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大考古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庭外红梅
这会儿听到几位阁老都来了,他心中有些讶然,按理说最近这些日子应该都是很清闲的才对,能叫几位阁老同时前来必定是大事,难道在兖州鼎出世这种好日子竟然有什么乱子生出吗?
想到这里,庆安帝便坐不住了,他连忙叫人唤几位阁老进来,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刘全章只从语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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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庆安帝的担忧,这也是他当初轻易转投庆安帝的原因所在。
或许庆安帝天资所限,并不如太上皇那么会玩弄权术,也不是一个天生的帝王。
然而对于臣子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愿意自己的顶头上司太过心机深沉,高深莫测。
更何况庆安帝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他是真心把百姓放在心中的,而不是像太上皇那般只把百姓当作手中的工具,这一点,只从兖州鼎一出世之后民间至今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便可以看出庆安帝究竟有多受百姓的拥护。
周浦那老头的名声固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庆安帝这些年施行仁政,百姓从中受到了益处,便觉得庆安帝是好皇帝。
而皇帝能够得到上天的奖赏,便意味着这位帝王统治长远持久,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好日子,这自然叫百姓的心动,也因此发自内心的欢迎。
任何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臣子,都愿意遇到这样仁厚宽容的皇帝,所以哪怕很多人认为他两面三刀,他也愿意背着骂名来辅助这位皇帝。
“陛下勿忧,微臣此来乃是为了一件好事,一件仁义之事。”
听刘全章当这么一说,庆安帝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因此他便露了笑容,问道:“哦?可是那县又出了孝子贤孙?”
作者有话要说: 从内科转去了急诊,才去了两天,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大大提升,第一天碰到一个被高压线电到的病人,人还好,还能说能笑得,但是整个腿烧伤特别严重,皮开肉绽的,没一块好皮,特别吓人,差点吐了!第二天来了个老大爷,喝了几两酒开了个三轮车上路,结果撞树上去了,送过来的时候整个鼻子都是血,因为他是用卫生纸捂住鼻子,我还以为只是鼻子出血,结果清洗了一看,半个鼻子直接被削掉了,鼻唇沟那里一个两三厘米的大口子,上嘴唇在下面耷拉着,特别恐怖!!但是又不好表现的特别怂,只能面瘫脸装淡定,不过我觉得再来几次我就不用装,而是真淡定了。
☆、劝诫
祥瑞之事一出,为了配合皇帝,不少地方官员上书,说当地有祥瑞出现,乃是感受陛下恩德,上天降下回应,除了灵芝白鹿外,还有就是贤德之人。
毕竟灵芝白鹿或许还会被人诟病,但上报当地有名的贤德之人本就是地方官员的职责,也是政绩,这种消息上报之后不但能讨好皇帝,也能为自己脸上贴金,而且比起所谓的灵芝白鹿来说也更加稳妥,便是陛下不喜,这种事面上也是没错的。
庆安帝近些时候可是看了不少这样的消息,不过能叫几位阁老同时过来的应当更加不凡才是。
刘全章闻言笑了笑,道:“倒也能称一句孝子贤孙,陛下一看便知。”
说着刘全章将奏折递给了秦良,由他转交给皇帝。
庆安帝万分好奇,他接过奏折一看,脸上的表情又是感叹,又是欣慰,毕竟贾蔷是他一手推出来的人,贾蔷表现的好,他脸上也有光。
“果然当得起一句孝子贤孙,不愧是两位老国公爷的后人,颇有乃祖之风呐!”
