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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大考古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庭外红梅

    贾蔷便将纸条拿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楚上面的字,反复看了好几遍,他将纸条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字牢牢的记在心中,随即他便毫不犹豫的将纸条扔进了嘴里,嚼了嚼。

    墨水苦涩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但他心里却一下子畅快许多,总归,他现在还没有成为弃子。

    ☆、传信

    荣宁街最近十分安静, 原先车马水龙, 宾客不断, 而现在却是寂寥无人, 整条大街上,就连平常过来叫卖的小贩也都远离了这里, 门房无聊的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打瞌睡,不多时, 从东边来了一辆牛车, 牛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门房懒懒的抬了抬眼睛看了过去,随后又不在意的扭过头来,眼皮重新耷拉了下来。

    马车走到门口, 从上面跳下一个身穿布衣的老汉, 老汉半弯着腰, 畏畏缩缩的跳下了马车,走到门前, 躬身赔笑的道:“这位大爷, 我们是来送菜的…”

    “送菜的?”门房半理不理的,道:“送菜的怎么跑到前面来了?”

    “那…那是该送到哪里?”送菜的约摸是第一次来, 并不知道规矩,知道自己送错的地方,当时便惶恐了起来,赶紧询问门房正确的地方。

    门房却闭上了眼睛, 半天也没有吭声,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位大爷?大爷?”

    老汉可怜巴巴的张了张口,看到门房还是不理,他踌躇了片刻,双手紧张的捏起了衣角,笑得越发小心起来:“这位大爷,可否…可否给小的指个路,您发发善心,指点指点老汉一二吧。”

    那门房还是不理,这时从角门里钻出来一个青衣小厮,对着门房道:“快去把人清开,琏二奶奶一会儿出门,赶紧都叫小的们避开,都仔细着皮,别冲撞了奶奶,要不然有你们受的。”

    门房也不装睡了,立刻就跳了起来,陪笑着对小厮道:“小哥放心,保管不叫人冲撞了琏二奶奶!”

    青衣小厮听了这话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却看见呆呆的立在门口的老汉跟他后头的牛车,还有跟老汉跟牛车身上粘的黄泥巴,当即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咱们家大门口呆着?”

    门房连忙解释:“这是过来送菜的,不知道规矩,跑错了地方,我这就让他赶紧走。”

    门房笑着对着青衣小厮说,随即转头便对着老汉不客气的吆喝道:“送菜的是在后门,你跑错地方了,还不赶紧掉头,别呆在这里,万一冲撞了贵人,小心挨鞭子。”

    送菜的老汉被这么吼了一顿,又被吓了一回,当即身体一抖,差点没被吓瘫。

    青衣小厮见他这个反应,忍不住哈哈一笑,笑过之后,见他十分窘迫,便好心的对他道:“你这老汉走错地点了,可是头一回来?你把车赶上,冲这绕过去,绕到后街,那从一个小门儿,就是后门了,那也有守门的,你只管跟他说你是送菜的,叫他去里头唤厨房的刘妈妈出来,同你结帐就是了。”

    这老汉也看出来青衣小厮是在好心提醒他,并不像门房那般,忙千恩万谢的谢了他,那小厮见他可怜,又好心的对他说了句:“刘妈妈这人爱听好话,你到了后门,说些好话,勤快点,替她把菜搬屋里去,哄她高兴了,结账的时候就能多给你几文钱,虽说不值什么,好歹也能买几块糖回去哄哄孩子。”

    老汉又谢了他几句,便在门房的催促下赶着马车往后头去了,他到了之后,果然说了些好话,又主动帮忙搬东西,虽说他口齿拙笨,说的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但因为他面相看着十分淳朴老实,反倒显得他说的好话十分诚恳,因此哄的刘妈妈高兴万分,不但多给了他半吊钱,还给他一碗水喝,给他端了点心过来,叫他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

