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那他还可能留着你们王家,同时扶持赵家,让你们互相制衡。但是这皇帝是假的,真正掌权的人是赵合德,她怎么可能留着你们王家碍眼呢?你明白了吗?”
王莽根本不信张放所说的话,因为太荒唐了。
王莽笑道:“张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特意交待过,此人可留。所以,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编这些瞎话了。”
张放一听皇上说要留张筑性命,甚是意外,心下大宽,他也就不想跟王莽多啰嗦了,他只道:“可能你觉得此事太不可思议,算了,信不信由你。”
地牢里的臭味,时不时熏过来,王莽眯着眼,也没再搭理张放。今日看张放如此落魄,他心里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王莽回到安汉公府,便被张太夫人叫了个过去。
太夫人正在房中吃午饭,王莽便陪着一起吃了点,并把跟张放见面的的事跟母亲一一说了。
太夫人放下碗箸漱了口,等仆人撤了几案,才笑道:“这个张放也是狗急跳墙了。他这就是报应!你听说了吧?皇上那保母程夫人天天在赵太后跟前哭诉,要把张纯正法,他们张家能够保住张筑就算不错了。”
王莽吃罢午膳,坐到太夫人对面草席上,问:“母亲叫我过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我是想问你,王琼的后位,你们是不打算保了么?”
王莽叹道:“不是儿子不想保,是太后想要把后位留给她赵家的女儿,皇上心里又是偏向王叙,这事着实难办啊。”
张太夫人道:“当年太皇太后在的时候,叮嘱过要以正妻之礼对待王琼的,法统上就应该立王琼为皇后,我们占理呀。”
“如今我是听到有人要宗正查实,王琼究竟是嫡女还是庶女。我们当初把王叙当作嫡女登记之时,曾经把王琼给替换下来,后来又还是把王琼改成了嫡女,如此这般,如果赵太后一定要抓错处,此事难交待也。如今诸侯王之乱已然平定,皇上站稳了脚跟,那太后和皇上对我们王家肯定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这些太夫人也都懂,她叹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王叙她有皇上宠爱,又有太子生母的身份加持,只有王叙可以跟赵家女儿一斗,弃琼保叙也是在所难免。再者,王叙是不是我们王家之女也都是我们自己的揣测,无论如何,在法理上,当今太子都要称我为外祖父,力保太子,才是正理。”王莽早就揣摩透了赵氏的心理,如果能够保住王氏的地位不变,让他适当让权,他还是愿意的。
“这满朝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王琼说话么?”
“我们这边的人,我都让他们先按兵不动。太傅孔光这个老太师,最讲究礼法传统,他应该会去想办法说服皇上,如果他能起到一些作用,我们后面再发力。他要是起不到作用,我们还是只能力保王叙和太子的地位稳固。”
面对这样的局面,张太夫人也无可奈何了。
果然,数日之后,太傅孔光、光禄大夫师丹请封王琼为皇后,被刘昭驳回。
王琼自感羞愧难当,当晚上吊自杀未果,被救了回来。
此事惹恼了赵飞燕,在赵合德的撺掇下,把大司马王莽叫到长信宫训斥。
王莽跪在阶下,一时也不好说话。他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天的。
赵飞燕叹道:“安汉公你是两朝元老,劳苦功高,可惜却是教女无方!二女王琼,身为昭仪,却没有昭仪的风范,以上吊自裁来威胁皇上立她为皇后,真乃千古未闻。”
“老臣教女无方,让皇上和太后劳神,实在罪过。”
赵飞燕继续道:“还有,你那三女王叙,乃太子之母,却专宠善妒,连一个救过皇上性命的元美人都容不下。”
“竟有此等之事?老臣惶恐,如此事当真,臣乃无地自容也。”王莽现在最后悔的,莫过于当初让王琼王叙对调妃位嫁入宫中,当时应该直接让王叙做太子妃,那么现如今王叙便可名正言顺,正位中宫。
赵飞燕见王莽态度还挺诚恳,也不好再过于为难,语气缓和下来,道:“王琼缺嫡妻风范,王叙缺容人之度。皇后之选,可谓是慎之又慎,不得马虎。”
王莽已经听出了皇太后的意思,或者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如今他王氏一族的荣宠实在已经大到威胁皇权的地步,所以不可能再立他王氏之女为皇后,除非他退隐,交出大司马之位。
王莽回府后想了一夜,跟幕僚及王临商议,决定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大司马之位。
果然,皇帝只是虚加挽留,尔后便批准了王莽的辞呈。
此后不久,赵钦继任大司马一职,赵钦之女赵琳俊被召入宫,封为赵容华。
☆、第078章
赵琳俊为人比较傲气, 但毕竟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 也钦佩王叙在琴艺上的才情,所以进宫后第二日便来拜访王叙。
王叙素来不为难女人, 哪怕冯媪不再三叮嘱,她也不会为难赵琳俊。她只负责管好自己的男人。
