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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呦!你怎么在这?”王婆子看着张氏吓了一跳,她本以为只有陶氏在家。

    “我来看看三弟妹,在她这儿歇会儿。”总不能说闲得没事来窜个门,王婆子要是知道她一天没事干肯定能给她找一堆事做。

    “你是不想干活跑到她这里偷懒吧。”王婆子说话一向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反正儿媳妇没一个好的,她谁也看不上。

    “哪能啊!家里大郎还得我来带呢。”

    “不是给你找一个人帮忙吗?”王婆子也知道二儿媳家里来了一个不要钱来干活的云娘。

    “人家又不是卖身到我这里的,哪能一直留着在家里干活。”张氏可不敢跟王婆子说实话,要是敢告诉她云娘在豆腐店里干活,她能搬到豆腐店去住去,一定得弄明白老二家里赚了多少钱。

    “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一个能当上主母的。”王婆子一向看不上二儿媳妇,偏生这个儿媳妇还不是一个好欺负的。

    “我也没想啊。想了一定能当上。”张氏说话就是冲,吓得陶氏一直对她眨眼,不让她再说了。

    可今天王婆子心情好不想跟张氏多说话,直接不理她跟陶氏说:“我听说福来镇的一位妇科圣手擅长治那些个不爱怀孩子妇人,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正好你二哥就在镇上,让他给咱们雇一辆车。”

    陶氏听了这话转头去看张氏,王婆子说这话时提起二儿子仿佛二儿媳不在这里似的,一点都不看张氏的脸。

    在大夏婆婆有绝对的权力让儿子们做事,可刘顺不一样啊,他被过继给张郎中了,虽然没进张家的家谱只不过是张郎中没说而已,王婆子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你不用瞅她。我的儿子我还能做主。难道娘带着弟妹去看个病他都不能伸把手了?”王婆子说这话就是看准了张氏不会拒绝。

    “二哥、二嫂不是那样的人。”陶氏赶紧给张氏找个台阶下。

    张氏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有些少,再和王婆子聊下去她得憋死,转身就想走。哪想一甩袖子就把手上的镯子露了出来,眼尖的王婆子一下子就看到了。

    “我看看。”王婆子一把拉住张氏的手。

    “有什么好看的!”张氏觉得大事不好,她不会借机把镯子给她撸走吧。

    王婆子抬了张氏的手在眼下仔细地看,“这不是你嫁妆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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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气得张氏顿时火就上来了,“怎么非得是我的嫁妆?就不能新买一个么?”说完怕王婆子说她手里有钱不给老人花,又接着说:“我阿耶那日里想起我的嫁妆就问了问,哪想什么都不剩了,只得再给我添置些东西。咱们这个村里像我这样穷酸的娘子怕是也没几个了吧。”

    可她真是找错了说话的对象,这人是谁呀?她是桃家村第一婆婆。第一敢拿儿媳妇嫁妆添补自己姑娘的婆婆!

    “我说什么了?你这是想跟我吵架么?怎么,看一下你的镯子就要叫唤,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么?”王婆认真起来也很可怕。

    张氏一下子想起刘清清说过的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如果王婆子只是跟她撒泼叫骂她跑了就是了,结果人家还挺讲理,这一下子就把张氏堵在那里无言以对了。

    “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好。可过得好也是我儿子的功劳,就你们家那里老的老、小的小,一个顶用的都没有,还不是我的二儿子顶住了那个家。看你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你当我是死了还是怎地?”这话就有些重了,这是指责张氏不孝了。

    陶氏到底是有几分头脑的,立即接话:“娘,咱们还是好好商量明天什么时候走吧,如果不在家里就雇车,怕是咱们得早些走。”

    陶氏本来是好意,不想王婆子教训二嫂,哪想王婆子还没完了,“雇车。我叫我二儿子给我雇个大马车。我就不信了,他媳妇戴个镯子就有钱买,咱们雇个马车去镇上他就没钱了。”

    这种行为叫什么?知道么,这就是叫号!

    张氏气得都想咬她,可人家是长辈,你敢动一根手指看看。

    “大郎该吃饭了。我得回去给一家老小做饭了,不然刘顺这么能干没有家给他顶也不行啊。”这话就有意思了,当初可是王婆子点头把这个儿子给出去的,不算刘家人了。

    果然,脸由白变红的人成了王婆子,她立即向前迈了一大步,陶氏看这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拦住王婆子,并转头对张氏说:“二嫂你得回家做饭了,再晚大郎就该饿着了。”

    张氏明白她的意思,无论在哪跟自己的婆婆吵架都不得理。

    “哼,还想跟我顶嘴。要不是你,看我不骂死她。”王婆子在家里横惯了,一向不把儿媳妇这种生物放在眼里。

    “娘,咱俩的事要紧,你就不要跟二嫂理论了。”陶氏也不想劝她,可谁叫她碰上这事了呢,不吱声不行啊。

    “要不是三儿子这么大了还没个后,你当我愿意管你们这些个破事。”王婆子这是气没出去,不知道该往哪撒了。

    陶氏心想:没见你少管,不但管还到处管,管得全村都知道咱家这点子破事。

    正文 第98章 日常

    王婆子决定带三儿媳去福来镇看病的事跟刘奉祖一说,没通过。

    “我怎么就不能去找自己的儿子了?”王婆子这气跟自家郎君来了。

    “你是陶氏的大伯哥,弟媳去看不孕怎么能让他陪着去?!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吗?”刘奉祖一下子就气极了。

    “他还不是一家人了?”王婆子自有她的歪理,“一家子人有事伸个手的事,怎么就不能管了?”

