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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勤天

    王氏却杵着,欲言又止。

    金枝催促:“还不走?”

    “我可以去看看良王妃吗?”王氏踟蹰地问道。

    比起曾经的大吼大闹逼人妥协,能做到如今这样懂得问人意见,她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金枝抬头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问:“你看她做什么?”

    “王妃她新到良王府,我担心她一开始不太习惯,想去照看她几天。”王氏说,而后连连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誉亲王府荣誉的事。”

    金枝对她口中的不太习惯嗤之以鼻,纪香那样的脸皮,白吃白喝在金家十九年过去了,也不见她不习惯,如今嫁到良王府名正言顺,能不习惯才有鬼。

    况且,王氏一厢情愿想去照顾纪小姐,人家还未必乐意领情呢。

    不过这些金枝懒得理,吩咐下人把王氏的一概事物全都打包好,一件不留。

    王氏初始时以为她这是同意自己去照顾纪香了,非常高兴,但看到后来渐觉不对,忙制止道:“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金枝答,一边指挥着下人们继续收拾,一边对王氏说:“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哪门子的闺女?纪香才是你的亲女儿呢!”

    如果是三年前莽撞的王氏,金枝还真不敢把她放出王府,但如今却已不同,王氏知晓了事情的厉害,又有了那般拎得清的纪香约束她,金枝便是让她重获自由,量她那胆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于是金枝决定不再难为自己,也不再面勉强王氏。

    “我现在要把你送回你亲女儿身边,是不是很高兴?”她问,原本她以为王氏会对她这一决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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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满意,却不想,王氏听完她的话后,脸色骤变:“你这是要赶我走?”

    这反应,金枝始料未及。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决定,饶是看出了王氏的不乐意,她也只作不知:“怎么能说赶你走这样的话呢?你这么说可就真冤枉我了。这满京城里,谁人不知你一直想做纪香的奴婢啊?我知道你对被迫离开纪香一事多有怨言,也不想在我誉王府多呆,这些事我一直记挂着呢,现在时机成熟,我立马就把你送回去,这是达成你的心愿啊!你说,是不是?”

    王氏被驳得说不出话来,金枝说的确实是她曾经的内心所想,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啊,在誉亲王府过了三年被人伺候的日子,尽管要受金枝的气,但这在王氏心里也是一件莫大的荣耀,如今让她走,她还真舍不得。

    但是不论她怎么说,金枝主意已定,下人收拾完她的东西,便将她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良王府。

    且不知纪香收到她这样的馈赠是什么一个心情,反正金枝心情是挺好的。

    李瑾铭玩笑说她小女子斤斤计较,趁机偷亲了她两口,她也丝毫不气。

    王氏在外头过好日子她管不着,且念在对方好歹是她的生母,她可以不搞破坏,但要是那个让王氏过上好日子的人变成她自己,金枝可就不乐意了。

    也怪王氏适应能力太好,竟能把原本的百般不情愿过成如今的心宽体胖,这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做到的。

    没有了王氏的日子,金枝的生活异常顺畅。

    这些时日里参与的宴会,大家或明或暗都在讨论这纪香与良王,也亏得纪香这个当事人竟然能在各异的目光下一片坦然,尤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不请自来的那个人。

    金枝都忍不住替她害臊了,但纪香仿佛丝毫不觉,她仍旧尝试着与其他人接触,想要找到几个能说上话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连她的亲姐姐纪莲,也因为纪家明确不再认下纪香这个女儿后,与她断了往来。

    纪香的处境,确实非常的艰难,她被京里所有的贵妇人们一致孤立了,由她所举行的宴会,没有一个人参与。

    金枝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想要施以援手的冲动。

    纪香最后甚至想出了以王氏为中介,重新维系两人的关系,金枝也是丝毫不予理会。

    就这样,在金枝一边调理身体,纪香一边想尽办法突破自己的人际关系中,两年时间眨眼而逝。

    因纪香而暂时掩下去的誉亲王府无子嗣一事,又一次被有心人提了出来。

    五年时间,尽管誉亲王妃一直未曾孕育,但誉亲王却五年如一日的独宠她一人,这样的深情款款比之良王更令人动容。

    李瑾铭于是再一次进入京中众多未婚女子眼中,尽管他已成婚且对他的王妃一往情深,尽管外人并不确定他与金枝到底谁才是身体有问题那个人,却依旧吸引了不少女子为他芳心暗许。

