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得善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丸蛋
*
与此同时。
江九幺一路都被赤司征十郎扯着朝校门口快步走去,她时不时回头看眼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西野成実。
那个漂亮经理应该就是赤司征十郎的未婚妻,传说中给他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的女人。
江九幺看着快半步走在前面的少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得不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切入去安慰他。
刚才他在面对未婚妻时的寡言与冷淡一定是为了掩饰他那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吧,男人遇到这种事总归是千般卧槽万般尼玛,所以很难想象他是拥有了怎样强大的内心和气度才能忍住不骂一句脏话的。
啊!真不愧是赤司征十郎啊!——她由衷地敬佩。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无法视而不见,经过刚才一役,她自认为跟赤司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是什么?!
那就是兄弟啊!
她必须开导兄弟!
“赤司,那什么……古人有云,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总得带点儿绿。”
“闭嘴。”
“哦。”
江九幺在嘴边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估计自己再说下去,她兄弟能把她头拧下来。
那之后她安静如鸡地坐上了赤司家的豪车,安静如鸡地被送往医院,安静如鸡地接受了vip检查,安静如鸡地被告知去配两瓶外伤药抹两天就好了。
“我就说我没事吧!”
她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发出感叹,却又在赤司征十郎随后递来的无声目光中收住了嘴,再次在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闭嘴。
嗯,闭嘴。
没了办法,她只能继续安静如鸡地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赤司征十郎替她去拿了药后走了过来坐到她边上,耐心仔细地将每瓶药的功效再重复一遍,让她记得按照医嘱擦药。
他一边把药收进纸袋,一边问道:“刚才说的记住了吗?”
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得到答复。
他抬起头看到了抿着嘴唇的植田春乃,在与他对视后颇为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进行无声的抗议。
这样的动作让赤司征十郎一愣,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就连平日里凌厉淡漠的眉眼都有了过往温柔的影子。
“可以不闭嘴了。”
江九幺得到了敕令,立刻张嘴做了个深呼吸:“……得救了!”
赤司征十郎轻摇了下头,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先送你回去吧,医嘱我另外写下来给你。”
“天哪,赤司你真是太够意思了!”江九幺一激动,高兴地捶了下对方的肩膀。
赤司征十郎被捶得往后退了半步,他敛下表情后悔了刚才的决定:“……你还是安静的时候比较好。”
“…………………………”
从医院出来后,江九幺再次坐上了赤司征十郎家的豪车,嘴上没有拉链的感觉不错,但这次她收了收满嘴的胡言乱语。
车辆平缓地驶向目的地,沉默中反而生出了些尴尬。
在这份尴尬中,江九幺惊喜地发现自己口袋里有两颗糖果,正是不久前那个迷路的老奶奶送给她的,她默默拆开了其中一颗的糖衣塞进嘴里,以填补无话可说的自己。
草莓的甜味很快在嘴中漾开,甜得她拧起了五官,做出惬意的样子。
在赤司征十郎投来的目光中,她将另外一颗糖递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很讲义气吧。”
赤司征十郎将看着少女的视线转移到她手掌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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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粉色的糖果上,虽然对这类食物没有太多喜好,但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拆开包装袋送进了嘴里。
“送我糖果的老奶奶说,日子是越过越甜的。”
“……”
“所以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啦。”
江九幺仍以为赤司征十郎介怀西野成実的事,所以拐了个弯用着笨拙的方式再次安慰他。
赤司征十郎当然听出来了,但没有点破。
她将球形的糖果推到脸颊鼓起一个包,然后朝赤司征十郎抬抬下巴:“甜吧?”
他撇过头轻笑出声,然后抬手戳中她的脸颊:“嗯,很甜。”
她随即握紧了拳头:“好了!吃了这颗糖我们就算拜过把子了!”
“………………………………”
第34章 <34 慕君而鸣(十一)
江九幺开门进屋的时候,黄濑凉太正在沙发上敷藻泥面膜,他回头打招呼时两人都被彼此吓到了。
一个是看到了一张绿油油的脸,一个人是看到了对方手上提着的伤药。
“小春乃,你不会又去打架了吗?!”
“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
但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面对黄濑凉太欲言又止的表情,江九幺将自己摔进了沙发决定放空自己,她顺手弹了弹黄濑凉太绑成小啾啾的刘海。
“不过你怎么敷起面膜来了?”
“啊,事务所那边的赞助商拿来的样品啦。”
“还有吗?我决定对自己好一点。”
“没了,就一小包。”黄濑凉太挺直着整张脸,摇了摇所剩无几的面膜试用装,但很快又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不过我可以分你一点。”
“少来。”江九幺抵着他还没抹上藻泥的额头往后一推,随后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那我洗洗睡了,都要累死了。”
黄濑凉太捡起从江九幺装药的纸袋里飘下来的便签,上面写着一些关于伤药的使用说明:“小春乃,你东西掉了……不过,这字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哦哦哦。”江九幺转身拿回便签,然后特神秘地对黄濑凉太说道,“告诉你哦,凉太,我今天多了个兄弟。”
“哈?谁变成你兄弟了?”
“就你家小队长赤司,那可真是相当可靠啊!”
“…………………………”
江九幺不自主地点点头,一边感慨赤司征十郎实在是太优秀了,一边转身继续朝房里走去,完全没有发现黄濑凉太那张哪怕隔着面膜都看得出惊喜到花容失色的表情。
赤司?兄弟?……这都什么情况?
