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哭甚?饭做好了没有?全家都不吃饭了么?”阿二接过大白马,阿大想吱声但见张氏还在哭就咽下了嘴边的话,安慰人什么的还是让人家郎君去做吧。
“清娘被人劫了钱钞。”张氏的眼睛都哭肿了。
“哦?”刘顺这才重视起来,一把扯过清娘,也看到了头上的那个大包,然后脸色果然很不好了。
“谁做的?”
“不知道。应该是盯了我许久了,不然也不会知道我那个时候回家。”头很疼好不好?亲爸你就不要再摸了,你给我摸感染了,我就得翘辫子了。
刘清清按前世的医学知识对头上的包进行了处理,一晚上没太疼,只不过第二天肿的面积扩大了,刘顺安慰她这是正常的事不必太过担心。
后来刘清清再回家就感觉总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回头也没见什么人。张氏不再让刘清清去接刘小虎,刘义答应每天赶牛车去接送刘小虎上下学。
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样子,祁三郎又给刘清清结算了一次钱钞。这次结算的钱有点多,是他们做的几项一共进帐的分成。
“我找人送你吧。”祁三郎也知道上次她叫人劫了的事。
“也好。”刘清清也不推脱,命可比钱重要多了,人在钱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祁三郎安排了两个小二陪刘清清回家,都是十七八的少年郎,人也很机灵。刘清清满意得不得了。
可惜老天爷怎么会随便安排剧情,你现在钱多人多,那我就让劫匪也增多。所以在桃家村外一里地的地方他们三个人被五个手持棍棒的劫匪给拦住了。
“把钱交出来。我们也不想伤人,所以今天哥几个没拿刀。”这是一个小痞子说的,他手掂着棍子一副老子给你脸的表情。
冷汗啊,就这么顺着刘清清的脖子流进了衣领里,可她也没怎么觉得难受。
“我看哪个抢钱?”有人出头。
大哥,你行不行啊?不行别装,容易受伤。刘清清一回头,我去,是我爸!不,是我阿耶。
“阿耶,你怎么来了?”这话问得有点傻缺。
“这条道人人走得,我怎地不能来?”没看刘清清一眼就盯着那个小痞子。
“老头,你骑个马吓唬谁呢?”小痞子才不怕刘顺,能骑上马只能说明他家钱多,今天是抢对了。
然后,刘顺就从马鞍下抽出一把长刀,对,你们没看错,是一把长刀。刘清清就纳闷了,他在家时不是天天教刘小虎舞棍棒嘛,怎么他的武器是长刀呢?
“呦呵!”又一个小痞子蹦出来,“活得不耐烦了,你!”
刘顺一笑,伸臂,手掌向上,招手,让他们过来。
然后五个贼人就一起上了。刘清清不干了,你们五打一啊,丢下装钱的包袱飞起一脚踹向最后一个小痞子。那两个小二没见过这种阵仗,最初有些懵,见刘清清动手了两人就跟着动手了,完全没过脑子。
刘顺那里一对四,走的是江湖路子,虽然刘顺没想伤他们性命却也想给自家女儿讨个说法。刘清清这里就打乱套了,他们三个走的是菜市场的路子,怎么顺手怎么打,后来就不太好了,因为被他们打的小痞子都叫不出声了。
“别打死了!打残了就行了。”前世的话一下子喊出来了,连刘顺那边的人都住手了,你tm太凶残了,人都被你打得看不出人样了,你才吱声。
其余四个很有义气地准备跑路,只见刘顺挥了两次手,这四个人全都捂着腿倒在地上。
刘清清在心里大喊:爸,你还自带放暗器的功能么?
刘顺从马上下来,刘清清才看清自家阿耶一身的汗,而那匹大白马竟被他们打伤了,后臀部一片青紫。
“见官是一定要见的,你们怎么赔马吧?”
正文 第72章 我们谁才是劫匪?
“见官就见官!老子怕谁?”这货有点冲动,不好。
“呵!你还来劲了!”
“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死得不痛快。”刘清清咬牙切齿。
不应该是让我们立马就死嘛!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五人一脸懵逼。
“别装不明白。”刘清清踹其中一人一脚,那人瞪眼,还左右瞧,意思分明是:怎么只踹我一个!
“我告诉你们,我挖个坑把你们放进去只露个脑袋,再在你们的额头上划一刀,灌下水银,你们就会自己从坑里跳出来,只不过…”哼哼两声,“只不过再出来,你们的皮就没有了,是你们自己脱的。”
哇!小二甲吐了!
小二乙弱弱的说:大哥,你还能再恶心点么?我们是开货栈的,你准备让客人留下来吃饭呢还是吃饭呢?
