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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七酱

    他恍惚了一下。

    再回过神,就板不起脸了,他叹了口气:“这几日家里客人不断,外面人多眼杂,怕是只能委屈你在内院待着。”

    “大哥你这是怕我无聊”余初笑,“我跟孩子们玩的好,下午让我带孩子就成了。”

    宋临渊想起刚刚听见的一团笑声,沉默了一会儿:“不许塞糖了。”

    “是是是——”

    不许塞糖不要紧,余初吩咐丫鬟去街上买了些小玩意,当做游戏的彩头。

    回门第二日,余初成了孩子王,一时间拥簇者无数。

    连带着坐在一旁看着的小弟媳,都跟着乐了一下午,两人再说话,便没有了之前那些疏离。

    ***

    夜里府里请了戏。

    余初不能去前院,就去厨房顺了碗花生米,爬到屋顶看戏。

    自从宋家三子入仕后,家中条件好上一截,却也没有到大富的程度,所以请的戏班子不大。

    十个人出头扣除伴奏,演员不过五六人。

    唱的是一折类似于三尺巷佳话的大团圆喜剧,歌颂下古代高尚道德,赞扬邻里和谐。

    只是离得有些远,看的灯光下的人影都有些模糊,余初剥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咬的嘎嘣响。

    月下独坐,有风有戏,就差一点小酒了。

    想什么,就来什么。

    余初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酒香,清冽中带着甜糯,她顺着味道的方向看去,某人立在墙根底下,手提着食盒,仰着头看着她。

    对方脸上的笑意让余初的眼神一下子软了起来,她拍了拍手上的花生沫,将房顶的绳梯往下一放:“上来。”

    等叶长谦上了房顶,两人并肩而坐,食盒里有点心,有卤菜,还有一壶酒和一碗酒酿汤圆。

    余初戒酒,平日最多喝些啤酒黄酒之流,今天有碗酒酿也能凑合。

    她端起酒酿,小小的喝了一口,碗还带着余温,酒酿热度也刚好入口,想是来宋府前就热好的。

    戏到一半。

    余初借着月色,将这几日想的话都说了出来:“等忙完这几天,我就要回去了。”

    叶长谦给自己倒酒的手一顿:“嗯?”

    远处戏曲咿呀婉转,却彻底沦为了背景。

    “现在回去上课话,下半年刚好开始考试,我跟肃美人保证过,要考上最好的学校,我骗了他太多次了,这次不能食言。”余初笑了笑,“再说,我都跟你成亲了,也该回去一趟跟余老爹说一声。”

    叶长谦去现代区前,就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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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好、她的规划、她的想法,对此早已有所准备:“现代区上学,我记得有寒暑假,暑假两个月,我们可以约定在云锦见面。”

    这样路上的行程就只需要半个月左右,来回路程一个月,他跟余初还有一个月左右的相处时间。

    余初摇了摇头:“不行。”

    叶长谦神色一下子落寞了下来。

    “我得好好念书,争取提前毕业。”余初叹了口气,“这些如果不速战速决,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呀。”

    某人愣了一下,笑着将余初拥进怀里,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他的动作不大,却吓的余初一愣,触碰到放在手边的碗,“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前方看戏的宾客纷纷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直在招呼客人的宋临渊起身:“可能是哪个下人不注意,我去看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日宋府宾客众多, 鱼龙混杂。

    府内的下人原本就不多, 基本上全在外面伺候着, 只有个别老仆看着,阿初还在里面——

    宋临渊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内院的桂花树前,宋临毅迎面撞见了一道靛青色的身影, 发簪木钗,脚踏麻履, 提着个食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南方小调:“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乍眼一看, 更像是府里的小丫头, 哪里有半分国师府夫人的样子。

    “大哥?”余初看了一眼热闹的外院, “你怎么会在这?”

