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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甚想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草灯大人

    我继续惊喜地问:“还有呢?”

    “什么?”

    “你还想和我在榻上做什么?”

    “嗯?”江寻似乎没料到我脸皮如此厚,他突然低头,凑近我,纤长的眼睫近在咫尺……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脸,道:“姑娘家家,如何动不动就说困觉,你爹娘没教过你何为礼义廉耻吗?”

    我不太开心,赌气道:“这些都是夫君教我的。”

    他讪讪松开手,道:“啧,你夫君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嘴角一翘:“对啊,他最坏了。原本说想和我在这张榻上睡觉,结果丢下我一人跑了。”

    “跑到何处去了?”

    我抬头,笑得惨兮兮的,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可不是嘛,若是江寻想不起来,不就不算是我夫君了吗?

    “小傻子。”

    “你唤我什么?”

    “我说,你是小傻子,怎的这么傻。很明显,你夫君一点都不喜欢你,若是喜欢,如何会跑。”

    “你胡说!”我气急了,扯他衣襟,道,“你胡说!”

    他揪住我的手腕,一双眸子阴冷,说:“我从不骗人,只你当局者迷。”

    “你骗人,分明就是在骗人。”不知为何,我眼眶有些湿,倔强地一遍遍重复,眼泪也一滴滴掉下来。

    江寻见状,软了嗓子,轻声道:“我若是你夫君,我定然舍不得离你而去。”

    我一下子熄灭了声音,喉头发痒,低低唤他:“夫君?”

    “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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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你啊。”

    “我不是那个负你的男子,莫要认错了,也别将我当作他的替身。”

    “哦。”

    “若是真的想唤,那把我当成新的夫君。我不做小,你既认我为夫君,今生便只能有我一个夫君,明白吗?”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虽不太懂,但也接受。我夫君是我夫君,好比我母后还是我母后,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还有,若是那个男子回来了,你需将他拒之门外。前夫是前夫,夫君是夫君,你可明白?”

    “明白了……”

    江寻这话,越听越像个坑,而我甘之如饴。

    实际上,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还算是个陌生人,床笫之事,夫妻之实,不宜操之过急。

    我又想起了那只握着香囊的断臂,思索许久,想来是敌军拿来迷惑部下的鬼招数,江寻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了。

    不管他是怎么回来的,能回到我的身边便好。

    一个人的音容很难改变,我熟知江寻的言行举止,等闲骗不了我。

    他是真的江寻,也是真的失忆。该如何让他恢复记忆呢?这就难办了。

    我唤来大夫,让他给江寻诊断病情。江寻身上有无数刀伤,均已结痂,问题倒不大。只是这脑壳的问题,恕太医才疏学浅,实属生平罕见,无法医治。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倒也没强求。

    江寻在屏风内穿衣服,他轻描淡写地将长衫扯上肩头。从领口抖出深色长发时,不经意间滑下一点儿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胸膛,那一处肌理流畅,肤色白润,令人垂涎不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眼馋个什么劲儿,也许像江寻所说的,我年龄大了以后,就知男子**的曼妙之处,食髓知味了。到时定然求着他要行亲密之事,不用他每晚连哄带骗,搞得筋疲力尽。

    “你在看什么?”江寻目光锐利,一下子便盯上了我。

    “没看什么?”

    “啧,撒谎。”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点了点头,承认。

    他逼近我,调笑:“你就这么喜欢为夫吗?嗯?”

    “说很喜欢,也没有。”我的自尊不允许我低头。

    “哦,你心里还想着那个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比我好吗?”

    “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

    江寻不屑,冷笑一声:“若是真对你好,岂会离你而去?”

    我呼吸一窒:“他应该是有苦衷的。”

    “是吗?”江寻眯起眼睛,冷冰冰道,“不许想他。”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嗯?”等等,江寻是在吃醋吗?他在吃自己的醋?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都说了,今生,你便只有我一个夫君,莫要想其他人,否则……”

    “否则怎样?”

    他但笑不语,笑不及眼底。话未说完,江寻突然将我困在墙边,让我背靠在他的怀里,死死压制住手腕。

    他在耳畔暧昧私语:“否则,我要你好看。”

    闻言,我身体一颤,心跳也愈发不受控制,噗通噗通一顿乱来。

    江寻这厮,即使失忆了,拨撩功力也不减当年。

    我觉得很不公平,我对江寻是有感情基础的,所以我会对他说甜言蜜语。可江寻不一样,他压根就不认识我,一见钟情的几率也不大,所以他只是习惯性嘴骚而已,就爱说些挑逗的话欺负我。

    这样一想,我就不太开心了。

    他哄我,不过因为我是他金主,和真心实意没有半毛钱关系,满肚腔子虚情假意。

    假如买他的人不是我,对别人,这些情话,他是不是也信手拈来?

    我问江寻:“若是别人买了你,你也当她们的夫君吗?”

    江寻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会花五百两买我一条贱命吗?”

    “万一就有这种傻子呢?你也当她夫君吗?”

    “怎么?你是醋了?”

    “没有。”

    “呵,是吗?”

    “就没有,就没有!”我发现江寻越来越不好对付了,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嘴毒得很。原来不爱我的男人,可以冷酷无情至此地步。

    “我若说,我只想当你一人的夫君,你信吗?”

    “诶?真的吗?”

