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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朝昏

    结果被英语老师一状告到了班主任跟前,把他俩一块拉走廊罚了站,沈喻林成绩好,又开朗活泛,很招老师喜欢。当时就死皮赖脸的拉着班主任磨,说话都是他说的,周越都没怎么发过言,不关她的事。

    老师走了之后,他就笑眯眯的对她说,你快回去。

    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太阳底下,歪三扭四的没有正形,试图练成靠墙站立睡觉的神功,失败之后睁开眼,看见周越呆不愣愣的看着他,一挑眉,咧嘴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可能是缺啥想啥,周越觉得太羡慕了,他好像总是高高兴兴的。

    她每次想起,都是这个场景下的沈二百五,人和照在他身上的阳光一样,耀眼的要命。

    一对比,她就只能还是阴暗角落里灰扑扑的少女了。

    那种感情,是少时一点隐秘的渴望,在最狼狈的年纪里发的芽,但由于对方并没有给它长成参天大树的契机,一直只是个捂在心里的芽儿,像春雨后的新茶一样清淡。

    她甚至没太期望它长大,就这样挺好。

    周越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她是个比较淡定的人。

    所以连喜欢都喜欢的比较佛。

    陆纤纤看她没说话,叹了口气,“……现在不是以前了啊,你也不是以前的你,可在他跟前你还是以前的你,这样一看,我就觉得他特别不适合你。”

    她苦口婆心的,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我要给你物色物色对象,你赶快从这坑里爬出来,唉青春岁月啊,干啥不行啊……你喜欢文科的还是理科的,同年级还是高年级的,高一的肯定不要吧……就咱这条件,找谁不行。”

    周越哭笑不得。

    “你两叨叨啥呢,来打牌,老李比赛去了,这缺个人。” 向晨给周越扔了个橘子。

    “陆二上,不带周越玩。”高扬嫌弃的直挥手,看陈寒抬眼看他,就解释说,“你不知道,周越打牌特别烂,不会看人出牌,打到快结束都分不清谁是队友,上回临了了一个六个2摁死了我的五个a,老子输了七杯奶茶,特别可怕。”

    “就百来块你看你记仇记的,小气鬼。” 周越说,“不玩就不玩。”

    说完就转身跑了,反正运动会上人多,同学一抓一大把,不愁找不到带她玩的。

    “我们小越越咋了这是?生气啦?”高扬抓抓脑袋,“以前都得上来挠我。”

    “没,又纠结上了。”陆纤纤坐下,“沈喻林进医院了,好像是个啥骨裂,她想去看看。”

    陈寒摸牌的手一顿。

    “那怎么没去?”向晨问。

    “你不知道她?那至少得纠结到明儿,数树叶都得薅秃半棵树。让她纠结。”陆纤纤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高扬抽了几张纸给她,“感冒了?是不开幕式淋雨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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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吧,冷飕飕的,没事。”

    “冷你不能多穿点啊,就你这外套跟纸做的似的,好看啊?”高扬用手指试了试了一把她拖在地上的长外套,嫌弃的皱了皱眉。

    “就是好看啊,你懂什么。”

    “暖和总比冷……哎算了,不听拉倒,冻死活该。打牌打牌……哎老江没到你摸牌,寒哥你忘摸牌了,你的你的。”

    十一点多的时候散了场,陈寒帮着高扬他们把桌子搬回大本营,站在看台底下等周越回家。没多久周越跟人聊完了天,穿过操场一阵风似的跑过来,脸色有点发白。

    “脸都白了,你也感冒了?”陈寒问。

    “啊没啊。”周越摸了摸脸,在微寒的风中抽了抽鼻子,说话带了点鼻音,清脆的声线轻微发沉,“没事啊,风吹的。”

    回去的路上周越一直低着头走路,心事两个字明晃晃的贴在身上。陈寒双手插兜,散漫的跟在她身后,回想起她朋友说的话——“沈喻林进医院了……她想去看看。”

    还在想吗?