    宋临渊面不改色, 随口找了个由头:“我去厨房看看酒有没有温好。”

    “那坛柳宁黄酒?已经温好了。”余初拍了拍自己的食盒,“我去拿饭菜的时候, 正好顺了几杯。”

    宋临渊想起刚刚听见的动静, 爬院子里误闯了什么人,想了想:“我先送你回屋。”

    “大哥, 几步路就到……”

    宋临渊扫了一眼余初。

    古代区长兄如父, 尤其是宋家大哥这种性格,从十几岁就督促弟弟们念书, 入仕后更是承担了半个家长的职责。

    也渐渐有了家长的威严。

    余初自家余老爹年轻时性格有些不着调,步入中年又磨光了锐气,所以她打心眼里, 对宋家这种家长威严有些发憷。

    余初:“那麻烦大哥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往闺房走去。

    屋子内的烛火亮着,但是房门掩着,余初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看向身后之人:“多谢大哥相送,外面您先去忙您的。”

    宋临渊点头,正准备离去,瞄见余初手提的食盒上刻着的七星图——那是国师府的标志。

    他立在原地不动了,安静的看余初,见余初也留在原地,两人大眼瞪小眼。

    “大哥……”余初笑容越发真诚,“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

    宋临渊垂眼:“无事。”

    一直到宋家大哥转身离开,余初这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然后就看见叶同志站在靠着窗子的墙角,跟小学生罚站似的贴着墙根而站着。

    ——按照光的直射原理,也只有站在这处,外面是看不到人影的。

    “我明日来接你吧。”他自己倒是怡然自得,“你总不能这样一天到晚跟孩子玩。”

    “跟孩子玩挺有意思的。”余初笑了笑,“你再等我几日。”

    她以后肯定是常驻古代区的,和宋家关系若是这一次没有矫正好,以后嫌隙和距离就会越来越大。

    ***

    “国师夫人”这个头衔在宋家人眼中,其地位可能仅此于皇后,但是又有一种诡异的封建迷信加成。

    考虑到国师回门时秘而不宣的态度,宋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此事保密起来。

    就连三个儿媳妇都没有坦言,只是隐隐的暗示了一些,导致宋府从上到下在面对余初时,大部分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只是余初一连在家中呆了五日,不见有人送东西来,也不见国师府来人,就好像忘记了宋府还有这么个人。

    宋家人终于从“国师夫人”的冲击下清醒了大半。

    宋母看着厅前的余初,手里拿着一卷书,双眸微垂,一副彻底沉浸在书中的样子,只是时不时的回看一眼门口,像是等着谁到来。

    宋母眼底慢慢浮现出焦虑来。

    这日晚饭前,宋母在房中跟宋天觅道:“老爷,你明日能不能跟国师府探探,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来接阿初,回门最多三天,这都五天过去了……”

    虽然有的人家,回门时住个十天个半月也是有的,但是断没有这种提前说两天过来接,接过不闻不问五六天的。

    “国师府岂是我想探就探”宋天觅对此稍微乐观一些,他拍了拍发妻的手,“近日前朝动荡,想必国师也有不少事儿处理,加上这些日子去说项的官员不计其数,可能耽误了行程。再说,阿初这么多年没回来,你不是刚好都留几日?无需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忙于事务也好,被耽误了行程也罢,国师若是稍微上些心,让府里的人过来带句话,或者送些东西过来表示下关心,那么阿初就是住个半年,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如今这幅彻底无视的样子……

    宋母看着丈夫疲惫的脸,想了想,把剩下的吞进了肚子。

    她思虑了半个时辰,转头就去书房找了宋临毅。

    “临毅,你在礼部不是跟国师府走的最近么,能不能找机会去国师府问问情况。”

    宋临毅正在核对礼部的单子,听到母亲的话,也反应过来:“阿初回来几日了?”

    “五日。”

    他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他放下单子:“阿初那如何说?”