    老汉送完菜,坐上牛车,晃晃悠悠的走了,牛车拐出荣宁街,往南门而去,出了城门,一路往城外走去。

    察觉到身后跟着他的人消失了,老汉这才赶着车下了大路,拐到了一条小路上,不多时,他走到一棵树旁,跳下了车,将牛车赶到一个隐蔽的草丛边,从筐里拿出一个包袱,自己钻到草丛里换了身衣裳,又打扮打扮,一下子从一个淳朴的农汉子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猎户。

    猎户钻出了草丛之后,用换下来的衣裳将牛车抹了干净,随后将车上装菜的筐连带着衣服一块提着往前走了几步,绕到树旁,几下子爬了上去,将筐挂在了树枝上,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几张皮子跟两只肥兔子,这才跳下了树。

    猎户掂量了一下东西,满意的笑了笑,这才重新返回刘车旁边,将东西扔在牛车上,重新掉回头,走上大路,再次进城。

    猎户一路进了城,到了一家酒店门口,绕到了后门,见到了后头洗菜的小工,熟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将两只肥兔子提着,送入了厨房当中。

    不多时,他手里捏着一个小钱袋心满意足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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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然后又到了一家小皮毛铺子,将那几张皮毛卖了,再次驾着车出了门。

    而收了兔子的酒家,不多时将两条兔子收拾干净,做了几道菜,给点了菜客人送上了餐。

    而其中一道,送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当中。

    挥手让店小二退出去,两位客人相互让着酒,气氛很热烈。

    见店小二退了出去,两人立刻面色一正,立刻拿起筷子将碟中的兔子肉拨开,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蜜丸,其中一人伸手将蜜丸拿出,拿出手帕,将上面沾染的油腻擦了干净,这才叫蜜丸掰开,拿出里面第一张小纸条,看了过去。

    “如何?他是怎么安排的?”

    那人露出了个笑,将纸条塞进提问的人手中,笑着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人接过纸条一看,也笑了出来,道:“倒是个难得的好主意,也难为那位爷年纪轻轻,就如此足智多谋,不怪陛下如此信任他。”

    “的确难得,换了常人只怕难想到这个主意。”

    “正是呢,”得了信,总算可以放松一下,这人闲适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子肉,塞进嘴里,随后眼睛一亮,故意放大的声音道:“这兔子肉倒是难得一绝,刘兄何不尝尝?”

    坐在他对面的人,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兔子肉塞进嘴里,随即配合着他放大了声音道:“这家厨子做兔子倒是难得的好手艺,日后可以常来尝尝。”

    “说的好,日后就常来。”

    ☆、宴席

    今日乃是休沐之日, 又是御前侍卫轮值之时, 交过班, 卸了差事, 得了空闲的御前侍卫们呼朋唤友,一起约着去喝杯酒。

    能够进宫做侍卫的最差也是良家子, 更何况能做到御前侍卫的,家里绝对不愁吃不愁喝, 去酒楼喝杯酒, 对他们来说自然不会是太大的负担。

    交好的几人约了地方,各自骑上马,直奔而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家酒楼门外, 下了马, 立刻就有店小二殷勤的上来过来给他们牵了马。

    “几位爷, 可有时候没来了?”店小二显然是他们的熟人,热情的上去打了招呼。

    为首的一名青年笑着道:“宫中事忙, 好容易放了几天假, 这刚出了宫门就直奔你这儿来了。”

    “多谢几位爷惦记着捧场,几个爷来的刚巧, 我们家掌柜的前两天才请了一位新厨子,烧的一手好南菜,恰好掌柜的有个朋友,送来了好几筐新藕, 个个都有儿臂粗,又白又嫩,还有那盘子大的螃蟹,好几尺的鲢鱼,还有今早新摘的莲蓬,做一盆莲蓬汤,又清雅又解热,这个时候吃最舒坦不过了。”

    “听你说的我口水都直流,就按你说的上,再吩咐厨子那边加几道大菜,再加一壶你家掌柜窖藏的杏花酿,赶紧上,可别让我们多等。”