    这有什么可想的。

    周越踢踢踏踏的走路,踢飞了一颗石子之后停了下来,想了想侧身等陈寒走过来,拢着眉头问,“有个问题,以你男生的角度……比方你生病进了医院,然后有个女生很快就去医院看你,平常交流不多的那种。你会觉得怪吗”

    “不。”陈寒居高临下的看她,言简意赅。

    “这样吗?”周越嘟囔,而后又咳了一声,摆摆手,“哎算了,我估计你身边大部分女孩都对你有点想法,你肯定都习惯了。问你没有参考意义。”

    她侧过身要走,脑子里“去,不去”的声重又响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烦人的,使劲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个温柔的长发女孩,心说要不算了。

    陈寒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

    “想去就去。”他平淡的说,“这点事有什么可纠结的?浪费时间。”

    今天不去看一眼,还不知道她得掂量多久。

    他觉得她心里去还是不去的声音大的都到扰民的地步了。

    去了拉倒。

    “嗯?”周越说着,“我这个”

    “想去?”他打断了她,低着头的时候目光沉沉,配上没有起伏的语气,近在咫尺的竟然让人觉得有点压力,逼的周越退无可退的说了声“想吧”

    然后就被陈寒利落的拉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推进去,然后他自己也跟了进来。

    “去哪儿?”师傅问。

    陈寒顺着这声音侧过脸看她,周越莫名的被他这没什么表情的气场镇住了,这是个无声的“说”。

    她一脸虚空的说,“人民医院。”

    周越一直到站在了人民医院住院部门口,进了电梯上八楼,还有点懵。

    她是怎么到了这的?

    她偷偷的偏头抬起眼看身边的人,陈寒还是两手插兜的酷酷的样子,电梯的灯光打下来,他半张脸浸在阴影里,五官里藏着的冷峻露了点端倪,站她身边跟监考老师似的,一路都没说话。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皮往下一压,眼神扫过来,带着风似的把周越压的一下低下了头。

    我靠,这气场。

    平常不这样啊。

    “进吧,我在外面等你。”他两站在了八楼的一间病房前,陈寒稍抬了抬下巴,而后自行退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边。

    周越顶着沉沉眼风的压力,犹豫都没敢,一咬牙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却不止一个人。

    沈喻林半躺在病床上,正在跟床前的女孩说话,闻声看过来,惊讶的开口,“周总?”

    周越有点尴尬的站在那,“我听说你受伤了。”

    “啊是。跑步摔了。”沈喻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笑了,“周总行啊,还记得来看我,小弟好感动。”

    他伸脖子看了看周越的手,“咋还空手来呢,不得给我带点人参啊燕窝啥的。”

    “明儿我送你一副拐杖。”周越定了定神,走了过去。

    “这周越,我哥们儿。”沈喻林给她们介绍,“这方雨,我……”

    他说着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得意兮兮的对周越说,“你弟妹。”

    “你好。”方雨温和的笑了笑,拿起水壶,“我出去倒点热水。”

    “可以啊。”周越笑笑,“什么时候追到手的?真漂亮。”

    “漂亮吧。我也觉得可好看了。”他指指床前的椅子让她坐,从床头柜翻翻捡捡的拿了个橘子给她,“昨天还差点火候,结果嘿。”

    他一激动,伸手一拍被子,“这不就受了个伤,哥们一想这是个机会啊,这苦肉计一使,水到渠成。”

    他那个“成”字拖了个长长的上扬的尾音,听起来就高兴。

    “我跟我爸妈说她是我们班来看我的学委,也算见过家长啦,嘿嘿。”

    “你别是故意的吧。”周越看他飞扬起来的眉梢眼角。

    “嘿,这话说的,我骨裂,一点没掺水,谁愿受这罪啊,可疼死我了。”

    “跑个步跑成骨裂,你可真够厉害的。”

    “本来打球脚受了点伤,没好全,冲刺的时候抽了筋,唉丢人丢大发了。”

