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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春染绣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子君

    李氏眼底闪过阴狠之色,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此时她最大的敌人便是贺兰春,她可容她独宠,却不能忍受她生下子嗣,断了她母子的前程。

    她目光落到了魏氏身上,眸子一闪,掩口笑道:“如皇后娘娘所说,这可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自潜邸起到如今,可是久未听到好消息了,如今皇贵妃有孕这样的大喜事,要臣妾说可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合该大赦天下,也叫百姓沾沾这喜气。”

    这大赦天下自来只有新帝登基时才会施恩,若中宫皇后得宠产下嫡子,圣人欢喜之下也会大赦天下,贺兰春虽是有孕,男女却是未知,况且便是生下儿郎也既不占嫡又不居长,若季卿因她有孕便大赦天下,必会招人非议,更会叫一些人疑心他是否有废后之意,或是想叫魏氏抚养贺兰春所生之子。

    李氏口出之言立时叫魏氏有所反应,她自知无宠,季卿自不可能叫她抚养贺兰春的子嗣,她虽知李氏有挑拨之意,却仍了顺了她的意生出疑心,目光不由落在了季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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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若是他当真因贺兰春有孕便大赦天下,怕是存了废后之心。

    贺兰春轻抚着小腹,心中冷笑,对李氏的所言目的自是心知肚明,只是魏氏,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又有何惧。

    季卿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他目光并不锋锐,却叫李氏遍体生寒,不由低下了头,干笑一声,道:“圣人可觉得臣妾所言有什么不当之处。”说完,李氏心中越发忐忑。

    季卿将视线收回,目光落在贺兰春小腹上时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她腹中之子乃是他最为期待的子嗣,自当得起大赦天下的殊荣。

    “李昭仪所言甚是,皇贵妃有孕乃是朕登基后第一桩喜事,当大赦天下。”

    他一出口,在场之人无一不惊,看向贺兰春的目光有妒又羡,更有谄媚之色,心中不无艳羡她的好运,若是上苍当真保佑她产下龙子,这后宫当真可就是她一人独大了。

    “胡闹。”李太后沉声斥道,她虽惊贺兰春有孕之事,却也不能坐视她自此做大,她冷冷的瞥了贺兰春一眼,与季卿道:“皇贵妃如今尚未产下子嗣,便是她为圣人产下龙子,也当不得大赦天下的殊荣,她所生之子非嫡非长,圣人如此做不免太过儿戏。”

    季卿微笑着,把玩着贺兰春的手,目光晦暗,却迟迟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母后是说朕的儿子当不起大赦天下的殊荣吗?”

    他虽语态含笑,李太后却觉得遍体生寒,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似渗入了凉气,叫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唇角强牵了一抹笑,道:“大赦天下岂能儿戏,圣人登基之初都未曾大赦天下施恩,皇贵妃不过身怀有孕,如此加恩于她怕是有所不妥,恐会折了她的腹中胎儿的福气。”

    季卿闻言手下意识的一捏,使得贺兰春蹙起了眉来,轻呼一声,季卿当即反应过来,松了手上的力道,轻声安抚了几句,才扭头看向了李太后,目光却叫人毛骨悚然。

    李太后心中虽慌,此时却不肯退让,她挺直了脊背,冷冷的回望季卿,只是目光却不由些飘忽不定。

    季卿勾了唇角,出人意料的竟符合起了李太后的话:“母后所言却是有些道理。”

    他话音刚落,李太后唇角便翘了一下,季卿则露出讥讽的笑:“为确保皇贵妃腹中胎儿平安,朕看便叫甄氏女戴罪立功,让她去庙中为皇贵妃祈福,直至她平安产下麟儿。”

    李太后笑意霎时将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卿,嘴唇哆嗦着,脸颊肌肉亦是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

    甄五娘未曾想到季卿竟会叫她去庙中为贺兰春祈福,妇人怀胎十月,意味着她将要在庙中呆上数月,便是贺兰春平安生产,若是圣人想不起她这个人来,谁又敢从庙中接了她回来,想到这,甄五娘脑中“嗡”的一声,身子一晃,人便失了知觉,她一倒地,便惹得众人惊呼出声。

