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贩卖守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繁于
“苏北,”
在他要走出厨房的时候余悦红着脸叫了他一声,“那个,我饿了,能帮我再做一碗下午的银耳羹吗?”
回应迟迟未来,她有些后悔。
静谧的厨房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也越来越红。
“好。”
苏北答应过后转身到冰箱前取食材,下午泡好的银耳也还剩一些,现在要做倒是什么都很方便。
厨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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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整间房子最豪华的地方,余悦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食材也是,巨大的冰箱好像源源不断地在提供食材,再加上苏北出神入化的大师级厨艺,她的味蕾体验的大概是这辈子都难以再有的享受。
这是自小学毕业以后第一次吃宵夜,她对自己的身材很重视,从来不做一点出格的事,但是那晚她破例了,而且那么心甘情愿,恨不得以后每晚都吃到他做的宵夜。
慢吞吞地食不知味地吃完一小碗银耳羹,她在桌边抬起头问了一句坐在对面看她吃东西的苏北。
“苏北,你喜欢深姐吗?”
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她会完全死心,可能会心中埋怨他,然后强迫自己放下这份心思。如果不是,那么她一定会努力争取,新时代的女性,迈出这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况且,她需要这个契机。
“不。”短暂的心跳停止后等到这个期待已久的回答,她的心又狂跳起来。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上冲的血液简直要让她的脸涨裂开来。
“很好。”她抬头看见他勾在唇边的微笑。
仿佛全世界的花都绽放在眼睛里,她的喜悦包裹着她整个人。
从那之后,虽然没有正式地说明他们的关系,可是在心里余悦已经把苏北当做男朋友那样看待,实际上她的表现也像是对待男朋友。
这短暂的甜蜜一时间充实了她整个人,甚至让她忘记这么久以来的寂寞。
而深还是一贯的深入简出,大多数都在她的房间呆着不知道在干嘛,她也不管他们,所以余悦当时真是开心坏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么一个帅气俊朗又温柔的男朋友。
一个月以后深又接了一单,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传递进来的消息,余悦猜想是飞鸽传书,也跟苏北说过,但对方只是一笑了之,告诉她他也不知道。
这次来的客户和以往都不一样,是个真正地女强人,看起来就很强势,但是也很漂亮,惊人的美貌,不知道为什么也会到这里跟深做交易。
那天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生意也很顺利,那男人跟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润的。
对了,怎么会是湿的呢?大概是出来的时候洗了个澡,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苏北带回来的鱼。
那条被做成鱼汤的鱼也很蹊跷,这附近有池塘什么的吗?
或者在山后面?她突然很想去,跟苏北一起去池塘边散步。
也许心里是有醋意,那天他们一起出去散步,还有他平时对待深的态度,也许是另一种理性在指使她。
她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他的过去,他和深两个人做事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暧昧,他对她的感觉和她对他的感觉,一切一切她都想了解。
所以再回到房子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开口问苏北,“山后面是什么?”
对方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晦暗,让她以为自己立刻会被掐死。
他的脸色变了几番“不要管。”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反身回厨房里做饭。
“为什么?”也许是两人关系亲密不少,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苏北抬眼看她,仿佛对她再次发问感到惊讶。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余悦背后突然响起深阴森森的声音。
“后面是个堰塞湖,死过很多人。”明明这天很热,她却披着一件厚厚的棕色外套出来。
余悦的心脏狂躁地跳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危险。
虽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她毫不怀疑,只要深说一句话,苏北会立马动手解决自己。
一时气氛紧张到了极致,剑拔弩张的她的耳膜都感觉疼痛。
“苏北,我浴室的花洒坏了,你去帮我看看。”轻而易举地就将苏北支使开。
余悦不敢看她的眼睛,总觉得她刚才说的话里总是带着威胁性的。
“余悦,你跟苏北在谈恋爱?”她随意地倚靠在大理石桌面的烹饪台边,手边是整齐归置好的一套锋利刀具。
“嗯。”她硬气地答应。
“苏北是个好孩子。”她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余悦突然觉得这里的都不是正常人,她想回家,这高额的薪资也不想要了,这一刻,这一秒,她只想回家。
“好好跟他在一起,等你合同到期了可以跟他一起回到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好遥远陌生的词,她有些羡慕,但是又透露出些许解脱的意味。
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讲这样的话,余悦心中忿忿。
这是个陷阱,他们一起设立的,他们想把她拉入伙,余悦自知别无他法,不接受这根橄榄枝,她的生命随时都是危险的。
“嗯。”她又答应了一声。
深不再看她,径直走回房间。
一分钟后苏北走出来,那扇门又紧紧闭合着,将这个小小的房子分成两个世界。
苏北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她看得出来。于是赶紧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只有两年了,很快就会过去了,等到时候她拿到这笔钱,可以买套不错的房子,剩下的钱投资点什么小店,自己再找个工作,结婚,生子,这段记忆最后只会静静埋在她的记忆底层。
可是这晚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好,山的那边隐藏的秘密勾着她起床去探索。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也不会去。
故事里死的都是好奇心重的人。
深棕色的门被敲响。
“谁?”
