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炮灰要翻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勤天
也感谢她曾经坚持的十年,所以她现在虽然打得磕磕绊绊,但好歹是完完整整把纪香教她的太极拳打出来了。
打完后她有些汗颜,不由提议道:“要不我再打一遍?”
少年却温和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若我没看错,这套拳法当是速度越慢越好,对吗?”
金枝错愕地望向他,她记得纪香是这么说过,但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有些不太美妙的猜想。
但她的猜想还未成形,男孩嗤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这样子真是蠢透了,表哥乃是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就你那套拳法,便是我也只看一遍就会了,表哥能领悟其中奥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让我等凡人碍了你们的眼还真是对不起啊!
金枝顿时被打击得蔫蔫的,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
邢掌柜上前领着金枝准备离开,而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像护卫的武士却走了过来,大概是得了令,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金枝面前,其意味不言而喻。
金枝只觉得眼前一亮,那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
虽然她见过更多的银子,但那些毕竟不属于她,而且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五十两银子可以改变很多,甚至如果她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愿望要求低一点儿,她已经算得上实现小半愿望了。
金枝双眼亮亮地望向那锭银子,那模样十足的一个小财迷,但她最终也没真敢伸手。
然后,银子的主人便换人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男孩拿过银子,并一上一下抛着玩,整个过程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银子,舍不得移开半寸。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男孩说。
金枝就差口吐粗言,谁不想要了?明明她两只眼睛都写满了对金钱的热爱,少爷你敢不敢瞪大你的眼睛?
可惜少爷依旧没看懂,或者说懂了却偏装不懂。
金枝无奈,只能寄希望于那武士。
但武士没有行动,金枝这次是真的蔫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男孩突然说。
金枝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眼睛,明明前一刻还颓靡不振的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注重外表的女人,喜爱金钱是因为客观上需要,爱美却是来自主观意愿,从某种程度上,她爱美甚至胜过爱财。
她高兴了,面上便喜笑颜开,尤其在接到男孩突然抛过来的银子后,就更欢喜了。
“谢少爷的赏!”她真心实意地稽首道谢,而后随着邢掌柜离开,等出了包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貌似被一个小鬼调戏了。
她的心情顿时有些不喜了,但依旧很愉快。
金枝又向邢掌柜道了谢,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有些肉疼地递给了他,毕竟是在缘客酒楼得的赏,她又是借着她爹的名义上的场,按照人情上的程序是得来这么一遭。
邢掌柜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简直气笑了:“行了,我还能要你这小娃子的赏钱。”
“谢谢邢掌柜!”这次道谢的声音更大了。
邢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手掌在她头上摸了摸:“今天也要谢谢你,为邢伯伯我解了围。你现在去看看你阿爹吧,他肯定很担心你。”
这话正中金枝下怀,她也急着向金父报备,便不再客气,与邢掌柜说了后,便向厨房跑去。
邢掌柜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下次记得别像今天这么莽撞,都把我吓了一跳!”