刘顺也皱了眉头,只不过他所想的是自家的姑娘是从哪里知道这种江湖所不容的方法的。
“我们赔还不行?”被踹的那个哭了,“你太坏了!我们抢钱都没做过你这么坏的事。”然后就各种哇哇哭。
刘清清脸上一片黑线,大哥,你敢再哭得声大点吗?
五人被捉,身上的钱钞赔了刘顺的马还还了刘清清上次被抢的钱。
到了官府,刘顺提出这五人抢劫未遂,并说明他们没有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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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等有危险的武器。
桃镇属于一个大县下属几个繁华有名的村镇,所以这里的县令好当也不好当。好当在于年年税收不费事;不好当就是见过世面的人太多,真出了事并不好解决。这样被刘顺活捉还当堂认罪的劫匪真不多好不!好啊!真好!这年头也是有类似天朝活雷锋奖什么的,县令奖给刘顺五千钱。
我的个娘咧!刘清清嗨了!早知道她就早献身了,掏他们的老窝。
“某认为他们一定还有同伙。这附近虽不常有匪徒出没,但他们能踩好点子,跟上我家小儿,怕也不是头一回做案了。”
亲爸!你果然是亲生的!啊,不是,我果然是你亲生的。你分析得对啊,他们一定有同伙,还是一大窝,我们去剿匪吧!刘清清星星眼。
“嗯…”县令有些犹豫,“县里人手有些不足,如果是一大窝匪徒怕是不好抓啊。”
这个县令考虑的也对,他手下的差官不多,能调动的兵力有限,真要剿匪也是一件大事。要是瓦岗寨那样的就不好说谁剿谁了。
几个匪人被县令关入大牢,刘顺带着刘清清回家。
“阿耶,他们还会被放出来么?”刘清清怕被秋后算帐。
“这次事有点大。他们在县里其他地方也抢过钱,有命案在身。”其实刘顺并不想告诉刘清清实话,怕吓着她,可是不说的话她不往心里去就没有防人之心。
“县令得找个时机下手吧。也是他的功劳。”刘顺明白县令的难处。
“下次再拿钱回家来找我吧,如果我不在镖局里就找其他人帮忙,你也不是不认得人,嘴巴甜点。”
“嗯。”
到家里时全家人都在等他们回来,刘义也在,见刘顺和刘清清都没有什么事就起身家去了。张氏留他吃饭,他也拒绝了,怕陶氏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张郎中扯着刘清清又查看一番,见无大事就叫她去给自己煮面去了,还要多些青菜。
酒娘一直没饿着,小嘴不停地填零嘴,不消一会儿就能在面前吃出一堆各种皮壳。
刘顺和张氏也要面,刘小虎是跟着刘清清去的厨间。他要多多的肉。
这一天过得,真是不能用语言描述。
“姐,你怕不?”
“你说呢?”
“其实你当初把我留在那个荒凉的地方时我都怕。但我想吃好吃的。”
“馋就是你的动力。”
山上小院是在一片热汤面的余香中熄的灯。
张郎中第二天有出诊且要去邻县,上了年纪就准备在那里住一晚再回来,所以早早就让阿大和阿二准备了牛车,一早出门。刘清清当然得早点起来准备早饭,不然这三个人肯定是没得吃了。
饭后刘清清去了镇上,刘小虎去了何先生家,刘顺去了镖局。
张大郎被张氏抱到洼地那里的小院去住,玩玩水洗个澡。云娘自是要侍候这娘俩的。刘清清为了这个弟弟特意建个了“室内游泳池”,浅浅的温泉水可以让张大郎玩个翻天。
所以么,山上小院没人了,锁门。
王婆子跑到山上小院见门上一把大锁就求了村里的人去邻镇找刘顺,因为陶氏小产了。
陶氏自打嫁进刘家一直身子壮实,当然要形容一个女人壮实真是不能多说这个女人的体形。其实陶氏嫁进来时只是骨架大,相比一般的女人高些。因为刘家的儿媳妇都不矮,全不是这个时代的小个子女人,所以王婆子对陶氏的身高也没什么要求,她还认为娘个子高些将来生的孩儿也不会矮。
哪想陶氏进门半年有了身孕却起了烧,不降体温大人会出事,可是用了降烧的药孩子却没保住。
本来是想让张郎中给瞧瞧,哪想山上小院锁了门,这个时候刘义也没了主意,只好去找自家二哥,他们好像有了事情都不让刘正出面。
等刘顺回家时陶氏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刘义见刘顺一家都不在家只好找了邻村的赤脚医生来,一碗药下去未成形的胎儿就下来了。
“大人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留下孩子。我们村就有一个怀胎的时候生病的,孩子生下来身子也不好没养过三岁,我劝你们别给自己找堵了。”屠婆子虽是乡下的土郎中却也是生活经验丰富,见这一家人因为孩子没了都丧气的样子就劝了劝。
刘顺这时也不好说张氏带着孩子在洼地那里,王婆子她们虽然知道张郎中买了一片地,但因为那里是村里常年没人去的地方谁也没往心里去。刘顺心里有点堵,毕竟这是刘义的第一个孩子。
山上小院的门在晚饭的时候开了,因为刘清清和刘小虎都回来了。
“陶氏的孩儿没了。”刘顺见到张氏第一句先说的就是这个。
“怎么没了?”全家都很诧异。
“陶氏起了烧,阿耶今天不在,找了邻村的屠婆子,一碗药下去没保住孩子。”