    季卿则皱了下眉,斥了一句:“晦气。”说罢,他轻扶气了贺兰春,淡声与李太后道:“春娘有孕不宜久坐,母后自娱便是,朕先陪着她回去了。”说完,吩咐人抬了翟舆,他则小心翼翼的扶了贺兰春出去了大殿。

    ☆、第67章 第 67 章

    贺兰春未身怀有孕时季卿便只歇在她的殿中,如今更不会离了她的身边,夜里两人抱作一团,虽未行夫妻之事,却也别有几分恩爱之情。

    一早的时候贺兰春照旧起的晚了,一翻身便觉有热气扑在她的颈窝处,有些瘙痒,口中不由溢出几声轻哼,下一瞬却是一惊,翻身一瞧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许是因困意未散,贺兰春眼中蕴着水雾,红艳艳的小嘴因吃惊而微张,待反应过来后,她人便偎进了季卿的怀中,细声细气的道:“圣人是刚回来还是未曾离开?”

    季卿见她醒了,便低笑一声:“刚刚回来没一会,你倒睡的安生,可见腹中的小子是个安生的。”他一边说着,一手探入了她的诃子内轻轻摩挲,触手之处柔嫩滑腻,叫他不觉心思涌动,便含着她的耳珠嘀咕了一句:“太医说如今月份尚浅不宜行房,怎么也要四个月后才可。”

    贺兰春怔了一下,随即伸手拍在他的肩头,红菱唇一抿:“圣人说的什么话。”好似她在求他什么一般。

    季卿低低笑着,见她神色妩媚,手上力道不觉加重,口中溢出一声喟叹,在她颈处细细的啃咬了一会才翻身坐起,露出一丝苦笑,他这当真是自讨苦吃。

    “如今怀了身子可不能在任性了,吃食上需注意才是。”季卿温声说道,眼底满是温情的瞧向贺兰春的小腹。

    贺兰春亦从榻上坐起,嗔道:“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这样的事还需让您嘱咐。”说完,便扬声唤了人进来服侍。

    季卿已用过了早膳,只是仍是陪着贺兰春用了些吃食,又见她吃了香甜,倒不像一般妇人有孕后闻不得菜香,唇边不觉抿出笑意,夹了一块她素来喜欢的酱果糕,说道:“这糯米少吃些好,仔细不克化。”

    贺兰春应了一声,将那酱果糕吃了后又喝了小半碗牛乳才撂下筷子,她进来食欲不错,比照往常能多食了半碗粥和两个水晶虾饺。

    “再吃一点。”季卿轻声说道,又夹了块燕窝糕给她。

    贺兰春抚了抚肚子,笑吟吟的道:“可吃不下了。”

    季卿也没有勉强,叫人撤了饭菜,他自己呷着香茶,却叫人给贺兰春饮果子露,见她一双水眸望过来,便道:“太医说你不适宜饮茶。”

    “圣人说好似我多贪嘴一般。”贺兰春撅了撅嘴,又道:“您今日不回太极宫吗?”

    季卿自登基以来便政务繁忙,极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今日也不过是抽空下朝后陪贺兰春待上半日。

    “再陪你一会不好?”季卿笑道。

    贺兰春展了笑颜,依在了季卿身边,娇声道:“圣人若一直陪着才好呢!就怕圣人未必肯这般呢!”她如今身怀有孕自是不能行房,少不得要担心有人趁机分了她的宠。

    季卿听出她言下之意,不免失笑:“醋坛子。”

    “醋吃多了可伤身,圣人可舍得叫我伤身?”贺兰春眸子斜飞,妩媚异常。

    季卿朗声大笑:“醋性这样大还知吃多了醋伤身。”

    贺兰春撇了撇唇角:“若圣人一直陪着我谁又愿意吃那等干醋。”说着,她摇了摇季卿的手臂,娇滴滴的道:“母亲尚不知我有孕,圣人叫人送了信到洛邑可好?”

    季卿看了她一眼,贺兰春翘着唇角微笑,神色不避不闪,过了一会,季卿才道:“自是该送信到洛邑,说起来你为皇贵妃,你的族人也该进京定居才是。”他沉吟了一会,笑道:“封你父为承恩侯可好?”

    贺兰春笑道:“圣人施恩自是父亲的福气,只是迁居便不必了,祖父久居洛邑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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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京长住怕是难以适应。”

    季卿闻言抬眼看向贺兰春,薄唇勾着浅淡的笑意,语速缓慢的说道:“当真不叫你容家迁居京城?”