金枝的声音从老远传来过来:“知道了。”
第6章 离去
包厢内,刘子谦正拿着金枝留下的法子琢磨。
他便是先前与金枝攀谈的儒雅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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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应该算得上国公府的幕僚,但他之所以被看中,能被沈国公沈进带着,却是因为他精通岐黄之术,能调理国公府少爷沈维的身子。
沈国公深得当今圣上信任,其女更是当今皇后,与皇上琴瑟和谐,已育有两位皇子和两位皇女。
其中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长,出生不久便被封为太子,地位稳固。
九皇子虽然无法继承大统,却深受皇上喜爱,且这份喜爱毫不掩饰,皇上就曾当着众臣的面表示,一旦九皇子成年出府便封其为亲王。
国公府圣眷正浓,却偏偏子息不兴。
国公爷的两个儿子与孙儿在那场战乱中丧生,如今就留下一个沈维一棵独苗,却偏偏是个体弱的。
好在公子虽然多病,却天生聪慧,虽常年拘于室内,却博览群书,眼界并不受限于府中,不出府,也能对外面的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沈维的能力毋庸置疑,一干下属都对他心服口服,刘子谦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就是想要治好公子。
沈维的身体在他的医治下也确实有了些起色,却依旧羸弱。
刘子谦深觉自己能力不足,对不起国公爷与公子对他的厚爱,心里十分愧疚。
不过,在看到金枝的法子后,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为他指引了一个新的方向,他突然对治好公子有了信心。
他很高兴,一向文质彬彬的人此刻却掩不了眼中的兴奋,他向沈进和沈维作揖道:“国公爷,公子,属下回去后便将这法子研究一番,到时再为公子医治。”
沈国公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觉得金枝有害他们的意图,但小心些总是对的。
“对了,子谦,依着这法子,维儿这病是否能治好?”最后,他忍不住问道。
“是否能将公子的病治好十分,属下也不敢保证,但七八分总是能的!”刘子谦谨慎答道。
沈进却已经很满意了,心情大好之余,也有了谈笑的**。
当然,他最好奇的便是金枝先前打的那套太极拳。能坐到他如今的地位,眼界总是不俗的,他能看出太极拳的精深之处,但问题却是它的出处。
“一个小小的青叶镇,却没想到竟然还是卧虎藏龙!”沈国公感叹道,他看得出金枝应该是没有说谎的,教她太极的的确是她家的小姐,但要说一个小女孩能创造出这样的拳法,他却是不信的,他只是好奇纪香了解太极的渠道。
“除此之外,刚才那个小女孩也很有趣。”沈维笑着接口。
“表哥,你什么意思?”男孩,也就是九皇子李瑾铭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的意思你会不知道?”沈维先是反问,而后又意有所指,“她是故意向我们透漏她家小姐的。”
“这我当然知道!”李瑾铭颇有些恼羞成怒,“但是表哥,如果是你,遇到一个与你非亲非故的人,却不仅吃你家的住你家的,还要你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养着,而你自己却衣食不济,你会不会生气?”
见自家表弟这副模样,沈维有些失笑,于是顺着他的意答道:“自然是会的。”
“那不就对了,反正我觉得她也没错!”
沈维抽了抽嘴角,感情小家伙心里早就偏向了金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笑了笑,促狭道:“铭儿,你好像对她很有好感的样子?”
李瑾铭正待回答,忽然看到他脸上揶揄的笑意,当下又怒了,一甩袖子站起身:“不同你说了!”
说完,便向外走去。
另一边,金枝高高兴兴地找金父去了,想到自己之前为纪香挖的坑对纪香说不定还是件好事,顿时有些不得劲儿了。
不过在见到金父后,她还是兴奋地把自己先前英勇不凡的表现讲诉了一番,献药得赏的事也说了,只不过为了不让金父更感激纪香,只说是她结合了纪香的法子与书中记载所形成的新法子,当然着重是书中记载与她的辛苦。
关于赏钱,金枝更没想过要给金父,可以想见一旦给了,那一定是很快便会到王氏手中,再花在纪香身上。
如果这样,金枝岂不郁闷死,这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最佳典例。
金父也没想过那银子给金枝一个小女孩是不是不合适,他习惯了给予和奉献,根本不会去要求什么,更何况金枝今天的表现让他觉得女儿是个有出息有主意的,很值得信任。
金枝也预料到这种情形,但想到他心软的个性,便觉得不把今天的事告诉王氏最好。
“爹,咱们不把我得赏钱的事告诉阿娘行吗?”金枝商量地问道,她原本可以更强硬一些,但金父这一生遇到过太多不尊重他的人,她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一个。
金父闻言愣了愣,最后却缓缓点点头,他虽然为人善良老实好欺负,却并不是傻子。
金枝的意思他知道,王氏的所作所为他有感觉,只是不知道该去反抗,他尽自己的努力想让他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但却从没做到过,这让他面对金枝和他哥时一直都很羞愧,现在金枝自己努力得了赏钱,他也没想过要让她拿出来。
金枝高兴了:“那就好,这钱我可要留在将来给爹你养老,再给哥哥娶个漂亮的嫂子用,才不给阿娘,她就知道偏向纪香,都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女儿!”
