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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提起自己和玉娥的亲事,霍将军因为和温总督的旧怨, 本不愿意,即便温总督亲自从江宁去了巴州, 替儿子求亲,霍将军因温夫人之故,依然不愿,是镇国公荣恪给他去信劝说,他才点头。我便问温瑜, 为何霍将军肯听荣恪的?温瑜摇头,具体缘由也不清楚,反正霍将军分外服气荣恪, 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秦渭笑道。

    方若兰不解道:“那又怎样呢?如今朝堂之上,那些文武老臣,对镇国公心悦诚服的人很多。”

    “他如今为太后器重,手握权柄,自然能够服众,可他与霍将军已结识十多年,那会儿的他无职无衔,霍将军一方大员,凭什么对他服气?”秦渭循循善诱。

    看方若兰依然不解,啪得一声,掌击在椅子扶手上,兴奋说道:“我这两年中一直暗中探访,荣恪从十六岁时起,去过什么地方,结识过什么人,一一查探下来,再结合他进京前一向的逆反言论,他对睿宗皇帝的厌恶,我推测他想要造反。”

    方若兰吓一跳,忙压低声音道:“相公,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本来只是推测,今日得知他竟能用一封书信左右霍将军,可见我的推测不假。”秦渭睨着她,“担心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将他往死里整,只想让他远离朝堂,远离雅雅。”

    方若兰点点头,心中升起忐忑。要到怎样的地步,他才会回头?或者说,他永远不会回头?

    次日一早,送秦渭出了府门,径直往燕子巷而来,进镇国公府见到月婵说明来意:“我有话与荣恪说,他今日可在府中?”

    “在。”月婵笑道,“百草巷那儿事务缠身,如今进宫也来越少了,若兰且等着,这就让人请他过来。”说这话唤一声来人,吩咐道,“请二公子过来,就说荣开想他了。”

    若兰说一声好,抱了荣开在臂弯里逗弄着,笑道:“真有趣。”

    月婵看着她,成亲已有两年,肚子不见动静,即便小两口不急,方太师和方夫人也得着急,只是别人家后宅之事,不好多言,笑说道:“你呵呵她痒,最怕痒了。”

    若兰手指尖在小人儿咯吱窝外痒痒肉上轻轻一挠,小人儿挥舞着双手咯咯笑了起来,大小人儿正笑得欢的时候,窗外有人说道:“没进院子就听见小家伙的笑声了,可是盼着我来吗?”

    随着说话声大步走进,瞧见若兰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若兰可是稀客。”

    若兰将荣开交在月婵臂弯中,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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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我是专程找你来的,有些话与你说。”

    荣恪点头,坐下来看着她:“若兰请讲。”

    月婵抱着荣开出了房门。

    方若兰开口道:“我与秦渭在临水宴上并非初见……”

    “六年前,我二姐远嫁江宁,我们家没有儿子,父亲让我送嫁。到江宁后,我为南国水乡风光所迷,住了一阵子。那会儿正是夏日,有一日夜里秦淮河游船,与另一家游船相撞,我掉下船舷,因为不识水性,连呛了几口水,又被水流冲到远处,迷迷糊糊中,有人将我托了起来,他将我救上岸边,我问他的性命,他说姓秦名渭,秦渭的才华为父亲推崇,我读过许多他的文章诗赋,与他神交已久,于是大着胆子自报家门,并说第二日要向他讨教文章,他答应了,一来二去,我与他相互喜欢私并定了终身。我离开江宁的时候,他说让我先行,他在家中稍做准备禀报了父母,便到京城来我家上门提亲,回京后等啊等,不见他的人影。我不信他会变心,便给二姐夫去信,随信附上两首诗,托他找秦渭点评,那两首诗是我与他共同推敲而成,我盼着他见字速来。数日后,二姐夫来了消息,说秦渭出门远游,不在家中。问过秦家二老,却不肯说。”若兰低着头娓娓述说,耳根都羞臊得通红。

    “若兰这些年不肯议亲,是因为他吗?”荣恪问道。klzl

    若兰点头:“我一直在等,等他回到江宁,却一直没有音讯。直到两年前,他上京赴考住在状元楼,有一日在状元楼前的小街,我与他不期而遇,我看着她,我轻唤他的名字,他客气笑问道,姑娘认识我?他的眼眸中满是陌生,他不记得我了。我不甘心,去赴临水宴,与他达成契约后成亲,这两年里我做了许多努力,他却依然想不起我,试探问过公婆,还是遮掩着不肯说。”

    荣恪看着她:“若兰今日来找我,可是要帮着寻医问药?”

