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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当了王妃的族姐也给他使了不少力,当下请了皇妃来家里聚餐,更衣时就相中了这个坐便,于是圣人下令皇宫里也要安装坐便。

    陶窑里的这些人全知道自家的坐便已经安到皇城里去了,多数人都很高兴,也有无所谓的,我就是一个陶匠,有人用我的东西、谁来用都无所谓。

    也有那些个心思活络的,虽是卖身到这里见刘清清也不严管他们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天小都从自己制陶胚的屋子里出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院跑回来,可能是跑得太急竟没看着他。当时也是晚饭后,天已经黑了,院子里只挂了几盏灯笼,被风一吹更显得灯光极暗。

    看了看那人跑过来的方向,是仓库那里,不过是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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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好的坐便放在那里,能有什么事?

    因为陶窑这里是刘清清指导大家做事,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图纸的,大到浴盘、小到盘碗,可是图纸也不在仓库里啊。

    小都的脑袋一时有些不好用。

    所以他去找远清了。

    “谁呀?”已经睡下的远清被小都的敲门声叫醒了。

    “我。”

    “怎么了?”没有事,小都师兄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她,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你出来一下。”这座院子里住的都是小娘子,他进去不好,只得叫远清出来。

    远清倒也知道好歹叫了平日里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的小丫头一起出来的。

    待问明白了出了什么事,远清和小丫头的觉都醒了。

    “你看清是谁了么?”远清怕师兄没看清是谁抓错了人就该打草惊蛇了。

    “是在坐便那屋里制胚的候七。”

    “他?”远清真没啥印象,这里做工的小子挺多,有些人总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她也记不清哪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制胚挺笨,总是讲也学不明白的那个。”小都有些急,这个小师妹一心制陶,对工艺以外的事是一点也不上心。

    见远清还没明白,他秒懂了,这些小子在远清眼中都挺笨,不是他这种一点就透的脑子。

    倒是小丫头机灵些,提醒到:“都知道是谁了,现在就应该看看少了什么?要不就是找了那小子,人家不认也白搭。”

    小都一想是这么回事,自己一急就找小师妹来了,抓贼应该抓脏,没抓住人家的小辫子就是打死那小子他也不会认账的。

    三个人没敢点灯,摸着黑去了装图纸的屋子,等进了屋子才点上灯查看少了什么,结果图纸没少,却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刘清清她说图纸也要按编号放,现在这些都乱了,一定不是在这里收拾的人干的。”远清放图纸的屋子只有两个指定的小娘子收拾,也只有远清她们几个懂得怎么收拾图纸。

    “看来他是拓了图纸,怕是已经给了外面的人了。”小都一核计这小子得手了肯定不会把抄的图纸再留在身边。

    三个人又去了仓库,拿了账目一查,少了一个坐便和一个水龙头。

    气得远清都笑了,“胆子挺大啊。这下手也挺快。”

    正文 第166章 原由

    166、原由

    小都和远清一商量,这个事得先稳住,不能让那个偷了图纸的小子跑了。

    逃奴什么的虽是可以追逃的,可要是有人故意窝藏怕也是找不回来了。最怕的就是图纸也丢了,人也跑了,那个在背后使坏的人他们却没找到。

    所以小都连夜找了几个小子一起干活就是有一批急活得做出来,不然中都那边就不够用了。

    偷图纸的小子也在这些人里,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小都跟远清咬耳朵说就是他偷的东西,这帮小子见了一起取笑小都在亲热小师妹。

    远清平日里最烦这些小子起哄,今天也不能例外也做做害羞的样子不让他们大叫。

    小子们都去了各自的屋子里做工,虽说是半夜了,也没有人叫曲,这种连夜加班的事以前也是常有的。

    好在远清手里也有一些活没做好,大家就都在这里耗着,只等着天亮。

    黎明刚有一丝光亮时,小都就跳了起来,他大叫着这批活得给东家看一看,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被人家退回来就跑了出去。

    远清带着几个小娘子给大家做早饭。

    刘清清得信的时候已经是早饭后了,她留小都吃了早饭再回去,哪想人家心更急,怕是一会儿抓不着同伙了,一定要她现在就跟他回陶窑。

    没办法,只得抓了几只包子,跟着小都往陶窑这里来,两个人是在路上吃的早饭,结果吃的刘清清一阵胃疼,到了陶窑差点没吐了。

    “这是吃戗风了!”远清递给刘清清一杯热茶,“快喝些热水。我就说不用这样急,他就怕出了什么叉子。”