    “如果是别的事当然得管,可这是妇人家的事,他怎么能出面?”刘奉祖就差咆哮了。

    “女人的病不也是病。那他帮个忙怎么就不行了?”王婆子最近吃亏太多,就是不想让步。

    刘奉祖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她们去吧,或许儿子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刘顺白日里在镖局打了好几个喷嚏,手下的小兄弟跟他打哈哈:“大哥,是嫂子想你了吧。”

    刘顺对这种笑话一向是笑笑就过去了,可这次他觉得一定是家里有事了,事关张氏的心情。

    王婆子在村里肯定找不到车,张望郎中的牛车被刘义借去拉货了,而刘义呢,当然也出门了,不然他媳妇去看病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他跟着呢。

    王婆子带着陶氏走出了村才遇到邻村一辆牛车,付了五个钱的车资才坐上车,气得王婆子一直在小声骂张氏。

    陶氏能说什么,只得当做听不到一直不吭声。去福来镇是不用经过桃镇的,更不会路过河边货栈,所以刘清清根本就不怕王婆子知道她在这里干活。

    可是今天有些不太一样,云娘定亲的那家人来桃镇了,说是想把结亲的日子定下来。郝十一不能让人家去自己家里当然就得找个地方跟未来的亲娘商量孩子们的亲事。

    郝十一认识的人虽多,可真能帮上忙的又有几个,所以他只能找刘清清。

    “就是说你未来的亲家上门了呗。看来咱们得找一个差不多的地方让你们商谈啊。”

    祁三郎自从买下河边货栈后面这一大片地只建了一座货栈,后来因为洁具的事楞是把河边这块开发的事一直推着。好在货栈里这些个人都不懒,大家还在这里开了一片菜地,自已种得菜自己吃,还卖得很好。

    “这样吧,你们就在豆腐店里商谈吧。中午在这边吃,我给你们留一个包间,钱就从云娘的工钱里扣。”

    “这样好,这样好!”郝十一这些年从云娘手里得了不少钱钞管自家老父及兄弟,拓跋氏并不知道郝十一快要病死的老父已经康复了,她嘴里常骂的那些个死人脑袋兄弟们也得到了长兄的帮助。

    郝十一在豆腐店里干活的工钱都给了云娘,也是打算让云娘存些嫁妆。刘清清虽然知道他们之间钱钞的事可再也没管过,只要云娘心里有数就行了。

    “对了,他们来了住在哪里?”刘清清先想到这个事。

    “你怕是都没想到吧。”看郝十一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

    “我看还是住在我这里吧。现在人少,腾出个院子给他们也不是不行。”

    郝十一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一副想跪却没胆跪的神色,刘清清赶忙摆手。这些年她也看清了,这个郝十一是一个老实人,可没有能耐,让他好好干活是行的,让他去闯一闯怕是连云娘的水平都没有。

    “这几天把豆腐店里的生意安排好,可不能因为你们家里来了客人就把生意丢了。”河边货栈的豆腐店现在专给镇上的酒楼供应豆腐,就连镇里一些个好吃的也爱来这里买豆腐,好在豆腐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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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本来在桃镇做的人就不多,所以没有行业竞争这事,刘清清的豆腐店很自然地一枝独大了。

    云娘和郝十一也是肯卖力气的,豆腐店的活都是这两个人在干。好在刘清清体谅他们给他们买了一头小毛驴,平时磨磨豆子、运运货也是一个好劳力。

    郝十一高高兴兴地去接亲家去了,刘清清这厢里接了一个杂货铺的大主道。就是前一阵子什么都不爱吃的何三娘,自从她跟刘清清谈过了就跟着自家阿耶从商,走遍了大夏各个地方,也是有见识的妇子。

    “快给我来杯水,不要茶,水就行。”走了一上午,何三娘差点渴死。

    “来人啊,给何娘子上杯温开水。”刘清清认识她多久了,怎么不知道她那挑口的性子,就是喝水也是与不一样的。

    “还是你贴心。”何三娘一听是给她上温开水,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怎么不见张嬷嬷?不是一直跟着你么?”刘清清见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跟着何三娘进来就问起张嬷嬷的事来。

