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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也行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苑执

    右手稳稳抓住她的雪地靴脚跟,轻一使力,就将她的鞋子褪了下来。

    然后发现,宁思穿的是加绒裤袜。

    “……”

    饶是陆景和也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

    “我……”宁思这才想起这一茬,脸顿时通红,无措地挠了挠头发,“我忘了……”

    从扭到脚到坐在治疗室,这么长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都完全没想起今天早上,自己为了搭配这对前几日在家里鞋柜角落找出的雪地靴,而特意换上的短裙跟裤袜。

    这下可好,丢脸了。

    反观陆景和,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轻咳一声忍住笑意,开解道:“没关系,现在也能检查。”

    裤袜到底是紧身,还是能看出她脚腕处的肿起,能走又不是特别痛,情况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在几个部位按了按,问了宁思什么感觉,确认下来了宁思的扭伤还算轻微,陆景和继续以半蹲着姿势跟她说:“先回病房换上裤子,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儿上去。”

    扭伤之后还是不适宜走动,陆景和在事先就有让护士帮忙拿个轮椅过来,扶着宁思换了位置。

    这种时候不合适再吃醋,他让陈邵推着她回病房,直接用38号床。

    -

    五分钟后,陆景和拿着一个冰袋回到房里,宁思已经换了一条裤子坐在床上。

    他提前有交代过,所以这会儿看到的是宁思右腿曲着,左腿用枕头垫高,枕面与脚之间还隔了条干毛巾。

    扭伤导致局部软组织血管破裂,脚腕处有红肿,这个陆景和有猜测到。

    他走前去,将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宁思的受伤部位。

    人的身体是暖的,本来天气就冷,虽然他提前跟自己说了冰袋的用处,但这么猛地受到刺激,宁思还是没忍住缩了缩脚。

    看陆景和动作一僵,想到在治疗室自己也是同样的反应,宁思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冰袋太冷了!”

    “……适应之后就会好些了。”陆景和手替她按着冰袋避免滑落,头也不抬地安慰道。

    在她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陆景和的睫毛,根根分明,轻颤着。

    宁思连呼吸都没敢放重,心里头蓦地有些慌乱,她眨了眨眼,从他手上挪开自己的视线。

    宁母跟陈邵都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伤部位。

    她舔舔唇又将视线放回到冰袋上,犹豫了下,自己用手扶在两侧,小声道:“陆医生,我来就好。”

    否则总有种无处安放的紧张感,脚趾头动一动都觉得会被他看到,很羞耻。

    陆景和失神着,低低“嗯”了一声。

    喉咙有些发紧,他趁着起身的动作咽了咽口水,借此缓解自己的手足无措。

    冷敷应该要一段时间,那眼下算是暂且处理好,陈邵见此放心。

    他转过头面向宁母:“那……阿姨,我先去帮思思办下住院手续?”

    怎么说也是占了一个空床位,而且宁思这腿今天也是尽量能不下地就尽量不下地的,今晚要睡在这个位置是肯定的。

    母女两人都不方便走动,让陆医生去办手续又不太合理,宁母没有拒绝:“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对了,”陈邵想起一件事,说,“思思回来都没有吃饭,阿姨你也没吃吧?我一会儿顺便去外面打包点饭菜回来吧。”

    宁母:“诶,好……陆医生是不是也没吃来着?”

    没等陆景和对宁母的话做出回家,陈邵就接话了了:“那我干脆一次性买了吧,反正不难拿,我也没吃来着。”

    说完,他才看向陆景和。

    陆景和还有点恍神,闻言点头:“还没吃,麻烦你了。”

    “不客气的!那我先去了啊,时间不早了,我尽量早去早回。”

    陈邵离开后,宁母开始细问宁思怎么这么不小心。

    冷敷要半个钟,陆景和傻站着也没事,便说了待会儿再过来,然后走出病房。

    办公室内。

    陆景和拿着笔,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却丝毫看不进眼,脑子里满是刚才的画面。

    女孩子的脚因为常年不暴露在阳光下,细嫩又白净。

    冰袋咋一覆上去的那一霎那,她的脚趾头微微蜷了蜷。

    以及自己收回手的时候,指腹不小心滑过她的脚背。

    好像那种触感还残留着,一丝丝渗透了肌肤,顺着血液流进心底。

    ……陆景和觉得,这一刻自己真像是个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陈邵这个大脑袋瓜子!

    没点儿眼力自己不会走开吗?!

    ……好吧,勉强心疼他,给他循环一首《电灯胆》。

    ☆、第十七束光

    医院大门出去有个大的y




分卷阅读24
    形隧道,右侧隧道口一出,放眼望去几乎半条街都是各类餐馆小铺。

    来回加上中途等待时间,也差不多是要半个小时。

    陆景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过去。

    来到门口,正好跟准备出来将盒饭给他送过去的陈邵对上。

    陈邵觉着自己每次面对陆景和的时候都会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直到今天才隐隐有突破口。

    尤其是在陆景和扶宁思去治疗室的那段路,他陪在旁边,莫名的就有种……自己很多余的错觉。

    这种错觉不应该有。

    这种错觉很危险。

    甚至让他产生一种极度的危机感。

    隔着门观窗的玻璃,两人神色不明地对视了眼。

    不知是谁主动拉开的门,见他接过自己手中的饭菜就要进来,到底也没理由一直堵在门口,陈邵唯有退后几步让出进来的位置。

    忍了忍没忍住,陈邵试探性地开口说:“陆医生不先吃饭吗?这么晚了,菜很容易凉的。”

    “等会再吃,”陆景和只当他是普通的关心,“先看一下冷敷效果,好确认下一步骤。”

    听上去就知道对方只是在尽责工作的陈邵:“……”

    大概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谓多余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错觉吧。

    陆景和进来时,宁母跟宁思都还没开始吃饭,打包盒刚拿出来连盖子都还没打开。

    宁思将移动餐桌换了个方向,不阻碍他的检查。

    陆景和先是把自己手上这份还能隐约感受到温热的饭菜放到一旁桌上,再走过去。

    冷敷之下至少是让毛细血管的皮下出血止住,从而让红肿不至于越发严重,也有止痛功效。

    不知道他们在自己来之前在聊什么,只是宁母突然问:“陆医生,你信佛吗?”

