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轻轻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姑苏山人
她忍了他七天,第八天哼着歌儿掀开锅盖,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抢食就算了,他还吃白食。
藏她的寒假作业,害她开学被罚站。
可乐瓶里兑板蓝根,鞋带系成死结。
这些都是陆升当时的杰作。
不在沉默里爆发,就在沉默里死亡。
她忍无可忍,打车去寰宇集团找他,前台叫她在大厅的休息室里等了一下午,她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陆升从专用电梯下来,旁边跟着个娇滴滴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肘。
桑冉偶尔关注报纸,寰宇新任首席总裁,交女朋友跟集邮似的,清一色的长腿蛮腰小嫩模,每一任女友分手后居然都当着公众歌颂陆升的体贴慷慨。
她透过落地玻璃望出去,陆升掌心挡着车顶,亲自给人开车门,浑身都散发着绅士风度。
导致她后来很长时间只要想到陆升,第一想法都是大坏蛋,孤立他。
电梯门合上,桑冉收回思绪,怔怔地盯着他一丝不苟的衬领,光线昏暗,她伸手去推他。
指尖抵在陆升胸膛上,好像一堵墙横在面前。
陆升的指腹穿梭过她的发梢,时不时抚过她的颈窝,她发质养得很好,丝绸一样的柔软。
他记得桑冉短发的样子,夹在耳后,一对精灵耳可爱得不得了,但是她那时候浑身都是刺,最擅长的事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习惯支配所有事,并且追求完美。
现在的桑冉,总是把自己藏得很好,保护者的姿态。
然而她再怎么藏,他还是能找到她的棱角。
桑冉浓密的眼睫微颤,唇形诱人,恬静美好。
她整个人被陆升往上一捞,他攫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游移在她的上鄂。
桑冉第一次被他这样亲,酥酥麻麻的感觉火光似的炸开来,想往后躲,退无可退。
她的手腕被他摁过脑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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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以前每回送她在学校门口停下车,车钥匙一转熄下火,桑冉被他牢牢圈在座背上,陆升眸光一黯,桑冉觉得他就像在看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在她身上一个劲的索取,毫无节制,手上的动作却极其克制,直到她脸上涨得通红,在他的舌尖濒临窒息,他才肯放过她。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
如果说陆升在对付她的段位上是炉火纯青,那么桑冉只能算一头雾水。
桑冉很想告诉陆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然后她心一横,唇齿间弥漫开他的血腥味。
“反正我脾气大。”
陆升喉头发出低低的笑声,对着她舔了舔唇上的血迹。
桑冉眸光里噙着水光,朝他眨了眨眼,扇子般的眼睫投下两圈阴影。
陆升想,她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脾气大。
他一方面希望桑冉真的脾气大点才好,免得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躲起来可怜兮兮的吃哑巴亏。
一方面又希望桑冉在自己面前还是这副软软糯糯的神态,反正他不介意她咬自己。
桑冉要是知道陆升的这些想法,肯定嗤之以鼻:谬论。
她这叫以退为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懂个毛线。
当然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挑他的错,心里已经把他里里外外诽谤了一遍。
电梯“叮”一声开门。
陆升大手一挥,剪裁合身的西装披到桑冉肩上,慢条斯理的进停车场。
桑冉整理了下蕾丝裙边刚才被他压出的褶皱,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剧组的人。
她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去当陆升的小尾巴。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雅安抱着文件袋,脸上都快笑僵了:“二叔,这么巧。”
“何特助之前和我们打过招呼,您刚下飞机吧,还以为晚上酒会二叔您不会来了。”可是酒会已经结束了。
“不巧。”陆升松了松领带,想到桑冉的时候眉目动容,“我来等你二婶。”
陆升虽然从来不过问晚辈的事情,但也知道他这个侄女一直很让家里头疼,听说是在国外一边念mba一边花天酒地,老爷子的意思想她收收心,放到基层历练历练。
陆雅安当时就傻了眼,瞬间精神起来,八卦之魂早已按捺不住。
其实这几年业内都开始盛传,有人说陆升弯成蚊香,有人说陆升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突然改走清心寡欲的禁欲系路线,说不定哪天就遁入空门了。
桑冉觉得自己窝在电梯里,都快生根发芽了。
电梯门渐渐合上,桑冉想都没想,摁着开关出来,陆升的西装外套被她孤零零的扔在电梯角落。
陆升挑了挑眉,眸光先是落在她莹白的肩上,然后定定的望着她。
桑冉一阵心虚,假装没看到陆升,干脆掠过他,决定开始她的表演。
陆雅安心里咯噔一下,诧异:“冉冉?”
