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郑河忙谢恩:“臣妾哪敢揽功,都是太后□□得当。”
“你也不用谦虚。你那弟弟郑楷年岁也不小了吧?”
郑河一听到说她弟弟,徒然紧张起来,微笑着道:“楷儿今年十七岁了。”
赵合德看在眼里,她知道郑河害怕什么,便笑道:“我听他们说,郑楷长得是一表人才,学识也好,脾性也好,我就想着要不赐你弟弟一个关内侯,也好让你以后有个依靠……”
郑河闻言,忙稽首谢恩:“谢太后恩典,太后长乐无极。”这不止是封郑楷为关内侯那么简单,听赵合德的口气,是要还她弟弟自由,不再作为人质豢养的意思。
“不着急谢恩,我这里也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郑河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太后有何事需要臣妾去办的,臣妾自当效劳。”
赵合德睨着眼,轻轻笑着,招手让她上前来……
这日王叙起得早,因着急见暖暖,吃了早膳便往宣室而去。
宣室殿今日比往常安静,一个掌事的侍者上前来伺候,王叙问他:“皇上可起来了?”
“回美人,皇上昨晚歇在别处了。”那掌事宫官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王叙。
歇在别处?王叙微微一怔,也没再问,转而笑道:“公主来了么?”
“方才班容华打发人来说,公主被皇太后接过去了,说要在长乐宫住几日。”
宣室殿外隔间的黑石地板,一尘不染,蹭亮发光,王叙心底未免有些失落,如那退潮时的潮水,层层叠叠漫下心头。
她转身欲走,却见吕筱走了进来,他逆光而来,影子渐渐把她罩住了。
他个子高,俊朗而挺拔,因为逆着光,看不出他的神情,他挥手让众人下去,跟在后头的吴锦也不得不退到门外。
吕筱想跟她解释,道:“我昨晚喝多了酒……住在兰林殿了……”
王叙讪讪地笑道:“知道了。”
吕筱试图解释,想跟她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早上醒来看见赵琳俊衣衫不整,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王叙道:“皇上若是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吕筱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道:“对不起。”
“你是皇上,雨露均沾是应该的,更何况那是皇太后和帝太后的侄女,也不能太冷落了她。”
王叙回答得落落大方,识大体,顾大局,也没有吃醋的意思,这让吕筱心底竟很不是滋味,他问:“你不在乎?”曾几何时,郑河给他按摩舒缓疲倦,她都醋意大发,跟他大闹一场,怎么今日反而不在乎了呢?
他紧挨着她站着,与她就这么近互相对望,王叙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竟从他眼中看到了失落和失望。
王叙忙低下头,她在乎么?她在乎么?
“臣妾哪里敢在乎……”
她话没说完,吕筱低头把她没说完的话都封进了肚子里,她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唇温厚柔软,呼吸却极重,她闻得到他特有的浓重的气息,慢慢闭上了眼,双手缠上了他的颈脖。
门外站着的黎旦等人,慌忙轻轻关上了门。门外,黎旦满脸贱笑,童墨和封大尴尬站在一旁,童墨白了黎旦一眼,道:“你笑什么!”
黎旦道:“替王美人高兴,替童姑姑高兴呢……我看皇上眼里,再没有别人了。”
本来要出去的吴锦听闻黎旦所言,回过头来轻声叱道:“黎旦,妄言圣上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黎旦吓得哐当跪下,忙稽首认错,吴锦早就看他不顺眼,不免小题大作,又说了他几句,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才算罢了。
等吴锦走后,黎旦站起身,一脸沮丧,童墨忍笑撇嘴不说话。
而室内两人,此时已经分开了,吕筱摸着她的脸,他当众吻她,除了情不自禁外,也是因为想把吴锦等人逼出去。
前天帝太后突然命他把郑河的分位从元美人升为元容华,他对这些都没有意见,毕竟郑河是他师父的女儿,他也希望她过得好一些。昨日郑河请他过去庆贺,却是由赵琳俊在兰林殿摆下的筵席,自己也没喝太多,竟然就醉了,后来发生的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把事情原委都跟王叙一一说了,王叙也不懂为何,只问:“你这段时间没有宠幸赵琳俊么?”