    那些原本死心的人,心思又一次活络了起来,就算嫁到誉亲王府作侍妾又怎么样,反正金枝又无法生育,若是侥幸让她们怀了子嗣,到时候誉亲王府的一切还不是她们儿子的?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有人开始向圣上李严进言,要么废黜金枝的王妃之位贬为侧妃,要么就为李瑾铭另择侧室孕育子嗣,最后养到金枝名下。

    那提出建议的谏官估计以为给了李瑾铭选择,不仅全了他的名字,还维持了他对金枝的情谊,以男人的劣根性,估计再深情也会在子嗣间动摇,选取后者。

    但事实却是,李瑾铭在朝堂之上公然发火,火势之旺,连原本对此事持支持态度的李严,也没敢对儿子的造次表露任何不满。

    第64章 威风

    李瑾铭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他生来便受尽宠爱,这世上除非他自愿, 还从没有他胆怯退缩的事。

    他费尽心思才让金枝从多年不孕的困扰中走出来, 转眼便被一群朝官触了霉头。

    只要想到这消息传到誉亲王府,定会再次影响金枝的心情, 令他前功尽弃,他便忍不了。

    他气坏了, 一时没表态。

    那些进谏的官员更加有恃无恐, 竟然公然诋毁起金枝来:“皇上,依臣之见, 如今的誉亲王妃本就身份低微, 若非圣上宽容, 绝无可能嫁入皇家。如今五年过去, 她却未能替誉亲王府诞下子嗣,实在不配圣上的看中,不若将其贬为侧妃, 另择一优秀女子,为新王妃。”

    “臣附议!”又有三两个人站了出来。

    李严颇有些意动,当然,他倒不是完全赞同大臣们的建议。

    因着这些年见证了李瑾铭对金枝的喜爱, 他并没有剥夺金枝正妻之位的想法, 只希望儿子能同意纳几位侧妃,留下子嗣。

    如今他正可以借诸位大臣向李瑾铭施压,而后他再退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 有了前面的比较,想必他儿子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

    李严想清楚应对之法后,便准备回应进谏的大臣们,但还未开口,宋学章便先一步站了出来,他看向先前出言诋毁金枝的大臣:“孙大人,还请慎言,誉亲王妃是我的女儿,你这般在朝堂上公然诋毁于她,可是在表示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满?”

    “下官、下官一时口误,还请宋大人千万别放在心里。”进言的孙大人顿时两股颤颤,没想到这誉亲王妃,竟然还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义父在这里杵着。

    不过事已至此,孙大人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但誉亲王妃五年未有身孕,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宋学章无法反驳,他看了看前方的李瑾铭,见他这么久都未曾表态,心里不由发凉。

    朝堂安静了,李严这才看向自家儿子,问道:“誉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李瑾铭一开口便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他目光似淬了毒一般,看向了进言的孙大人,呛道:“我誉亲王府的家事,何时轮得到外人来评头论道了?作为一个朝堂命官,不思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却整日盯着别人的后院,简直是辱没他那身朝服!”

    这是一个众人不曾见过的李瑾铭,那因愤怒而泄露的威严,令得先前进谏的一干朝臣有些胆战心惊。

    “我们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有另外进谏的官员,忍住心里的慌乱解释着。

    却只换来了李瑾铭一记冷笑:“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诸位大人的关心啰。”

    没人敢应声,此时的誉亲王,令他们感到害怕,谁也预料不到他能做出些什么来。

    李严作为这个朝堂最威严的君王,轻咳一声,对李瑾铭示意道:“誉王,此事便留待退朝后再议。”

    而后对下方的朝臣道:“诸位爱卿,今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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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一半,却被李瑾铭打断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切不可就此作罢!在场的每一位臣子,都是父皇的肱股之臣,但这里有些人,却不思为父皇解忧,整日里只专注蝇营狗苟。儿臣以为,此风决不可长!”

    他将事情描述得这般严重,并紧追不放,李严便是想息事宁人也没辙,只能问道:“不知誉王你有何提议。”

    “儿臣建议,此次进谏并附议之人,当罚!”李瑾铭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朝臣涌动,朝中响起了窃窃私语。

    进谏的官员们要自救,与他们有所牵连的人要说情,这日的朝堂因着这件小事,竟比往日长了近一个时辰。

    李瑾铭不妥协,便是谏官们退却了还不够,逼得李严不得不对他们作出了相应的惩罚,方才罢休。

    朝堂上众人被他这般强势的作风惊若寒蝉。

    如此舌战群臣的精彩口才,与那寸步不让的威势,众人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有惊艳的也有晦暗不明的。

    心胸宽广的人在内心暗赞一句便作罢,那些心里九曲八弯的人,却不由开始各种阴谋论,怀疑他明明有这本事,却一直藏拙,究竟有何用意?

