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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福满教你怎么磨墨了吗?”崇熙帝看着奏折,忽然问了一句。

    “福公公问奴婢会不会磨墨,奴婢说会,是以福公公便说了其他的。”岑月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奴婢家幼弟在进学,在家习字时,都是奴婢替他磨的墨。”

    不知为何,崇熙帝从她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自得的意味,颇有些忍俊不禁。

    想了想,他屈起手指轻扣了下砚台,语气不乏打趣道:“朕要批阅奏折,你来磨墨罢。看看你磨的墨如何,要是不好,那可是欺君。”

    “奴婢不敢欺君。”岑月不满他质疑的话,带着那点较劲的心思,慢慢地磨着墨。

    她抿着嘴,神情坚定,一副卯足了劲想将墨磨好的样子,让一直用眼角余光瞥着她的崇熙帝心情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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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轻咳了一声止住差点出口的笑,他收回分出去的心神,开始专心批阅奏折。

    殿内渐渐陷入安静之中。就在这时,殿外守门的小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凑到福公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皇上,云妃娘娘求见。”福满得知是云妃娘娘带着食盒在外头候着,想了一会,还是压低了声音告知皇上定夺。

    被打搅的崇熙帝甚是不悦,“正阳殿什么时候成了她们想来就来的地方?太后先前颁的宫规,不是说了严禁后宫妃嫔到正阳殿来?让她滚回去!”

    福满连声应是,因为云妃好歹是妃位主子,他不能让底下的宫人们去打发了。只好自己顶着皇上的怒火出去,劝云妃回宫去。

    “既然皇上事忙,那本宫就先回去了。这盅汤是本宫特意送来给皇上用的,就交给公公了。”云妃意外地没有胡搅蛮缠,尽管脸色不那么好看。她向殿内望了一眼,便带着宫人施施然离开了。

    福满拿着食盒,不明所以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提着食盒转身进了正阳殿。

    “皇上,云妃娘娘送来的补汤,您看……”他满脸难色地向崇熙帝请示道,就收到了皇帝的冷眼,当即明白过来,止住话将食盒提了出去,和自己的徒弟小李子一起用了汤。

    徒弟小李子砸吧砸吧嘴,偷偷向殿内张望了下,小声地对他师父嘀咕道:“这汤味道还不错,可惜皇上不喜欢。师傅你说,那宫女日后能不能有什么大造化?看皇上这么费心思,让咱们收拾开那屋子。”

    福满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大造化可不是你师父我说了算,关键还要看皇上喜不喜欢。师傅就教你一句话,好好跟人打好交道,总归不会有错。”

    小李子心领神会,嘿嘿地笑着应。福满往里头瞧了一眼,见皇上看着奏折,时不时提笔写上两句;而粉衣宫女就站在书桌一侧,专心致志地磨墨。估摸着皇上暂时没什么事情吩咐,他就在茶水间坐着闭目养神,让他徒弟留心着。

    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磨墨和翻页的声音,岑月手下的动作越发轻缓,她觉得这墨应是够了;但皇上没有说话,她便不敢停下。

    只是手腕有些发酸,她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崇熙帝,然后小心地换成左手磨墨;右手垂在身侧,轻轻地甩了两下。以为没被发现,她松了口气,抿嘴一笑。

    其实崇熙帝虽然是在看奏折,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旁边的人。那白皙的手腕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地,让他忍不住分神,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小宫女换了一只手磨墨?

    “你在家都是这样磨墨的?”崇熙帝看着她用左手别扭地研磨,因为不顺手又怕洒出来,动作极其小心。看了一会,他拧着眉沉声问道。

    他突然出声,岑月吓了一跳差点把墨条直接丢到砚台里;好在她的理智让她抓紧了墨条,然后轻轻地在砚台边放好。想到崇熙帝问的话,她咬着下唇,红着脸回道:“奴婢在家不是……不是这么磨墨的。”

    话音未落,她的右手便落到了皇上手中,火热的掌心捏着她的手腕,烫得她心里一惊,连忙要抽回手来。

    崇熙帝见她有收回手的意思,剑眉一挑,手上一用力,人就被他拉到了跟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掌之距,气息相闻,四目相对。

