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才会喜欢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遇佳音
她皮肤白,脸上不笑的时候冷淡淡的,刘海斜在一边,显得那张脸又小又白。
韩燕把衣服掀下来,对陈母说贴好了,“我爸爸的腰前几年也不好,后来去新疆找了一位名医,扎了几针就彻底好了。”
陈母将信将疑,“真有这么神吗?我这腰疼了十多年吃药也没见好。”
“可以的阿姨,我爸现在身体可好了。”
韩燕看向陈夏,“等我回去问问我爸,我把那位名医的地址发给你。”
陈夏颔首,“谢了。”
韩燕脸色淡淡的,“那你一会把我的微信加回来,我发给你。”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看陈夏,但能感觉到那道强烈的目光。
陈夏盯着她,说好。
陈夏自从昨天见到她之后态度就是这样,说话没什么兴致,冷冷淡淡的,心思也变重了,城府深沉,说话锋芒不露。
那个几个月前把她堵在胡同里喊姑奶奶的男人,那个场景,久的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韩燕搞不懂,是真的搞不懂。
“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回北城。”她说。
陈夏有些意外,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台风……”
“再过两个小时台风就会减弱,下午航班会恢复,不影响。”
男人抬手搔了搔额角,沉默半响,说好,“这边天气不好,你待着也容易出事,那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韩燕把手里的膏药纸扔进垃圾桶里,“那麻烦你了。”
可能是情绪藏久了,韩燕一句‘麻烦你了’成功让陈夏的脸色唰的沉了下来,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轻笑一声,“不麻烦。”
平城的台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打开房门,院子里被雨水砸出大片一片的水洼,院中很多东西移了位,仿佛昨晚被强盗将一切洗劫一空,乱七八糟。
扬起头,韩燕看到了湛蓝如画的天空,阳光从东边的黑云里钻出来,同时西边出现了彩虹。
这是韩燕第一次见到彩虹。
是的,第一次。
韩燕仰着脖子仔细数了数彩虹的颜色。
“1,2,3,4……”只有五道颜色,她兴奋的拿出手机,将它拍下来。
这里的空气比北城好,这里的环境比翼城天然绿色,一场台风,这里像是被净化了一遍,空气很清爽,肺也像被洗了一遍。
她拉着箱子走在他身后,马路上到处都是樟树上被台风挂断的树枝,码头上人不多,两人买了船票上了轮渡,到岛的对面,陈夏招手打车,将韩燕的行李箱搬到后备箱,他们都坐在了后排,到机场的这段路,两人全程无交流。
到机场时司机停了车,陈夏给司机付钱,韩燕坐在车里没动,扭过头盯着他,他正在数钱,一只小手按住他的大掌,“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陈夏喜欢韩燕,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白白的肤色,喜欢她小小的脸,最重要的,他喜欢她的眼睛。
很大,怎么形容?
大的跟牛眼睛似得。
里面装着星辰大海,不讲理的时候会睁圆了瞪你,矫情的时候会变弯了勾引你,眼睛只有你的时候,她对着你一笑,都觉得要命。
……
所以她的情感知觉也有清明的时候。
那双眼睛带着疑问和审视,紧紧盯着陈夏,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陈夏把韩燕的手从自己手背推了下去,把钱递给司机,这才转过头看着韩燕,喉结滚动,“我不回去了。”
从平城到北城,航程不到三个小时,韩燕睡得很沉,巨大的颠簸将她惊醒,空乘人员正在在广播中安抚乘客,韩燕揉了揉眼睛,北城的轮廓渐渐清晰放大。
到家了。
贺杨来接的机。
从平城走之前韩燕给贺杨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航班号,真正到见到贺杨的时候,韩燕肠子都悔青了。
她戴上口罩,拉开车门直接上了后座,不想坐副驾看见他。
贺杨哎哎哎了几声,“我像是坏人?”
韩燕的声音闷闷的,“我烦你这张脸,不想看行不行?”
贺杨点燃了根烟,叼在嘴里,看了眼后视镜,“我这张脸怎么着你了?多帅啊。”
“呵……”
贺杨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怎么着,昨天刚去今天就往回赶?他欺负你了?”