    “她也是上了年纪,在家里给我管管内院的事吧。这么奔波她也经不起。”说完调皮地笑笑。

    刘清清明了,张嬷嬷实在太爱管何三娘的生活起居,就是因为她这样无微不至反倒把何三娘养得越来越娇弱。大概是何三娘自己也看出来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就不带张嬷嬷出来了。

    “我在老家也仿照你这里的样子建了一个铺子,全在我的名下。将来阿耶也会把这个铺子给我,现在都是我在照应着。”这话说出来一副骄傲的小女儿状态,刘清清见了也替她开心。

    “你这是来进货的?”刘清清这间铺子平日里零卖的不多,真像她前世的那些个批发市场一样,她做的是批货的生意。

    “是啊。你上次给我的那批麻布卖得极好。不知道还有没有?”一边喝水一边从袖子里往外拿单子,“我还要鞋,那个牡丹花样的卖的好,喜鹊登枝的样子也来一些……”

    “你阿耶给你定亲了吗?”本来正在给刘清清念货单的何三娘被刘清清这么一打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刘清清没反应过来。

    何三娘的年纪和云娘差不多,只是人家家里条件好更被宠爱一些,亲事的事肯定更被看得一些。

    “相了一些家,阿耶都看不上。”何三娘叹了一口气,从小没娘的孩子不是被后娘欺负就是像她这样被自家阿耶宠着。

    “你呢?”

    “我什么?”

    “你没有相中的吗?”

    “这种事怎好我做决定。哪家小娘子不是父母之命!”何三娘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疯了吗”的表情。

    正文 第99章 小事

    话说王婆子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到了福来镇,与桃镇相比福来镇的人口更多,经济更繁华。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王婆子领陶氏时了镇上最大的医馆,“张氏总吹嘘她阿耶医术如何如何,可我看连个医馆都没有也敢自称郎中,可真真是不要脸。”

    陶氏不想接她的话,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张郎中接诊的可都是桃家村十里八村有头有脸的人家,像他们这种小民是请不起张郎中的,人家也不爱看。

    其实陶氏是误会张郎中了,他虽有一身医术可从前都是在中都行医,回桃家村养老是不想跟刘家老宅有太多瓜葛才不愿意多在村里行走,并不是不想给村民医治。

    “就是张氏的阿耶也不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他是一个外伤郎中,接个骨什么的还行,看这病不一定行。”王婆子这是自己安慰自己吧。

    陶氏并不接话跟着她乖乖往医馆里走。人家阿耶愿不愿意治谁、能不能治都不是她们该管的事,自家事管好就行了。

    问诊五十文,取药另付钱。价钱虽贵,可这里口碑却是最好的。

    王婆子瞪大眼睛看着药铺里的小哥,虽然不想付这五十文,但想起自己的老儿子下下狠心就掏钱了。

    陶氏见王婆子想了一下就掏钱了,也知道婆婆这是把这事当真了。虽说老刘家现在孙男娣女一大堆,可她和刘义这一枝却是无子的,当婆婆的一定是上心了。

    看诊的是一位中年美髯公,白面庞、细长眼,给人一副稳重大气的印象,第一眼看上去很有神医范。

    “坐吧。”轮到陶氏,人家自然伸手请她坐下。

    “我们来看不孕,怕是她身子虚,要不要补一下?”王婆子确实有些急。

    郎中根本没理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号完了脉,给陶氏开了些药,叮嘱先吃三个月,再来诊脉,如果这三个月里有了,可随时来看个脉象。

    “这就完了?”王婆子从医馆出来走在大街上还不相信她们已经看完病了。

    “娘,看完了。看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吃吃药看看吧。”陶氏一直不相信没有孩子是自己的事,可上次本来有了身子却意外没了,或许还是自己身体不好的原因吧。

    王婆子折腾到现在早就饿了,拉着陶氏去找刘顺,一来是想让他给她们娘俩买点好吃的;二来么,就是想让他找人问问陶氏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俩一前一后小步快走一会儿就到了刘顺的镖局,现在它真是刘顺的镖局,这里几票大买卖都是冲着刘顺的面子来的,喜得一帮小伙子天天喊着多赚钱早点娶媳妇。

    今天在镖局门前看门的是小六,他是见过王婆子的,所以看她老远向这里走来立即进去跟刘顺报告去了。

    “谁?我娘和一个妇人一起来了?”刘顺没想明白她娘还能带着谁来找他,莫非是自己的妹子回娘家了?

    结果到前院一看竟是娘带着弟妹来了,“你们是怎么来的?这里离家里那么远,有多大的事让我去办就好了,何必跑这一趟。”

    刘顺自是心痛老娘,王婆子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上心的,所以她的儿子跟她都挺亲。

    “我带陶氏来镇里看病。”转眼见院里这许多小伙子,总不能当着一干不认识的人面说自家儿媳的身体不好。“镇上的郎中给看了,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找你找个明白人再给我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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