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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第二天果然无风,天气也好,船是中午到的,跟船的老大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最喜欢吃河边货栈里的酱牛肉。

    把船上的货单子给了刘清清直接一抱拳,“可算是运到了,三郎交待了要快走,某也不知赶不赶得上。”

    “赶上了,赶上了!”刘清清让小二引着这汉子去吃酒,并打赏了船上的船工一桌席面,乐得大家直说谢过。

    下船的货堆在河边,刘清清随手翻了几匹,很有西域风情。觉得祁三郎真是知道她的心情,这下子春衫有得卖了。

    偏有那凑热闹的赶着时间来,何三娘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找遍了杂货铺没找着刘清清就到码头这里看看,果然被她抓个正着。

    刘清清一见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这些衣料挡在身后,可又一想挡也挡不住,只好赌她不是冲着衣料来的。

    人家见了刘清清一下子就跑过来,“上次那些衣料卖得真好!”听得刘清清额角直跳,猜她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再给她一些货。

    结果听到的事她要嫁人了。

    “哪里人?”这话题也跳得太快了。

    “一户贫寒出身的士子。”说起心上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

    “你阿耶能同意?”跟何三娘家里差太多了,这可是她阿耶捧在手里怕热着的人儿啊。

    “是我阿耶看上的。”又同刘清清说起那个人如何如何有学问、性情多么好等等。

    偏刘清清是一个没情趣的,只问了一句,“你家里是不是打算供他读书考学?”

    何三娘直说:“对啊,他学问这样好,将来有了出息不也是我们家的荣耀么。”

    那些个力工这个时候来请示刘清清这堆货送到哪里,刘清清只得去安排车马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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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送走。

    何三娘站在那里想着刘清清问她的话,觉得这话再配上她的表情并不为自己高兴的样子。

    两个人认识也是有段日子了,更是那种无话不说的好友,放着事在心里瞎想不如当面问一问她。

    码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清清到河边货栈那里给何三娘要了一个雅间留她吃饭,桌上全是何三娘爱吃的东西。

    “如果你真是一个郎君,我就嫁给你了。”能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那得多幸运。

    “我怕你把我给吃穷了。”刘清清给她夹菜。

    “连点心都给我准备了?!”何三娘本就爱吃这里的点心,只是平日里被家里管着不敢乱吃,到了这里可算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

    两个人吃着吃着,何三娘就问出了心里想问的事。

    刘清清略一核计就跟她说了实话,“本来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小娘子,如果他将来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怕是无人给你撑腰。”

    “这你不必担心。我早早要了自己的孩儿,即便有一天他不再把心放在我身上,我也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何三娘说这话时不是笑嘻嘻的样子,她是认真的,她都想明白了。

    只这一句话,听得刘清清眼泪差点没流下来,不论何时女人都是弱者,在家靠父兄,嫁出去只得靠自己的郎君了。

    “没事。你还有我呢。真有什么事就给我来信,就是帮不上你还能给你一席之地休养。”

    哪想只是一句话就把何三娘的眼泪给说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最靠得住!”

    她这一哭倒把刘清清弄得手忙脚乱,送她走的时候又给了她好几匹好衣料,还答应她等衣料大批量到了一定先给她送去。

    人家在码头又对着她痛哭一场,要不是码头这里的人都认识刘清清怕是会误会“他”骗了哪家的小娘子。

    正文 第198章 情之一事

    198、情之一事

    刘清清一回到杂货铺就觉得赔惨了,“情”之一字真是碰不得,这个友情也真坑人,祁三郎弄不来衣料还好,若真弄到了怕是还得给何三娘再发一批过去,她就是要嫁人还惦记着赚钱钞。

    摇着头进屋清点货物,还得把何三娘点名要的其它东西准备全了,念着她也不容易还得记着什么东西好卖一些。

    晚间收工时出门一看吓了一跳,河边货栈这里竟然高朋满坐,细一看全是认识的人,不是常在这里存货的就是常来吃饭的。席掌柜的一抬头看见了她就过来问要不要带些牛肉回去,有船从北边来带来不少好牛。

    摆摆手表示不用了,看到这么些人在这里吃饭她还是高兴的,当初本想着只开一家客栈,是祁三郎听了她的话想要开货栈的,哪想就这么火了,任谁也不知道该自己赚的钱钞在哪里。

    初春晚间的风仍有些凛冽,吹得她披上了大氅,好在是骑着马回家,不如走路那么慢可以少冻一会儿。

    枣红马一路小跑走着,它也是走惯了这条路,刘清清也不牵着它任它自己跑回家。

    要说有个性的马也是聪明的马,只不过跟着刘清清走了几次回家的路就熟了,也不怕。

    一路无事就会细想家里的事,她跟着祁三郎做事也是跟刘顺报备过的,他也只是问了一句给这人做事累不累,余下的就不管了,弄得刘清清想跟他再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这个便宜阿耶看来也是没动过动用女儿收入的想法,就是当初修樱筑钱钞不够时也没有主动要求用她的钱,听娘说是想跟外祖借钱来着,后来是自己带着张氏去寻自己藏的钱。