    喝了热水顿时舒服了很多,刘清清紧跟着远清他们进了存图纸的屋子。

    那个心里有鬼的小子果然从自己做工的屋子里出来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结果刘清清回头想吐吓得他一缩头又回去了。

    “就他这德行还想做坏事?”刘清清也是服了,“我们得先发制人。不能等他的同伙找了人来保他。”

    虽说自家的奴隶有了错可以责罚,但动私刑什么的不是刘清清的作风,她还是前世那个满脑子法制思想的刘清清。

    小都找出了江患穷的名贴,跟刘清清去了县衙。

    江患穷这一阵子也算是出了些名气,在中都他的名气比祁三郎要大得多。所以坐便什么的跟他也算挂上了钩,一下子又大卖起来。

    张县令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个事,如果因为在外面当了县令就不知道中都的事了,那他也太没本事了。只不过他认为这些个事跟他没关系所以不曾往心里去。

    哪想人家成了苦主还找上门来了。

    “你们这是抓住了证据?”什么事都得先问清再说。

    “有一个下人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了,昨天被我们发现了。”

    略一思忖就知道他们说得不假,就问:“那他人呢?”

    “我们出来时他还不知道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所以现在在陶窑。正常给他安排了活让他干着,不想打草惊蛇。”

    张县令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们二人,这两们有头脑啊,这是想抓背后那位的打算。

    “也罢。我这就派人跟你们去。”随即叫了手下的衙役跟刘清清去抓人。

    侯七这边做活总觉得眼皮跳,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不时地抬头看看,惹得远清说他:“好好干活!这批货是中都那里急着要的。”

    听远清这口气与平时无二,一时间他这心又放下了。远清又走到另一边说另一个小徒弟,指出他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行。

    可是侯七的心就是跳得厉害,他觉得不好,所以他借口说要去出共恭(上厕所)。

    远清如平日一样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恰这功夫刘清清他们带着官差已经进了屋子把侯七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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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是做什么?”侯七一慌先开口叫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来找你的?”官差里有一个老油条,也是审惯了犯人的,笑眯眯地看着侯七却笑得侯七一下子尿了裤子。

    刘清清当场捂脸,你还能更丢人点不?就这小胆你还做坏事?

    然后侯七就给大家跪了,“我真是被钱迷了心窍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背主的事。”

    小词用得还挺好,知道自己背主了,那你还干啥了赶紧说一说。

    结果人家就是在那儿哭,再多说一句也没有了。

    “侯七,你也不用再哭了。单说出了这事我打死你也就打死了。只不过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你就这么没命了,你再想想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我给你一条生路,不说,那咱们就请官差大哥当个见证人。”

    见证什么事那还用说,肯定是打死他呗。

    所以他一下子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这不哭子又开始装傻。

    “侯七,我可是知道你是有亲人的。”刘清清想到了什么,低声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一下子把侯七吓得爬了起来,“小郎君,小郎君,我真是不得已啊。我真的是不得已!”

    刘清清躲了他,走向官差的身后,闭了嘴不想再多说话。

    没办法,侯七只得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福来镇的冯二郎有些薄产,某日听说镇上镖师刘顺家里做了洁具在中都大卖就起了贼心。他的想法就是,兴得他家做就不许我们也做了,这个坐便也就是一个肮脏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做起来也是可以的。所以冯二郎多方打听找到了在张家陶窑做工的侯七,听闻侯七因自家娘亲过世无钱下葬自卖了自身,还有兄弟姐妹在亲戚家里讨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所以他就摸到了陶窑找到了侯七。

    “本来他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没敢接话,哪想家里的小妹被婶婶不喜,不是打骂就是不给饭吃,出去干活还被牛给追进了水塘里,一下子生了病。”一说伤心事就连鼻涕也哭了出来。

    “我本想着弟弟是个男孩多少能得些关怀,哪想婶婶也只是给口饭吃,做得工比谁都多。”又用袖子擦了擦脸。

    “一想冯家给那许多钱,不如给他图纸换得弟弟妹妹有个自家的屋子,不管饿着、冻着也不用受婶婶的气。”

    然后又开始抽鼻涕,那个眼泪花花地流,看得在这院里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正文 第167章 逗比

