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也行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苑执
将内胆周边的水擦净,陆景和主动伸手打算替她拿出去,放到外面的电饭锅里,宁思瞧见他的动作,顺手将东西放到他手上。
陆景和接过,微弯起唇,为这一整天下来,两人间的相处气氛明显进了一大步而心情极好,尤其是这种无声中若有若无的默契。
宁思在进厨房的第一时间,就把今晚要做的菜全部先拿出来,其余还装在购物袋里被放到墙边,等陆景和离开后再整理。
陆景和找到插座给饭煲通上电,按下“煮饭”之后重新进去,宁思正在把一个个保鲜袋拆出来扔掉。没问她接下来要干什么,陆景和自觉先从架子上拿下砧板跟菜刀清洗。
宁思家自带的是普通水龙头,刺骨的未经过任何处理的水管自来水滋啦流出,片刻间冲散了手上的暖意。手在生理反应下很快被冻得红了起来,陆景和下意识往宁思那儿看,对方的双手果然也是呈现出不均匀的薄红。
陆景和暗忖着接下来凡是有碰到水的,自己都得全部揽过负责。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一男一女配合得很是默契。
宁思刀功好,拿刀的手法是很标准的那种,左手手指微微内扣,除拇指外其余四指的关节轻抵着刀面,以防会伤到手。
右手使力均匀,刀起刀落,左手随着右手的节奏慢慢后移,手中的青椒几秒之内在她刀下由块状变成条形。
宁母住院期间,全靠一部部的八点档家庭伦理电视剧撑过去,而如今出院了,正在追的一部却还没看完,回来之后理所当然要继续。
电视剧里,女主在婆婆的误会以及男主的不理解下,语气听似心如死灰,哽咽的话语跟笃笃笃的切菜声相杂在一起,带来一室的温馨与安心。
生活气息非常的充盈,陆景和恨不得时间再慢一点,他丁点儿都不想持着依依不舍离开后的坏心情,还要回家跟自家的中年妇女和中年大叔干瞪眼睛。
需要下锅的菜已经处理了三分之二,为了节省时间,陆景和建议让宁思现在可以开火,剩余的交给他弄就好。
陆景和也有作为客人的自觉,不会说连将炒菜都一并包揽。宁思一听确实是个好主意,眼下不过剩下鸡翅根需要清洗,然后切开一分为二。
已经七点半了,她没多犹豫,赞同他的办法。将姜蒜处理好,陆景和已经提前替她将锅铲洗好放到灶台上,宁思习惯性去关门,免得炒菜时油烟飘到客厅。
但是手扶上门把,才想起一个关键。
她家厨房不大,几平方米的小空间,两个人在不走动的情况下刚刚好,像是刚才,陆景和洗菜她负责切,两人各站一边互不干扰。只是若是要移动,就相对拥挤了,相交而过的时候身体很容易碰撞到。
而这门要是关上,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愈显逼仄,暧昧的男女共处于一个除去开了一边窗户,就几乎是密闭的房间里,时而因为走动的位置不足而产生肢体接触……
光是联想到那样的情景,宁思就已经开始觉得全身都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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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陆景和奇怪于她为何摸着门把就一动不动,望过来之际,先假装若无其事碰了碰挂在门后的围裙,然后回到灶台前。
围裙挂了两个月,早就不知积了多少尘,她那个动作算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并不刻意,宁思自觉毫无破绽,低头扭开火。
却是下一秒,就听见陆景和问她:“不用关门吗?”