但,赵琳俊漂亮,有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能, 她身后站着皇太后、新任大司马,王叙隐隐感觉到了莫名的威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渐渐对眼前的刘昭,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赵琳俊进宫一个多月,皇上还没有临幸她的宫室,皇太后赵飞燕有些着急了,便派了李南来说他。
李南来传了赵飞燕的口谕,让皇上过几日骊山围猎, 务必带上赵容华,以伺候皇上。
当时李诫刚好也在宫里,待李南走后,李诫便说:“如今王莽这老虎的大牙都还没拔完呢,皇太后也是太着急了。赵容华就应该缓一缓再入宫,才更合适。”
李诫年若五十,中等身材,脸色淡灰却又光洁, 两眼微凹而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个有城府之人。
这李诫和吴锦,都是赵合德派来钳制他的两员大将,一个监督他如何处理朝政,一个事无巨细管控他的生活。
李诫刚才就试探过吕筱:“如今丞相马官,太尉何武,光禄大夫师丹,左将军孙建,右将军窦况,还有执金吾王临……满朝堂,都是王莽扶持上来的人,我们总不能把这些人都给除掉吧,那朝廷岂不是要空了?”
吕筱问:“临江王太后,是如何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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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让我问皇上的意思。”
吕筱低头沉思,良久又问:“李侍中认为呢?”
李诫比吴锦聪明,他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礼节上,对吕筱都是恭敬的,他俯首道:“依臣之见,要留一部分,不然以后又是满朝都是赵钦的人……”李诫仔细打量着吕筱,吕筱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心底猜不透李诫究竟是在试探他,还是在向他投诚?
李诫马上又补了一句:“否则,一方太强,一方又太弱,皇上和太后,都不好掌控全局。”
吕筱不敢乱说话,以免被捉了把柄,只轻声道:“太后不就是要赵家的人掌控朝堂么?”
李诫道:“太后也怕赵钦掌权太过,以后不好把控。”
吕筱点点头,没有评价赵合德的用意是好还是不好,反而问:“那后宫之事,临江王太后有何看法?”
李诫道:“太后的意思是,后宫的女人随皇上高兴便可,但是皇太子刘秀必须要除掉,除掉刘秀,才能根除王家的势力。况且……”他放低声音,“况且这个刘秀也不是皇上您的亲儿子,以后继承皇位的,应该是皇上您和赵容华所生的皇子啊。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来说,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也可让太后完全信任于你。”
吕筱盯着李诫,李诫这个人可以信赖么?他在沉思。他知道,赵合德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要他和赵琳俊生下皇子,赵合德要的恐怕就是太子刘秀死了,而他再无子嗣,最终不得不立临江王为皇太弟。
李诫最后轻声道:“可趁这次的围莽之计把太子也……去掉。”
又是一阵的沉默,吕筱究竟是怎么想的,李诫也琢磨不透。
午后大雪,披香殿里和暖如春,王叙午睡醒来后,跟尚青灵在外寝宫里给暖暖阳阳挑选做衣服的布料。
王叙挑到好看的,就往孩子们身上比一比。
不一会,吕筱来了,他难得在白天过来。他来了也不坐,暖暖抱着他的大腿要他抱,他便把暖暖抱起来,暖暖又指挥他在室内转圈圈,他都一一照做了。
王叙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刚才看到一块极好的布料,正打算给你和阳阳各做一套父子装,如何?”
“父子装?”
“是啊,我跟暖暖有母女装,你们父子俩也应该做一套。”
尚青灵笑道:“这倒挺好。”
吕筱放下暖暖,坐在边上看着她们忙乎。
阳阳半岁多了,还坐不太稳,保母把他放在暖垫上,暖暖跑过去欲抱起弟弟,几个保母慌慌张张地在下面托着,生怕公主把太子摔了。
这么温馨怡人的日常,恐怕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吕筱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皇太后的催促下,吕筱提前出发去骊山围猎,众多姬妾,只带了王叙和赵琳俊。
王叙本来不想去,这天寒地冻的,没办法带上孩子,但是皇上先出发了,是黎旦来通知她的,她想找皇帝商量都没办法。
王叙和赵琳俊分坐两辆马车一起出的宫,到了山口,孟准亲自来接,进了山,路上有积雪,所以走得极慢。
赵琳俊偶尔撩开帘子往外看,除了茫茫雪景,便是骑马的卫队。
她问身旁的女侍晴风:“刚才那位来接我们的是谁?”