黄濑凉太抓了抓头发,但直到差点抓秃了都没有想明白。
*
篮球馆的群殴事件后的第三天,田中和山本如常回到了学校,他们因为过去的大事小事不断,一直被警局列为重点教育对象,但好在这次情节不算严重,又是另外一伙人主动寻事滋事,所以他们很快就被父母领回了家。
至于阿男那边,听说仍被扣在警局,说是之前有一起偷窃案怀疑是他做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省得没两天出来以后找她寻仇。
回到学校的田中和山本在看到植田春乃后几乎是甩着眼泪扑上去的,他们非常自责那晚自己的负气离开,明明早就知道阿男他们要来找篮球部的麻烦,他们竟然就这么丢下她一人面对。
“我们实在是罪该万死!!”
田中和山本两人同时一个士下座,一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砰两声。
江九幺蹲到地上对两人歪了下头,她有些没听懂他们的发言:“什么叫做明知道他们要找篮球部的麻烦?篮球部的麻烦关我什么事啊?”
“是春姐你说的啊,只要知道有人要找篮球部的麻烦,就必须要出手。”
“是啊,之前灰崎祥吾那龟孙子因为被退部好几次差点找人端了篮球部,不都是我们出手摆明的吗?”
“你们是说……我一直在保护篮球部?”
“是啊!”
田中和山本同时用力点点头。
江九幺还是有些懵,她没有捋清楚植田春乃为什么会又跟篮球部搭上关系,明明她第一次去篮球部的时候,那些人可没少给她脸色看。
“春姐为了黄濑凉太也是煞费苦心啊!”
“是啊!爱屋及乌!我们懂的!”
田中和山本随后的发言解除了江九幺的疑惑。
如果说是植田春乃为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那出手保护他看重的篮球部好像也解释得过去。
“所以春姐你啥时候跟黄濑那小子把事儿办了啊!”
“是啊,都老大不小了!”
“我呸!我才多大啊!怎么就老大不小了!”江九幺给他们一人一拳,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而且我跟黄濑凉太八字都没一撇呢!”
“啊?”田中摸着额头,委屈巴巴地说道,“可全校的人不都默认了你俩是一对?”
山本撇撇嘴:“是啊,春姐你不喜欢黄濑凉太吗?”
“我……”
——我不喜欢黄濑凉太。
这样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忽然想了起来,依照之前那个送她糖果的老奶奶所言,植田春乃是有喜欢的人的。
所以那个人是黄濑凉太吗?
按照她对植田春乃的认识,似乎有这个可能的只有他了。
山本见植田春乃忽然陷入沉默,便咧嘴笑着扯开了话题:“春姐,我们这么顺利回来了,要不下午一起去唱k庆祝下啊!”
“唱歌?”
江九幺眼睛一亮,她上辈子可是校园十佳小歌手,唱k绝对是来者不拒的。
可没等她应声,手机忽然发出了震动,她打开一看竟是黄濑凉太发来的,而上面的消息足够打消她所有的好心情。
“春姐咋啦?”
她面无表情地扯动嘴角,举起手机递到两人面前:“听说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老师估计一会儿就要去通告栏那儿放榜了。”
“春姐你成绩好着呢,担心啥呀!一准又是a组。”
“我们俩才愁呢!估计又得补考了!说起来,明明春姐你小学的时候明明成绩可差了,怎么国中就忽然好起来了呢?是不是有啥秘方啊!”
她持续抽动嘴角:“有啥秘方?我还想知道有啥秘方呢!”
江九幺不像田中和山本那样心宽,一想到等下就要放榜,她的心情就特别沉重。
她告诉田中和山本他们要回去心理建设下,在同他们道别后更是一路捂脸回了教室。
一进教室的门,她就瞧见了坐在比较中间位置的赤司征十郎,她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把放榜的事丢在了脑后,还蹦跳着跟他打了招呼。对方在对视后客气地同她点头致意,随后低头继续在笔记本上涂画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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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起来像是篮球的阵法。
那天之后她跟赤司征十郎的关系可谓一日千里,认定他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后,她也没之前那么七分尊敬三分畏惧地对他了。
后来他还过来问候过她的伤势,她当场就来了段广播体操表示自己健康得不得了,惹得班长大人又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
两人的互动惊呆了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彼此询问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当然也包括现在,教室里的其他人见到植田春乃跟赤司征十郎热络地打了招呼后,目光一直跟在她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羡慕嫉妒恨去吧!她可是跟赤司征十郎拜过把子的!
江九幺为成绩而惆怅不已的心得到了治愈,她高兴地回到了座位上,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趁这会儿时间把东西收拾起来。后天就要放春假了,在那之前她得把教室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以迎接三年生的全新生活。
植田春乃放在抽屉跟储物柜的东西有不少,除了些日用的小件,还有几本杂书跟,她之前一直在拥抱学习,所以没怎么翻阅过这些闲书。
反正等放榜正无聊着,她便随手翻开一本收录俳句的诗集,没想到植田春乃还有这种爱好。
她本是随手一翻,却被带到了有着深刻折痕的一页,可以想象原主人是怎么样反复看着这也的。
而随着俳句的印刷字体出现的还有副铅笔稿的少年肖像,她本以为是植田春乃的随手涂鸦,就跟她当年老喜欢画杜甫一样。
但慢慢的,她忽然发现画着的这人越看越眼熟,像极了她不久前刚认定的好兄弟。
……赤司?
她傻眼了,反复确认着书上的少年肖像,然后一次、两次、三次地抬头比照正坐在斜前方的赤司征十郎。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侧颜,就连握笔的姿势和低头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其实就这幅肖像而言,可以看出画者的笔法很生疏,修改的痕迹也非常多,但留下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而少年的身影被在这份小心翼翼中被细细勾勒还原。
毫无疑问,植田春乃在自己书本上画下的正是赤司征十郎。
“今晚莺鸣否,单思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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