    “他从不肯让人为他把脉,偶感风寒就自己硬扛过去,也不肯吃药。”若兰说道,“他确实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不过我今日来不是求二哥帮忙,只是想给二哥提个醒。”

    “你和他的契约,可是他为着太后,你为着我?”荣恪揣测。

    “不错,我拿二哥当了幌子,对不住。”若兰咬着唇。

    “你今日来提醒我,是不是秦渭手中有了我的把柄?”荣恪问道。

    “是的,秦渭他猜测二哥意图造反,他要寻求二哥的罪证。”若兰抬眸看着他。

    荣恪挑眉:“若兰呢?怀疑我吗?”

    “怀疑。”若兰点头,“依二哥的性子,做出怎样的事都不奇怪。只是,那是遇见太后之前的二哥。”

    荣恪笑笑:“若兰打小就冰雪聪明,被你说中了。”

    “再聪明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若兰摇头,“我知道他斗不过二哥,只求二哥将来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答应你。”荣恪笑笑,“只要我力所能及。”

    若兰起身一福:“多谢二哥。”

    荣恪瞧着她,突然问道:“小时候的事,若兰可还记得?”

    “小时候什么事?我不记得了。”若兰嘴硬着,已是面红耳赤。

    “你这小丫头,我这些年一直跟自己说,若兰那会儿才三岁,肯定忘了,可又一想,你那么聪明,万一记得呢?每次去往太师府瞧见你,想要问问,又怕你本不记得,被我一问给想起来,岂不是自找麻烦?”荣恪的声音里含着些愧悔。

    “记得又能怎样?也只能是老夫人托人上门提亲的时候,坚辞不受。”方若兰轻哼一声。

    “果真记得?”荣恪歉意之余,忍不住有些想笑,“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那年跟着父母回乡探亲,归来后想要忘记你,怎么也忘不掉,父亲又常常提起,说小二又闯祸了,挨了一顿毒打,我心里就想,活该。”若兰说着话也忍不住笑了,“四年前你奉旨回京觐见太后皇上,见到你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中那个邪性疯野的孩子,玉树临风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我怀疑你是装的,可每次见面都那样,父亲也越来越喜欢你,我想也许长大了变了性情,直到临水宴上,你冲着太后大胆得笑,我就知道你还是你,本性没改。”

    荣恪也笑了起来:“事情过去二十多年,就不用致歉了吧?”

    “用。”若兰嚷道,“一个小姑娘被当众扒掉裤子,过去多少年都忘不了,如果我跟两家的老人提起这事儿,你就得娶我,负责我的终身。”

    荣恪起身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是我的错,对不住若兰。”

    若兰哼了一声:“冯茂呢?可还记得?”

    “对了,就是他挑的头,方夫人盼儿子,将你做男童打扮,冯茂非说粉嫩细致,定是个小姑娘,我说不是,他又说有耳眼,争论中我们分成两派打赌,可怎么证实呢。有说找人打听的,有说偷看洗澡的,有一个说脱裤子瞧瞧,我还惦记着玩儿别的,心想早确认早了,就跑到你面前伸手一拽,你的裤子宽大单薄,一拽就掉了下来,掉得那样轻松,我都吓一跳。”荣恪笑了起来。

    若兰翻个白眼:“当时气急了,想找荣大大告状,正碰上你因掘人祖坟挨打,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求饶,哼都不哼一声,我就打消了念头。头几年,我噩梦里全都是你。”

    荣恪又是一揖,若兰抿唇笑了:“太后可知道二哥小时候的事?”

    “多数知道,跟女童有关的都没说。”荣恪笑道,“她呀,善妒,爱生气爱吃醋,还是不知道的好。”

    若兰看着他。

    提起太后,他的眼眸中满是呵护宠溺,还藏着得意与骄傲,好像在说,知道吗?她是我的女人。

    第126章 暗道

    八月底温总督携柳真, 率子媳离京回江宁而去。

    夜里温雅躺在床上,想着父亲兄嫂柳姑姑,忍了一日的眼泪落了下来,翻个身趴到床上,脸埋在枕中咬住了枕头。

    伸手去捞布虎,却摸到一只手。

    “柳姑姑?”她摩挲着那只手的手掌心,松开咬着的枕头,吸着鼻子唤道。

    一声下意识的呼唤,更是想起柳姑姑已离京回了江宁, 想到她离别时含着泪对她殷殷叮嘱,眼哽咽说道:“芳华,你去睡吧, 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芳华的手有这么大吗?”一个声音在耳边轻笑问道。

    她唬得翻身坐起,愣愣看着眼前的人, 玄衣金冠,坐在床边微笑看着他, 半晌张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没有乔装就进来了?”

    他指指床下坦然道:“想你的时候总也见不着,总得眼巴巴盼着你出宫,我不耐烦,挖了个地洞。”

    “挖地洞?挖了多久?”她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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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两年了吧,宫里面地下形势复杂, 又不能有动静,挖得很慢。”他不满说道,“我嫌底下人办事不力, 骂了他们好多次。”

    “从哪儿通过来?”