    贺兰春微微颔首:“祖父年纪已大,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若叫父亲因我之故进京实是心中难安。”说完,她顿了一下,轻轻偎进季卿的怀中,柔声道:“若圣人应允,我倒想接了母亲来京陪我待产。”

    这样的事季卿自是应允的,当即笑道:“正该如此,有亲近之人陪在你身侧倒也能叫人放心。”他随即又想到容氏生了两子两女,很是个有福气的人,由她陪着贺兰春说不得也能沾沾这福气,为他生下个小皇子。

    季卿如今只有一子,且这一子养于妇人之手,性子过于怯懦,虽眼下年纪尚小,季卿却已断定他不堪大用,故而对贺兰春这一胎极其看重,盼她能生下如他所意的继承人。

    季卿盼着贺兰春顺心顺意,当天便吩咐了人去洛邑接容氏进京,顺道宣旨封贺兰元为承恩侯。

    此番随同容氏一道而来除了贺兰昀外还有贺兰晰,容氏一行人进京时已是五月,贺兰春虽怀胎已有三个月,身形却依旧纤细,虽太医说她身子骨将养的极佳,季卿心中却颇为担心,因而对容氏的到来很是欢喜。

    贺兰春与容氏性子都颇为克制,虽母女相见很是激动,却也不至相拥而泣,贺兰春扶起容氏后,叫人上了茶点,才道:“母亲一路幸苦了,不知眼下二哥与三哥在何处?”

    容氏道:“因未得娘娘相召,犬子尚在宫外等候。”贺兰昀与贺兰晰乃是外男,无旨自不得进宫。

    贺兰春嗔怪道:“母亲真是的,二哥与三哥也不是外人。”说罢,便吩咐人去领了贺兰昀与贺兰晰进宫,想了想,又道:“去太极宫知会圣人一声,问问圣人可得空过来。”

    容氏见她态度随意,眼底闪过深思之色,又见殿内都是出自贺兰府上的侍女,便少了几分顾忌,轻声道:“娘娘言行该谨慎些才是。”

    贺兰春笑道:“母亲不用忧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说完,她问起了家中事宜。

    因季卿为帝,她又被册封为皇贵妃,贺兰一族亦是水涨船高,再不复往日的小心翼翼,总算是扬眉吐气,只是她祖父一直等着京中宣召,却不想盼来了京中来使,却只宣召了容氏进京,不免大感失望。

    贺兰春听容氏说完便笑了起来,慢悠悠的道:“是我与圣人进言不叫祖父与父亲进京。”说完,她看向了容氏,道:“圣人也未必真存了叫贺兰一族迁居京城的心思。”

    容氏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昭帝,昭帝当年可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除了她自身的才干外,贺兰家更为一大辅力,怕也因为才叫圣人有所忌惮,毕竟事有前车之鉴,外戚做大实属不智。

    “母亲,祖父与父亲若进京也只能得一闲职,如今朝中尚武,只因圣人登基之初需重用武力以震慑天下,可五年十年后,武将必然不若如今得势,甚至圣人会对朝中武将生出忌惮之心,到时便是文官的出头之日。”贺兰春沉声说道,曲指轻叩在桌面上,美眸微微一眯:“二哥与三哥需耐心等待,朝中总会有他们一席之地。”

    容氏并不在意贺兰一族是否会恢复昔日的荣光,在她看来女儿有宠,如今又身怀有孕,只要生下小皇子便已铺就锦绣之路,而魏氏如今的处境,女儿未必不能取而代之她的中宫之位,又何必要因贺兰家的事惹圣人不悦,如此实是得不偿失。

    “娘娘只需保重自己,只要您在宫中得势,贺兰家便是无人出仕亦不敢有人小瞧。”容氏轻声说道。

    贺兰春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便听到通传,便先让人请了贺兰晰与贺兰昀进殿。

    贺兰晰与贺兰昀长身一揖,与贺兰春问了安,贺兰春便笑道:“二哥与三哥可见外了。”说完,吩咐人看座,又叫人重新上了茶点。

    贺兰昀落座后目光便落在贺兰春的小腹上,之后微微皱眉,道:“不是说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子?怎身形还这样消瘦?可是又挑嘴了?”

