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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浴火小熊猫

    她打到的这只狍子很小,可能刚好十公斤重,大概是今年出生的。这样的狍子皮子不大,但是肉质鲜美。

    何田用绳索把猎物倒吊在树上,教易弦剥皮。

    正如她之前所说,越是小的猎物越难剥。何田小时候用兔子松鼠练手正好,是因为她那时是个小孩子,手也小,等她教易弦时,习惯性也让他用兔子松鼠练手,那哪儿成啊。

    今天打到这只狍子不大不小,易弦今年又用不少野兔松鼠练过手了,所以在何田的指点下很利落地剥掉了兽皮,再利索地在皮肉那面撒上昨晚篝火的灰烬,折叠,卷成一卷,放在木箱子里,然后再破开肚腹,清理内脏,放血,切割兽肉。

    内脏中,心切成两半奖励给小麦,肝脏洗净后涂上盐和辣椒末,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支在火边烘烤。

    剩下的内脏都扔进河水中央顺流冲走了。

    肝脏是十分柔嫩的部分,只一会儿工夫就冒出香味,何田翻动树枝,烤到肝脏表面的粉红色变成浅棕色后,就可以吃了。

    中午饭吃得挺晚,两人这会儿还不饿,可是软嫩咸香的烤狍子肝真是难得的野味,令人意犹未尽。

    易弦吃了几口叹到,“这会儿要是能喝点酒就更好了。”

    何田冲他挤挤眼睛,“你怎么知道咱们没酒呢?”她说着从放杂物的木箱中拿出两支小竹筒,递给易弦一支,“我们的私酿酒。”

    自从第一次做甜酒大获成功后,何田他们又继续酿了几次酒,有用糯米和黑糯米酿的,黑糯米的甜度更高,酿出的酒颜色也很深,还有一次,酿酒时易弦突发奇想,在酒刚酿好的时候加入了一些熊男换给他们的烈酒,这缸酒的品质是最好的,酒浆颜色有点桔红,香味比其他甜酒更浓郁,酒精度也稍高一点。

    何田带来的就是这批酒,她和易弦碰碰小竹筒,喝了几口,立刻就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两人喝着酒,干脆再片了些狍子腿肉,也穿在树枝上烤了吃。

    “我都要吃饱了,粥还没好呢。”

    “那就先端下来,等会儿当夜宵吃。”

    吃饱喝足,易弦站起来,从行李杂物中拿出洗漱的丝瓜瓤,装香皂的小袋子,布巾等等,全放在一个木桶里,对何田笑笑,“我去洗澡了,你来不来?”

    何田不知道是刚喝了点小酒,还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红红的,半天才说,“你先去。”

    这样子,就像去年的情景刚好掉了个个儿。

    易弦抿着嘴不出声地笑,大大方方脱了外衣,拎着桶走了。

    他们找到的洗澡的小水池和去年的几乎一样,池中的水是绿酽酽犹如浓茶的深绿色,池水上白雾浮动,岸边芦苇金棕色的梢头挂着一层白雪。

    易弦摇掉岸边芦苇上的白雪,把自己身上这身刚换的里衣挂在上面,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被池中的热水烫得舒服地长叹一声。

    他在这儿洗了半天,还学着何田的样子把岸边那块石头上的残雪、绿苔、灰泥都擦洗干净了,何田才悄悄摸摸地从他去年进水池的地方冒出了个脑袋。

    池水热气蒸腾,隔着朦胧的白雾,易弦看不清何田是不是跟他去年一样穿着里衣。他笑了,故意姿态妖娆地对她招招手,“过来呀,我给你擦背!”

    他故意逗她,却万万没想到何田像个呆头鹅一样“嗷”了一声,双手用力捂住脸。

    易弦这下都笑出声了,他仗着腿长,一步跨过去一把拉住他的呆头鹅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一握住何田手腕,触手滑腻,就知道他媳妇儿刚才虽然很没出息地对自己的美色“嗷”了一声,但胆气还是足的,没像自己去年那样穿着长袖长裤下水,再低头一看,何田白玉似的脖子露在一潭滟滟绿水上,小脸儿上的红晕眼看就要蔓延到脖子了,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被沾湿,软软地从鬓边垂到水中。

    易弦看着何田,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没像何田刚才那样发出“嗷”的叫声。

    不过,他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像随时要蹦出来,心跳一加速,血液都快速运转到全身。

    何田小脸红红的,眼睛亮得像能滴出水,咬咬嘴唇笑了,双手一伸,主动搂住易弦的腰,再一踮脚,软软的嘴唇就啵一声亲到他唇上了。

    易弦这颗心一下就从时速五十迈提速到一百二以上了。

    细想起来,从他第一次吃蜂蜜偷亲何田到现在,几乎每次都是他主动勾引,何田这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他媳妇儿都这样主动了,他还能等那就不是个男人了,当下抱住她往自己身上一捞。

    二月中的日落时间已经延迟到了四点多,天气晴好的时候,五点多时,天边仍有夕阳。

    隔着袅袅白雾,夕阳是无法映照在温泉河水上的,日落时的轻风十分温柔,是无法穿透池边环绕的芦苇丛的,只能轻轻摇晃枝叶,晃得叶尖的白雪簌簌落下,溶入一池春水,消失不见。

    等到星星都出来了,何田和易弦还泡在水池里。

    她双臂叠放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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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石头上,歪着头趴在手臂上,易弦站在她背后,给她擦背。

    何田问他,“我身上灰很多吧?”