既然当初皇帝将祥瑞之事按在了两位老公爷身上,而两位国公爷既能在死后被□□带在身边,显然是忠贞之臣,不管这是不是胡编乱造,但既然皇帝已经开口承认,那么这两位国公爷便是朝臣的榜样,庆安帝开口说贾蔷有乃祖之风,这自然是大大的赞赏了。
“正是,”刘全章笑着应道:“能够将身上的爵位主动让给兄弟,不贪慕权势,此乃兄弟之义也。而在陛下已经宽恕贾家的罪过之后,还能主动上书,消减爵位,以赎长辈犯下的罪过,以正天子威视,国法尊严,此乃忠君之义也。不负先祖威名,不堕家族名声,此乃孝顺之义也。”
“刘大人说得对,如今少有这样的了,尤其是勋贵子弟,近几年行事越发不堪了,陛下当重重奖赏贾蔷,一者以正君威法度,二来也是个榜样,好叫勋贵子弟都跟着学学,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玩乐去了,也该做做正事才是。”
说话的名叫徒昭,他家祖上也是跟随□□起兵打天下的,不过他家祖上没那么幸运,天下还未打完,就不幸受伤去世了。
因他家祖上那位老爷子跟□□关系很好,又是为了救□□而死,□□感念他的功劳,收养了那位老爷子的儿子,并赐给国姓,也就是徒昭的父亲。
天下初定之时,徒昭老大人的父亲因父亲的功劳得了一个侯爵之位,因他家通共就他一个儿子,□□担心他在战场有危险,到时候辜负老部下的交托,便不许他学武,而是替他请了先生教他儒学。
可以说他们家是勋贵家族中最早一批由武转文的。不过虽做了文官,但他们家会做人,跟勋贵一脉并未断绝往来,反而来往十分亲密。
徒昭老大人一向是将自己看作成勋贵一脉的人,早就对现在勋贵子弟状况糜烂,后继无人的境况不满了。
只是哪怕他权势再大,也没办法对别人家如何教养孩子说三道四,因此平常也只得见了那些年轻子弟训斥几句,到底也没有能够根治的方法,如今见了勋贵当中总算有了一名有出息的子弟,自然是万分欣慰,也希望能够借此改善一下勋贵子弟的近况。
庆安帝听了也暗自点头,虽然说他很重视文官,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跟勋贵之间关系疏远。
他一直都很清楚,假如真的遇到了王朝颠覆的危险时刻,勋贵是跟他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而这些文官却可以转投他人,正如这些文官所信奉的那样,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更何况朝堂之上,从来都不能够一家独大,如今这些文官势利越来越高涨,他早就有抬起勋贵来压住文官的念头,只可惜这些勋贵自己不争气,白白浪费了好机会。
不过庆安帝却不好立刻同意,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才举着奏折道:“让爵之事纯属自愿,朕自然不会不许,只是请罪之事便罢了,朕当初既许诺了宽恕贾家罪过,况且首罪业已受到了惩罚,朕看这罪过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贾卿身上,阁老们觉得如何?”
这涉及到贾蔷奏折当中提到的第二件事,当时他在皇帝面前提到兖州鼎的下落时,虽然消息还未被证实是真是假,然而庆安帝很有魄力,不等确定真假,便先给了他好处。
贾家所犯下的抄家罪过,只惩处了贾珍跟贾赦两人,其余人等都脱罪释放,不但归还了家业,还把爵位也还了回来。
但是贾蔷知道这并不代表贾家就安全了,贾珍跟贾赦做下的事倒还罢了,他们二人已经流放边疆,他们的罪过便算是清了,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再做文章。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比如说凤姐在外头放高利贷,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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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的势利干涉官司等等事情不过是强行被皇帝压了下来,但是这件事总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
有人想要对付贾家的时候,又或者皇帝反悔的时候,只说一时受了贾蔷的迷惑,再把这些事翻出来,贾家就完了,又要走上老路。
贾蔷自然不会允许这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留在身边,他想来想去,觉得倒不如先自请降罪,不管大小也好,先担一项惩罚,这件事便算是了断的一干二净了,以后能拿它做文章了。