她不安地窝在被子里,有些恐惧。
“苏北。”厚重感十足的门外闷闷地穿过他那清润的嗓音。
“怎么了?”苏北从来没有在晚上敲过她的门,实际上白天也不会。
“宵夜。”
“我不想吃,明天吧,我拿来当早餐。”她下意识觉得有危险。
或者他们是想让她跟他更亲密?让她完全依赖于他?
“开门。”
死,或者跟一个帅的逆天的男人发生关系,你选哪个?
她跳下床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
她打开门,门外的人换了一套衣服,看来和她想的也没差。
“喝牛奶,下午看你没好好吃饭。”说着就把手中的马克杯递过来,被子温温热,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谢谢。”她面红耳赤地接过牛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好好休息。”他微笑着接过杯子就为她关上门。
不对劲!不对劲!
她立马反应过来,蹦蹦跳跳到床边,脱下鞋,悄无声息又走回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过了几分钟她的门口才出现有人离开时那种渐行渐远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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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确定对方走了以后她立马跑回床边,跪在垃圾桶边上,抽出几十张纸巾垫在里面,食指并中指伸到喉咙里一扣,刚喝进去的牛奶大部分都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把垃圾袋捆起来重新换上一个,把装有呕吐物的藏到了衣柜里。怕他起疑,她还找了一些垃圾扔进去,制造出垃圾袋已经用过几天的样子。
做完这些她就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睡意很快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勾魂摄魄一样,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回应。好在开口前那人停止了叫她的名字。
她听见那人出她的房间,把门关上的声音,一下坐起来。
苏北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床上也不敢开灯,摸索着拿到手机,有了点光照亮她的周围,她的心才放下一些。
等了十几分钟,外面都没有什么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起身。
微光,她只能看清面前的一小块地方,她从来没有那么紧张又冷静的状态。
她控制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挪动到门口,附耳贴在门上,几分钟后,她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拧开了门。
外面没有人。
房子的布局是这样的,她和苏北住对门,客卧房。深住在房子另一头,客厅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客厅,一部分是餐厅,她就在客厅旁边的主卧,对面就是厨房。
苏北的房门开着,她从来也不知道他的房间长什么样,里面也没有光线传过来。
除了她的手机,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是深的门前。
她的门微微敞开,透出些许光芒照在地上。
或许是晚上人的头脑不太清醒,或许是女人的头脑都不太清醒,她选择走过去。
很久以后,每当她回想起来自己的这个决定,都不知作何感想。
站在客厅的时候她就听见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女人痛苦的,破碎的哭喊。
其中竟然也夹杂着喊叫她的名字!她的鸡皮疙瘩一下就立起来,回去的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不要去,不要去!她在心里警告自己,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在自己动作,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那扇微开的门前,慢慢地,把头侧过去观察里面的情形。
这次她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一切都那么清晰,床下杂乱的衣物,床边是她晚上才看见的苏北穿的那件衣服,离她更近的反而是一些女人的内衣,不知道苏北多急切,才会用力把这些东西甩到门边。
他的裤子褪到大腿,双手压迫着身下的人,身体却在无情地侵略。
“余悦!救救我!”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视线被身上的苏北挡得干干净净,余悦真的以为自己被深看见了。
她那么声嘶力竭,可是苏北用吻堵住她的嘴,她的呜咽声那么可怜。
渐渐地,她的声音变了,痛苦的感觉少了许多,多了一些迷茫和无措。
余悦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地跑回卧室。
一夜无眠,脑袋里一直是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女人的肢体。
苏北想要的没有变,一直都只是深而已。
她很害怕,但是必须还要装下去。她必须装作毫不知情,必须装作喜欢苏北的样子才可能活下去!
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打算的,在意识到他们在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以后。
和她们其中的一人产生某种密切的关系,最好的方式,最传统的方式就是爱情。
如果她和苏北成为情侣,那么她的安全怎么也多些保障。
也许这被他们拆穿了,可是对方将计就计,他们默契地装作无意地达成某种协议,三人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关系。
她不能让这关系破裂,这可是关乎她生命安全的事!于是只有忍让,不管昨晚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不管深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她都只会当成一场噩梦。
第二天深没有出来吃饭,她在吃早餐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问道“深姐今天怎么不出来吃早餐?”
“大概在睡懒觉。”苏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候她决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又不能触碰他的逆鳞。
“哦,也是,昨天又做一单生意,她肯定也累了。”
“嗯。”对方不再看她。
吃完饭她就如临大赦地回房间,之后几天也没有看到深出门。
苏北也没有过来给她再送加了东西的牛奶,只是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出门去。
余悦每晚睡觉脑袋里都会响起来那晚深的求救“余悦!救救我!”
魔音灌耳一样萦绕不散。
她那天晚上是真的很绝望吧,余悦跟她也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她却想着要向她求救。
这两个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战战兢兢地又过了几个星期,深大概必须起来接单。
那是发生那件事以后余悦第一次见她,深却没有想象中的孱弱苍白,与此相反,她的皮肤变得吹弹可破,嘴唇像秋日里挂在枝头的樱桃,看起来就鲜嫩可口。眼睛里的红血丝,,眼角的小细纹,都不见了,简直像浸泡在神仙水里洗过澡了一样,身体里散发出的女性魅力余悦闭上眼都能感受到。
可是她的表情明明那么麻木,绝望的神情不似作伪。
这次来的竟然是个单枪匹马的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很肥,走几步喘一下,但是笑起来平易近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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