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求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今安
她凑近叶淮初的耳边,轻声道了谢:“叶淮初,谢谢你。”
叶淮初冷淡地嗯了一声,可若仔细看他的耳朵,就会看到那上面似乎有些发红。
***
叶淮初将晏归泠放在软榻上,于是便坐在一边看她调息。
一刻钟一过,晏归泠收了功,呼出一口浊气,她手上的寒劲也被化解掉了。
见晏归泠睁开眼睛,叶淮初立马便问道:“怎么样?”
“不过是轻伤,调息一下就已经好了。”晏归泠笑眯眯地说道。
叶淮初的脸色却依旧沉重,“今晚攻击你的黑衣人跟你铲除锦绣坊是不是有关系?”
晏归泠自若地点点头,“肯定有关系,估计是背后之人恼羞成怒了吧。”
“他们竟然敢直接动手,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叶淮初冷声道。
“我要跟你说件事,今晚攻击我的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杀死含秋的凶手,也有可能是杀死章妈妈的凶手。”晏归泠说道。
叶淮初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和他对了一掌,他的掌上带着寒劲,跟含秋当时的很相似,我怀疑就是他。”晏归泠蹙了蹙眉道。
“你不过才弄倒一个锦绣坊,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叶淮初拧眉,“看来得尽快找出幕后之人。”
“放心,他们这次刺杀不成功,便不会轻易再来了。”晏归泠安抚着他。
叶淮初抬了头,脸上带着不安,“我放不下心!这样吧,我派人保护你,不然我以后天天跟着你也行。”
晏归泠微愣,眸底再起波澜。
她软声道:“请相信我。”
叶淮初叹气,眼底带着心疼,“你怎么这么执拗,偶尔依靠别人也是可以的。”
“依靠别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是上策。”晏归泠垂眸道。
“那如果我愿意一辈子让你依靠呢,你愿不愿意?”叶淮初轻声问了一句。
晏归泠的心像是不受她控制一般,狂跳了起来,为了压下这种感觉,她慌乱地说道:“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叶淮初也不气馁,他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停住了脚步,“归泠,我那句话永不过时。”
关了门,晏归泠用手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似乎快要坚守不住了呢。
第59章 遇袭
拐卖良家女子一事, 已经判决, 没有参与其中的,如四大花魁都被放了出来。
锦绣坊已经被封,晏归泠本以为她们会从良,可没想到却是去了别家青楼。
她知道了以后,也是唏嘘不已。
九月末,天气已经凉爽下来, 晏归泠去了花园散散心。
一个小丫环疾步走了过来,“侯爷, 张虎带着张莺莺过来了。”
晏归泠扬了扬眉, 有些惊讶,“让他们过来吧。”
“是。”小丫环福了福身。
多日不见, 张莺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也丰腴了一些。
“参见侯爷。”两人双双跪下。
晏归泠抬了抬手,“起来吧。”
张虎是个直性子, 有话就会直说, 他起身道:“侯爷救了莺莺, 对我们张家来说是大恩德, 这次我们是来报恩的。”
“不用……”晏归泠无奈地开口。
张莺莺含蓄地笑了起来, “侯爷对我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侯爷救了我, 现在我应该还在青楼里卖唱。莺莺不求其他, 只想为侯爷当牛做马,报答侯爷的恩德。”
晏归泠微微叹气, “其实我也应该感谢你才对,因为你我才能将他们一举捣毁,你不用这么做。”
“莺莺回家的时候已经想了很多,爹娘也都支持我。虽然我是一个农家女,可也懂有恩必报的道理。”张莺莺执着地说道。
张虎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侯爷,要不是您救了莺莺,我们全家现在哪还能这么过日子,您就答应吧。”
“莺莺只想报答侯爷,还望侯爷成全。”说着,张莺莺又跪了下来。
晏归泠扶额,对于这种请求,她也头疼得很。
“小姐,莺莺姑娘既然那么诚恳,要不然就答应她吧。”琥珀帮张莺莺求着情。
晏归泠思索了片刻,然后点头道:“也好,那你就留在将军府吧,月钱上……”
张莺莺连忙说道:“侯爷,我不要钱,只要能报答侯爷就行。”
“不,你既然来了将军府,我自然不能不给你月钱。你初来就跟着琥珀后面学习,月钱给你一吊钱。”晏归泠微微一笑。
见张莺莺还想拒绝,琥珀便道:“莺莺姑娘,还不赶快谢恩。”
“谢谢侯爷。”张莺莺连忙跪下道谢。
“琥珀,你带着莺莺下去吧。”晏归泠吩咐道。
见琥珀和张莺莺一同离开,晏归泠的目光转向张虎,“你妹妹跟你一样执拗。”
“我支持她的决定。”张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不是更好吗?”晏归泠有些无奈。
“她现在以侯爷为榜样,说什么也不会听的。”张虎回答。
晏归泠在心中叹气,这算是给自己带了一个麻烦回来了吗。
***
琥珀带着张莺莺去换了套衣服,然后便开始教她。
“记住少说多做,不要插嘴小姐的事。”琥珀叮嘱道。
张莺莺点点头,“琥珀姐姐,我在家经常做农活,累活重活尽管交给我来干吧。”
琥珀笑了起来,“这些活自有下人去做,接下来我会教你一些基本的礼仪,你不要出错了。”
“嗯嗯,我一定认真学。”张莺莺连忙点头。
与琥珀学了一个时辰,张莺莺已经基本学会了,琥珀也很惊讶。
“走吧,我们去见小姐。”琥珀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虎已经离开,晏归泠还在亭中坐着,琥珀带着张莺莺过来时,她的眼睛也亮了亮。
“见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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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行礼,张莺莺还有些不自然,但总归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还不错,你以后就跟在琥珀后面。”晏归泠颔首。
“谢谢小姐!”张莺莺欣喜地回答。
琥珀看了眼天色,“小姐,快到中午了,要去吃饭吗?可是姑爷还没回来。”
“他去找萧南墨和贺翊了,不用等他,我们自己吃。”晏归泠起身往大厅走。
琥珀跟张莺莺跟在后面。
琥珀小声对张莺莺说道:“姑爷和小姐之间有些复杂,你不要多问,也别多想,做好自己的本分。”
张莺莺连忙应道:“我明白。”
***
午后,晏归泠卧在软榻上看书。
院子里大老远地就传来了琥珀的声音,“小姐,大事不好了!”