晴风道:“那是未央卫尉孟准。上次来府接琳姬进宫的,不就是他么?”
赵琳俊轻声笑道:“长得真有男子汉的气概。”
晴风忙笑着制止:“琳姬你可别乱说。”
“怕什么!”赵琳俊说完,又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孟准骑在马上,刚好回过头来,琳俊忙莞尔一笑,孟准冰冷着的脸,仿佛没看见她似的。
到了骊山行宫,王叙赵琳俊下了马车,孟准下马过来行礼。
因有外人在,王叙不好与孟准相认,只道:“孟卫尉辛苦了,皇上此时在山下还是在山上?”
“回婕妤,皇上在山下行宫华阳殿,说是等婕妤一起明日上山。”
王叙点头,见孟准穿的单薄,关心道:“这天寒地冻的,卫尉记得多添几件衣裳。”
孟准笑了笑:“谢婕妤关心,习惯了,不冷。”
跟在后头的赵琳俊,忍不住又多看了孟准几眼。
这次王叙还是住恒温殿,赵琳俊则住云华殿。赵琳俊一到云华殿,便吩咐晴风:“快去找掌事的宫长要几件保暖的皮衣绵衣,给孟卫尉送过去。”
晴风难为情地道:“琳姬,这不合适吧?”
“这有何不合适的?王婕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关心他可以,我私底下送他保暖的衣裳反而不可以么?”
晴风在边上闹着别扭不肯去送,赵琳俊戳她的手臂:“快去快去。不然我叫晴雪去了。”
晴风无奈只好去了。
过没多久,晴风回来说,衣服孟卫尉已经收下。赵琳俊一脸少女怀春的喜色,悄声问:“他可有说什么?”
“只说了谢谢容华抬爱,其他也没说什么。”顿了顿,晴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走的时候,恰好碰到王婕妤让人送姜汤给孟卫尉,奴婢觉得孟卫尉收下那姜汤的态度就要热情许多。”
赵琳俊恍然大悟地张开嘴:“对啊,我怎能如此之笨呢,你也不提醒我应该送姜汤才是。”
晴风嘟囔着嘴不说话了。她这位主子,来了也不先去见皇上,反而围着个卫尉花痴,让她也万分无奈。
那边厢王叙还没收拾好,吕筱便到恒温殿来了。
王叙问他:“今晚住这儿么?”
吕筱应了一声,说晚上还有事要处理,他在榻上坐了会儿,静静地看着王叙左右忙碌着,吕筱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抿着嘴,也没坐多久,便回华阳殿去了。
第二日吕筱和王叙到半山的汤泉宫小住,每日除了弹琴喝酒,泡汤泉,便是互相消耗对方的力体,不同的时间,各种场所,极尽所能地索取,仿佛是从来没有过的醉生梦死。
那日在寝宫里泡汤泉,王叙闭着眼享受着这闲静的时刻。
听见隔间的门开了,轻缓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那人下了水,粗犷的手臂把她环在怀里,王叙笑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就是在这里撩拨我的?”
“嗯。”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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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她的手。他其实并不愿意知道他们以前的事,他不喜欢王叙跟他回忆从前,那不属于他的过去。
王叙窝在他怀里,不满道:“嗯……嗯什么,你现在真的变了。”
他的臂弯宽厚而温暖,他附上来,在她的耳边道:“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如今的我。”他声音低沉沙哑,说话的气轻轻吹到她的耳朵里,让她麻痒难耐。
王叙略微一怔,以前的你和如今的你?
吕筱低头吻她,霸道而深沉,他不理会她的质疑,只埋头苦干,他要让她没办法再想别的事。
夜里,两人在书房喝了点小酒,书房的窗户大开着,窗户外一片漆黑,那是个断崖陡坡,没有风,雪静静地下着。
吕筱独自喝着闷酒,王叙则坐在案旁,把这几日自己的一些灵感写下来,偶尔拿起琵琶弹试弹几句。
吕筱又闷了一杯,叹了声:“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听你弹曲。”
“为什么?”
吕筱收回目光,又喝了几口酒,喝着喝着,真有些喝多了,又道:“如果太子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王叙抬起头,斜眼盯着他:“什么意思?”
吕筱又喝了一大口,借着醉意:“太子不好当啊,我当太子之时,常常生死命悬一线。”
王叙放下笔,若有所思,又问:“你这几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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