    眼前之人用另外那只手扶在龙椅靠背上,才没有完全跌入自己怀中。但这也无妨,崇熙帝也不在意这个,把玩着她白皙如玉的手腕,口中随意地问道:“哦?那你为何在朕面前就如此敷衍了事?朕比不得你的幼弟?”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手累了,才换左手磨一会墨的。皇上是九五之尊,如何能比。”岑月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时不时地捏捏自己的掌心,还要分神去听皇上的问话,心神微乱,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回答了什么。

    “才这么会就累了,日后要你整日在御前伺候,难道你也这般?”崇熙帝冷声问道,眼底却掠过一丝笑意,手上仍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奴婢本来,也不该在御前伺候的。”岑月小声地嘀咕道,带着不易察觉的郁闷之意,“太后让奴婢去的是御膳房。”

    她说着,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嘴;不显难看,反而透出几分少见的娇憨,令崇熙帝晃了下神,不由将视线移到她莹润的红唇上。

    想到她小声嘀咕的那些话,崇熙帝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沉声对她说道:“你到了正阳殿,自然该听朕的安排。朕让你在御前伺候,你就得在御前。每日晚膳你去做两道菜便是。太后知晓了也不会怪罪的。”

    虽然他没改主意,但是却将岑月担心顾虑的事都考虑进去了。岑月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乖乖地应了是,红着脸,任由崇熙帝把玩着她的手。

    “皇上,顾相和云尚书,在外求见!”福公公匆匆走进殿内,禀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写完,今天补够啦

    第29章 及笄

    岑月蓦地一惊,忙抽回手,退开几步,恢复之前恭敬的模样,站在书桌旁。崇熙帝不悦地皱了下眉,顾相和云尚书求见,自然是有政事要谈;他便挥了下手,让小宫女回茶水间去。

    见那抹俏丽的身影躲进了茶水间,崇熙帝才对福满吩咐道:“宣他们进来罢。”

    匆匆走进茶水间的岑月,这才松了口气,坐到矮凳上,捂着有些发烫的脸的手慢慢放下,却只见她那双眼眸,平静如水,全然没有之前的慌乱失措。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不多会,顾相和云尚书一同走了进来,行礼道。

    “二位爱卿,无须多礼,可是有要事上奏?”崇熙帝看着走进来的两位大臣,让他们平身后,不紧不慢地问道。

    顾相先上前一步,神情沉肃道:“皇上,江南珍宝坊前日突遭大火,全坊上下无一活口。皇上刚派了大臣,去查江南知州上任不久便殒命之事,便出了珍宝坊此事。老臣以为,这其间必定尚有隐情,恳请皇上下令暗查!”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崇熙帝听罢眉头紧锁,思虑片刻,方道,“朕自有打算。江南知州一位,顾相你可有推荐之人选?”

    “老臣认为,新任探花郎穆靳可担此重任。”顾相斟酌后,说出了一个皇帝意料之外的名字。

    穆靳被他钦点为探花郎之后,一直未被赋职,也不曾和朝中任一派系走近,每日都在花街柳巷厮混。京中人都觉得这就是个一朝考中探花,便得意忘怀,沉迷于酒色的无用之人。

    “哦?云尚书以为呢?”崇熙帝不置可否,转而问一旁的云尚书。

    “老臣以为探花郎年轻气盛,做江南知州恐怕有些不妥。倒是严侍郎,处事稳妥,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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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善应对江南眼下之状。”云尚书对于顾相的提议不赞道,另提了一人。

    “嗯,云尚书所言也有理。”崇熙帝手指轻叩桌面,思索了一会,没有说最后的决定,只是问道,“云尚书要向朕上奏何事?”

    “老臣所来非为国事,是想厚着老脸,为我家小儿,向皇上讨一道赐婚的旨意。”云尚书上前一步,拱手道。

    崇熙帝眼眸掠过深意,问道:“哦?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要云尚书如此看重?”