韩燕拉了拉口罩,声音闷闷的,“玩的不痛快,不想待了。”
贺杨轻笑,“我说什么来着,陈夏他就一渣男,你还不信,怎么着,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韩燕火气蹭蹭蹭冒上来,“停车!我要下车!”
贺杨喂喂喂,“我开玩笑,说两句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韩燕从兜里摸出把钥匙,陈夏给她的,韩燕让贺杨把车停在雷虎的面馆门口,下车去店里把钥匙交给了雷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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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钥匙在雷虎手里颠了颠,普通三环钥匙,放在手心里根本没什么重量,情也一样。
韩燕坐在他对面,雷虎闷头抽了一会烟,忽的冷笑,“好,不回来也挺好,钱哪儿不能赚?北城认钱不认人,待着的确心烦。”
第40章
这今年的十月过的格外慢。
韩燕最近报了一个考研辅导班, 再加上学校专业课, 休息时间很少。
转眼到了十一月,北城气温骤降,正当换季,韩燕生了场病。
感冒来的没任何预料, 烧了一整晚,嗓子干痛,痛醒了, 半夜起来喝了杯水, 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又觉得冷,耳朵很烫,觉出不对劲,迷迷糊糊爬起来给余生打电话。
两人敲开宿管阿姨的窗户, 求了十多分钟, 才被宿管从宿舍楼里放出来。
周六,去校医室发现晚上里面没人值班,余生拉着韩燕往校外走,用手机软件打车,等了五六分钟附近没一个司机接单。
余生骂了句脏话, “周一就把校医室给投诉了,不想干就滚蛋!”
韩燕没听清余生在嘀咕什么,她把头靠在她肩上说了几句胡话。
她烧的人很迷糊,一闭眼感觉天旋地转, 头晕脑胀,脑壳痛的想要爆炸。
“余生……”韩燕开始掉眼泪,抱着她不撒手,“我喘不过气了,好难受……”
余生几天前跟金浩吵架了,金浩哄了她两天,可她一直单方面在跟他冷战。
韩燕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严重,这会没办法,余生给她擦掉眼泪急忙给金浩打去电话,等候音刚响了没两声,身后传来几声鸣笛声。
韩燕晃了晃身体,转过身,看到辆白色北京现代停在跟前。
在往上看,雷虎从车上走下来。
他扶住韩燕摇摇欲坠的身体,问余生,“她怎么回事?”
“发烧了,我们校医室没有值班医生,准备送她去医院,等了半天没车。”余生焦急的说。
雷虎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上车,我送她过去。”
病毒性感冒,人烧糊涂昏睡了过去。
“感冒引起的轻度肺炎,395°,再晚点送来脑子要烧坏。”医生说。
一整晚雷虎和余生都没走,坐在病房的短沙发上等她打完点滴,天快亮的时候雷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韩燕就醒了,他带着早餐小粥。
韩燕爱挑食,其中就不喜欢喝粥,雷虎无奈,“你病着,只能吃些清淡的,医院伙食怎么样你也知道。”
余生劝道,“不吃饭怎么行,空腹吃药不吸收。”
韩燕本就没什么胃口,看到那碗白米粥,更是没什么食欲,“我不想吃。”
余生:“那你想吃什么?”
韩燕拉过被子盖上头,“没胃口,我鼻子不通气,好难受。”
余生拿她没办法,雷虎拿着手机去外面拨了一通电话。
昨晚金浩睡着了手机静音没接到余生的电话,一大早醒来看到未接就打了回来,余生把韩燕的情况给他讲清楚,金浩从家里赶过来。
这是韩燕第三次见到他。
金浩来的着急,带了些水果,问候了韩燕几句,就拉着余生去外面说话。
见到余生急哄哄的,少了点三十岁男人该有的稳重。
余生被他拉走之前嘱咐雷虎照顾好韩燕,“我一会就回来。”
雷虎应了声,坐在沙发上低头捣鼓手机,韩燕人还是有些晕,也不想吃东西,躺下来准备睡一会,看到雷虎站了起来,对她说:“我出去一下。”
韩燕人迷糊着,也没当回事,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她没睡多久,被香味勾引醒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看到贺杨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低头在思考着什么。
感冒眼睛里眼屎多,她的眼皮又粘又重,韩燕哼唧了一声,揉眼睛,“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头顶的点滴瓶子,“余生告诉你的?”