“啊?”宁思回过头看他,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暴露了,但是男人神色自然,仿佛就是随口一问,她干巴巴应了一句,“关的。”
还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三个字:“刚忘了。”
也不知道陆景和有没有看出她的不自然,简单地“嗯”了声,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鸡翅根,转身帮她将厨房门关上。
将一个个白净的鸡翅根放好在砧板上,陆景和没急着切,电磁炉上蒸锅的水已经烧开,水汽透过锅盖缝隙冒出,在瓷砖墙壁上留下豆大颗的水珠。
沸腾夹杂着水泡破裂的声响于小小的厨房内循环着,在抽油烟机风叶旋转发出的声音之下,便显得微不足道。
蒸鱼有严格的时间要求,蒸得太久肉质会老不再鲜嫩,但是这种天气,太早蒸完又容易放凉,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刚好,陆景和掀开盖子,被禁锢在里头的白气争先恐后喷涌出来。
他端起放了鱼的碟子,将其放下去,而后重新盖好。
电磁炉的摆放位置与灶台的设计正好是成九十度角,也是厨房的其中一个转角位,陆景和这番动作,不可避免的,两人手臂会相擦到。
陆景和扫了眼认真炒菜毫无反应的宁思,继续去倒腾鸡翅根。
分半斩开装盘,将砧板跟菜刀洗干净放回原位,陆景和实在不舍得这种两人合力做一顿饭的感觉,即便是无事可做了,他也没离开。
从厨房就能看出宁思家里是很爱整洁的那种,就算是灶台前这小块容易被油溅到的区域,也不见有一丝一痕的污秽。
他站靠在宁思稍后方的位置,倚着墙,宁思只知道陆景和没离开,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毫无动静。也没敢往后瞧,所以这会儿只能心不在焉地翻着铲子,边出神地想着。
很迅速地解决了三个菜,蒸炉里的鱼也早关了火,在里面闷最后一小点时间。
时不时还是能感受到陆景和在自己身后的动静的,例如递碟子接菜什么的,但是他把菜端出去之后,复而进来,大抵又是保持沉默。
最后一份菜是青椒炒肉丝。
宁母的脚没好全,暂时还不敢让她吃太刺激辛辣的食物,可是宁思想起一个多月前,跟陆景和还有温戚去吃火锅那回。
陆景和好像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麻辣汤底那边,口味偏重,但是今晚的菜都是较为淡口,连鱼都是单纯清蒸,淋酱油撒葱花。
她便思考着多加一道辣菜。
油热,姜蒜爆开,宁思将辣椒圈全尽倒进去,抽油烟机的效果再好,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辣椒在碰到油之后,散发出来的扑面而来呛意。
宁思鼻子有些敏感,稍微刺鼻的味道就容易打喷嚏,她下意识将身体转后,以免弄脏锅里的菜。
但是她一直不知道陆景和是站在哪里等她,所以这么一急转身,连人带着一记喷嚏,直直冲进男人温热而强劲有力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没更新,连登录后台都没用勇气。
哭唧唧,我跪下了,你们轻点儿揍。
这几天真的……很几把对不住你们,对不起我知错了。
就数据不好,也没啥动力,单纯的心态问题,虽然有在码字,但是也一直卡,没心情。
但是今儿好啦!!把前几天写得不好的也推翻重写了。
感激你们一直在等,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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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篇朋友的文文,《用吃的哄我呀》,挺肥了的。
每章都在吃,很甜!我也在追!
但是会看得人肚子饿(怨念很深了,大晚上的。
☆、第三十三束光
宁思将青椒圈倒进锅里后, 就将空碟随意放在一旁, 陆景和见此打算冲一下,好让她一会儿直接乘起, 没料到她会突然上半身往后转。
人的下意识反应,让他抬手接住这道扑面而来又近在咫尺的身影。
宁思接连打了三个小喷嚏,才将鼻腔间的那股辣劲缓和过来,慢半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姿势,就听到头顶传来的温和嗓音:“没事吧?”
辣椒下锅难免会有刺激性气味传出, 陆景和距离锅比她远,虽然鼻子也阵阵轻微痒意,但他控制得住没让自己失态。所以看到宁思的这幅状态,无需问陆景和也猜到了她是被辣椒呛到。
宁思吸了吸还有些不舒服的鼻子。
她知道陆景和一直还在厨房,就站在自己身后,但也没想到这么凑巧他就倾身过来。
刚才自己转头,是急着想打喷嚏时无意识的动作,自然不会小心翼翼谨慎着什么, 更想不到身后有人,这么一来,头撞到他胸膛的力度铁定不小。
相对比起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的暧昧姿势,宁思现在的心里想法更倾向于他有没有被自己撞出内伤……
宁思摇摇头:“没事。”
辣椒圈炒到半熟,将事先炒好的猪肉倒进去继续翻炒,陆景和把蒸炉盖子打开。
鱼的鲜香一下子扑鼻而来,除了去超市前喝的一杯温水,他从中午吃完饭过后就没东西进肚, 又上奔下跑地折腾了几个小时,早就饿到胃都在抗议。
鱼肉剔透,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姜蒜是切好后直接放在砧板上备用的,陆景和在宁思的提示下把盖子放回到拿出时的位置后,就去清理砧板。接着又将一碟碟菜拿出到客厅的饭桌,告知宁母可以准备吃饭了。
扶着人去洗手间洗完手,等宁母坐好在桌前,陆景和回到厨房。
宁思正欲把菜从锅里舀起,灶台炉子的火已经熄灭,抽油烟机还在呼呼地响动着,陆景和轻轻阖上门,走前去问她:“碗筷放在哪里?”