还没等她说出心里的疑惑,桑冉岔开话题,夸了两句陆雅安挎着的普拉达新款包包。
陆雅安好久没和桑冉像这样说话,她前几年回国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每一次约桑冉见面都被回绝,她的兴奋溢于言表,再说了,二叔和桑冉这两个人,南辕北辙,画风不同,怎么可能会有牵扯,转头就把二叔的事抛到脑后。
桑冉和陆雅安干巴巴的聊了半天,陆升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等着所谓的“二婶”。
“佳佳,我先走了。”桑冉心理压力蹭蹭往上涨,陆升现在配合她,秋后肯定又要找她算账,一笔笔的记在她头上。
她余光瞥了瞥陆升。
哼,假正经。
明明脑门上都快贴上记仇两个大字了。
陆雅安“哦”了一声,秉持着好心,桑冉现在混娱乐圈,她作为老同学当然要支持一下。
但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搭桥,先是朝陆升乐呵呵的笑了笑,“桑冉,我高中同学,我和她那时候好到穿一条裤子。”
然后在桑冉腰后轻轻的推了一把,告诉她:“这是我二叔。”
还有这种操作。
桑冉只好认命,眼观鼻,鼻观心:“二叔。”
声音虔诚,就差再比个手势喊声阿门。
第3章
桑冉最终还是上了陆升的车,和陆雅安道别后,她打电话给剧组,被告知副导演临时组了个局,现在已经在过去的路上。
或许这就是小透明吧。
桑冉抱着臂站在酒店侧门外,初春的风还透着寒意,她甚至都有点想回电梯找陆升的外套了。
一辆黑色卡宴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来,司机朝她点头示意:“先生请您上车。”
她猫腰进了后座,腕上一紧,陆升一边摩挲着她的指节,一边拉上隔板。
“这么想当我侄女?”
他声音低沉。
桑冉偏头望过去,他下颔轮廓分明,剑眉薄唇,比一般人要浅的琥珀色眼睛,车窗外霓虹灯五光十色,显得他有些颓唐。
“当陆先生的侄女多气派呀。”
她口吻轻松,另一只手也被陆升捉住,把玩在掌心里。
桑冉试探的问:“你这是,生气了么?”
陆升摊开她柔弱无骨的一双手,粉嫩的指甲盖透着光泽,骨节分明。
干净。
纯粹。
像她的人一样。
桑冉后知后觉,从包里的夹层翻出戒指,当着他的面往右手无名指上一戴。
简约低奢的款式,内侧刻着陆升的英文简写。
她吭着脑袋找了半天,终于如释重负。
后腰一凉,蝴蝶骨上的系带被人解开。
桑冉下意识捂住胸口,将礼服往上提。
陆升撩起她层层叠叠的纱裙,他炙热的掌心贴在她腿侧,下一瞬她被迫岔开腿坐在他膝上。
硌在他身上,她一张脸红得滴血,又怕露怯,紧紧地埋在他胸膛里。
他低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指腹摸到她的敏感地带,隔着安全裤。
桑冉整个人一颤,动都不敢动一下,喏了喏唇:“我错了。”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适当低头是必要的。
一切为了生存。
桑冉屏气凝神,半天都没听到陆升的动静。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很凉。
陆升很有耐心的在她背上绑起蝴蝶结来,第一遍不对称又拆了。
桑冉觉得,身上这件礼服是时候压箱底了。
扔掉她舍不得,也没有何不食肉糜的魄力。
“桑冉,”陆升拨过她的发梢,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桑冉很想告诉他,他没回来的日子里,她把自己照顾得可好了。
一天三顿,荤素搭配,早上苹果,晚上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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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物质生活丰富,她精神世界也很充足。
而且别的女明星穿得比她单薄多了,那就一块布挂着。
她都算保守派了。
陆升知道她放空的时候喜欢胡思乱想,可是当她在自己怀里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的对象十有**还不是自己,他不太愿意见到这种情况。
扳过她的下巴颔,问她:“今天被谁欺负了?”
桑冉想了想,说:“没有。”
严格意义上来说,好像是她欺负了别人。
毕竟她先动手来着。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的?”陆升的气息包裹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嗯?”
桑冉恍然大悟,由衷的感到欣慰:“你确实不应该总是欺负我了。”
陆升搭在她肩上:“杜鹏诚哪只手碰得你?”
桑冉忍不住嘀咕:“他还没碰到我呢。”明明现在是你的手在碰我。
他抵在她额上,眸光清澈,她迷迷糊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
“待在我身边,你不用忌惮任何人。”
桑冉:“……”你又不是天王老子,凭什么支配别人啊。
然后她说了句特煞风景的话:“陆升,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了?”
说完简直想咬舌尖。
无时无刻不在作死,求求自己长点心吧。
上了年纪的男人实在捉摸不透,一点都不可爱。
她有点怀念年轻时候的陆升了,虽然也蔫坏的欺负她,但那都是明面上的。
现在可倒好,说句话都挖个坑等她跳。
什么爱情,什么心猿意马。
假的,都是假的。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桑冉唇上一热,他轻轻落下蜻蜓点水一个吻。
然后陆升就挪开了她挡着胸口的手指头。
桑冉才不会信他的邪,说得情真意切,还不是暴露了意图。
车在半山别墅外停下。
桑冉在他身上爬下来,陆升下车,从另一侧给她开了车门,手掌心朝她面前一伸。
“陆升,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陆升有多适应丈夫这个身份,她就有多不习惯。
“桑冉,我们不是一直这样么?”陆升神色淡淡,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桑冉交叠着手放在膝上,安安静静的模样。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当耳边风。
“行礼已经让人给你搬过来,还有你的化妆台,原封不动。你公寓的租期快到了,你非要客气的话,我也不介意你付租金。”
陆升仍旧伸着手,提醒她,“桑冉,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人家夫妻还有什么事都互相商量呢。
一点都不坦诚。
她思索了三秒,还是把手递给他,乖巧的下了车。
桑冉认真回想起来,陆升自从第一次误打误撞敲了武馆的门,之后都是以强硬的姿态,成为她世界里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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