    “假的。”

    “哦。”我沮丧。

    “我不过才认识你一日,便说爱你爱得刻骨铭心,你信吗?这话说给我听,我都不信。”

    “这样……”我颇失望。

    江寻瞥我一眼,慢条斯理补充:“不过,若是时间久了,你便会信了。”

    “信什么?”

    “信我心悦你。”

    我一时无言,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即使他这是假话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验证他话中真伪。

    等到了夜里,我洗漱干净,上榻入睡。

    江寻被我安置在隔壁客房,毕竟是陌生人,一下子睡同一张床,怕他不太习惯。

    刚刚吹熄了灯,我就翻身坐起。我这屋是挺暖和的,不知江寻那个屋子会不会冷,若是下人苛待他可怎么办呢?

    我给自己寻了个借口,抱着枕头便走向了隔壁客房。

    江寻还未睡,油灯没灭。

    我推门进去,唤他:“夫君?”

    “怎么?还未睡吗?”江寻从榻上下来,见我趿着鞋,缓步而来,道,“上榻吧,地上凉。”

    “好。”我从善如流爬过去,跨过他的腿,乖巧躺在内侧。

    江寻帮我掖了掖被子,也躺下,说:“夜深了还来寻我,是有事吗?”

    “没事,就是怕你冷,来问问。”

    他挑眉:“哦?夫人看我,像是冷的样子吗?”

    我摸了摸鼻子,傻笑:“不大像。”

    “你不过是想我了,才来看我,傻子都能瞧得出来。”

    我被戳中心事,有点害羞,闷闷望着床幔出神。

    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不算太尴尬。许是被窝里暖洋洋的,壮人胆,也衍生出了一些绮丽的心思。

    江寻突然问我:“可以抱你吗?”

    “什么?”我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寻的手便探了过来。

    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腰间,激起一阵颤栗,忽的将我拥到怀里,靥足叹了一口气:“是我逾矩了。”

    “……”我无话可说。

    那个,你先非礼我,再道歉,是不是太迟了?

    第59章

    江寻可能是这段时间受了惊,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

    他搂住我腰的手渐渐收紧, 勒得我有些憋闷。我迷迷糊糊醒来,小声喊他:“夫君, 疼。”

    江寻没能睁开眼, 他的呼吸很重, 喘气也显得急促而费力, 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我很担心, 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他的眉心满是热汗,愁眉不展, 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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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烦忧。

    江寻在发抖, 是害怕吗?我这般想着, 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他的脸颊与耳尖。江寻的耳尖素来冰凉,除了**泛滥,抑或是颜容羞涩之时会微微烧灼。

    那么,现在这般烫, 是其中哪一点呢?

    我迟疑地靠上去,喊他:“夫君?你怎么了?”

    等了许久, 江寻才迷茫睁开眼。

    他注视我, 眸光冷肃, 惊得我心头一颤。

    足足过了一刻钟,江寻的眼神才变得温热,哑着嗓子,温声软语:“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记不清了。”他闷闷地答, 手间将我抱得更紧,汗湿的脸埋入我肩窝,极其不舒服。

    我想躲,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撩得我心尖酥麻,一阵阵发痒。

    江寻很贼,懂我七寸所在,稍稍掐上一掐,我便无力抵抗。

    我被吻得意乱情迷,唇间忍不住哼哼出声,原以为会有过分举动,他却停下了。

    江寻轻轻叹了一声:“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信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抿唇,说:“因为你是我夫君。”

    “呵。”

    “笑什么呢?”

    “笑你傻,被卖了还帮我数钱。”

    “什么意思?”

    “我入你府邸,未必存好心。你不但不追究,夜里还敢与我同床共枕,你是心大,还是手里捏着筹码,所以无所畏惧?”

    “夫君不会害我。”

    江寻与我对视,看了许久,又悠悠然呼出一口气:“罢了,我不会害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为夫既然和你睡了一夜,那便护你百年吧。”

    第60章

    昨夜, 我总觉得我与江寻的心更近了一寸, 然而一觉醒来我才知那是错觉。

    此时的江寻单手撑头看我,日光映照在他脸上, 光线温柔, 眉目似山河, 清雅开阔。

    他一言不发, 唇也是抿得死紧。

    我心道不好, 颤巍巍问:“夫君,怎么了?”

    半晌, 江寻质问我:“你认识我吗?”

    “什么意思?”

    “这屋里有我的画像, 落款是你。”

    我皱眉,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处画过江寻?

    啊!知道了,这个事情略尴尬。其实那画并非我所作,是我拜托画师画的,毕竟丈夫在外厮杀,妻儿在家总要依托些什么, 否则展现不了我对江寻用情至深的事实。

    于是我等画师走后,盗用他作品, 题上自己的名, 这般日日观摩才显深情。

    戏要做足, 每日我都刻意少吃了一碟酱油肉,睹物思人。

    瞒不下去了,我决定招了,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倒:“好吧, 是时候让你得知真相了,其实你是我的……”

    “兄长?”

    “嗯?”等一下,这是在演,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我明白了,你我相恋之事无法让爹娘接纳,于是约好一同殉情,若有来世,再做一对鸳鸯。就在跳崖那日,我情深者先跳,你情浅者逃之夭夭。所以我满身伤痕,皆是拜你所赐。你内心煎熬愧疚,这就将我买回来,囚禁府中。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此番我便是来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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