    哪想到她这里刚往回走,郝云娘那里却出了事。

    本来每天郝云娘结了账都跟刘清清报一声,可今天直到刘清清都回家了她也没来。本来豆腐店交给郝云娘也是信得过她,所以刘清清也不会计较她来不来报账,只不过就这么一个不上心就让赵大郎在桃镇闯出了名头。

    原来年前郝云娘成亲的时候她的二妹郝二娘亲事就黄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郝十三作为阿耶去跟定亲的那方讨要个说法,哪想把他给打得不能下地行走,但也打听到那家攀了一个高门大户的,不想要郝二娘了。

    哪成想,大户家里的小庶女又不想跟这家结亲了,听说是被她嫡亲的兄长送到中都大户家里作妾了。

    跟郝二娘定过亲的那家没有办法又得回头来找郝二娘,哪想郝二娘一辈子糊涂,如今却硬气起来不想再吃回头草。

    那家人堵着拓跋氏的家门口不停在骂,当初能打得郝十三不能下地也是家里有些根底的,如今不能失了这么一个在镇上还有些家底的小娘子,当然就想硬抢了。

    此时郝十三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养了这么久身子也好了不少,郝云娘也是三五不时地送来补身子东西给他吃,面色竟比挨打前好很多。

    被人这一堵着门骂他就有些气了,但自家女子多,只得寻人帮忙。找了一个邻居让他给河边豆腐店的刘清清送个信,想请货栈里的小子帮忙,结果送信的人只告诉了在豆腐店里收拾的赵大郎。

    赵大郎是一个知道好歹的,他明白自家能有今日全赖刘清清的帮助,不是她家的下人还能得到这么多帮忙那是天大的恩情,就不想再去麻烦她。所以他安顿好郝云娘拿了店里一根木棍就去了镇上,等他进镇那家人还没走,以为自己家里人多一个骂得累了另一个上,还有好事的人围在这里看热闹。

    有人看赵大郎提着一根木棍来了就喊道:“莫不是郝二娘的相好来了?看这样子是来出头的。”

    也有邻居是见过赵大郎的,“哪里是郝二娘的相好,是他们家云娘的郎君。”

    “听说不是一个瘸子么?”

    “人不是在这儿么,哪里瘸?”

    不光说,还主动给赵大郎让出一条路,放他顺利走近郝十三家的大门。

    坏人吧就是坏人,见这么一个壮汉提了棍子来竟还先叫上了板,“小子,你什么意思?快叫你姨妹出来,不然砸了你岳家大门!”这话喊完,就有跟着笑的,哄的一声。

    他们哪里知道赵大郎是在军中呆过的,那些个军痞可比他们利害多了,不论打架还是骂人可不是他们这些个百姓能比的。他们更不知道,若不是答应了郝云娘的亲娘要跟郝云娘成亲,赵大郎已留在军中成了一个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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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个不爱吱声的汉子他动手了,有什么事用动手解决的非得用嘴来骂呢,真是不理解啊!

    “唬”地一声棍响,扫向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本就是些乡间地痞,欺负些老弱病残还可以,欺负他可就是瞎了眼。

    那几人小子本想着骂完就可以回家,拿了人家的钱钞就得替人家了事,这下子碰上了硬碴子,打得他们几个屁滚尿流。挨得第一下打有些没防备,可是第二下再来时他们就明白了这家伙是一个会功夫的,怕是挺会打架的。

    好在这些人在乡里也有些打架的经验见这个是一个硬碴子,当下收了手就跑了。门前围得这些人见郝家的姑爷是一个不好欺负的也跟着叫起好来,郝十三本是躺在家里没敢再出来,想着刘清清帮忙的人来了再出来,哪想只有赵大郎一个人来了,等他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跑没影了。

    “怎地只有你一个人?!”郝十三四下里看看没见着旁人就问赵大郎。

    “原是叫我去求清郎来着,可是我想是自家事,不好跟他张口,我先来看看再说。”

    郝十三又上来的糊涂劲,“你受了伤可怎么办?他那里的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还有就是做惯了活的小子,哪一个不比你强?”言下之意不用明说。