    “几位爷都是熟客,自然先紧你们的上,其实要小的说宫里的御厨们都是好手艺,做出来的菜肴那是天下独一份儿,几位爷天天在宫里吃,这一下子出来了,只怕还吃不惯咱们这粗茶淡饭,可别嫌弃啊。”

    这回前来聚会的御前侍卫统共有五个人,为首的叫刘清源,另有与刘清源关系好的石叶枫,这两人中刘清源出生于庆安侯府,父亲已经继承了庆安侯府的爵位,正一品的一等将军爵,同时还担着一个闲职。

    可以说刘清源的父亲除了不像贾珍、贾赦平常做事那么荒唐之外,也是个纨绔弟子。

    如果到了刘清源这一代还是同他父亲那样,那么庆安侯府就会一点一点没落下去。

    所幸庆安侯府运气不错,有了刘清源这样一个有出息的继承人。

    刘清源身为庆安侯府未来的继承人,自幼习武,他十四岁的时候便已进入了京郊大营,从底层一个小兵做起,待到他十七岁时便去参加了武举考试,是那年的武探花,随后便被皇帝钦点为从五品的四等御前侍卫。

    如今他已经在皇帝跟前任职三年了,今年年初已经升了一级,成了五品的三等侍卫。

    他家里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未来的规划,只等着再熬上几年,在往上升上一级,便谋一个外放的官职。

    刘清源知道自己只怕在宫里呆不了多久了,这些同僚日后怕是要日渐疏远,因此他最近常常宴请同僚,以便临走前搭好关系,不指望有事时这些人能帮个忙,只希望日后相遇之时能有个话头好拉关系。

    相比起刘清源身上责任重大,目的明确,石叶枫就随性的多了。

    石叶枫同样是勋贵出身,他家祖上当初封的是子爵,如今到他爹头上不过是个三等将军,相比起爵位来,自然比不上刘清源家里,但是架不住他爹有出息。

    他爹身上有个实职,乃是湖南护军参领,从三品的职位,已经跨过了大部分官僚一辈子都跨不去的坎。

    而且他爹今年不过才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他爹最起码也是个二品大员。

    有这样一个爹在上头,石叶枫自然不用那么着急。

    更何况他并非是继承家业的长子,而是幼子,身上不用担那么重的担子,又有家中长辈宠着,自然性子就跳脱、随性许多。

    本来石叶枫是不爱来这种同僚聚会的,他入宫去做御前侍卫也不过是因为应付他爹,对于升职前途并不那么关心。

    而这种同僚聚会显然是用来拉关系的,相对而言就显得功利许多,并不能放肆玩乐,自然就不入他的眼。

    但是石叶枫跟刘清源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交情,自己的好朋友有事,他自然要过来相帮的。

    而今日他们邀请了三个人一个名叫宋培,说句实在话,宋培的能力只能说是勉强,做事又有些毛躁,偏偏又爱好虚荣,如果单论他本人的话,实在是入不得刘清源的眼。

    但是刘清源之所以邀请他,看重的并非是宋培,而是他背后的人。

    宋培出生并不算高,但是他有个好叔叔。他叔叔如今也在御林军中任职,正是御林军的副总管,寒门出身,如今却担任着御林军的副总管,能力不可谓不强。

    可偏偏他没儿子,因此侄子宋培自然就成了他培养的继承人,否则以宋培的能力和家世怎么着也不能够去担任御前侍卫的职位。

    相比起宋培来说,另外两位一个名叫熊道银,一个名叫顾世贵,出生都算不得高,但是能力很好,是一点点靠自己拼搏才到了如今的地位。

    刘清源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手,如果能够收服他们,借助家族的势力,将他们培养起来,日后必然是自己的助力。

    而这两人同样也有意与刘清源交好。他们是一点一点从底下爬上来的,自然是吃够了没有背景跟后台的亏,不过待到他们这个地位,已经有了些青年才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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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好他们未来的有不少,递给他们橄榄枝的也不少,但是这其中能够比得上刘清源的却没有。

