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大考古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庭外红梅
依贾珍所想,若是有人敢对他下手,只管把这些说辞拿出来,好歹贾家还有不少姻亲故旧,总能护到一二。
见贾珍一味为他担心,贾蔷忙道:“侄儿在外头这么些年,也见过不少事,如今却知道有一个宝物的下落,若是能献给陛下,不但能免去家族罪过,说不得还能落着不少赏赐。”
贾蔷这话一说出来,立刻让满屋子的人喜形于色,贾赦最先忍不住,他忙拉住贾蔷的手追问道:“蔷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事关家族前途,我又怎么会说谎?”
“好孩子,好孩子,你做得好!”贾赦说着便流出两行眼泪了,然后便要拉着贾蔷出门去。
贾母见了,忙叫住贾赦:“老大不必着急,先听蔷哥儿把话细说分明再说!”
说着,她便挥了挥手,让几个女眷并宝玉还有丫鬟们一块儿出去了,屋里一下子便只剩下荣国府的贾政、贾赦、贾琏三人,宁国府的贾珍父子。
贾蔷看了一眼,这边是荣宁两府能够做事的男丁了,只是贾赦是不必指望的,贾政呢,让他做做事也行,但是不大通人情世故,但也不错了。倒是贾琏,可以作为帮手。
而宁国府的 ,贾蓉是肯听他的话的,让他去办事也行,不过需搭配一个老成稳重的,最好还能够拿得住贾蓉的,否则让他出去怕也是一团糟。
至于贾珍,他的亲叔叔,当年也是老太爷亲自按照继承人来培养的,比起贾赦和贾政来要靠谱的多,只不过是打小被宠到大,自从他爷爷贾敬出去修仙后,在无人能管住他,因此便十分胆大妄为,做事也从来不顾及,只愿经过这一遭,他能有所收敛。
看完男丁,贾蔷又看向坐在上头的贾母,这位老祖宗才是他能够商量大事的人。想到这位老祖宗命不久矣,贾蔷便下定决心,等事情一了,便去请御医过来,为老太太好好诊断,他还指望着这位老太太能管得住下面的长辈们,别叫他们胡来才是。
想到贾母,贾蔷复又想到掌管后宅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凤姐、管家时锐意改革却为了家族被嫁往海外的探春,还有心有七窍的黛玉、心中有丘壑的宝钗,贾蔷又不免叹息道,为何这些真正有智慧的偏生成了女子,而这些女子又为何不生在现代,否则有她们掌管贾家,贾家哪里会落到这般田地?
☆、商议
“蔷哥儿,你说的宝物究竟是何物?”
“这…侄孙怕是有些不便说,只是侄孙可以在老太太面前保证,这件宝物极为重要,可称之为国之重宝,一旦它出世,朝廷也是要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的。一旦侄孙把它献上,必能够得到厚厚的赏赐!”
贾蔷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即便不知道这个宝物究竟是何物,也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了,肯定不会是所谓的灵芝白鹿之类的东西,能够被称之为国之重宝,又值得朝廷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的,众人平日里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也这意味着宝物难得,能从陛下那里讨得的赏赐也丰厚,而一想明白这些,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火热起来,先不说按蔷哥儿所说这东西一出来便能大赦天下,他们的罪行并不算特别严重,都在大赦之类,一旦皇帝下旨大赦天下,他们就能够回家。
而且值得举国欢庆的宝物,一旦由蔷哥儿的手中献出,一个爵位是少不了的,而且肯定是头几位的爵位,说不得在他们手中没落的贾家又要经由蔷哥儿的手复兴起来了。
“好!好!好!”贾母连说了三声好,除此之外,她高兴的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其他人也都万分高兴,就连一向在外头自侍读书人身份从不肯喜怒形于色的贾政也都忍不住欢喜的流下了眼泪。
等众人情绪稍稍平静下来,贾蔷又道:“侄孙虽然肯定这个宝物一旦献出必定能够解除家族现在的危机,只是其中到底如何操作却不是侄孙能够把握得了的了,这还需要老太太、老爷们教我了。”
贾蔷这话一出,其他人忙将激动的心情赶紧一收,考虑起他讲的这个问题了。
“不若去请北静王和西宁王出面,面见圣上,请圣上垂断?”贾政是最先开口的,这几日贾赦和贾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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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只有他在外奔波,对如今贾家在外头的情况是最为了解的。
贾家原先有联系的姻亲故旧在贾家遭逢大难时,要么避之不及,装作没这门亲戚,要么十分推脱,送些银钱,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肯做了。
对于这种亲戚,贾政虽然理解他们的难处,但也难免感叹世态炎凉,倒是北静王和西宁王这两门老亲十分帮忙,在圣上面前和朝堂上给贾家说了好些话,总算让罪名减轻许多。
也因这个,贾政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
“这…怕是不好吧?”贾赦想了想,反驳道:“既然蔷哥儿说的这件宝物连咱们自家人都不能告诉名字,若是两位王爷问起来,咱们要如何答呢?咱们自家人自然是信蔷哥儿的,蔷哥儿即便没说出来,大家也不会怀疑,可是两位王爷是否相信蔷哥儿,不追根究底呢?”