    他这话一出口就听得赵大郎皱了眉头,怪不得听说当初他还去刘家闹过要郝云娘的工钱,也是一个看不明白事的。

    郝云娘把当初得了钱想给家里的事也跟他讲了,听得他气够呛,连郝云娘也说了。

    一个不尽责的后娘当她是一个亲的有什么用,她不管云娘,云娘自不必对她尽孝。

    正文 第199章 外人

    199、外人

    等进了院子才看见拓跋氏娘几个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在那里坐着不敢动。

    郝十三也不支使自己的姑娘,只是自己动手给赵大郎倒了水。让赵大郎一看这也不像一回事啊,再去看那两个“小姨子”就有些看不上眼。

    “阿耶,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咱们怕是不去衙门不行了。”

    郝十三有点不情愿,赵大郎见他不接话也不好再劝,只得说:“今天这里闹了一天,怕是家里也没有歇息好,不如都到豆腐店那里过一夜,明天再做打算吧。”

    “这?”在郝十三的头脑里豆腐店就是自家郝云娘的家,如果他把这几个弄去那里怕是得给她添不少麻烦。

    拓跋氏一下子就看出来郝十三的想法,脸子一下拉了下来,还冷哼了一声。

    赵大郎一看这一家子要闹起来也有些烦,“家里只有云娘一个人在,也该结账了,怕是今天清郎听不到账目了,我得回去帮着看看。”

    他其实想脱身不在这里处理岳丈家的乱事,哪想拓跋氏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女婿就是女婿,怎么都不是自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想着自己的小家,哪里还管别人的死活。”

    以赵大郎的脾气是不屑于与她生气的,但任谁听了这话都不会高兴,再看郝十三竟是一声都未吭,怪不得他来时云娘特意嘱咐他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多管。

    怕是郝云娘从前在家里受气郝十三都没有出过头,也是一个当阿耶的,这样没有用。

    也不理他们,拿了棍子就走。

    “你看看他。”拓跋氏当下就火了,“我虽不是他的亲岳母,可也不能这样对我,哪能一句话都没有就走!”

    一哭二闹是她的看家本事,更有那个乱发脾气能治住郝十三,她其实不知道郝十三想的是什么。

    他想的是这些年不论是做牛做马对于拓跋氏的恩情也还够了,就是两个女儿的婚事也任她做主,结果她还是没个完,或许不合离也不用再在这个家里住下去了。

    刚才他不替女婿说话是因为他不想拨了拓跋氏的面子,现在却是真真不想管她。

    也不用收拾自己的东西,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推开门就走了。

    郝三娘一看这状况不对,马上追了出去。气得拓跋氏在家里直跺脚。

    郝二娘却看明白了,只有找一个赵大郎这样的郎君才能支应起自己的生活,哪怕这个人没有什么钱。看看人家郝云娘,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但有吃有喝还有一个大店住着,虽说不是自己家的生意,却过得像模像样。

    郝云娘先是看见赵大郎风风火火地从桃镇那边走回来,还没问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郝十三带着郝三娘进了院子。

    “阿耶,你怎么来了?”郝云娘看见后面的郝三娘不由得眉头皱了皱。

    郝三娘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得待见,可是她不想跟着娘和二姐在家里,她们两个还想着再攀一个好亲,连眼前事都没处理好上哪里去挑门好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阿耶来,或许是她想看一看郝云娘过得如何。

    毕竟是自家姐妹,也不好不理她,正好都没有吃饭,就留他们一起吃晚饭。

    再说郝二娘的亲家,听说他们家的大姑父出面打了自家请的混混,当下就想报仇。一个靠女人支应门庭的小商户还不任自己搓扁捏圆,想到这里就去找人给拓跋氏一家的颜色看看。

    闹了一天终于得了安静的拓跋氏跟郝二娘只是煮了些粥,也没那个心情做菜,就了一些咸菜就吃了晚饭。

    许是这些天被闹得有些狠,两个人早早就睡下了,还睡得挺实。

    又说郝十三以前在豆腐店里呆惯了,找了一间屋子就歇下了问也没问郝三娘。倒是郝云娘给郝三娘铺好铺盖,烧了炕,让她住了下来,只是让她别担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郝三娘真是无甚可担心的,她的娘跟二姐她太了解了,怕是人家不闹了就该她们闹了,不闹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肯定没完,等人家再说要娶她家的二娘怕是又不同意得再闹。

    想想就头疼!

    或许是郝云娘的被子是新被子的原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桃镇上,拓跋氏的小院午夜后却失了火,铺子没有烧着一点却把住人的院子给烧了。

    郝二娘半夜里想如厕发现起了火就去喊邻居来救火,等大家帮她把火给灭了已经烧光了大半个后院。

    拓跋氏虽说没有失了性命却被烧坏了半边脸,半夜里也没想到去找郎中只是涂了些邻居送来的土方药。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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