    刚检查完,在帮宁思把移动餐桌挪回到她面前的陆景和愣了一愣,似是惊讶她怎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一般。”

    只能说是一种信仰吧,否则初入医院的时候,经历过这么多生死,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力挽狂澜地想从死神手里将人夺回来,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的生命体征最后归零。

    那时候大概也是年轻,经历得太少,无力、茫然、愧于家属信任等交织出来的消极情绪很容易将人困住。

    奶奶念佛,知道他这种情况,就各种功德、生死有命、轮回之类的言论轮番开导。

    虽也不是什么洗脑,但也是一种信念的依托吧。

    所以不能说信不信佛。

    宁母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听到他这两个字,应了应,解释自己莫名其妙问他这个问题的原因:

    “哎哎!我就是刚在跟思思聊来着,说我们俩这么轮番进医院,让她好了之后得去庙里一趟。”

    宁母每年过年都会去庙里拜上一拜,从父母身上带下来的习俗。

    一开始倒也不是信这种东西,只是想着反正都要去了,就好好拜拜。

    现在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唉。

    -

    当晚又下了一场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另一天,陆景和来医院的时候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连夜清除干净,路面水润,车子在上头都不敢开得太快。

    行道树上还是有大片的雪覆盖着,像是一串串被树枝挂起的棉花糖立在路两侧,人车经过,棉花糖擦着风被遗落在身后。

    扭伤这种东西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可是宁思这段时间三天两头请假,本来昨晚是说今天不好意思又不去公司的,只是在陈邵和宁母的双重劝说之下,加上陆景和看似在分析,实则是暗示着“你折腾的话这脚还用不用要了”的以退为进。

    三面夹击,宁思选择面对只有主编一个人的战场。

    好在主编好说话,也理解意外这种事情难以避免,不至于太刁难,除了叹了声气让宁思的罪恶感生了几个度之外,就让她好好休息养病,毕竟做记者,腿脚也是很重要的。

    又拉扯问候了几句宁母的情况,最后以“我改天再去看你”结束话题。

    陆景和今天比较早出门,为的就是能在查房前抽个时间先去病房看看宁思的情况。

    然后在骨科住院部的走廊上看到心内科的温医生,也是挺神奇的。

    这几天谁都忙,两人鲜少联系,陆景和以为他是有事找自己,就在路过1318室的时候没停下脚步,直直往温戚走去。

    只想速战速决,赶紧去找宁思的陆景和开门见山:“有事?”

    温戚眉头一挑,语气嚣张:“大清早的谁给你的脸?我找的是宁思。”

    “……”陆景和眉心一跳,迅速反击,“谁给你的脸?大清早跳过我直接找宁思。”

    温戚:“等你成为人家男朋友你再跟我说这句话。”

    陆景和:“……”

    陆景和瞬间被噎得无话可说。

    心里头止不住的郁闷,他扯开话题:“你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找宁思?”

    而且这人连工作服都没穿,明显是从停车场直接上来的。

    "嗯,"温戚好心肠的不补刀,“她脚不是扭伤了吗?我来看看。走吧。”

    说着就要抬步往前继续走。

    “等等!”陆景和脑袋转述十分快地发现了不妥,他喊住温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宁思脚扭了?”

    温戚觉得他这问题也是问得够新鲜,居然让他什么都不顾,把他挡在路中间就直接问。

    恰好有护士路过,朝他们问好,两人应了声,才自觉走到墙边说话。

    温戚说:“她朋友圈发了啊,你没看到吗?”

    陆景和不回答。

    温戚又问:“还是说你其实看不到?”

    回应他的是陆景和的沉默。

    对方嘴唇抿了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委屈。

    温戚想到一个可能性:“她不会是删了你吧?”

    当时的采访,宁思把他们四个人的微信都加了,温戚是知道的。

    那会儿宁思日常倒是很少发,大抵是因为她是记者站副部的原因,每次记者站公众号更新文章,她都会转发到朋友圈。

    关于他们的那篇公众号文章,他们几人于情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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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要点一下赞。四人的名字都出现在她的朋友圈之下,自然而然也猜到几人都有宁思微信。

    陆景和下意识地不想承认,他扯了扯嘴角:“可能只是屏蔽了。”

    反正被删跟屏蔽都是显示一条灰色横线,冷漠得像一把门闩横在那儿。

    “……屏蔽比删号更惨吧?”温戚想了想,还是无情地打破他的垂死挣扎。

    屏蔽是有目的性、知道对方是谁的行为,删号——还有可能是误删。

    不过。

    温戚想到一件事。

    “你朋友圈八百年不更新,一更新就转发那种……”温戚在回想,“‘注意!大家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这么做’的老年人标题读物……”

    陆景和打断:“什么叫老年人,你好好说。”

    “……好吧,反正就是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算是删了你,也不奇怪吧?”

    陆医生这次是真的委屈了。

    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的老师或是教授发到他朋友圈首页让他看到的,确实是很涨医学常识的文章啊,别人非要起那样的名字,怪他咯?

    陆景和并不想针对他的吐槽发表任何意见,主要是反驳不了,又不可能让他附和。

    陆景和又扯开话题:“你把她朋友圈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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