    宋母:“什么都没说,每日不是跟孩子玩闹,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只是总是往大门的方向看。”

    宋临毅半天都没有说话。

    “阿初的性子,的确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等大哥回来,我去和大哥说说。”

    不知道宋家长子宋临渊说了什么,回到各自屋子的宋临毅和宋母脸上,满脸都是愁容。

    ……

    渐渐地,宋家的氛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首先是早餐吃饭的时候,宋母多了几分慈爱,少了几分疏离,一边给余初夹菜,一边盯着她吃够日常的食量。

    不仅如此,饭后宋母还拉着余初聊了一盏茶时间,大部分是阐述宋府这些年,也时不时点出些趣事,最后笑着表示。

    ——现在府里条件好了,孩子也多,余初要是不介意,可以住上一段时间。

    接着,宋二哥难得的休沐了半日。

    特地拉着孩子作陪,让她带孩子分散注意力,言语中委婉的表示,他多养一个人没有任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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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

    宋小弟则把街市都逛了一遍,给他送了不少吃的喝的玩的,就是单单糖,就有七八种之多。

    就连原本有些拘束的宋家儿媳们,也主动了不少,带着余初看绣花、说戏,跟她说京中后院八卦。

    到了这时,一家人终于有了一家人的样子。

    只有大哥,在第二天拉着她喝了一下午茶,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

    余初被灌了一肚子水后,决定实话实说:“我明日便要离开了。”

    宋临渊难得露出些许促狭的表情:“怎么不多住些时日?想必娘他们,会更着急一些。”

    余初理由充分:“谁叫我这次来,大家看见我生分的跟看见一菩萨似的。”

    宋临渊卷起书,朝着余初的脑袋就是一敲:“你这口无禁忌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菩萨你也敢张口就来。”

    余初笑:“下次注意。”

    于是第七日,宋府终于等到了接人的马车。

    入夜。

    马车走了很远,余初掀开帘子往后看,宋母站在台阶上,红着眼眶,脸上却是笑着的。

    余初放下帘子,把头靠在叶同志的肩膀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马车里有些暗,叶长谦看不清余初的表情,他伸手整理着余初的碎发:“你要是以后想他们了,可以常常回来看看。”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会暴露你的。”余初摇了摇头,“再说,我也不想宋家成为靶子。”

    人生的计划总没有变化快。

    去年这个时候,余初还被肃美人时不时逮住去相亲,弄的几个部门的男性同胞,远远看着她就绕路走。

    哪想到一转眼,她和叶同志就成合法夫妻了。

    还是地下不公开那种。

    叶长谦没想到余初担心的是这些,他仔细一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愿意公开我们成亲了?”

    如果是隐婚,那这几天做的布置就要重新推到再来,宅院需要重新布置,身份需要重新拟造,还有后续两人如何相处问题……

    余初楞了一下:“难道历代国师不是默认不公开?”

    “自然不是——”叶长谦明白过来是余初想岔了,正常夫妻过日子,自然是期待两人在一块,隐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比比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公开不公开虽然也尊重历代国师的意愿,但是更多的是取决于朝局,若是帝师平和、朝局稳定,就会选择公开;若是朝局动荡国师府式微,就会选择隐婚。”他将余初搂紧怀里,轻声解释道,“灵帝沉迷于丹药多年,金属中毒症状明显,我跟林医生聊了一下,他的寿元也就这三五年。”

    再过个一年半载,灵帝病卧龙塌,几个皇子蠢蠢欲动,藩王虎视眈眈,士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灵帝就没有任何精力来管一个置身事外,只顾看戏的国师府,是不是有了女主人。

    ***

    乾灵八年,夏初。

    国师夜卧祭天塔,忽梦神祖座前一并蒂莲,醒后自算一卦,得知自己姻缘将至。

    遂按照指引,在神庙并蒂莲前寻得一年轻女子,此女姓宋名初,乃宋家养女,十年前去霖州投奔外租,刚入京都不到月余。

    有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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