    当然,不论他们心里怎么想,李瑾铭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今日来了这么一出,震慑住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短时间内,他们应当不会再以此事为由来弹劾攻击金枝了,有这样的效果,他异常满意。

    而他这样的壮举,不过半日,便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间传了个遍。

    李瑾铭自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太妥当,但是事发当时,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只一心想要压下这群言官们的威风,令他们投鼠忌器。

    他对自己造成的结果非常满意。

    下了朝后,他非常自觉的跟着李严进了内便殿,主动向他认了错。

    李严看着他那样子,简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他选择与自己贴心的大儿子吐槽:“你看看他那样子,明知有错却偏要为之,如今竟然还有脸来向朕道歉?”

    这种时候,李瑾承这个兄长便非常靠谱,没有选择坑自己的弟弟,反而替他说情道:“铭儿这也是关心则乱,父皇你这次便原谅他吧!”

    “是啊,父皇,您原谅儿子吧。”李瑾铭顿时抓杆子往上爬,为了获取李严的谅解,更是搬出了自己的母亲,“今日若是母后遇到这样的事,我想父皇你一定也会如我这般,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李严被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泄了气,冲他挥了挥手:“行了,我不怪你了。”

    “父皇你真好!”李瑾铭真心夸赞道。

    李严已经懒得再看他了,心想,他当然好了,万事都依你这做儿子的,能不好吗?

    李瑾铭自然也忘不了自家兄长,一并夸道:“大哥也好!”

    这嘴,当真是凶起来要人命,甜起来,也要人命!

    李严对他已经没脾气了,让他去坤宁宫见见沈优。

    坤宁宫内,沈优将李瑾铭狠狠斥责了一顿。

    不过如今已在朝堂上摸滚打爬了五年的李瑾铭,对付起沈优来却非常游刃有余,没多时就把人哄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沈优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好在你父皇并没有因为你此次的顶撞生气。”这也是沈优这么容易气消的缘故。

    “母后你放心,我有分寸。”李瑾铭安抚道。

    沈优对他这话却不尽信,只要金枝的问题一天不解决,这事早晚还会有爆发的一天。

    这日发生在朝堂上得事,令金枝再一次成为了一干人眼红的对象,谣言碎语传播得越发肆掠。

    不过这些,金枝都不在意,她只是担心李瑾铭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为他带来不利的影响,若是因为她,而连累李瑾铭成为群臣攻击的对象,那她可就真的不只是不安了。

    晚间李瑾铭回来得时候,便看到她一脸愣神地坐在屋内。

    他刻意弄出来动静,金枝才反映迟钝地看了过来,却依旧不言不语,默默看着他,渐渐的,眼眶竟然开始泛红。

    “这是怎么了?”李瑾铭明知她这么失态的原由,却偏故作不知,逗弄她,“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趁本王不在,将我的王妃弄哭了。”

    “我才没哭!”金枝逞辨道,但话语刚落,再看到李瑾铭带笑的脸庞,泪水便不受控制般,涌了出来。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动于这个人对她的百般维护和疼爱。

    李瑾铭却被她那两行清泪吓到了,再也没有捉弄她的心思,坐到她身边,一边轻轻为她拭去来泪水,一边安慰道:“我的好金枝,你快别哭来,再哭就该变成小哭包了。”

    “我也……不想哭的。”金枝深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而这一切,皆是由眼前这人造就,他宠爱她,迁就她,而她不仅无法为她分忧解难,还成为来他的负担。

    “今日的事,可会为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泪水止住后,她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绝对不会!”李瑾铭笃定道,又向金枝解释了自己并非一时脑热,“我既无心于那个位置,一直这般有功无过并不是好事,倒不如将自己的缺点堂堂正正摆出来,令那些怀疑我的人彻底安心。”

    金枝才稍微舒缓了自己的眉梢,随后反驳道:“你那才不是什么缺点呢!”

    “当然,维护自己的爱妻这算什么缺点。”李瑾铭在她脸上亲了亲,他喜欢看到金枝此刻替自己辩解的样子。

    想到自己在朝堂上的威风,他便不由兴致勃勃替金枝讲说起来。当然,鉴于此人一向自我感觉良好,他的话语中不乏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金枝听着他轻描淡写略过其间的艰辛与危险,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绝不能辜负李瑾铭对她的信任与爱护。

    这个人是她的!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她谁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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