宁思退后一小步,用抓着菜铲的手给他指位:“下面,打开就看到了。”
厨房小,任何空间都能作充分利用。很多年之前,她爸还在的时候,就在灶台底下用几根木棍跟两扇木板自制了一个柜子,她爸技术好,安装完之后一点儿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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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粗糙的痕迹。
陆景和蹲下,按她的意思打开柜子。
但是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厨房小,是真的很小,厨房三分之二的横截面是突出的流离台,两人并排站着,不产生接触是不可能的事。
陆景和拿东西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就是单纯的弯腰屈膝,剩余的空间不足一米,所以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却因为逼挤,男人的手臂紧贴着女人的腿部擦过。
从大腿一直到小腿——宁思的手一抖,右手手肘差点没因为一时紧张直直怼爆陆景和的脑袋。
陆景和抬起头,宁思不敢看他,有些羞赧地挪了挪脚。
手边传来丝丝骚动。
宁思做饭时都会习惯性的将头发在颈后随意圈着,为避免低头切菜挡住视线或是不卫生。所以他这么盯着,就发现小姑娘露出来的耳朵,无声无息红了起来。
陆景和挑眉,继续将三副碗筷拿出来,洗好,宁思那边已经将青椒肉丝装好到碟子里。
蒸鱼之前还用电磁炉弄了个山药汤,简单的四菜一汤好不容易可以上桌,厨房里还有一些手尾,宁思也不耽误吃饭时间了。大致巡视一圈,确定没有东西漏了拿,便准备开门出去。
“等等。”陆景和突然低声喊住她。
宁思落在门把的手停住,循声抬眼往后看。
陆景和越过,站在比她更靠近门口的位置,先是将她手上的菜拿过,才把自己视线从她耳朵移到她眼睛,嗓音饱含了几分笑意:
“再等多一会才出去,耳朵……还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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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觉得很是丢脸,眼睁睁地看着陆景和先行出去,但也没真的乖乖在里面呆着。懵了半分钟,她放下头发,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拿着新换的抹布走出去。
宁母一顿饭下来都在跟陆景和聊天,于是这顿饭硬生生持续到了九点多。吃完,粗略将饭桌收拾好,脏碗筷被堆在洗碗池,打算等陆景和离开后再清洗。
宁母不知道陆景和住哪,担心他回到家会太晚,饭后只聊了一小会就放人。
“思思你去送送陆医生。”宁母在陆景和临开门前说。
她口中的两位当事人对视了眼,陆景和没客气地拒绝,宁思小声应了“好”。
楼道比他们上来时安静了不少,外头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此时宁谧无风。小区内是对称的建筑楼,对面三栋大楼每户人家均亮着灯,明晃亮眼。
气氛影响,两人下楼的说话声也不高,像是轻而易举就会融进空气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j市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展露出能发展成为大城市的势头,又是位于沿海省份,毗邻省会,能预见未来的寸土寸金。
那时候的房价还没像现在一样水涨船高,首付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算是相对轻松,商品楼在预售期间很快就能出售一大半,空房子没过多久也能接连住进人。
同一栋大楼,除了几户家庭因为各种或好或坏的原因搬去了其他地方,大部分人家都是住了十年以上。这么多年来总会有认识机会,特别是固定时间出门回来的上班族,就更容易遇见碰面。
大家都是老邻居了。
四间房子为一层,两人下到二楼,正好碰见楼梯正对左上方一户,一个认识的阿姨出来扔垃圾。
这个阿姨算是这么多户人家里头较为熟悉的,见了面也就不止是单纯的打招呼和寒暄,难免会多聊几句。
“思思这是带了男朋友回家吗?”阿姨热情地问。
不奇怪她会有这样的误会。
两家人熟了七八年,平常无事还有上门唠嗑那种,还是第一次看到宁思跟男性朋友一同出现。陆景和一看就是陌生人不住在这边,而他们的状态明显是从楼上下来——除了宁思家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
而宁思这边。
刚边下楼边聊天,一时没注意到脚下,不小心踩空,一瞬间的失重袭来,情急之下,宁思下意识找到身边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
单单只看一幕,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女孩亲昵地抓着男朋友的手臂。
——这句疑问,可比陆景和当面指出她在害羞更加让人刺激。
宁思忙松开陆景和,半红着脸摆手解释:“不是……是我妈的医生,今天出院,帮忙送我们回来。”
“你妈妈出院了?”对方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嗯,”宁思点头,“下午回来的。”
只是出来扔个垃圾,没穿太厚,随意拉扯了几句,邻居阿姨约好明天上去探望探望,宁思说了母亲最近都会在家,双方就各自继续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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