庆安帝有意询问,阁老们,私下揣测自然是觉得贾家圣眷甚深,皇帝不欲追究贾家。
阁老们自然是不同意的皇帝的做法的,虽说君王之威至高无上,亦凌驾于国法之上,然而君王亦当奖惩分明,岂能因一己之情置国法于不顾。
长此以往,人人都去讨好皇帝,有皇帝恩宠,便是触犯国法也可逃脱追责,不用受到处罚,国法便成了没有用处的条文,只是用来摆设而已。
这于国无益,内阁几位老大人都是高瞻远瞩之辈,自然深知这带来的危害,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开口,而如今,贾蔷主动上书,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劝诫皇帝的好机会。
☆、恩科
所幸皇帝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当几位阁老开口劝谏之时,他便顺坡下驴,同意了贾蔷奏折上的请求。
这倒不是他的贾蔷有什么不满,而是因为贾家那些人当初所做的事情的确是太过不堪,比如贾珍,竟然跟儿媳妇**,再比如贾赦,为了几把扇子竟然能把人逼死,可见这样的人心中实在无法无天。
若是有可能,前些时候的大赦,庆安帝也是不想宽赦他们的,不过国法在那里,他要是单独把贾珍跟贾赦排除在外,只怕立刻就会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
人们只会猜测他是否对贾家心怀不满,到时候那些心思不纯之人立刻就会为了讨好他,出手打压贾家。
他虽然对于贾珍和贾赦不喜,但是对于贾蔷还是很满意的,所以这才捏着鼻子,饶恕了贾家的那些人。
而现在贾蔷主动上书请求承担罪罚,也让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气总算出了些。
更何况这也是对那些勋贵的敲打,他绝对不会对于违反国法的行为无动于衷,除非他们家有贾蔷这样的人物能够力挽狂澜,要不然贾珍和贾赦原来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未来。
第二日早朝,是停朝多日之后的第一次早朝,虽然比不上每年的第一次大朝,也不如每年的最后一次大朝,然而之前皇帝大肆封赏,因此这次早朝气氛要欢快许多,大家前来也都是谢恩为主。
所以说贾蔷与众不同的奏折也更加引人注目。
那些文官不必多提,这奏折上的内容除了文采略微逊色一点,其他的无一不符合他们的三观,用句现代话来说,满满的正能量,完全符合儒家所宣扬的忠义之说,这些人自然是满满的赞赏。
武官虽然不讲究儒家的忠义之学,然而他们对于贾蔷这样的做法还是很敬佩的,一时间朝堂上下,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阁老还是下到不入流的小官儿,出口的都是对贾蔷的赞扬之句,皇帝略略推脱几句,便顺势在朝臣们的劝说之下同意了贾蔷的上书。
不但将贾蔷身上的那个将军爵位还给了贾蓉,还将他的伯爵降了一等,变成了奉鼎子爵,虽说是由超一品变成了一品,不过皇帝并未亏待贾蔷,除了另有财物上的赏赐之外,皇帝还任命贾蔷为一等御前侍卫,在皇帝身边任职。
这下子原本觉得贾蔷有些傻的人也不免佩服他的远见,虽说爵位降了,然而一来讨得了皇帝的欢心,二来又有了好名声,再来便是用爵位换来了一个实职,还是皇帝跟前的职位。
以贾蔷现在的恩宠,在皇帝身边呆上几年,然后再寻机外放,在地方上历练几年,高升回来,日后说不得也能够做个一品大员,一个实权官职,可比那个爵位强多了。
再者说在皇帝跟前立功的机会多的是,说不定有机会,爵位还能再回来。
一时间,倒有不少人议论说是贾蔷是有预谋的,然而说是这样说,但事到近前,能够下定决心放弃爵位的却是少有人能够做得到,这也算是独到之处了。
只有那些心怀嫉妒的无能之人还在风言风语,故意在背后说些酸话,但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反而很佩服贾蔷的决断,这种人才是行大事之人,未来不可估量。
已经过了惊蛰,然而京城还是春寒料峭,到外头出行的时候仍需要裹着棉袄,厚厚的十分臃肿。
读书人最重风度,尤其是在竞争对手面前,若是有钱披件厚毛披风,自然可以保持风流倜傥的容姿,但要是没这个财力,便只能缩在屋子里了。
不过这些读书人却不得不出来,毕竟恩科在即,自然是要多多寻访朋友,打探时政,也好推测一二题目,好为恩科做准备。
更何况屋子里烧炭也费钱,倒不如聚在大厅,有免费的炭火,茶水点心也不算贵,到了饭点,或许还能混一顿免费的吃食,因此各家旅店的大厅都坐满了读书人。
