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80年代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落丁香
“我同学要买两张去北京的卧铺,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了,听说最近卧铺很紧张呢!”范明丽说。
“那你快去吧!”说着,施磊就要走。
“哎,施磊,咱俩很久没出去了,要不晚上去北汇宾吃包子呀?”范明丽建议道。
“我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呢,再说吧!”施磊最近对范明丽提不起兴趣来,这名义上的对象真的只是名义上而已了。
范明丽望着远去的施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跟施磊处了大半年对象了,范明丽觉得就是走不进施磊的内心,她总觉得施磊心里另有其人。可这种事,范明丽又不好开口问别人,那样自己真的是太没有面子了。怎样才能让施磊真正地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人,范明丽还真得好好想想。
☆、52栾白梅的友谊小船翻了,以莲毕业加结婚前夕
52栾白梅的友谊小船翻了,以莲毕业加结婚前夕
宁以莲捧着一摞作业本在往下发,发到栾白梅的时候,宁以莲说:“栾白梅,我跟徐鹏涛和好了。前段时间都是因为徐鹏涛,我们俩才闹得不愉快,现在我也和徐鹏涛和好,我们俩也就别再闹别扭了,好吗?”
栾白梅拿出她那标准的对外的笑脸, “宁以莲,你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呀,我早就忘了。”
宁以莲没想到栾白梅能这么快就原谅她了,激动得一时有些语无伦次,“白梅,栾白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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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这么大度,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好吗?”
“晚上呀,恐怕不行,我妈今天晚上给我安排了相亲的。”
“栾白梅,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好吗?”宁以莲希望再接再厉,跟栾白梅和好成功。
“宁以莲,真不好意思,我晚上还要开会,恐怕你得自己回去了!”栾白梅说完,也不看宁以莲,拿出了书本,开始看起书来。
宁以莲搞不懂了,栾白梅这意思难道是还没有原谅自己吗?栾白梅这意思是她俩以后都不能成为朋友了吗?可刚才她明明说早就忘了那件事了呀!难道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栾白梅在敷衍自己吗?难道自己跟栾白梅的友谊,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不只宁以莲有这样的苦恼,其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有和宁以莲相同的情况。明明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些事情而产生了矛盾,结果多年的友情就这样消失了,而再想找却怎么都找不回来了。所以,趁着友情还存在的情况下,一定要好好维护我们的友情,因为我们一生中的每一段友情,都是付出了我们的真心的。不要等到它像风一样,在岁月的长河中悄悄溜走,而空留一生的遗憾。
徐鹏涛有时来学校接宁以莲的时候,也总看不见栾白梅,就问道:“栾白梅怎么不跟你一起走了吗?”
宁以莲马上说:“走的,走的,我们天天都一起走的,今天她刚好开会!”
“以莲,我可是好长时间没听你提起栾白梅了,你们还好吧?”
“好的,好的,我和栾白梅都非常的好,只是她是班级的干部,难免会忙一些!”
“以莲,我记得你也是班干部呀,你难道不跟栾白梅一起开会的吗?”
“鹏涛,你问的可真多!我们班干部开会一般都是一起开的,但班长以及栾白梅他们也会有小范围的会开,所以那时候一般就没有我了。”
“以莲,你和栾白梅没有问题最好,如果你跟栾白梅真的因为那次的事而不好了,我心里会内疚的!”
“哎呀,鹏涛,你想哪去了?我和栾白梅好着呢,把你的心放肚里吧,别操心这事了!”宁以莲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啊,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样,难道说栾白梅因为上次的事不理自己了,难道说栾白梅和自己彻底掰了吗?宁以莲真的不知道一向不撒谎的自己,为什么会当着自己最亲近的男朋友的面说谎呢?因为失去栾白梅的友情,宁以莲的心被深深刺痛着。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宁以莲卫校毕业了。虽然以宁以莲的成绩可以直接分配到市里第一医院,但是从众多因素考虑,宁以莲还是选择进了毛毯厂医院。因为毛毯厂医院毕竟离家近,效益也不比第一院差。
袁浩宇也和宁以莲一样选择了进毛毯厂医院,虽然宁以莲已经有对象了,不可能属于自己了,但袁浩宇还是选择了守护在宁以莲的身边。班级里除了宁以莲是学习最好的,第二名也就属栾白梅了。宁以莲没选择第一院,这第二名的栾白梅应该是拣了个便宜的,没想到栾白梅也以离家近为由,选择进了毛毯厂医院。田薇在班级里学习中等,本以为进第一医院肯定是没戏了,谁想到她前面的那些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第一院,最后她拣了个大漏。
徐鹏涛之前就与宁以莲约定好了,宁以莲毕业的时候,他俩就结婚。
婚前的准备是非常累人的,新房里的每一个小物件的添置都需要亲手去买。当时的结婚规矩是这样的,男方家准备房子和屋里的大件,就是电视和家具;而女方家则准备棉被、毛毯、床罩、被罩、枕套以及柜子里摆放的小物件。
宁妈妈抖着新买的红色和绿色的缎子面被面,“老宁,以泽,你们快来看看,这被面多喜庆!”
