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攻略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叶似火
老人摇头:“没有,他爸那边一开始就不认他,哪会把他接回去。”
“那他后来是不是被送到了孤儿院?又是怎么回到司徒家的呢?”姜潞想起司徒燕安曾提过一次。
老人讶异地看着她:“他连这个都跟你说过。没错,因为没人要他,三岁的时候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那,就是斜对面那条巷子,一直走到底。他在孤儿院呆了五年,到八岁那年,司徒家突然派人来把他接回去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姜潞猜测,否则为何早不接,晚不接,都过去好几年了才突然想起这么个孩子。
姜潞马上让小a查一查,司徒燕安八岁那年,司徒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结果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
“没错。”老人的脸上出现了愤慨之情,“司徒家之所以接他回去是因为司徒飞扬得了白血病,没找到合适的骨髓,所以这才想起了他。”
还有这种神转折,姜潞完全被老人所讲的事吸引住了:“那司徒燕安给没给司徒飞扬捐赠骨髓?”
“没捐司徒家怎么可能留他。”老人嗤笑。
“可是,他那时候才八岁,可以捐吗?”姜潞疑惑地问道。虽然新闻上经常宣传捐骨髓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那时候司徒燕安到底还只是个处于发育期的小孩子。
老人对这方面就要清楚得多了:“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十几年前,医学还不够发达,骨髓移植还是用的老办法——骨髓移植,必须给供者做局部麻醉,经过多次骨穿采集骨髓。术后,供者通常会感到头晕、乏力、面色蜡黄,不过只要好好修养调理一阵就没事了。但司徒家并没做到这一点,所有人都关心司徒飞扬去了,没人管他。一个多月后,他实在是难受,回来找我,我给他配了些药,才慢慢缓过来。”
现在提起,老人的脸上仍旧非常不忿,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们接去,折腾得不成人样,都没人管。
“这些人太冷血了,这么对待一个八岁的孩子。”姜潞非常愤怒。
司徒燕安可是为了救司徒飞扬才这样,结果全家人漠视他,对他用之即弃,完全没人管他的死活。现在也不顾虑他的感受,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老爷子是这样,张媛也是。难道私生子天生就是原罪?有罪的不应该是那对不负责任生而不养的父母吗?
姜潞有些理解司徒燕安为何会长成如此怪异、变态又善于伪装的性子了。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他不变态都没天理。
想到这里,姜潞的心底滋生出一股细细密密地疼。
老人欣慰地看着姜潞:“可不是,这个孩子从小都没人疼,没人爱,像杂草一样孤零零的长大。不过现在有了你,我也不担心了,姑娘,你好好对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姜潞心想,她却注定要让这位用心良苦的老人失望,因为她不过是个攻略者。
以前提起这个身份,姜潞的不愿更多的是因为惰性,嫌麻烦,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愿意折腾。
可如今她不愿意攻略,更多的是因为司徒燕安这个人。
越是了解他,她就越发现,这是一个立体的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纸张上干瘪瘪的文字。他有血有肉,有苦有乐,也有他的过去和未来。
她秉着一己之私去攻略他就是对的吗?
这一刻,姜潞很庆幸,当初没听小a的,去勾、引司徒燕安,让他爱上她。否则她才真是罪人呢。
姜潞从小成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不到十岁就被父母像踢皮球一样推来推去,她跟司徒燕安一样极度的缺爱和没有安全感。他们这种人,一旦交付真心,再遭遇离弃,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潞决定,以后不再靠近司徒燕安,至于攻略任务就这么算了吧。
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小a:“很抱歉,小a,我让你失望了!”
小a又不是第一回知道她消极怠工了,所以对她的罢工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姜潞,你会死的,你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姜潞早想过了:“小a,事实证明,书里的情节和人的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后我小心点,不去发生车祸的那一片地方,不就能避开原书中姜潞的命运了吗?”
小a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它是第一次表现出这样激烈的情绪。
姜潞听了很不好过,做这个决定,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小a,她咬住唇,轻声说:“小a,你别这样,你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有找到办法的。”
“谁tm说是我的事了,姜潞,我是系统,我能有什么事?我怎么都不会死,但你会,你最近经常胃痛,你就没感觉吗?”小a气得爆了粗口。
姜潞被它话里所表达的意思惊呆了,怔怔地愣了几秒,按住胃部说:“你的意思是我生了重病?”