    “自然是我的书房。一头在我的床底下,一头在你的床底下。”

    “哪天通的?”

    “今日刚通,我就来了。”

    他笑看着她,手握住她手,“想不想进去瞧瞧?”

    “想。”她手窝在他掌心中,好奇看着床下。

    地道不宽,仅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但是很高,温雅举起手都够不到顶,奇怪看着荣恪:“为何高而窄?”

    “宽窄上够我们两个人并肩行走就行,高嘛,挖到一半的时候我过来察看,竟然得弯着腰,我骂了他们一通,挖进宫里的时候我又来看,刚够我直立行走,我又骂一通,秦义悄悄问我多高才够,我说爷背着人的时候,背上的人不能磕头。”荣恪说着话,笑看着她。

    温雅就笑,笑着两手摁上他肩头:“那就试试。”

    荣恪蹲下身,她伏在他背上,两手搭上他肩,笑说声走吧。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稳稳向前,她趴在他背上数着一盏盏油灯,油灯后面藏着壁画,伸头过去一瞧,笑道:“栩栩如生,你画的?”

    “地道太长,免得你无聊,看着画消遣消遣。”他笑道。

    她圈住他脖颈,侧过头亲在他脸上:“看你就行了。”

    “看不腻吗?”

    “看不够。”

    他停下脚步放下她,转身看着她,两手抚上她肩头:“那就好好看看。”

    她嗯一声,看着看着却闭了眼睛,他倾身而来,唇轻轻贴上她唇:“刚刚伤心了?”

    她又嗯一声,他又问:“掉眼泪了?”

    她吸一下鼻子,他问道:“这会儿呢?”

    “本来都忘了,你偏偏提起来,又招我伤心。”她恼恨着咬一下他唇,在他嘶声中两手环住他腰,伸出舌尖描画几下他的唇线,顶开他的牙齿,在他口腔中舞动拂扫。

    荣恪闭了眼由着她,她的泪水顺着面颊流入二人的口腔,品尝到的咸涩滋味令他心疼不已,将她揉在怀中与她纠缠着,抚摩着她紧绷的身子,她渐渐放松下来,松开他的唇,趴伏在他怀中急促喘息。

    “就那么舍不得吗?”

    “七年前离开的时候,自然也会因与离别亲人而伤心,感受却不深,满心都是对京城和皇宫的好奇和向往,这次再见后又再次分离,对离别之情感受犹深。当时年少,只想着远走高飞,如今却要遍尝思念之苦。”

    荣恪两手捧住她脸,一点一点吻去她面颊上残留的泪滴,柔情看着她问道:“后悔了吗?”

    “不后悔,却又忍不住心酸,诸多感概,十分憋闷……”她紧靠着他。

    “你也感到憋闷?跟我一样?”他目光灼灼。

    温雅不解看着她。

    他牵起她手飞快向前:“走,到我书房里去。”

    “本来就是到你书房里去啊,走这样快做什么?”她被他拽着,跟着一路疾走。

    “我有新书给你看。”他拉着她跑了起来。

    她跟着一溜小跑,没听清他说的话。

    平日要注重太后威严,走路要缓慢稳重,许久没有这样快步走过,更别说跑,跑着跑着兴奋起来,恨不得比荣恪还跑得快,一边跑一边喊:“松开,松开手,我们比赛。”

    “你比不过我。”他紧攥着她手。

    “试试嘛,试试。”她用力甩开他手,“你让我五十步,不,一百步。”

    他无奈站在原地,看着她拎起裙角飞快跑了起来,像是野地里撒欢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分太后娘娘的风范。

    笑看着她的背影,眼看着前方就要拐弯,生怕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忙拔脚追了上去,追上却不超过,落后她几步,嘴里不停喊着:“快些快些,就要追上你了。”

    她一边跑一边笑,笑声在暗道中回荡,激起轻快的回音。

    暗道到了尽头,她站定脚步回头看着他,他过去牵起她手沿着石阶向上,推开头顶的盖板。

    拉着她出了暗道,她嚷一声口渴,他倒好茶递了过去,她喝着茶东看看西看看:“以前来没顾上细看,你这里还挺雅致的,书真多,都是什么书?”

    她端着茶盏走到书架前,荣恪伸手挡住,另一手举着一本书冲着她笑:“先看这一本。”

    温雅点头:“你帮我翻着。”

    他一翻动,温雅惊得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茶水,呆愣半晌绯红着脸颊嚷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书?真是邪性。”

    “今夜里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怔怔看着她。

    她闭了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不敢睁开眼看,只能感觉到他的手环了上来,抱起她放在榻上,慢慢解开她的衣带,轻缓褪去她的衣衫,八月底的天气已是微凉,身体裸露在凉风中时,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叹。

    他屏住呼吸靠近,唤一声雅雅,她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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