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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里的军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非拆

    “哎。”

    在思抓住他袖口。

    “还有事?”

    她松开他,指了指自己的日记本,“我这里的照片呢?”

    那一张一寸照片,她留了好多年的,他该不会给她扔了吧?

    周觉山皱着眉转身,将烟叼在嘴里,双手抄兜。

    照片?

    “什么照片?”

    “……”

    第十七章

    周觉山叼烟站在原地。

    在思仰头望他。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他表情一如往常,无波无澜,他始终背光站着,微醺的阳光穿过竹帘和小窗,笼罩着他宽厚的肩膀,勾勒着他两条结实的手臂。

    他又看看她,轻轻挑眉。

    全然是一脸素未听过见过的样子。

    在思又想想,缓缓地将视线滑下来一点,语气略带怅然与惋惜,“算了,没事了……”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照片很小,一点都不起眼,也怪她没有好好保存,兴许是早在当初被绑来的路上就被她自己不小心给弄丢了吧,又或许是被别人丢在了什么地方。

    周觉山俯视着她。

    小女人低下头,不说话了。她一只手捧着日记本的边缘,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细细地摩挲着日记本内页某一片暗黄色的纸张,凹凸不平的粗糙页面带着些旧时流行的款式与模样,她手指停留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微微陷进去的压痕,一寸大小,颜色也比别的地方稍白一些,看起来,正是常年夹着一张照片所留下来的痕迹。

    周觉山掐掉香烟,快步上前,将两手撑在了她腿侧的一左一右。他低头,皱着眉看她。

    “前男友?未婚夫?”

    在思笑而不语。

    周觉山难得好奇。“你父亲?”

    在思莞尔,摇头。耐心地解释。

    “只是一个熟悉的朋友。小时候认识,但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我那时也小,不懂要留一个联系方式,只留下了这一张照片当纪念。”

    周觉山了然,点头,难免会思索她口中这所谓的“朋友”的定义。

    “男的?”

    他猜想女生之间大概不会存在着这样的一种牵挂和惦记。

    在思咬唇,下意识地掖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小心地看他一眼,“嗯。”

    “男人大多喜新厌旧,不会像你一样捧着一张照片日夜惦记。忘了吧。你如果喜欢看照片,我这儿也有,你可以裁成合适的大小,夹在这里。”

    说着,他走到窗下的桌前,翻出一个灰色的登记表,撕下一张照片,递到了在思眼前。

    她低头看看。

    ——是周觉山自己的全身照片。他黑发极短,身穿着军装,曲着一条腿,没有看镜头,随意自然地坐在一辆军绿色的坦克上面。

    “……”

    在思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仰头看他,温暖的笑意也渐渐地从眼底溢了出来。

    “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看你……”

    倏尔,男人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

    在思怔然一瞬,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霎动,她惶惶地往后退去,周觉山没有停顿,他将她腿上的日记本扔到床头的一边,欺身,将人压在了床上。

    他俯身,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热吻着她,一条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肢,手掌探进了她的衣底。

    在思有些慌了,用力地推他的胸膛。

    “你别……”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嗯?”

    周觉山抽离开一点,用高挺的鼻梁抵着她脸颊,他目光幽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一句话,既是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最近他一看见她就心烦,他时常在想,他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缅甸当地的外国女人也不少,军营里的先例也有,那些人什么损招贱招都有,对于一个没有底线的男人来说,想要制服一个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最差的,他可以先上了她让她怀孕,有了孩子,一般女人就不会乱跑。再者,他也可以扒光了她给她拍裸-照,威胁她只要她敢离开一步就把所有的照片都发到外国官网上,正常人家的女孩都受不了这种侮辱,也绝不会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他不想,他也没那么做,他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精心耐心地照顾着。

    只不过这样的照顾……反倒把他自己给憋坏了。

    男人的身体很烫,很硬。

    他喘着粗气,呼吸用力地喷在他脸上,目光灼灼,热烫的视线恨不得将她穿出一个洞来。

    在思感觉到了。

    一种**的意味。

    她惶惶地觑他一眼,拽起堆在一旁的被子,尽量地挡在了二人中间。

    “你别那样对我好不好,我知道我离不开这里,我在这里又只相信你,我不想事到最后,变得连你都一样让我无法相信。”

    她会害怕,会很无助。

    她知道周觉山虽然一直困着她不让她走,但她觉得她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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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时候最起码过的还是正常人所能得到的生活,她有时会不自觉地依赖他,但她尚且还分不清那是喜欢还是身处在绝境中的一种人的本能。

    他对来说就是一个绝对的强者,是救命稻草,所以她在害怕时会选择抓紧他。

    可是同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人来经历,或许不论男女,都有可能会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好感。

    “我tm说我要干什么了吗?”