姜潞前世工作后忙起来,三餐相当不规律,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痛的毛病。所以穿到这具身体,偶尔胃痛时她也没太当一回事,只以为是胃不舒服,可听小a的意思,这是另有缘由。
“你去检查一下就清楚了。”小a知道姜潞不相信,毕竟她刚穿来的时候,这具身体都还非常健康。
第二天,姜潞没吃早饭就去了市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医生给她开了胃镜、超声波、b超等多项检查。
因为人比较多,快到中午她才拿到结果。
医生接过化验单看了一会儿就蹙起了眉头,非常遗憾地告诉姜潞:“你这是胃癌晚期,需要马上住院!”
老天果然不放过她!捡来的命终究是捡来的,姜潞失魂落魄地拿过单子,婉拒了医生的好意:“不用!”
第26章
“蓝金涛为何还没上钩?”司徒燕安踏进客厅,扯掉了领带, 问随后跟进来的覃辛。
覃辛解释:“这个合作案涉及的资金太大, 蓝金涛老奸巨猾,还在权衡, 每次都拖三拉四,摩西那边已经催了他好几回了,他就是不肯签订合同。燕少,这么下去, 会不会生变啊?要不要让摩西退一步?”
一旦这个合作案黄了,他们这几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司徒燕安认识蓝金涛十几年,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不用,摩西真要退了,就成我们求他们了。现在复兴集团表面看起来红红火火, 但涉足的多是传统行业,利润大不如前,急需新的增长点, 老头子也想留一个好的账面给司徒飞扬。现在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讨价还价, 让摩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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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蓝金涛, 放出风声, 倭国那边好几个公司也也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不愁他不着急!”
“是,我马上通知摩西。”覃辛点头,伸手接过了司徒燕安递来的外套, 挂在衣架上。
那边抱着电脑的娃娃脸见他们的公事告一段落了,立即见缝插话:“燕少,跟在姜潞身边的人刚才传回来了一条信息,姜潞今天一大早就去了……”
“怎么还有人跟着她?”司徒燕安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把派去跟着姜潞的人都叫回来,姜潞的事以后都不用向我汇报了!”
啊!娃娃脸看了一眼覃辛,又看向司徒燕安:“燕少,你真的不想知道吗,今天姜潞她……”
一记冰冷的眼刀飞来,娃娃脸怂怂地闭上了嘴。
看着司徒燕安上了楼,娃娃脸再也憋不住,扭头问覃辛:“燕少真的跟姜潞闹翻了?”
覃辛没他那么八卦,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这是燕少的私事!”
“可是……”娃娃脸苦恼的抓了抓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成功吸引了覃辛的注意。
他随口问了一句:“可是什么?”
娃娃脸一向藏不住心事,尤其是这么大件事。见有人主动询问,当即和盘托出:“跟着姜潞的人传过来的记录显示,姜潞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呆了整整一个上午。我有些好奇,就偷溜进了市医院的系统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究竟什么事?”覃辛见他说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很是头大。阿吉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这一点要不得。
娃娃脸吐了口气,非常可惜的说:“姜潞得了胃癌,还是晚期!”
覃辛怔了一下,蹙紧眉头:“你没看错?她上次都还好好的,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娃娃脸把电脑往他面前一推:“这种事我怎么会说谎,你自己看吧,她的检查记录和医生的就诊记录都在这儿呢,那,这写着胃癌呢!”
“胃癌?你说谁得了胃癌?”挽起袖口下楼的司徒燕安刚好听到这两个字,弯腰给自己接了一杯水,瞥向娃娃脸。
娃娃脸求助地看向覃辛,刚才燕少让他以后都别提姜潞了,现在他又问起,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这件事一旦说出来肯定会引起一场暴风雨,覃辛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免得引火上身。
没义气的家伙,娃娃脸暗暗骂了一句,硬着头皮,哭丧着脸说:“是姜潞!”
啪的一声,司徒燕安手里的水杯掉到了地上,碎玻璃和水泼了一地。
娃娃脸被司徒燕安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蠕动着唇,讷讷地喊道:“燕少!”
他抬起头,看见司徒燕安五指成拳,死死握紧,额头上青筋暴跳,脸色阴沉得像台风压境的天空。头一次看到燕少这么生气,娃娃脸不安极了,悄悄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喘。
客厅里一时安静得只有墙上的挂钟行走的滴答声。
司徒燕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脑子一片混乱。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颤抖着手伸向娃娃脸:“给我看看!”