    一来他们跟刘清源毕竟有同僚之情,平常关系也不错,二来他们也知道刘家现在的境况。

    庆安侯府现在看着还好,又有了一个出色的继承人,未来可期,然而实际上庆安侯府隐藏的隐患并不少。

    毕竟庆安侯府如今能够拿出来的人也只有刘清源一人,实在是有些势单力薄,而且庆安侯府毕竟是有了一代人的空缺,未曾在朝堂之上任职,日后能够帮到刘清源的仅仅是家族这些年来累积的人脉,这种优势在刘清源还在基层的时候自然是极其有利的,但是到了高位的时候,就发挥不出多大的用了,刘清源如果想走得更远必然需要帮手。

    刘清源需要帮手,而他们则看中了庆安侯府后面的人脉,能够让他们少蹉跎至少十年,互利互益,方才是合作的长久之道。

    两人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心中自然是有成算,今日既然应了刘清源的邀请,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

    不过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不善,毕竟从这一刻起他们便算是对手了。

    不说熊道银跟顾世贵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如何眼神交锋,宋培这回来虽然被叔叔几番嘱托,但是他心中其实是抱着来玩的心思过来的,因此他听到店小二这么说,当即抢着道:“宫中的御厨手艺自然好,只可惜御膳房离乾清宫太远,再好吃的东西端过来凉了又有什么好吃的?”

    他这话虽是抱怨,语气里却满是炫耀,店小二干的就是接人待物的话,最是善解人意,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满含羡慕的道:“几位爷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您到大街上问问,哪怕是个傻子呢,那也是情愿到宫里面吃冷饭的。更何况这御前侍卫是多尊贵的体面,有钱都换不来,小的就认识个人,家里是开米铺的,在咱们城南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铺子,每年好说也能赚上个好几千两银子,这米铺老板生了个儿子,最爱舞枪弄棒,这米铺老板便有了心思,想把他送到宫里做个御前侍卫,不过他没门路,捧着银子送人都没人搭理他。就上回,他在我们店里请客,找人搭关系,花了大价钱弄了好大一场席面,又是陪笑的又是送礼的,可到底也没办成。”

    店小二这话一出,便是觉得宋培有些孟浪的刘清源也忍不住舒展了眉毛,笑得真实了许多。他们平常最是以御前侍卫的身份自傲,自然是爱听这个话的。

    恰好已经到了二楼包厢门外,店小二便将他们让了进去,好言好语的招呼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几人分派了座位,又脱去了外头的大衣裳,正说着话,店小二便又送上来了茶水、点心、果子等物。

    这回是刘清源做东,因此他便开了口问道:“只坐着吃酒也无聊,可有那说书的先生叫上来一位。”

    “几位爷可问着了,您几位在宫里只怕不知道,最近连出了好几本有意思的剧目,可把大家都听住了,咱们城南好些铺子的老板连店都不开了,见天的跑到戏园子酒楼里听曲去了,这不,我们掌柜的也花了大价钱请了好几位说出好的先生过来专给客人们说书听呢。”

    “哦,果然如此?那今儿我们岂不是来对了。”刘清源听了这话很高兴,今天既然是他做的自然是希望能够主客相欢的,一进来店小二就这么给他面子,叫他对这家店的印象越发好了。

    石叶枫跟刘培源关系很好,因此也不见外,听了这话,当即便嚷着道:“既如此,就赶紧叫先生上来先说着,也省得我们等着你上菜无聊。”

    “是极是极,还不赶紧叫先生上来。”

    熊道银跟顾世贵有心与他们打好关系,因此见石叶枫说话也都纷纷开口附和,店小二忙笑着应了一声,下楼去叫人去了。

    既然是宴请宾客,自然不能冷场,但刚刚进屋,直入主题也不适合,因此刘清源便借着店小二说的话题继续了下去:“说来我仿佛也听着这话了,现在好像就连宫里也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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