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给王氏上眼药,她现在做这些背后坑人的事可是越来越熟练了,金枝默默为自己点赞。
刚才的话虽然一时半刻不会让金父有什么改变,但让金父认清楚王氏的为人,将来王氏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太难过。
与金父说定,金枝便喜滋滋地将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见着先前包厢那男孩竟然逛到了厨房,还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金枝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她可没忘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避免金父被邢掌柜辞退,而造成这一结果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信步向她走来的人。
难道命中注定阿爹会被辞退,她什么都无法改变?
金枝觉得很茫然,如果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她多出这二十年的记忆又有什么用?
“喂,你怎么了?”李瑾铭走到她身前,见她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不由问道。
想象中男孩被金父外貌吓到后无理取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金枝见他仿佛没看到金父,心下不由一松,而后也不给他注意其他的时间,不由分说地拉过他就跑。
直到把李瑾铭拉出了厨房进了后院,确认他再也看不到金父,她才停了下来。
李瑾铭随即甩开她的手,一副矜持又傲娇的样子:“谁准许你随随便便拉爷的手了,爷的手是你能碰的吗?”
金枝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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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白眼,喘着气答道:“爷说的对,是小的冒犯了!”
“哼!”李瑾铭绷着脸,原本想暂不理会她,但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开口道,“你的手上有什么,磕得我手疼。”
金枝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恍然,指着其中的裂口道:“你是说它们?”
李瑾铭看着她的手顿时有些不自在了,哼声道:“难看死了!”
“少爷你这就没见过了吧,咱们乡下人的手都是这样的。”金枝也算稍微摸到点儿这位少爷的脾气,说话便大胆了些。
果然,李瑾铭虽然瞪了她一眼,说了句:“没大没小,有这么和爷说话的吗?”便没了下文。
金枝原本因为金父对他的那点儿隔阂也没了,与记忆中曾经遇到的主子们相比,这位少爷可算得上是和蔼可亲,还有些天真可爱,当然,这可能与他现在还小有关,但至少现在她不讨厌这个男孩。
金枝又和这少爷说了几句,但想到刚才的紧急一刻,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避免金父再与他碰上,金枝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李瑾铭接下来的行程,也好让金父向邢掌柜告假避上几天。
于是,她小心的开口询问道:“少爷,不知道您还来缘客酒楼吗?”
天知道她的心思再单纯不过了,但李瑾铭却睨了她一眼:“怎么,想打听爷的行程再和爷来个偶遇吗?”
“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般复杂!”
这是我要说的才对!
金枝简直冤死了,但曾经养孩子的经历告诉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正确的,因为不论你说什么,熊孩子的思想也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改变的,反而你越解释,他越觉得你欲盖弥彰。
按照惯例,她的沉默应该会让李瑾铭失了乐趣。
偏李瑾铭却觉得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越发得劲儿了:“可惜你这番心思要白费了,爷我明天就会离开青叶镇,再也不会到缘客酒楼来了!”
听到这里,金枝已经不在乎他前面的话了,她只听到男孩说他再也不会到缘客酒楼,就差额手称庆,大呼三声:“万岁!”
男孩走了,意味着金父的工作保住了!
金枝差点儿喜形于色,为了避免李瑾铭看出端倪,她顺着他的话惋惜道:“少爷要走啦,那我岂不再也见不到你了?”
第7章 工钱
金枝哄孩子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李瑾铭最后高高兴兴地走了,她等到金父工作完后,便一起回家。
走到半路,又临时决定干脆先去接金大哥。
金枝的哥哥叫金石,并不是金父的亲子,因为刚出生不久便父母双亡,没人愿意养,他也是金氏的一支,族长便将他过继给了金父。
金父不懂拒绝,而且原本以为会孤苦一生,过继一个儿子他也很高兴,所以一直把金石当亲儿子看待,即便金枝出生,他对金石的爱也没丝毫减少。
很快,金枝就与金父来到金石工作的地方,这是镇上唯一一家打铁铺。
这时铺里已经没有客人了,但金石却没闲下来,他站在大火炉旁,一手拉着风箱,一手控制着正在灼烧的铁器。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已经被汗水浸透,打铁是个苦力活,金石却很耐心也很认真。
“哥!”金枝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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