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幸村]我太太很难哄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叶绿
璃木感觉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末了,在确定他真的不会冲动后才玩笑般说:“要求婚的话,请你准备豪华游艇噢。”
“小仙女的要求这么高啊?”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
下午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度过了。
晚餐同样是璃木做的,不过是在幸村家。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家做饭,很多地方不习惯,幸村就在她旁边一一地帮她熟悉,调味料的位置在哪儿、碗碟在哪个橱柜里、烤箱的使用方法……璃木觉得自己就好像在熟悉新家一样。
幸村一般很少使用厨房,唯一的一条围裙是偶尔过来看望他的幸村太太用的,所以是粉红色的,此时穿上璃木身上倒是显得刚刚好。
她做菜时很娴静,神情专注,动作有很快且有条理,幸村更多时候只能靠在旁边注视着她的背影。
如果自己是上班族的话,每天下班后回到家看到妻子这样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一定会忍不住从背后抱她,他想。
晚餐做得比较简单,只两菜一汤罢了,但一如她的风格做得非常精致漂亮。
幸村也一如既往地拍照上传了ins,有些事情养成习惯后就很难不去做了。
璃木笑他真的可以改当美食博主了。
待两人吃完了晚餐,再收拾完碗筷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幸村提议出去走走,就当作散步消食,顺便带她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出门前他顺手拿上了挂在门口的一把伞,虽然现在没有下雨,但按照这几天的天气状况来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暴雨了。璃木见状,顿了顿,也去将他下午刚送给自己的那把伞拿上。
“万一真的下雨了,多带一把伞说不定还可以帮到别人。”她笑笑解释道。
幸村想到上一次她就是这么把自己的雨伞送掉的,又想到在还没认识她之前,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岁月里,她也一定送了不少雨伞出去。挺傻的,但是却说不了她什么。
到底是位于市中心,街面上行人不少,有行色匆匆赶路的加班族,也有像他们一样悠闲散步的。
璃木的方位感不太好,认路的水平也不高,虽然算不上路痴但水平也差不离多少。因此在走过两条街后,她笑着自嘲:“如果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一定找不回去。”
闻言,幸村更加抓紧了她的手:“那我一定得看紧了你才行。”
“……也不用抓得这么紧吧。”
“万一你飞走了呢?毕竟你可是小仙女啊。”
“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走边聊着天,夜色渐浓,街面上的路灯及店面的彩灯全亮,只属于夜晚的景色慢慢地呈现。
突然璃木嘴里还未说完的半句话消弭,幸村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再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后,立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普通的街道,明亮的路灯,晃眼的招牌,各异的行人……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仿佛瞬间失焦虚化,她的眼底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不远处的一家人。
一家三口,男人约莫五十的年纪,女人看起来却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而各自牵了一只手走在他们中间的小女孩也不过五六岁的模样。
乍一看是在普通不过的一家人。
璃木僵硬着身体,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甚至嘴巴都没有完全闭上。她紧紧地注视着前面走着的这一家人,看到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时候,她的双马尾也在空气中肆意地甩动着,看到女生佯怒嗔怪的表情,再看到男人脸上陌生而熟悉的笑容。
她看着他们混入了来来往往的行人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在自己的眼中也逐渐失焦。
“璃木?璃木?”
直到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唤时她才晃过神来,扭头便看到幸村略显紧张的神色。
“啊……”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村明显地蹙眉,抬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突来的泪水。
璃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哭了,于是忙伸手自己胡乱地抹了抹脸,而后牵强地笑道:“没事没事……我们继续散步吧。”说着便主动拉着他准备向前走。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幸村在原地没动脚步,待璃木拉不动他而回头时一眼便对进了他担忧的眼神里。
然后她也停在了原地。
须臾,她再次动了动嘴唇,却还是说不出什么,随后索性上前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我想回家……”她埋在他怀里闷声道,口吻里似乎还染着些许哭腔。
幸村收紧了手臂,虽然还不知道她突然情绪化的原因,却并没有逼问的打算,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温柔地应了:“好,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来看看评论,然后以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状态码了这一章。
好的,说我短小的那个被我记住了!
安排一下,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雄壮!