    易弦看看她红红的耳廓,故意说,“多。一条一条像棉线那么粗。”

    何田懊丧地“呜”一声,把脸埋在手臂中,“唉。”

    “你唉什么?你不是说了吗,少见多怪,这是积累了一冬天的死皮油脂,不脏,看着吓人而已。”易弦笑道,“你去年让我给你搓背时可比现在大方啊。”

    何田又叹口气,“我那时只以为你是个小姐姐呢。”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搓出来一条一条的白泥,啧啧啧,还是在两人刚做了那种亲密的事之后,唉。唉。这哪里是情趣,这是折磨!

    易弦听到“小姐姐”几个字,冷笑,“对。我是个洗澡还非要别着根木棒下水的小姐姐。”

    何田闷笑一声,“你还缩着腿,故意不站直,穿着长袖里衣,只露出脖子和脑袋。”她扭过头,咬着下唇,上下打量他,皱皱眉,坏坏地笑了,“你那时候……”

    易弦一挑眉,“我那时怎么了?”

    “没什么。”何田慢吞吞地说,“我一直以为你特别矜持、保守、害羞呢,平时洗衣服连内衣都不让我碰一下,还大义凛然地说‘这里可是露天啊……’唉,没想到啊。哎哟——”

    她哎哟了一声之后,连着小声嗯嗯几声,微微蹙着眉,轻轻喘气。

    易弦轻哼一声,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肩上,趴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站稳,扶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今天也祝大家站稳,扶好。

    ☆、红枣粥

    94

    第二天早上, 何田很早就醒了, 她转过头,看看易弦沉睡的脸, 嘴角就不由自主一点点翘起来。

    易弦的睫毛特别长,还翘,睡着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稚气了。

    哎呀, 我男人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英俊呢!

    何田想着就咧开嘴笑了, 然后凑过去,在易弦英挺的眉尾轻轻亲一下。

    她这么一亲,易弦就醒了, 他转过头,对着她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小声问,“你还疼么?”

    何田小声“嗯”一声, 脸又开始发热了。

    昨天之前,她和易弦就有过许多次很亲密的经历,尤其是之前两次来取火山灰后, 灰头土脸的又出了好多汗,自然要泡温泉, 那亲密的都没边了,可是每次即使意乱情迷, 最后总是点到而止。

    这次来时,两个人心里有了默契,何田还专门带了两瓶甜酒壮胆, 酒一喝,胆子一大,就经不起易弦用美色撩拨了,主动扑上。

    他们之前的这些经历都是非常愉快且迷人的,以至于何田有了种不实际的憧憬——更亲密的行为应该更加愉快。但昨天,她其实是很受了点惊吓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害羞的同时还有稍微的不满,再看看易弦俊美的脸,就觉得,古人诚不欺我。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易弦外表这么斯文俊秀的一个人,那里却长得如此凶残!

    昨天她正在心醉神迷的时候,突然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愉悦当然还是愉悦的,可是这股新奇的愉悦正在酝酿发酵呢,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充满暴力的联想——本该运转如意的机器上,最关键的地方安装了两个尺寸不合适的齿轮!

    何田再低头看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吓到了。以前抓着龙尾巴在他的教唆下恣意把玩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昨天回到营地,吃点了当宵夜的粥,爬进帐篷,两人又亲昵一番。到了临睡时,何田以为这就睡觉了,易弦却还想再来一次,她羞答答地摇头,“我、我有点疼。”

    易弦拿了油灯,按着何田一看,也吓了一跳,“怎么肿起来了?是我太用力了么?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啊?”刚一说完,他就看到何田皱着小鼻子,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再一回想,反手就打了自己一耳光,打得很用力,脸颊立即肿起来几条红印。

    何田吓了一跳,又气又想笑,还很心疼,赶紧拿出她的万能药膏给易弦脸上薄薄敷了一层,她还害怕她男人这以后要是有心理阴影了,这可是关系到两人终身幸福的问题啊,一边给他揉揉脸,一边小声结结巴巴说,“我、我……你……那个……其实……还挺好的……”

    她偎蹭着他,低声咕哝了一会儿,易弦笑了,“哪有那样的事,你从前怎么不觉得呢?”他说着抢了何田手里的药膏,挖了一块放在指间化开,轻轻给她涂上,一边涂,一边轻怜蜜爱,百忙之中没忘了抽出空小声向她保证,“我以后一定再温柔点儿。”