晏归泠皱着眉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萧公子受了伤被姑爷带回来了。”琥珀面色焦急地回答。
晏归泠连忙下了软榻,“怎么回事?请过大夫了吗?”
“孙管家已经派人去请了,如今萧公子正在东厢房那边躺着。”琥珀说道。
晏归泠快步赶至东厢房,叶淮初和贺翊都在,而萧南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肩膀处已经被血迹染红。
她走过去瞧了一眼,萧南墨如今是昏迷状态,然后转身问道:“你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一帮黑衣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叶淮初抿唇道。
贺翊也自责起来,“都怪我学艺不精,南墨是为了帮我挡剑而受伤的。”
晏归泠眯了眯眼睛,“这帮黑衣人会不会跟我昨晚遇到的黑衣人有所联系?”
“我也不知道。”叶淮初叹气。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贺翊一听,赶紧走到门口,“大夫,你赶紧过来看看。”
晏归泠和叶淮初也让了道,为大夫腾出空来。
晏归泠看了眼叶淮初,然后扭头看向贺翊,“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就找孙叔。”
“好。”贺翊应了一声。
“你跟我过来。”晏归泠指着叶淮初说道。
叶淮初紧抿着唇,跟了出去。
出了门口,晏归泠朝琥珀吩咐道:“清水,金疮药,还有纱布。”
叶淮初将手藏在身后,惊讶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去了隔壁房间,晏归泠才回答:“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见。”
“我受的伤不重。”叶淮初讪讪地说道。
“把手伸出来。”晏归泠微微蹙眉,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
叶淮初乖乖地伸出右手,手背上有一道伤口,不算深,但血迹已经凝固了。
琥珀和张莺莺将晏归泠所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晏归泠将巾子放进清水里加湿,然后拧了拧,为叶淮初轻轻清理着周边的血迹。
“把事情详细地跟我说一遍。”晏归泠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们三个今日去了城郊骑马,本来还没事的,突然从周围来了数十个黑衣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朝我们砍了过来。贺翊武功太差,南墨护着他受了伤。后来,我将所有人黑衣人都杀了,也就不注意受了点伤。”
晏归泠的动作稍稍停顿了片刻,“他们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叶淮初摇头,“我当时粗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再加上南墨受了伤,所以我就赶紧带着他回来疗伤了。现场我交给玄夜了,或许等他回来后,会有一些线索。”
“你在江湖上有仇家吗?”晏归泠疑惑地问。
“不可能,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江湖上的人寻仇向来正大光明,不会这般偷偷摸摸,不露身份。”叶淮初否定道。
晏归泠面色难看起来,“我昨晚才被刺杀,今天你就遇袭。我怀疑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这边无法作突破口,转而开始攻击你了。”
“你这样一说,倒是有些可能。可这次他们没得手,下次还会出手吗?”叶淮初抬头道。
晏归泠将血迹斑斑地巾子放在一边开始给叶淮初上药,“你派人保护叶府吧。”
“嘶……”叶淮初吸了一口气,“你觉得他们会对叶府下手?”
“不无可能,将军府只有我一个,可叶府却有好些人。”晏归泠垂眸道。
叶淮初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们要是敢伤害叶家,我一定让人捣了他的老巢!”
“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晏归泠叹道。
叶淮初不悦,“你我是夫妻,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别说这些让我不开心的话了。我现在可是伤患。”
晏归泠帮他包扎好,然后便抬眸笑道:“你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叶淮初心里喜滋滋起来,可随后他的脸就垮了下来,“可南墨受了伤,他爹娘要是见不到他回家一定会担心的。”
“萧平禾那边我会负责安抚,你不用担心。”晏归泠轻轻一笑。
叶淮初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贺翊在回来的路上都哭了,可丢人了。”
“武功太差,不过也是被我们给连累了。”晏归泠表示理解。
贺翊直接走了进来,他哼道:“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南墨现在怎么样了?”叶淮初立马问道。
“伤口已经包扎了,也配了药。大夫说很稳定,等他醒了就行。”贺翊的神情也没刚才那么凝重了。
“那就好,他现在受伤也不宜移动,就留在将军府休息吧。”晏归泠提着建议。
贺翊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我要是武功好一点,南墨也不至于会受伤了。”
“现在知道自己武功有多差了吧,平时让你学你偏不学。”叶淮初毫不犹豫地嘲笑他。
贺翊叹气,“经过这件事以后,我终于明白了学好武功的重要性,靠别人是不行的。”
“你能明白就好。”叶淮初笑了一声。
“侯爷,你能教我武功吗?”贺翊面带期待地看着晏归泠。
晏归泠先是一愣,然后便勾着唇笑了起来,“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啊,就怕你吃不了苦。”
“我学!我一定能吃苦!”贺翊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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