贺杨听到她说话,扭过头转头看着她,后知后觉的问:“醒了?”
韩燕吸了吸鼻子,发现左边鼻子通气了,右边又堵了,但还是闻到了饭香味。
“那是什么?我饿了。”韩燕眼睛没看他,手撑在床边伸脖子往床头柜上瞧。
是一大碗粥,粥上飘着一层枸杞红枣,颜色鲜艳漂亮,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不像雷虎刚拿来的粥,只有大白饭。
贺杨微微侧身,伸手将柜上的那碗粥拿起来,用勺子搅了搅,“有点烫,放会再吃。”
韩燕哦了一声,吸吸鼻子,准备重新躺下,余光里扫到贺杨,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韩燕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盯着他看。
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侧面向她,今天没穿正装,上身一件运动夹克,下身休闲黑裤,最主要的是……
头发长了。
韩燕觉得自己一定是把脑子烧坏了,疯了才会觉得眼前这人是陈夏。
韩燕胸口难受,她轻轻咳了两声,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没有针头,她扯着他的头发往下扯了扯,“我前两天见你的时候你头发还没这么长,贺杨,你跟我变魔术呢?”
她虽然病着很虚弱,但陈夏的头发还是被她薅疼了,
那头发真真切切在她手里攥了几秒钟,韩燕一时愣住,猛地松开手,她震惊的张了张嘴巴,半响才冒出一句,“你……”
陈夏按着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什么变魔术?你这一醒来就报复我呢?”
那道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韩燕被问蒙在床上,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从眼睛到嘴巴,从鼻子到耳朵,从五官到他的打扮……
“陈夏?”韩燕觉得自己更晕乎了,脑子要爆炸。
陈夏端着碗,手背触了触碗壁,听到她疑问的语气,抬眼瞧她,又对上她疑惑的眼睛,陈夏轻笑一声,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友好:“怎么着?一个月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陈夏拿勺子搅了搅粥,“雷虎说你挑食儿,我下班回来觉都没睡就去给你做的粥。”他舀了一小勺递到她嘴边,“山药枸杞粥,我还加了两颗新疆大枣,挺甜的也开胃,你尝尝。”
韩燕眼睛死死盯着他没动。
陈夏以为她不愿意吃,“都住院了还不愿听话?你不吃就吃不了药,不吃药就得像现在这样一直难受。”陈夏把勺子往她嘴唇上碰了碰,那里很q弹,看起来软软的,“你乖一点,我大早上做这个不容易,多少吃两口?”
“不是说不回北城了吗?”韩燕突然出声问。
三人间病房此刻只有他们俩人在,她一询问,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窒息。
陈夏把勺子放进碗里,收回胳膊,他沉默了一会,忽的低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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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是啊,我是说不回来了。”
陈夏把碗放柜子上,扭过头,深邃乌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他竟然笑了,对着她不要脸的笑了,“可爷舍不得你啊。”
那笑容,要多贱就有多贱。
第41章
韩燕鼻子泛酸, “你是不是有病?”
陈夏一把抓住她的手, 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韩燕甩开他的手,“别,咱俩没有谁对不起谁,我承担不起这三个字。”
陈夏扑过去又将她的手紧紧攥着, 语气讨好,“我当时犯浑,现在我后悔了, 对不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说。
陈夏在这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皱了皱鼻子,摇她的手,“你看,我病了。”
“有病就吃药。”
韩燕缩了缩手臂,可那人抓着她的右手手腕往他的方向扯了扯, “你就是药!”
“陈夏!”韩燕皱眉, 另一只打点滴的左手隐隐作痛,“你发什么疯!”
“我想在北城找份工作稳定下来,短时间里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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