宁爸爸和宁以泽难得地同时放下了书,宁以泽轻轻地抚摸着柔滑的被面,说道:“哇,妈,这被面可真好看呀!”
宁以莲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然得好看了,这可是我跟妈选了一天的成果啊!”
宁以泽这学霸终于发现了问题,“妈,妈,为什么不都买红色的,还要买绿色和蓝色的被面呢?红色不是更好看吗?”
宁妈妈乐了,“傻小子还真能看出门道来,这红色的被面是给新娘子盖的,这绿色的被面是给新郞盖的,这蓝色的被面是褥子上用的。”
宁以泽晃动着小脑袋,“哇,还有这么多说道呢?妈,妈,这红色被面上,用金线绣的这是什么呀?”
宁妈妈见自己儿子这么虚心地请教,也就当起了老师,“儿子呀,这红色被面上绣的是龙凤呈祥,这绿色被面上绣的是二龙戏珠!”
“妈,为什么蓝色的被面上面没有用金线绣呢?”宁以泽能发现到每一个细节,不愧是学霸。
“蓝色被面是做褥子用的,所以只印了普通的花纹,没有金线。被子上用的才是有金线的。”宁妈妈说道。
“用金线绣的被面肯定得贵了,是不是,妈?”宁以泽有不懂的就问。
宁以莲用手指点着宁以泽的头,“宁以泽同学,你问的这么详细,是不是想为自己以后结婚先实习一下呢?”
宁以泽被姐姐这样一说,脸上顿时爬满了红晕,“姐,我只是不懂,想问个清楚!”
宁妈妈大手一挥,“儿子,你不用问,等你结婚时,妈给你准备得全全的妥妥的,包你满意!”
此时,宁以泽要是再问下去,那可真的成实习了,所以只好去旁边看书了。
宁以莲翻看着准备的嫁妆,“爸,妈,被面可都买回来了,毛毯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宁妈妈催促宁爸爸,“老宁,毛毯的事你可得抓紧啊,别到时候毛毯在掉链子!”
宁爸爸觉得宁妈妈说的这话多余,“咱守着毛毯厂这么多年,孩子结婚时还能缺毛毯?”
“那你到是快点买回来呀?你买比我买要便宜10多块钱呢,否则我不早就买回来了吗?”宁妈妈最受不了宁爸爸这慢性子。
宁爸爸也犯愁此事呢,“你也知道能便宜10多块钱,可那便宜的10多块钱,得多找好几个人盖章签字的,没那么快的!”
宁妈妈急了,“老宁,那怎么就不能快了?直接拿着票子,盖章的盖章,签字的签字,完事交钱,拿毛毯,有那么难吗?”
“孩子他妈,你买的是内部价,我买的是内部价的内部价,不能惊动那么多人的,都得偷摸的私下的,以免被厂里其他人发现再举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宁爸爸说。
宁以莲一听又是偷摸又是私下的,觉得不妥,“爸,如果不符合规定,多花10块钱也无所谓,别因为两条毛毯而犯错误。”
宁爸爸说:“以莲,你不懂,就是求人办事而已,跟错误沾不上边,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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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妈妈说:“既然是求人办事,早晚都得求人,不如尽早去求,也省得我们在家着急。”
宁爸爸说:“这有什么急的,这几天我就去办,行了吧?对了,孩子他妈,以莲,那两个毛毯要什么颜色的?红的绿的?还是蓝的黄的?砖红的?”
宁妈妈一听宁爸爸这样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老宁,亏你当爸爸这么多年,谁家结婚不都是买红的和绿的,哪有买蓝和黄及其他颜色的道理?”
“孩子他妈,你看你,一说话就着急,我这不是问你吗?我一个大男人,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事,就怕搞错了!”
宁妈妈郑重其事地说:“老宁,我正式通知你,买毛毯要买红色和绿色的,纯正的大红色和鲜艳的绿色,颜色都要最纯正的,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别这几天办,明天就去办!”
“好的,好的,放心吧!”
宁以莲看着自己的爸妈,爸爸一年四季,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看报,别的活什么都不干;妈妈天天从早忙到晚,从来不喊累。他们这种模式的婚姻也许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但在宁爸爸和宁妈妈之间,这种相处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了。
那自己和徐鹏涛将来的婚姻会是什么样的模式呢?宁以莲不会做饭,徐鹏涛是知道的,徐鹏涛能为了自己,而天天下厨房做饭吗?就是即使徐鹏涛能做到天天为自己做饭,徐妈妈呢,徐爸爸呢,他们能眼见自己的儿子天天侍候媳妇而不闻不问吗?