贾政因为这几日来的遭遇对两位王爷是感激涕零,对他们自然是万分信任,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此被贾赦一提醒,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为两位王爷出面保证:“我相信两位王爷必然能体谅蔷哥儿的难处,再者说,不找两位王爷找谁呢?如今咱们家这境况,还有谁愿意帮咱们?更何况即便找了别人,他们也是要询问这宝物的名称的,大哥说的问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的确,贾政考虑的问题也是一个难题,一时间众人都为难起来,要说两位王爷的恩情,他们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他们却知道两位王爷帮他们未必是念着旧情。
两位王爷之所以在这时候向他们伸出援手是因为陛下近年来对勋贵们频频动手,陛下的举动已经让勋贵们心生警惕了,所以两位王爷才借着贾家的事对陛下试探罢了。
一则是看陛下能否饶恕贾家,试探陛下对勋贵的容忍度如何,几次动手究竟是有计划的对勋贵出手,还是无意中的举动。
二则也是向陛下显示勋贵的力量,哪怕勋贵日渐没落,也不是可以轻易小觑的,陛下便是有清洗勋贵的心思也不可轻举妄动。
两位王爷的心思他们都懂,所以他们明白如果有更大的利益,两位王爷很容易放弃他们的。
若是荣国府还在,与两位王爷合作倒也不是不可以,那时候他们尚且还有力量护住自己的利益,可是现在他们真的不敢试,两位王爷完全有能力将宝物的消息从他们手中夺走,撇开贾家单干。
所以两位王爷不适合与现在的贾家合作,不等贾政再说什么,贾母开口道:“咱们家已经多次劳烦两位王爷了,实在不敢再上门了,先看看有没有别的人罢!”
蔷哥儿带来的消息是贾家唯一的指望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一点是除了贾政之外其他贾家人的共识,哪怕一向疼爱贾政的贾母也不免觉得自家小儿子实在太过实诚了。
不过贾政这人虽然太过迂腐,却也孝顺,贾母开口,他哪怕觉得自家人有些忘恩负义,做的不地道,却也不能说什么。
贾母作为老祖宗,她一开口其他人便都开始在脑海里寻找是否有别的合适的人选。
没过一会儿,贾珍突然开了口:“两位叔叔,你们看戴权如何?”
“戴权?大明宫的老内相?”
“正是他,若说能够直接面见圣上,他也是其中一位。”
“可据我所知,自从老圣人身子骨越发不好,之后他就越少出来了。”
贾赦这话里的含义大家都明白,不过是戴权失势了而已,不过说到失势也是有些太言过其词了,毕竟太上皇现在还在呢,哪怕皇帝已经掌握了朝廷的大部分权力,已经不再笼罩在太上皇的威势之下,但终究还是要讲究一个孝字的,只要太上皇还在一天,皇宫里说一不二的还是太上皇。
而戴权作为太上皇最信任的心腹,在宫中的权势还是有的,至今,太监总管这个名头还一直挂在他的身上,哪怕皇帝跟前的大太监也不过是副总管而已,比他还差了一头。
只是戴权这人一向行事比较谨慎,看得也明白,知道自己往日得罪的人太多,只怕太上皇一去,过不了几年,他就没什么好下场,因此这几年万分低调,谨言慎行,开始闭门不出了。
所以现在想要求他办事只怕很难,即便是像贾赦这种外事不管的,也知道现在戴权的门很难进,贾珍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人?