“没有。之前有去也只是坐坐。赵琳俊不是那种很想得宠的女子,所以我去不去,她按道理不会去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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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说。”
王叙想起了在骊山和上次丢猫事件中赵琳俊看孟准的眼神,她也不敢乱猜测,忙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我怀疑赵合德收买了郑河,赵合德主动提出要封郑河的弟弟为关内侯,这个交易不会小。我怕到时候会对你不利。”吕筱相信郑河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但是对王叙就不一样了。
“陛下,我们还是太被动了。但是局势如此,我们又必须得忍,昨日我见了哥哥,跟他说了我们的意思,朝中那些大臣都暂且可以不予理会,关键是要军权握在手里。”
“如今卫尉握在陈奎文手里,南北两师光禄勋都握在大司马赵钦手上。”
“皇上你想想,未央卫尉是我兄长孟准,长乐卫尉是廖左,这都是我们自己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把光禄勋之位夺回来,掌管了禁卫军才是关键所在。还有,我手上的兵符是不是也可以派上用场?”
吕筱点着头,道:“我已在谋划,此事要从长计议。你也要事事小心,离赵琳俊远一点。”
王叙微笑着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放假啦,有点小紧张。后面要打两只大老虎,可能剧情会稍微加快哈。
☆、第096章
暖暖从长乐宫回来, 后头还多了个尚青灵, 尚青灵又进宫来了,以暖暖教导女官的名义。班息万般不愿意也只能笑脸相迎。
青灵此番进宫就是皇太后安插进来的, 为了方便吕筱王叙对外传话。
午后骄阳当空,秋色渐浓,宣室殿后的院子里种了几十株高矮不一的树木,树叶都渐渐染上了红黄之色。
暖暖在树下荡秋千,宫人帮着把秋千荡得高高的, 暖暖笑得格格响。
王叙在旁看着,一阵风吹来,树上落叶飘下几许,又一年了,她默默想着。
玩了一阵,停下来喝水,王叙拿着汗巾子给暖暖擦脖子上的汗,暖暖奶声奶气地问:“阿母,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弟弟呢?”
暖暖所说的弟弟是刘齐,上次她在长信宫里跟小刘齐相处了几日,回来便常常念叨。
自打小刘齐出生被李长御抱走,王叙便没再看过他,小刘齐现在也差不多百日了。
王叙轻声道:“暖暖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好好长个,以后让弟弟陪你玩,好么?”
暖暖甜甜地笑着:“弟弟要学会走路了才好玩呢, 暖暖要跟他玩捉迷藏。”
王叙应了一声,慈爱地帮暖暖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掖。暖暖长得好,像她也像刘昭。
这边暖暖继续荡秋千,童墨急促走前来,轻声道:“叙姬,奴婢刚才进殿内给公主取竹蜻蜓,听见兰林殿的人来回禀,说赵婕妤怀孕了。”
果然如她所想,王叙也不好多说,便问:“让你取的竹蜻蜓呢?”
这么大的事,童墨不解王叙为何毫不在乎,万一赵琳俊生出个皇子来,太子又失踪在外,那这太子之位估计是保不住了。她刚才听到这个消息都慌了神,早把竹蜻蜓给忘了,忙道:“奴婢再去取。”
一直在旁听着的尚青灵,这才道:“这该如何应对?”
王叙早就想好了,她道:“你去回禀皇太后,我去见赵琳俊。”
郑河应召到了长乐宫永宁殿,赵合德刚刚给楚王沐浴完,因身上弄湿了,又去换了一身衣裳,才出来见她。
郑河道:“王美人昨日去见了赵婕妤,不知道跟婕妤说了什么,婕妤把她送去的补品和点心都扔出来了。”郑河是在探赵合德的口风,自己不知道的事,这帝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赵合德昨日就听人来回禀,说王叙见赵琳俊,隐隐约约影射琳俊怀孕之事,皇上跟她说那日醉了,并没宠幸赵琳俊,结果你看,皇上在跟她说谎呢。赵琳俊听了当然生气,不免把王叙轰出去了。
赵合德道:“你说,这个王美人也不是个愚笨之人,她干嘛要去说这番话呢?”
“臣妾以为,她就是想让皇上怀疑赵婕妤腹中胎儿……”郑河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说无妨。”
“那臣妾直说了,她就是想让皇上怀疑这孩子不是皇上的……”
“这确实不是皇上的。”赵合德淡淡说着,郑河心中震惊,一时不敢接话了。
赵合德道:“这个孽种不是皇上的孩子,不能留。你帮我办件事!”这个孩子不能留的真实原因是,若是赵琳俊生出个儿子,那便是阻挡她儿子上位最大的绊脚石。她可以留王叙的儿子,但也坚决不会留赵琳俊的。毕竟赵琳俊身后有赵钦和皇太后,她不能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敌人,特别是赵钦。
郑河不知道赵合德的心思,万一对方只是试探自己呢?吓得忙稽首在地,道:“臣妾不敢。”
赵合德难得起身走过来,把她扶起,声音轻缓地道:“这个孩子我会想办法堕掉,你帮我把这件事嫁祸给王叙,你可办得到?”她放佛在说着家常闲谈,嘴角微微上引,她这次是要一箭双雕……
郑河不知赵合德说这话的真实性,她无法相信帝太后真的会因为孩子不是皇帝的而让赵琳俊堕胎?