第16章 回忆
父母正式离婚那天,天气异常得晴朗。
祖母家老旧的风扇卖力地转动着,电视里正重播着棒球赛式,房间的门窗都大开着,但燥热的空气却仿佛仍然流通不畅,甚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十五岁的璃木留着齐耳的学生发,刘海因被掀起用发夹固定在头顶而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夏装,怀里捧着半个西瓜,一边用勺子挖着瓜瓤往嘴里送,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比赛。
虽然她对棒球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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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坐在她旁边,轻摇着蒲扇。
母亲拉着行李箱过来与她们道别的时候正好横滨队得分了,电视里传来球迷粉丝和解说员的一阵欢呼,璃木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
母亲走到她身边,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马上就要去澳大利亚了,因为有朋友说可以在那帮她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可能的话,或许未来也会长久地定居在澳洲也不一定。
璃木没说话,母亲顿了顿,而后向祖母鞠了一躬,然后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父亲过来时正巧横滨队又得分了,不愧是职业球队,璃木想着。
父亲盘腿在她们中间坐下,并开始说一些她这段时间天天都听的几乎快倒背如流的话,无非就是为他们离婚这件事而辩解。璃木只作充耳不闻,依旧一口一口地挖着西瓜,并不答话。
依照法院的判定,她是归于父亲抚养的。
直到父亲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去新家生活时,璃木终于抬了眼看他。
她咽下嘴里的半口西瓜,一字一顿、口吻是从未有过的冷静:“那不是我的家。”
男人似乎被噎了一下,然后牵强地露出微笑:“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
听到这话,她的眼角微微抽了抽,然后收回视线,只道了句:“我和祖母生活。”
父亲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旁的祖母抓住了手腕,老人抿着唇并未开口,只是朝他摇了摇头。
静默许久后,他最后叹了口气道:“好吧,爸爸每个月都会把生活费打给你的,如果你改变主意,爸爸这边也随时欢迎你过来。”
可是那位阿姨不会欢迎。璃木在心里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听说那位即将要成为她后妈的女人比父亲小了将近十岁,又听说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她已经不太想去追究这其中的条条道道,太累了。
父亲也离开了,临走前同样对老人鞠了一躬。
二十叠大小房间似乎越来越闷热,不断有汗珠顺着璃木的下巴滴落到衣服上,她挖西瓜的频率越来越快,许是因为吃得太急,不少汁水也顺着嘴角留出来。风扇依然聒噪地吹着,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从未断歇,电视里赛程越来越激烈。
“祖母,我们装个空调吧。”她这样说道。
之前并不是没能力装空调,只不过祖母常年一个人住在宫崎的乡下,老一辈的人对于耐热似乎有不一般的本事,再加上璃木他们也只是偶尔过来住几天。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才一直没有装。
“我们再换个电视,换个大一点的,让您可以看得清楚些。”
“他们给了我很多生活费,花都花不完。”
“以后我骑车去上学,每天都可以路过市场,祖母您想吃什么菜我每天都帮您带。”
“还有……”
璃木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了很久,祖母在旁边都一一轻声地应了她的话,老人看她的目光只是满满的心疼。
终于怀里的半颗西瓜被她挖空了。
电视里,横滨队也取得了比赛的优胜。
窗外的蝉鸣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结束了。
老人将手里的蒲扇搁到旁边,慈祥而怜爱地唤了她一声:“孩子……”
半晌,璃木将西瓜放下,然后一下扑进祖母的怀里。她窝在祖母的怀里放声哭着,哭得歇斯底里,就像是一场彻底的释放。老人尽力地拥着她,不时地顺着她的背。
那个比往年都要炎热的夏天,似乎比往年都要早得结束了。
……
璃木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毫无疑问是泪流满面的。
她睁着眼睛懵了好一会儿,窗帘被拉得很严实,整个屋子一片昏暗,她反应了很久才确定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小灯没开罢了。
许是哭得狠了些,以至于现在有些头疼,十五岁那年的事情至今仍会不时地出现在梦里,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甚至恍如昨日。
啊……她撑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然后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一看,才凌晨两点一刻。
接着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昨天傍晚在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父亲,及他新的家庭。然后像是被戳到了情绪的开关,她哭得不能自己。幸村送她回了家,照顾了她很久,似乎是待她耗尽精力睡着后才离开的。
昨晚严重失态了啊,还得好好跟他解释一下才行,璃木叹了口气边想着。
大概是哭得久了喉咙有些干涩,所以她坐了会儿后便翻身下床准备去吧台倒杯水。
不过当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路过客厅时,忽然顿住了脚步。
借着客厅昏暗的光,她清楚得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那人安睡的面庞。
幸村笔直得躺在沙发上,没有盖被子,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他睡得很安静,连呼吸都很轻。
璃木定定得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忙快步走进里屋将柜子里的薄被抱出来,再走到沙发旁轻轻地抖开被子替他盖上。
她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却不料还是惊醒了警觉性和敏锐度一向很高的某人。
幸村在一瞬间就睁开了眼,在璃木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的同时他就坐了起来。
“我吵醒你了……”她站在原地有点愣。
幸村抿了下唇,而后拉她在沙发上坐下,在摸到她微凉的手臂时立刻将被子裹到她身上,柔声问:“怎么醒了,做噩梦了吗?”
“没有,想喝水了。”她微微哑着嗓子说。
虽然环境昏暗,不过还是依稀可以看见她面上的泪痕,幸村没拆穿她,而是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温水回来喂到她嘴边。
璃木也没多想,直接就着他递来的杯子喝了几口。嗓子得到温润后,精神也好多了。
“再回去睡会儿?”他问。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见状,幸村也不勉强:“那我们就说说话。”
璃木只觉得自己心里酸胀得厉害,她将身上裹着的被子分他一半盖着,然后主动依偎在他肩上。
“你怎么这么好啊……”
幸村揽过她的肩头,温声道:“只对你好。”
心里又一下子想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一样,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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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都觉得自己精分了,竟然既想哭又想笑。
“我平时不爱哭的。”她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
“精市……”
“嗯?”
深吸了口气,再长吐出来,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轻缓而清晰:“我的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婚了。”
幸村嗯了一声,在刚在一起时她就同他说过了。
“昨天傍晚我们碰见的那一家人就是我爸爸,和我后妈以及他们的孩子。”她眨了眨眼,继续道,“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久到……我都快不记得他们了。”
“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妈妈定居在了澳洲,我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和祖母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与父母见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尤其是在我可以独立生活不用再接受他们给的生活费后,他们就仿佛完全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
“我以为这样就很好了,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彼此互不打扰。”
“不过我可能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咳笑了一声,“只不过偶然撞见他们罢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一塌糊涂……”那种一瞬间的情绪奔溃,来得那样措手不及。
听她轻轻地讲完这些,除了无以复加的心疼以为,幸村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他更加用力地搂着她,温柔耐心地安慰着:“没事了,以后你有我了啊,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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