娃娃脸看他这样,心有不忍,后悔自己刚才多嘴,忙慌乱的补救:“燕少,我刚才都胡说的,没有的事!”
“电脑!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司徒燕安眼眶泛红,像一只狂暴的野兽,目光中的森寒之意让人心惊。
娃娃脸再不敢多言,颤颤巍巍地捧着电脑递了上去。
司徒燕安单手抓起掌上电脑,直接滑到诊断结果那一栏,上面的“胃癌晚期”四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他觉得脑子眩晕,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看得娃娃脸胆战心惊,忙跑过去扶着他:“燕少,你坐下!”
司徒燕安抓住他的手,薄唇动了动,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希冀:“检查结果会不会出错?”
娃娃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打破了他的幻想:“姜潞一共做了好几个检查呢!”总不能每个检查都出了错吧。胃癌这么大的事,但凡哪项检查有不确定的地方,医生都不可能会草率地下诊断。
“呵呵……”司徒燕安从喉头里挤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忽地将电脑塞进了娃娃脸的怀里,转身大步出了门。
“燕少,你去哪儿?等等我……”娃娃脸连忙放下电脑,拿起一旁挂着的大衣追了出去。
覃辛拦住了他:“除了市医院还能去哪儿了?现在燕少肯定不想见到你我,你不要去打扰他!”
“可是,这么冷的天,燕少只穿了一件衬衣,会冻着的。”娃娃脸像个老妈子一样,满脸担忧。
覃辛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燕少现在还有心思管冻不冻着?你要真想帮忙,就查一查胃癌方面资料,再联系一下这方便的权威专家。”
***
司徒燕安确实感觉不到冷,因为他的心已经坠入了冰窖,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搞错了,前世姜潞到死也没查出过癌症,没道理,换了个芯子身体却突然得了这种不治之症。而且上个月姜潞都还好好的,完全没有一丝生病的迹象,就算癌症这种病有很长的潜伏期,但到了中后期多少有些征兆才对。
一路上,他就抱着这种侥幸和希望,匆匆跑到了市医院。
他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门诊的医生都去休息了,病人大多回了家,医院里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循着医院的指示牌,他找到了二楼的消化内科门诊,出了电梯,他就看见姜潞孤零零地坐在走道里冰冷的蓝色椅子上,头低垂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司徒燕安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气息,他脑子里那根弦骤然绷断。
来的路上想过的那些措辞、语言都不知跑哪儿去了,他一个箭步奔去,蹲下身,重重地把姜潞的头按进了怀里:“不要怕,肯定是医院弄错了,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姜潞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一个火热的胸膛拥抱着,紧紧的,力道大得她的骨头都有些痛了。可姜潞却奇异的觉得安心,像是漂泊的船找到了港湾。
从怀疑到确诊,由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当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出诊室,站在医院里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中,看着周遭人来人往,自己却融不进这种热闹,仿佛遗世独立,那种灭顶的孤寂和绝望几乎淹没了她。
所以司徒燕安这一刻能出现,给她一个拥抱,于她而言是种莫大的安慰。
她眨了眨眼,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到司徒燕安的脖子上,烫得他的心中一痛,手上加重力道抱紧了她,不住地安慰:“没事的,相信我,你会好好的。”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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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抹了一把泪,轻轻推开他,张开干涩的唇问道:“你怎么来了?”
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司徒燕安微微松开她,抬起食指轻轻抚了一下她干得开裂的嘴皮:“多久没喝水,没吃东西了?”
才不过短短一个月不见,姜潞就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两颊的肉也没了,面色蜡黄,眼神黯淡无光。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瘦下去了的原因,她的五官面容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从早上到现在!”姜潞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
为了检查,她一大早滴水未进,天不亮就来挂号排队,结果等着这么一个噩耗。
人就是这样,当初只有她自己的时候不觉得一个人看病有什么艰难的,但当背后了依靠,那种委屈和难过就成倍的增长。
“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司徒燕安把她拉了起来。
姜潞刚站起来就忍不住“啊”了一声,司徒燕安连忙扶着她,低头看着她的腿:“怎么啦?”
“腿麻了,好痛。”姜潞吸了一口气。
“先坐回去,你这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腿部血脉不通。”司徒燕安把她按了回去,两只手圈住她的小腿,由下到上慢慢地揉捏。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热乎乎的像火炭一样,哪怕隔着两条裤子,姜潞仍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被他手掌圈起,揉捏过的地方,无不暖融融的,针扎一样的痛感逐渐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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