老板也不在乎这些蹭炭火的穷书生,这些读书人中,如有一二能得中的,便会引来无数科举考生入住,比起这收入来,些许炭火钱就算不得什么了。
有大方的老板还专门供给便宜的茶水跟粗面饼,好让一些囊中羞涩的书生能果腹,熬到恩科开考。
而除了这些指着前来参加恩科的读书人赚钱的生意人,另有一些人也关注着他们。
“近来这些学子的情况如何?虽说已到了春日,可朕…我看这天怕是还要冷一段时日,也不知礼部那边关于恩科之事准备的如何,可别叫这些学子们冻着了。”
二楼雅间,透过窗户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厅里的情况,一位看着外表大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上,满意的看着那些学子努力用功,一边听着身边人在汇报这些学子的情况,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
“礼部尚书周大人昨儿才上的奏折,说是今年天冷,想要在考场上多给考生一些炭火,刘老大人已经批了,折子才送到老爷跟前,想来是老爷出来的时候不巧了些,与折子错过去了,没看着。”
“嗯,的确该多加炭火,若是这些国之栋梁冻坏了岂不是太过可惜,不过今年这天确实比往年要冷许多。”
庆安帝想到今年冬天前后好几场大雪,便是到了惊蛰,才刚热了没两日,竟又来了一场小雪,一时又冷了起来。
这反常的时候叫庆安帝有些忧虑,生怕有什么天灾下来,被外人抓住把柄,说他弄虚作假,惹怒了上天事小,怕的却是百姓因此而受苦。
“都说瑞雪兆丰年,老话都这么说,奴才虽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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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其中就里,但想来老祖宗都这么说,冬日下雪该是好事才是。且今年虽说下了不少雪,却都称不上大,奴才依稀听着也无人说因下雪遭灾的,可见这雪还真称得上一句瑞雪,既然瑞雪都来了,今年秋天百姓的收成定然大好。”
☆、道士
秦良的话妥帖的叫人心中高兴,庆安帝原本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正当他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旅店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屋里的人被声响吸引,都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庆安帝也扭过头,自上而下的看了过去。
进门的赫然是三个道士,为首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道士,他身上穿着一身灰色道袍,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刚刚经过一场长途跋涉。
他生的面皮白净,眉眼端正,倒也称得上好看,只不过因为满身疲惫,没什么精神,看着有些萎靡。且他不知是何想法,唇上留了两撇小胡子,实在有些不搭,让他看着有些滑稽。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可还有房间?”
“还有两间上房,”店小二很热情,见年轻人面露犹豫,便又劝道:“客官来的不巧,最近乃是恩科将开之时,满京城的旅店客栈堆的都是过来参加科举的老爷们,如今怕是都住满了,也是客人运气好,今儿正好有两个前些时候来的客商退了房,空了两间房出来,还没人住呢。客官若是想住,可要赶紧定下来才是,如若不然,再等些时候只怕就没房了。”
听了这话,这少年眉间露出挣扎之色,不过显然拿主意的人并非是他,他扭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人道:“师父,可定下来?”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老年道士,他身上穿的跟这少年身上的道袍一模一样,只不过用料更加精致一些,绣的纹路也更加漂亮些,而且老道士看着也更有精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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