    周觉山不以为然,他俯身,吻住她莹白的耳珠,探出湿润的舌尖,细细地厮磨着她。

    在思脸红到不行,她缩了缩脖子,赧然地躲避,“你没说,但是我又不傻。”

    他两腿中间的那顶又高又硬的小帐篷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我看你是有点傻的。”

    周觉山笑了,俯身,又朝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脱掉随身的外套,利落地朝门外走去。

    很快,楼下传来了倒水的声音,缅甸这样的地方都是没有淋浴的,只能找个木桶泡澡,或者干脆到河边就近冲洗,对于当地人来说这也都是很常见的。

    康嫂提着一个大桶跑来跑去,里面装着满满的凉水,她哗啦啦地倒水,又跑出去,反复了几次,楼下的水声断了,二人用缅甸语交流了一番,康嫂便将门窗关好,迅速离开了。

    二楼,诺大的卧室里,就只剩下在思一个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抓起被子,悻悻地蜷缩在角落里面。

    男人洗澡的声音很大,一道道响亮的水光声响起,他似乎在用水桶冲背,窗外,恰好又有一群小孩子在街道上嬉戏,玩闹声掺杂着冲凉水的声音,四周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在思无事可做,她又不能下楼去看周觉山洗澡。

    她无意间一瞥。

    周觉山的衣服就脱在地板中央,他外套内侧口袋里面有一个夹层,但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天在树林里的时候被无意间割破了,现在,隔层敞开了一片,某种由钢化玻璃制成的黑色长方形小东西露出了一个圆滑的边角。

    一种异样的想法涌上心头。

    在思挪到床边,往楼下探探头,耐心地观察了一会儿。

    意识到确实没人,周觉山也没有察觉,她慢慢地下床,蹑手蹑脚地朝他的外套走去。

    脚步轻、再轻……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提着裙摆,蹲到了周觉山的外套旁边,细心地观察着他口袋里那个类似于手机的东西。

    “嗡——”

    震动声响起。竟然真的是手机,或许这是她唯一一次能对外求救的机会,在思没有时间考虑,她下意识地打算接起,对方却先她一步将电话挂断。

    未接来电:赵骏。

    “赵骏……”

    在思蹲在地上,手捧着手机,心里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无数尘封的记忆袭来。

    想不清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名字……

    赵骏。

    这是她父亲的名字啊。

    第十八章

    临近傍晚。

    晚霞飘散, 须臾间, 黄昏在夜幕来临前保持沉寂、幽幽地注视着缅北这片难以平静的土地。

    南渡河畔, 封闭的村寨遗世独立,任凭谁登高放眼望去,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被头顶那一片银灰色的暮霭渐染上了一抹孤清的白。

    ……

    周觉山在一楼冲了个凉水澡, 他赤-裸着上半身,简单地擦拭了两下,弯腰,抽起一条毛巾上楼。

    鞋面的褶皱跟随着他沉稳的脚步一顿一紧。

    在思回头。

    周觉山停住。

    两道视线恰好撞在了一起。

    “……”

    周觉山瞳孔骤缩。

    在思蓦然站起, 后退, 她惶惶地靠到了墙上, 把手机藏在了背后。几秒钟内, 她脑海里有无数种想法交织在一起, 让她无法轻易地判断, 她现在脑子很乱。

    周觉山暗骂了一句, 重力地踹了一脚门框。他快步上前,语气还算平静。

    “给我。”

    他将两臂撑在了她的耳侧。

    在思害怕地摇头。

    “别逼我动手。”

    他要他的手机。

    在思紧抓着不放, 用尽全身地力气抵住他。“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赵骏?”

    赵是在思原本的姓,她父亲过世之后她母亲后来有改嫁。俞是她养父的姓。但是她生父的名字是刻在烈士碑上的,哪怕她那时候还小,那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周觉山掰开她手腕,拿回手机,冷冷地看她一眼。“你说的那人是谁?我没听说过,我也不认识。”

    他转身就要走, 在思连忙抓住他手腕,他将她甩到床上,在思从床上爬起,快速地越到他面前,伸开手臂,堵住了门口。

    周觉山扶额,恼火,他反手用手臂扣住了在思瘦弱的肩膀,将她重力地压在了一旁的衣柜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你tm想干嘛?”

    在思咬唇回望着他。

    “我要知道真相。”

    他以前瞒她可以,骗她也可以。这都无所谓,毕竟立场不同、身份不同,她也没有资格和地位一定要逼他去说些什么。可是现在不同,她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衣服的内夹层里藏一个手机,他又怎么会认识她父亲,这一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她父亲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生父叫赵骏?”

    说话间,她眼眶湿了,眼睛也红红的。

    她还记得,早在周觉山发现她是战地记者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他说他如果想查一个人简直再简单不过,五分钟之内,她这一生所有的资料都会瞬间呈现在他面前。

    那好,假设他已经查过她,那他应该知道,她生父叫赵骏,是中缅边境的缉毒警察,在她六岁的时候因公殉职,这些东西在她的档案和履历里写的清清楚楚……

    周觉山不以为然。

    他一把捏住在思的下巴,十分漠然地直视着她。“这位小姐,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好,我承认,我认识赵骏,但是我手机里的这个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觉山推开她。

    在思被摔坐在了地上。

    她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追他,周觉山推开房门,临走前,眼角无意地一瞥,一抹银白色的亮光闪进了他的眼底。

    在思流着泪,正坐在角落里,她手里捏着他前些天留给她防身用的那把军刀,她手有些抖,刀尖锋利,刀刃紧紧地抵着自己纤细的脖颈。

    周觉山顿住。

    忍不住又嗤笑一声。

    他干脆不走了,关上门,背靠着门板,从裤袋里随手掏出来一根细长的香烟,手里的打火机打开了两次,不太好使,他又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抽出两根陈旧的火柴,随手划开,用手心挡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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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丛幽亮的火光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须臾间,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一丝淡淡的烟味飘散开来。

    他夹着烟,坐在桌子的边缘,随手扑落了两下还未干透的短发,眼睛望着窗外,一瞬不瞬地看着楼下那群还在嬉戏的孩童,淡淡地开口道。

    “你tm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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