    贺兰春低头瞧了瞧,笑道:“太医说有的妇人并不显怀,我如今才三个月身子,若是大腹便便才叫奇怪呢!”说完,喝了一口果子露润了润嗓,含笑道:“二哥怎未曾带了二嫂来?渃哥儿我也有日子没见了,怎没一道带来给我瞧瞧。”

    “宁氏留在府里照顾渃哥儿,再者此番陪母亲进京是为了陪娘娘待产,带了他们母子同来不免有不便宜之处。”贺兰昀轻声说道。

    贺兰春闻言笑道:“二哥与三哥此番怕是要留在京城一段时日了,依我说还是将二嫂和渃哥儿接来京城住的好,也好叫他们早些适应京中的气候,毕竟京城不比洛邑宜居。”

    贺兰昀听出贺兰春话中深意,眸光一闪,待要开口细问便听内侍尖着嗓子问安,当即起了身,贺兰春亦慢悠悠的起身,不待她出殿相迎便见季卿已大步而来。

    ☆、第68章 第 68 章

    贺兰春笑着迎了上去,却叫季卿一手托起,容氏等人忙上前见礼,他则摆了摆手叫了起,一双眼落在贺兰春身上,仔细的打量着,之后才与容氏说起了话。

    “承恩侯夫人一路幸苦了,若不是春娘有孕,朕也不忍叫你这般赶路。”季卿淡笑道。

    容氏忙道不敢,神态恭谨中带了三分小心翼翼。

    季卿笑了笑,道:“夫人不必这般拘谨。”他目光落在贺兰昀与贺兰晰的身上,笑道:“你们都是春娘的至亲,说起来也是朕的亲人。”

    容氏等人闻言便表现的受宠若惊,又自谦了一番。

    贺兰春笑吟吟的与季卿笑道:“圣人来的倒巧,刚刚我还与母亲说起与太后和皇后请安的事。”

    容氏看了贺兰春一眼,虽这话是贺兰春随口扯的谎,她却配合道:“是臣妇失仪,进宫后不曾第一时间与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

    季卿不以为然,摆手笑道:“母后喜静,素来不喜欢被人打扰,夫人有心便好,至于皇后,她近来身子骨不妥,也在静养,请安便不必了。”

    因贺兰春有孕,季卿很是有些草木皆兵,哪里会让她去李太后和魏氏的宫中,生怕她一个不甚叫人伤了她腹中的胎儿。

    贺兰春要的便是季卿这句话,有他口谕,容氏便是未曾去李太后与魏氏那请安两人也是无可奈何,发作不得她,因此贺兰春忙接口笑道:“圣人说的说,母亲只管按圣意行事便是。”

    容氏轻应一声,又起身与季卿谢了恩。

    季卿含笑看了贺兰春一眼,压了压手,示意容氏落座,之后道:“夫人是春娘腹中孩儿的外祖母,与朕无需这般见外,此次接你进京一来是春娘久未见亲人,心中很是想念,二来,春娘如今身怀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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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想着夫人若能在她身边照顾更加让人放心,说起来还是朕该感谢夫人才是,若夫人一直这般见外,倒叫朕觉得过意不去了。”

    季卿不可谓不抬举容氏,容氏虽知他是瞧在贺兰春的面上,却也颇感受宠若惊,当即又自谦一番,又轻声道:“臣妇也一直惦记着娘娘,蒙圣人抬举容臣妇进京照料娘娘,臣妇必尽心尽力。”

    季卿微微一笑,又问起了容氏进京后的安排,待知她暂住贺兰薇在京中的陪嫁宅子后,沉吟了片刻,道:“夫人住在宫外的话进宫倒多有不便,依朕看夫人还是暂且住在宫中的好。”

    容氏面露迟疑之色,又看了贺兰春一眼,她本外戚,按说进京是照顾女儿,可若在宫中长住怕是会给女儿惹来一些非议,如此便不美了。

    贺兰春笑吟吟的道:“还是圣人想的周到,我也正为这件事头疼呢!母亲此次进宫是为了照料我,若叫她住进姐姐陪嫁的宅子让我心中如何过意的去。”

    季卿想了想,道:“承恩侯虽说不在京城久住,可也该有一处宅子供他来京时歇脚。”说完,便传了旨,赏了贺兰春之父一处宅子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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