    今天早上醒来之后,易弦问了一句,听何田说还有点疼,立即打着给她涂药的旗号,殷勤小意地服侍一番。

    等易弦细致周到地涂了半个小时的药之后,何田都没力气了。

    她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洗漱,易弦赶快又给她端一碗热好的红枣杂米粥。

    何田小口小口吃着粥可怜巴巴跟他说,“咱们先休息两天吧。”说着脸又红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易弦脸也红了,总算是不好意思了,重重“嗯”一声。

    按照原计划今天是要启程回家的,可现在易弦坚持让何田休息一天再出发。

    何田嘀咕,“又不是来大姨妈了,这么隆重干什么?”

    易弦就傻笑。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很自律地没再纠缠着求欢,不过总是时不时傻笑着盯着何田看,看得她忍不住弹他脑门,“还说我呆头鹅呢。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样子!”

    易弦笑得美着呢,“你呆,我也呆,这样才般配嘛。”

    易弦又挖了不少莲藕,快到中午时切下狍子的肋排,洗净一截莲藕,切成厚片,和花生、红枣一起炖了一锅汤,只放了点盐调味,配着从家带来的芝麻小烧饼,滋味鲜美。

    这次回去的路上,沿途依旧一路朔风白雪,可是两人都有如沐春风之感。

    回到家,先在冻起来的冰洞上升上火,再把一船的收获搬运回家。

    搬开堆在门口的雪砖,炉灶升起火,查看清理鸭兔窝棚,照顾温室中的菜蔬,再把带回来的莲藕分出一半用淤泥埋在大水缸里,火山灰和石头子分别存放好。

    这一切做完,才终于可以坐下喝杯茶,稍微休息。

    何田煮了一壶姜丝梅子茶,从放点心的竹匣子里取出几块南瓜子饼干,放在烤屉里稍微烘一下,再放进一个陶盘里。

    炉子中的火大约是一天前熄灭的,虽然烟囱和炉灶里有余温,但是房子里现在挺冷的,呼出的热气都是淡淡白雾。

    茶煮好了,她刚把茶倒进两个陶杯里,易弦掀开门帘进来了,提着一篮鸭蛋。

    两人坐下喝杯热茶,吃几块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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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话,何田觉得两股间忽然一股热流,赶快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屏风后面。

    “你怎么了?”

    何田探出脑袋,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大姨妈来了。”

    冬天,女性月经的时候非常不便。

    别的不说了,清洗姨妈巾就是一件苦差事。

    沾了血的布料如果用热水清洗,血迹就会留在布上,用凉水洗,手指都要冻掉了。晾晒也不方便。放在室外,冻得梆硬,要揉搓半天,布料才会恢复柔软。

    去年冬天,何田处理这些琐事时,易弦还是“保守、羞涩的小姐姐”,总是回避,今年人家就积极主动地要求帮忙了。

    虽然何田前几次月经时已经没有再像捕鲑鱼之后那次痛经了,易弦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碰水,不让她摸凉的东西,要不是何田大叫“闷死了”,他连屋门都不让她出,生怕她又冻着了。

    两人再次闲谈起大严寒之前的伟大发明时,一致由衷地认为,卫生棉条和月经杯是个好东西。当然,还有杜蕾斯。

    其实,在这个时代,也还是有“卫生棉条”的。在沿海地区居住的女性会收集天然海绵,制作成类似的东西,这个在春季的集市上卖姨妈巾的商铺也有卖的,不过,乏人问津。

    和能够反复使用的姨妈巾一样,卫生棉条的清洗是个问题。而且,天然海绵干燥时,质地是很粗糙的,在使用前要先用水湿润,让它恢复弹性和柔软,然后挤出水分,才能放置进体内,这样一来,舒适感自然下降,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即使是用温水湿润海绵,挤出水分后海绵很快就会变凉,把这么一块凉凉的东西放入体内,当然就非常不舒服了。

    并且,因为是天然的,很难保证每条天然海绵做的卫生棉条质地一致,还曾有人在使用时,绳子断了,或是海绵断了,费了大工夫才取出来。

    不过,天然海绵卫生棉条,基本上是每个成年女性人手一条的必需品。因为,除了吸收大姨妈,它还能放置在体内用来避孕,嘿咻前放进去,嘿咻后拿出来。理论上这个避孕方法是可靠的,但是究竟有多可靠,有多少人把它当做常用的避孕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何田身体状态恢复,就到了二月底。

    虽然白雪还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河流依旧冰封,雪花时时飘落,但日照时间越来越长,气温也逐渐升高。

    不过,春天还要一个月后才会来。

    在春天来临之前,何田和易弦面临着能源危机。

    因为给鸭兔窝棚供暖,他们的木柴储备比之前估计得要消耗得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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