    周越问了伤势,随便聊了几句,在方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行了,你养着吧,我走了。”

    “不坐会啦?”沈喻林说。

    “你看我长的像不像电灯泡?”周越指了指自己的脸。

    沈喻林笑了一声,也没多留,“回去小心点。”

    周越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借着凸出的卫生间的遮蔽,女孩给他倒水,他就耍赖似的拽住了人家的手,不肯撒开。

    “再见。”周越轻轻地,郑重地说。

    陈寒看着周越进了病房,靠在墙上,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只有几个病人扶着墙慢慢的走,还有匆匆忙忙的护士走过。

    低头摆弄手机,翻了翻时事新闻,随意看了几个。

    消毒水的味道,和药味。

    这不是个好地方,他很少来。

    当然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在把周越推进去的时候,忽然升起一种稍显矫情的念头。

    陈寒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有吸烟区的标志,拿手机给她发条信息就进电梯间下楼出去。在外面刚点了一根烟,周越紧随其后的也出了来,一前一后的功夫。

    陈寒稍抬高了一点嗓子,“这儿。”

    “看过了?”他嗓子被烟雾一笼,有点哑。

    ……如愿了吗?

    “嗯。”周越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

    “什么表情。”陈寒指尖夹着烟,稍离她远了点。

    “我失恋啦。”周越丧丧的开口,“不对,我失暗恋啦。”

    她尽量用了一种轻松又自嘲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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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强行拗出的啦字都显的苦哈哈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真凶vs奶凶

    昨晚写完了,早起修改了一点,迟啦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好在周越并没有要让人安慰的意思,说完就垮着肩自己闷着头往外走,陈寒默默跟上,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站在外边,看没看见病房里出来一个女孩?是不是很好看?”周越问他。

    “好像。”他没太注意。

    “那是不是比我……”她语气犹豫,说到一半果断的摆了摆手,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拉倒。”

    “饿了。”她听见胃里咕噜了几声,然后说:“今天冷,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陈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目视前方。

    她看他没说话,又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实是我想吃火锅。”

    “仗义一点,我都失恋了,你作个陪嘛。”

    “我请,真的。”

    “寒……”

    “我没说不去。”陈寒真是怕了她的,生怕她再一张口来个什么哥哥,要了命了。

    “那你不吱声,嗯一声也行啊,你浪费了我好多心理活动。”

    “嗯。”陈寒说。

    “哎不跟你计较了,走吧走吧,上车,吃饭去。”周越让他堵的无言以对,心说这人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气质都不一样了。还怪不好相处的。

    傲娇呢。

    随便挑了一家门脸不错的重庆老火锅,座位都快满了,挺热闹的,周越拿过菜单,把招牌的那一列肉菜一勾到底,一面絮叨,“撒开了喝酒吃肉,真是幸福的事。”

    “心情不好就得吃肉,一肉解千愁。”

    “你这叫浪费。”陈寒看她还要转战下一列,一下从她手里把菜单抽过来,在重复项去掉了几个。

    周越抱着杯子说,“不要去我的牛肉卷,羊肉卷和猪肉卷。再要两罐啤酒。”

    “还借酒浇愁?”陈寒抬了抬眼。

    “一易拉罐啤酒浇的哪门子愁啊,那不得对瓶吹啊?吃火锅不得配啤酒吗,最好冰的。”

    其实好像也不是很难过,只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只不过看着一个心知肯定要走远的人走远了而已。

    反倒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应该还要感谢这会有人陪着她。

    周越看陈寒低着头认真看菜单,心里感慨了一下,这种时候自己待着,不难过都得硬拗点出来。

    幸好,她想。

    陈寒听她那句对瓶吹说的还挺豪迈的,没想到就一罐啤酒,周越的脸就迅速升起了红晕,还不是一小块薄红,是整张脸均匀的变了色。

    雪花是偷偷把酒做成了四十度吗!

    陈寒狐疑的倒了一点尝尝,确认了它还是淡而无味的口感,顿时就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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