赵合德笑着祭出了大杀器,道:“事成之后,你弟弟的关内侯也就稳了。”
“臣妾愿为帝太后效劳,哪怕肝脑涂地,都在所不辞。”
赵合德扶起再次行礼的郑河,轻轻拍着她的手,道:“那你就把这事给办好。”
“臣妾遵旨。”
“如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就去找吴锦,他会协助你。”
郑河谨慎地点头:“臣妾明白了。”
郑河从长乐宫回来,想了整整一晚,她想不通帝太后为何要损害自家人的利益,难道就为了除掉王叙?这不符合常理。
她如果知道帝太后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她就不会想不明白了,也就不会不跟吕筱商议,便去做陷害王叙的事。
郑河听人说过楚王不止毁了容貌,毁的还有他未来生孩子的能力,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合德还会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上台。在她看来,江山迟早是别人的,帝太后没必要那么做。
左思右想,郑河决定去找班息帮忙,万一出了事情,让班息顶在前面,她可以全身而退。
班息此时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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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暖暖的保母置气,暖暖的保母王媪仗着有皇太后撑腰,而王叙又重新得宠,对班息便有了些许的懈怠之意。
班息让王媪明日去宣室殿早些回来,王媪却回:“奴婢哪里能说了算的,要不容华你去跟王美人说,奴婢是不敢。”
班息被气得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又不敢打这王媪,只能自己掐自己的手,把这口气吞了。
刚巧郑河来了,才让那王媪下去,郑河笑道:“跟个保母置气不值。以后给她寻个错处,把她打发了便是。”
“如何打发?人家能直通皇太后,以前还会知道看脸色的,如今傍王叙的势,都敢给我脸色看了。这群势力的奴婢!”班息越说越气。
俩人围着小茶室的几案落座,郑河道:“赵婕妤怀孕了,你知道么?”
“知道。”班息叹了口气,说她不眼红那是假的,皇上以前还会来她宫里看望公主,如今也不来了,直接把公主接到宣室去,她要见皇帝,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侍寝了。
“赵婕妤这一胎,保不住。”
班息惊诧:“为何?”
“你也别问那么多。”郑河往天上一指,大概是说这是上头的意思?上头是谁?皇上?皇太后还是帝太后?那就只能让班息自己猜了。
班息忙点头表示明白了,实际上她也是糊糊涂涂,一时猜不透上头是谁?
郑河降低声音,附耳过来:“既然知道赵婕妤这胎是保不住的,我们何不顺势把王叙除了呢?”
“借机除掉王叙?”
“对,我们把赵婕妤损胎之事嫁祸于她,把她彻底除掉。如此,就再也没人能跟你抢公主了。”
班息有些犹豫,“万一事情不成怎么办?”
“不成,我们也不损失,也就只是陷害不成,王叙总不能反过来诬陷你我二人吧?”
郑河说的有道理,但是班息还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我现在真不敢惹她,紫萝跟我说,如今王叙连自己的姐妹都不放在眼里,这王琼前几日生病,太医草草把了脉说无大碍的,也不给开药,那葵君亲自去求王叙帮忙出面再请个太医来悄悄,王叙硬是没理会,你说说看,我们要是惹了她,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我们这次何不就利用这个紫萝呢?”
“紫萝?”
“对。”郑河把自己的想法跟班息一说,班息觉得确实可以一试,失败了,自己也可以撇清,便答应了。
郑河又道:“此事你我知道便可,别再告诉张八子。”
“我知道,张八子也就是个墙头草,早巴结王叙去了,告诉了她,迟早会被她出卖。”
“你知道便好。我也是看不过去你被个保母欺负,才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芳公主你抚养得那么好,就应该给到你名下,以后不要再变动了才好。”
班息也觉得郑河是真心待她,便又跟她说了不少体己话,两人又是一番谋划,才散了。
而张八子此时正在秋纺殿的小隔间里,等待王叙召唤。
王叙对张八子甚是厌恶,但是这样的墙头草,也有她的利用价值,在晾了对方一个多时辰之后,她还是让封大去请了张八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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