    167、逗比

    刘清清听到这里就乐了,被他的歪理气乐了。敢情他的不幸是做坏事的理由,还挺理直气壮的。

    “按你这意思,如果别人家里有了不好的事,就出来做坏事。没钱了就偷钱、没房的就抢人家的房,过得不好就做坏事,是吧?”那我这被祖母打骂、不给饭吃、生病不给治的还不得去杀人放火啊。

    有官差在这里这种话真真是不能说出口的。

    旁边的官差听了也直乐,这小子是一点的出息也没有,不晓得自立更生总想着走邪路。

    有那个看不下去他这么想的就说了:“我看你在这里吃得不差,穿得也好,怎么不想把弟弟和妹妹也带来一起做工?”

    “我已卖身为奴,怎么能再牵连弟弟和妹妹,总想着让他们有个清白身。”

    大家都知道卖身为奴也分终身为奴和活契的下人,大夏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分终身奴隶和一般活契的下人这种了,所以不是卖身过了就一辈子不得如何如何。

    大夏的皇帝还是挺开明的,不管什么出身,只要有能力和见识就会得到他的重用。前朝更有放牛娃出身为相的案例,所以大夏这里学习的风气很浓,就连武将也是有学校的,这点是刘清清当初真是没想到的。

    侯七这时也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再想别的真是没有用了。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遇到事了就会一条路走到黑,别的方法和形式从来就不考虑和打算,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对的,结果往往不如人意,不是被骗就是成了坏事。

    官差们也有些无语,不能在这做人的道理上跟他掰扯,“清郎已经告诉我们这里丢失了图纸和一个坐便,你说吧,是什么时候交给冯二郎的?”

    结果人家只是把图纸和坐便给了冯二郎安排来接头的人,根本没见到冯二郎。

    “那冯二郎想开个工坊做坐便这事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敢情这里面还有中间人,那就不好说了,是不是冯二郎指使的这个事真不好说。

    又问,他接头的这个人是他家原来的邻居,自他娘去世他卖身为奴都是这个人把家里的事转述给他,什么弟弟吃不饱、妹妹受气生病的事都是这个人跟他说的。

    刘清清就说么,侯七的家离这里很远,是邻县,每十天放一天的假怎么可能让他回家探亲。他的弟弟、妹妹年纪又小不识字也不可能给他写信,听闻他家里的亲人也多是不识字的。所以他想打听家里的事只能通过老乡。

    得知了这个叫侯田的人住在哪里官差们就绑了侯七一起去抓他,等到了桃镇内的平民区找这个人,却是人去楼空不见踪影了。

    “怎么可能?他说过还要等我跑出来一起回乡的。”

    刘清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小子连逃跑的事都计划好了,“那你昨天得手了怎么不跟他一起跑?”

    “他说他得先去找冯二郎要钱,让我等他一天。”侯七傻了。

    “你傻啊。东西偷完了你不跑,哪家会不知道丢了东西?”真是忍不住了,刘清清当街对着侯七开吼,“怪不得平日里学制陶你就最笨,怎么学都慢,就你这脑子上山去做匪徒也是给人家做炮灰的。”

    这些话把官差都给骂乐了,苦主都看不下去了,就说这小子得多笨。

    “你看这个人是我们带走呢?还是先由你关起来?”官差知道这件事是可大可小的,所以得让刘清清满意,人家可是跟中都里的贵人认识的。

    “劳烦各位大哥把人带走按律法处置吧。只不过不要伤他的性命,只是蠢人一个。”说着给了几位官差两串钱,“今天也是劳累了几位,本应请几位哥哥吃口酒的,只是几位哥哥还得再去帮儿寻那个侯田,怕是得劳累几位大哥了。”

    前世的天朝刘清清就挺会做人的,到了这里给几个酒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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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想跟官差们交个朋友。

    果然,不管前世今生,做说话办事的人总是招人喜欢的。这几位官差也看出来侯七就是一个笨蛋,也不想难为他,现在人家的主人都不想折腾他了,他们哪有那个力气跟他过不去。

    “好说!好说!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领头的官差是一个中年人,留着小胡子,就是他的娘子总去豆腐店里买豆腐,跟郝云娘十分处得来。

    再三谢过,侯七就被带走了,刘清清领着小都回陶窑。

    “没想到他这么傻!”小都憋了一路总算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却没有出一口气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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