看出他们的疑惑,贾珍微微一笑道,开口替他们答疑解惑:“几位叔叔平常和戴权来往不多,内情知道的也少,侄儿倒是跟他交往甚密,关于他的事知道得很多,侄儿听说,他跟陛下跟前的太监副总管秦良之前有些龌龊,关系并不太好,他之所以这般缩在屋中不出门为的便是躲避那秦良,毕竟秦良侍候陛下多年,深受陛下信任,太上皇一去,没人庇护戴权,他自然是要为自己未来考虑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远离他才对,为何偏偏还要凑上去?”贾赦大大咧咧的把这话说出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贾政脸上却露出羞耻之色,虽然他也觉得这话是为家族考虑,但是总是违背君子之道,让他十分不好意思。
好在其他人并没有注意贾政的脸色,而是关注贾珍如何解释。
贾政竟然提出这话,自然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开口道:“正是因为此,我才提议让他当做引荐之人的。太监一向心胸狭窄,睚眦必报,那秦良一朝得势,戴权失势,他必定不肯放过戴权,所以侄儿觉得戴权现在急需有人帮他在圣上面前露脸,以获得圣上的肯定,好让他逃脱秦良的毒手。”
贾珍的话引来了大家的沉思,过了没一会儿贾母便肯定道:“珍儿说的没错,是这个道理,戴权心中急切,自然是能抓住机会就抓住机会,必然不会多问,只是若是走了戴权这条路,必然会得罪那秦良,珍儿既说了太监一向睚眦必报,那秦良肯定会记恨我吗?毕竟戴权是借蔷哥儿的手而起,在那秦良眼中自然是戴权的人。”
“老太太说的是,的确是侄儿未曾考虑周全。”事实上,贾珍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在他眼中,那秦良也不过是个太监而已,贾珍并不将他放在眼中,不过老太太既然说了,他自然是要捧场的。
贾母如何看不出他们的不在意,但是贾母人老成精,她是知道跟在主子身边得力的下人会对主子产生多大影响的,也许只是稍稍动动手脚,也许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便会让结果相差甚大,那秦良虽然只是个太监,却不得不防。
“侄孙却觉得没问题,”贾蔷开了口,虽然他现在只是小辈,不过因为他提出了献上宝物之策,大家并不把他当做普通的晚辈,听他开口自然也是专注的听着:“那秦良跟咱们家原本就不是一路的,他本就不会帮咱们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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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话,反倒是咱们家跟戴权是多年的交情,或许在那秦公公眼中,咱们早就成了戴权一伙的了,谁知道咱们家遭此横祸有没有那太监在其中作梗呢?”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便忍不住思考起来,思考之后他们便觉得贾蔷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像贾赦跟贾珍在牢里面受了苦,心中早有怒气,现在听了贾蔷的话便忍不住将怒气发在了秦良身上,脸上已经露出了怒容。
见他们如此,贾蔷又开口继续道:“再有一则,主子跟前得力的奴才并不容小视,说不得一句话就能毁了咱们家,咱们家要想重新复起,在宫中若是能有一个人手帮忙,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咱们倒不如借这个事情帮助戴权在圣上面前得势,到时候有他在陛下面前说好话,咱们在朝中形势也就宽裕许多。”
☆、戴府求见
不得不承认当地位提高的时候,人们的话语也更加有说服力,贾蔷现在在贾家的地位虽然并没有实质上的得到提升,但相比起原来的可有可无,只不过是跑腿的存在,他现在已经拥有话语权了,而相对的,他现在说的话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一开口便被人反驳,连思考也不思考,他现在一开口,其他人必定要好好想上一番,才能够对他的话作出评价。
而贾蔷的表现,也没有让对于他寄予厚望的贾家长辈们失望,他的话有条有理,有凭有据,让人十分信服。
因此他的话刚刚说出来没多久,众人便已经接受了他的理由,所以前去拜访戴权的事情便定了下来。