全家人都不吱声了。刘清清明白如果张郎中在可能不会这么惨,但孩子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残疾就不好说了。
正文 第73章 王婆子的纠结
陶氏虽然失去了这个孩儿,但好歹没伤着根本,赤脚医生走时说好好养养过个两三年再要孩儿。
刘义本来就比村里其他的人定亲晚,因为相亲的事又耽误过几年,这下加起来等他当阿耶时别个家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刘义本人是不在意这些的,陶氏这个人能干又识实务。即使王婆子这样能作的婆母侍候得也没得挑。
可皇帝不急的事总有太监急啊,王婆子怎么能再等几年才能抱三儿子的孩子呢。所以她开始到处打听偏方。
所谓偏方治大病,这个地方也有这话。本来是出于好意给三儿媳打听偏方的事,后来传着传着就变了调。先是说陶氏身子不行得好好养,所以王婆子给儿媳妇寻方子;后来又说陶氏不能生育,王婆子到处寻方子;有人问过陶氏又传出原来是刘义身体不行得吃偏方。
这天,王婆子又冲向村尾的院子站在门口开骂:“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好意思说是我家三儿的身子不行。就是你不行,一个蛋都下不出来。”
喘口气,重播!再来一遍。
刘义不在家,去接刘清清和刘小虎了,只有陶氏在院子里挑豆子,张氏托陶氏每天给自家处理些黄豆,只说是帮忙,每月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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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陶氏结工钱的。本来陶氏是不收钱钞的,张氏小声告诉她:这是给镇上的店里干得活,人家是给工钱的不要白不要。
陶氏也是心里有成算的,她和刘义成亲不久,虽然嫁状和礼品收了不少,可是手里有些钱钞总是好的。张氏每日里像个监工一样总到这里来找陶氏聊天,偏今天没来在山上给云娘打下手做全家人的春衫去了。
王婆子骂了半天见陶氏动也未动,竟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别个家的小娘子被婆婆这样点着名字骂不是哭晕过去就是气得要死了,可她还挑她的豆子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就不信这个邪,王婆子进院子里再骂,掐腰骂,吐口水骂。可惜这个时候家家都在做饭边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眼见陶氏挑完了豆子端进厨间泡上去了,只得跟进去骂。
刘义把刘清清和刘小虎送进山上小院的门又拎了张氏给的一块五花肉回家,这时他也不拒绝张氏的好意了,毕竟陶氏的身子得好好养。
结果一回家就听见王婆子的叫骂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骂得一应具全,不用问都知道她在骂什么事情。
“娘,您来了。”刘义一向不爱说话,对刘奉祖和王婆子又一向孝顺。可他也是一个犟的,他想干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老二家的果然没安好心,把这院子给你,看看一件事比一件事不好。现在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又指陶氏,“本来好好的媳妇现在连个蛋都不能下。”
这话说的就不像了。
“娘,您要是还没吃饭就在这儿吃吧,我再给阿耶送些去。”转头看陶氏关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今天二嫂给了些五花肉,可以炒点菜,再炖个汤。”
“二嫂?”王婆子马上开骂,不过这次是骂二儿媳妇“她哪里就是个好人了?明明知道这里风水不好,不利于生养才把这个院子给你们了。只有你们俩个傻的相信她的话,感念她的好。”
刘义和陶氏相视一眼都有些不悦,当初说好了嫁过来是刘家给准备房子另过的,结果是刘家二哥把院子让了出来,两个老的一个钱钞都没花就给三儿子得了一座院子,现在却说起二儿媳的不好来。
“二嫂不是生养了四个,还是两男两女呢。”
“再说了,娘,她那个最小的男孩不是给了张郎中么,人家还是在娘家保的胎。”
当谁不知道,就是你王婆子当初差点把二儿媳弄流产,这事都闹到村长家里去了,你不也挨了刘奉祖的一巴掌。陶氏嫁过来这桃家村里好事的婆子不少,就连下地的汉子都知道老刘家那点子破事。虽然老刘家不算桃家村闹事多的人家可也不算少了。
“你?你跟谁说话呢?”果然炸毛了。
就这种人也知道要个脸面,可你这脸面又要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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