很想结交这个朋友,却在小羽口中得知他竟然与国师有深交,一瞬间心底泛冷。
第二眼看到他,一双朗目清澈透底,神情专注,席坐弹琴,修长如玉的手在琴上舞若飞花,一袭蓝衣飘然若仙。
这个画面好美,让她每次想起来都忘不了这种觅得知音的喜悦感。
哪怕以后她回想过往的种种,也忘不了水清秋抚琴的这一面。
看着他神情冷然,雪梅止不住的就想逗逗他,于是心里怀抱着抱负的心理跟他斗嘴。
果不其然,他生气了,而且将手中的琴也给断了弦,嘴上还骂自己是市侩小人,甩袖而去,显然气的不轻。
看着桌上那断弦的琴,雪梅心里没有抱负过后的喜悦,而是沉重,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这些小儿的行为。
无奈之下只能将琴抱了回来,让琴师修好。
看着水清秋,美眸闪过复杂的神色,雪梅心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如果今日不是我,以你的武功一定不会受伤。
附身,姚雪梅为水清秋盖紧了被子,这才徐徐起身往一旁的案几椅上坐了下去。
这几日,明戴包被问斩,景德镇的百姓都欢呼了起来,说是终于除了祸害。任掌柜的事情也完了,水清秋的身子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姚雪梅便命冷羽收拾包袱,准备回京。
她不能再耽搁了,她游历江湖已有半年之久,不知道南城那边到底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呀,小天使们,约吗?
第十四章
“水兄,你果真是好雅兴!这伤才刚好没几天,你就沾酒了。”姚雪梅推开水清秋的房门,便见他一人独坐在桌旁,执一杯清酒抵在唇边。
朗目波光一闪,水清秋那双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雪弟,既然如此,你不如陪水兄喝一杯如何?”
“好。”说完姚雪梅轻轻掩上房门,在水清秋的旁边落座。
水清秋拿了干净的杯子,满满的倒上,再将自己喝的酒杯倒满,这才将酒杯递到姚雪梅的桌前,“这是竹叶青,你尝下滋味如何。”
接过酒杯,姚雪梅轻闻了下,笑道,“香香的,甜甜的,带着一股很不错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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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弟,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看着姚雪梅的动作,水清秋止不住问。
姚雪梅细长的黛眉一挑,非常严肃的道:“是。你猜对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喝酒。”
她的身体,不宜喝酒。但若是两三杯的话,那还不成问题。更何况,她也想试试这酒是什么味道的,为何让如此多的人喜爱,乐此不疲。
“那你尝尝这味道如何?”睁着黑瞳,水清秋的眸子有一丝的亮光闪过。
心里暗忖,这下总该把那斗笠摘下了吧!?这几日跟他相处,无论是屋里头还是在外面,头上总戴着斗笠,让他心生好奇。
神情淡淡的,但那灼热的眸光让姚雪梅觉得一阵好笑,这人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一副冰冷傲慢的态度,原来,只有他所认同的人,他才可以如此豪爽性情。
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不过这次,恐怕他又要失望了,拿起酒杯,掩紧斗笠,雪梅这才昂首将酒一饮而尽。
“咳咳——这酒好辣。”突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滋味进入喉咙,体内顿时有一股烈火在燃烧,险些将她呛死。
水清秋掩唇,眼眸闪过一丝的笑意,表情忍俊不禁的,假意的咳嗽了下,“雪雪、弟,这酒可不是这样品尝的。我现在信你是第一次喝了。”
“哼!”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故意发出声响,姚雪梅没好气道:“水兄,你想笑便笑,到时候憋出内伤可不关我的事。”
她没碰过酒,哪知道这酒竟然如此刺鼻,白眼扫视了眼肩膀一上一下抖动着的人。
“哈哈——”爽朗般的笑声自水清秋的口中溢出,狭长而微微上挑的凤眸微含,透着一股妖娆,笑容浅浅犹如暖阳,侧着雪白透明的脸庞竟美如白玉。
看着这样的水清秋,姚雪梅的心一下子漏了好几拍,眸光迷离的看着他的笑容,她还从不知道,他的笑容竟然可以如此灿烂,还以为他的笑容会很难展颜。
笑完了,水清秋这才发觉一旁的姚雪梅静静地,没有说话,不禁担忧道:“雪弟,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雪梅沉默,依旧不说话。
“雪弟,你不会如此小气吧!?”说完倾身上前,水清秋抬手微拍了拍姚雪梅的肩膀。
“嗯?什么?”姚雪梅回神,侧眸看了眼离自己一拳头之隔的水清秋,脸霎时红的能掐出水来,身子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缩。
眉梢一挑,水清秋将手中的酒壶一倒,“雪弟,我不就笑了你一回,你就恼怒了不成?你水兄我上次可是被你夹枪带棍、咄咄逼人的言辞羞辱了好一顿。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话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
“这都哪跟哪呀?!”姚雪梅不禁庆幸自己幸好隔了斗笠,不然这脸往哪搁,她现在脸肯定红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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