贾政倒还想争辩,不过却被贾母不动声色的给驳回了,虽然北静王和西宁王的确对他们贾府的确有恩,但是那点恩情并不值得让他们将贾家的未来押注其上,贾家的未来容不得半点轻忽,若是因此得罪了两位王爷,或是因为他们贾家忘恩负义,遭了天谴,那便都冲着她这个老婆子来。
为了贾家的后代子孙,为了能够有颜面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老婆子豁出去了。
相比起两位王爷来,戴权无疑更为合适一些,戴权在宫中浸淫多年,不会看不清他现在的景况,只要他们贾家递上一根稻草,他会立刻抓住的。
而且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戴权会夺贾家的功劳,戴权这人虽然面上看起来十分贪婪,但内心里却很有成算,懂得取舍,他要的是皇帝的信任,更大的功劳于他不但没有利,反倒有害。
更何况,那件宝物如果真的非同凡响,陛下也不愿意寻宝之名落在一个阉人头上,百年之后,后人翻看史书,难免叫人笑话。
贾母思虑已定,便立刻吩咐贾珍偷偷的带着贾蔷前去拜访戴权,虽说有两位王爷周全,陛下又肯施恩,但贾珍头上的罪名却是实打实的,能留一天时间给家人告别,已是天大的恩泽了,那里能得寸进尺多留呢?
便是为了蔷哥儿,他们也要识趣,明日定要启程赶赴边疆。
既然如此,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当然也可以换成别人,不过贾琏年纪小,辈分不够,去了戴权未必肯见。贾政倒是适合,不过他那个性子去了,别得罪人就不错了,更遑论是求人。
且珍儿能言会道,又跟戴权交情甚好,有他出面才能更好的说服戴权。
贾珍忙应了下来,便领着贾蔷出去了,不过却没有立刻出门,叔侄两人一直等着天色暗下来,这才穿了一身暗色衣裳,披了斗篷,从后门坐车走了。
马车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戴权在宫外的府邸,戴权在权利最盛的时候也没敢把房子置办的太好,因此他的府邸位置有些偏,也不大,原就不甚繁华。
又因大家皆知道他已经是日暮西山,前来求见的根本比不上以往,又这么晚了,根本没有任何访客,就连门房,也缩回屋里,没在外面候着。
贾珍跟贾蔷叔侄二人这回就带了一个马夫,若是他们会赶马,说不得为了保密,连马夫都不肯带。
这回出门,他们带的是林之孝,贾蔷读过原著,知道这个林之孝表现得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是个贾府中难得有见识的下人,为人处事上也有一套,别看平常默不作声,却是个能够处处妥当的人,而且这个人肚子里很能藏消息,什么事经过他的手,只要是不能和人说的,便是他老婆,他也不吭一声的,带着他,起码比那些嘴口不严的贾家下人要靠谱的多。
林之孝将马车停住,不等主人吩咐,便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敲门,不多时,以后有门房的声音传过来,颇有些不耐烦,大概是吵到了他喝酒亦或是偷懒睡觉:“吵什么吵?什么人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来?老爷都休息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来!”
林之孝甚至这些下人的脾性,知道这是他懒得去传报,因此也不管他,仍是继续敲门,那门房见外头的人坚持,也怕是有什么权贵人家前来拜访,更何况作为门房,他其实是整个戴府中最为敏锐的下人,只看平常来拜访老爷的人少了许多,他便知道现在老爷的权势不如以往了,以前他还敢嚣张,现在却有些胆小了。
“来啦来啦,别敲了。”门房嘴里喊道,快步走上前来将角门打开,一开门,他便抬眼打量着敲门的人,乍一看有些眼熟,很快他便认出了来人,随即他便失去了兴趣,荣国府被抄家的事情这阵子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一瞬间,他的嘴角便耷拉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轻佻:“怎么?林管家可是有事?不过老爷这会儿已经休息了,林管家要是真是有事,不如等到明天再来吧,这会儿老爷怕是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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