结婚对于宁以莲来说,是即期待,又忐忑。
☆、53分配到毛毯厂医院,栾白梅被分去扫厕所
53分配到毛毯厂医院,栾白梅被分去扫厕所
宁以莲最近是忙坏了,天天要上班,星期天还要陪妈妈或徐鹏涛去逛街买结婚用品,简直是快□□无术了。
话说宁以莲分到毛毯厂医院,医院基于宁以莲的优异成绩,把宁以莲分到了儿科。儿科的患者都是小孩,血管细不好找,一针扎下去,要是滚针了,孩子的爸妈都能把护士给吃了,所以儿科的点滴是个非常难搞的技术活。
过去有这么一种说法:金眼科银外科,累死累活妇产科,吵吵闹闹小儿科。
宁以莲所在的小儿科,天天就是吵吵闹闹的。有很多婴儿不会表达,疼了就哭,烦了就闹。所以,儿科的护士,除了必要的工作以外,还外加上安抚幼儿和家长的工作。
袁浩宇由于是毛毯厂医院唯一的一名男护士,医院领导对他非常重视,将他安排在手术室工作。手术室对于一个护士来说,看似是个清闲的地方,实则不是,手术室随时会发生很多突发状况,把袁浩宇安排在那里,就是为了处理突发状况的。
栾白梅在他们三个里面属于最不受重视的,只能随便安排到妇产科病房了。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说明院领导对她的不重视。让她来最累的妇产科,明摆着就是把她当球踢。哪里最脏,哪里最累,把她分到哪里。
栾白梅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是新分配来的,在哪个科室都一样。可别人却不是这样认为,不受重视的人被分到妇产科,妇产科的人脸上也没光。
之前说过,袁浩宇胆子非常小,院里又把他安排在手术室,这对于袁浩宇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考验。但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都必须要克服恐惧――这个医护人员最基本的难题的。
袁浩宇上班后接触的第一个手术是个车祸患者,据说车祸非常严重,患者送来时就已经奄奄一息,救和不救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本着医生治病救人的原则,医生们还是为他开了刀,而开刀的那一刻,患者就没了心跳。医生们进行电击也无用,最后只好宣布死亡。
这是袁浩宇真正见识到了死亡,之前在学校,都是纸上谈兵,根本接触不到这些。而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袁浩宇竟没丝毫的紧张和害怕,只有对患者无尽的惋惜,毕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袁浩宇在手术室里的工作,让他对人生对生命有了更深的思考。之前说过,袁浩宇的家是外县农村的。袁浩宇当初报考卫校,就是因为卫校在本市,不用去外地上学。毕竟,他的家庭条件不好,不足以支付他在外地生活的学习费用,袁浩宇也是为了家里考虑才选择了卫校。
袁浩宇当初报考卫校就是为了早日工作挣钱,早日脱离农村那个穷苦的生活,所谓的治病救人只是书本上说说而已。而当袁浩宇真正见识到了死亡,真正见识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消失,这时的袁浩宇,那做为医护人员的治病救人的职责,才真真正正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所以说,有些时候,人天生是没有什么天职、职责而言的,是后天的、你的工作所赋予你的、一点一滴的培养起来的责任,让你在生与死之间奋力地把患者抢救过来。这就是医护人员,这就是一个医护人员应该具有的职责。
毕业时,袁浩宇是为了宁以莲才选择毛毯厂医院的,可以说他是为了爱情才选择毛毯厂医院的。他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了死亡,让袁浩宇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重要性,这也让袁浩宇真正开始热爱上了护士这个工作。
栾白梅就没袁浩宇那么幸运了,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的第一天,妇产科的护士长叶淑贤就给栾白梅来了个下马威,“栾白梅,你们新分配来的护士,按理说呢,应该先实习半年才能上岗。问题是咱们科的清洁工刚刚退休,咱们科的其他护士都是多年的老护士,只有你这么一个新人,在新的清洁工来之前,咱们科的卫生就由你负责了。”
本来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就够没面子了,现在连护士工作都不让干,先让当清洁工,栾白梅这心呀,别提有多闹挺了。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栾白梅嘴上还是说:“护士长,我们护士的职责就是永远听从护士长的安排,护士长让我去哪里,我就工作在哪里!”
叶淑贤被栾白梅的话逗乐了,“栾白梅,你先干着,我再催催上面,尽快给咱们科派个清洁工过来。你毕竟是新人,让别人干清洁工,别人也会不服的。”
“护士长,我知道了,我是科里最年轻的,我就应该干最累的活。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一个好的护士就要经得起磨炼!”困难是压不倒栾白梅的。
叶淑贤深深地看了一眼栾白梅,说道:“好样的,栾白梅,我看好你!”
科里的其他护士在下面叽叽喳喳,“就她能显!明明是三个卫校中最次的一个,到咱们科来装大半蒜!”科里事最多的李爱绢讽刺道。
“就是,就是,好话都让她说了!让她去收拾屎尿,看她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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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了!”
“李爱绢,栾白梅来了,你可以解脱了!”
护士长叶淑贤不悦道:“大伙别吵了,李爱绢,就你能!你要是把业务练好了,也不至于被安排去打扫卫生!”
李爱绢永远是不服的那个人,“护士长,我业务怎么不好了?我当护士有10多年了,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这10多年工龄,再怎么不济,也比个新来的还没有工作的毕业生强吧?”
护士长叶淑贤说:“李爱绢,你可不要小看栾白梅呀,她的各科学习成绩,在班级里可都是名列前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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