    “她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之女,不过是刚随家人到京的商户女。若不是小儿实在喜欢,非要风光大娶。老臣也不会舍下脸面,来求皇上赐婚了。”云尚书神情透出了些微的尴尬之色。

    “朕知道了。二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崇熙帝没有说答不答应赐婚,神情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是这么问道。

    顾相、云尚书都言无事,便行礼告退了。云尚书本还想确定下皇上的意思,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多言。

    退出正阳殿时,他瞥见了茶水间似有女子的身影,脚下步子未停,却垂眸陷入深思。这以前可从未出现过,难道宫中这些时日,竟出现了得宠之人?看来要问问自己在宫中的女儿了。

    听到殿内没了说话的声音,岑月就起身泡茶,准备着皇上一有吩咐,就可以端出去。她一面泡茶,一面想着刚才留心听到的那些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江南珍宝坊,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算了,也许是因为青罗村也属江南一带,听说过珍宝坊也不足为奇。她这么想着,但还是下意识地,将这个事牢牢记到了心里。

    “岑月姑娘,皇上叫你了。快出去奉茶罢。”正好福公公走进来催促道,岑月点点头,端着茶走了出去。

    崇熙帝端起茶盏,品了两口,也没说好坏,就放到一边,看着奏折,冷不防问道:“朕记得福满提过,你是从江南来的。可有听说过珍宝坊?”

    “奴婢许是听过的,但是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岑月觉得这也没有好隐瞒的,便直接回答道。

    崇熙帝瞅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转头开始处理政务。

    听到皇上笑了一声,岑月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就站在一旁,轻轻摇着扇子,听候皇上吩咐。

    许是挂心政务,崇熙帝没了逗弄她的兴致,是以,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岑月除了偶尔磨墨、奉茶,站在一旁为皇上打扇,也没有什么事。很快,便到了准备完善的时辰。她终于得了崇熙帝金口允许,离开御前,去御膳房。

    御膳房的宫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没人理会进来的岑月。她就在一边等着,直到一刻后,有个圆脸太监走了过来,声音尖刻道:

    “你就是新来的掌厨?”

    想到在宁禧宫时,主事太监提点过她的话,岑月知道这人就是那个魏太监,忙应道:“是,魏公公,奴婢岑月。日后若有做得不对之处,还望魏公公多多指点。”

    “指点就算了,既是来了,木头一样杵在这儿是干什么?你没看大家都忙着准备皇上的晚膳?不要以为你是太后安排来的,一来就是掌厨就如何。还不快点去帮忙?!”魏太监板着脸,语气尖酸地责怪道。

    岑月没有反驳,连忙应了是,就去净手更衣,开始做菜。御膳房里头的宫人们虽对她心存不满,但这是皇上的晚膳,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幺蛾子。

    而当他们送晚膳到正阳殿侧殿,看见皇上让岑月留在一旁伺候之后,回去就开始议论纷纷。而福公公随后来交代的话,更让他们明白新来的那个掌厨,不会在御膳房呆多久;明白了这一层,御膳房的宫人们那点不满也没了。

    说不定人很快就会成为后宫的妃嫔了,怎么会看中这么个掌厨之位。于是,接下来几日,岑月就发现原本以为要费好些心思,才能接纳她的御膳房宫人们;忽然都对自己示好了。

    她不是心思愚钝之人,自然很快就猜到了缘由。虽说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但是结果是她想要的就成。

    每日除了准备午膳晚膳的时候,她都在御前伺候,渐渐地也习惯了崇熙帝时不时地逗弄;在崇熙帝的有意纵容下,她也不再那么谨守宫规,显露出了不同于以往的娇俏模样。

    半个多月里头,岑月就没有见过冷蓉,明明是被一道送来的。她有意无意地向福公公打探过,才知道冷蓉虽然是司衣,但是崇熙帝一向不喜让她们更衣。是以掌衣司只需打理皇上衣物;除了皇上吩咐,她们从来不得到正阳殿来。

    不过这些事,后宫之中是没有人知晓的,也没人敢将乾明宫里头的事往外传。故而后宫之内如今流传的,都是尚衣局的宫人得了皇上的宠,日日在御前伺候。岑月从小圆那里得知此事时,心中失笑又有几分愧疚,这是冷蓉替自己挡了后宫的嫉恨啊。

    难怪这么多天都风平浪静的。只是不知道,还能平静多久。

    又过了几日,正好是岑月十五的生辰,也就是她及笄的日子。小圆、沈女官和翠儿等人早几日知道之后,便说好了要替她庆祝生辰和及笄。本来她是想跟福公公告假的,但是福公公说她得直接同皇上说。要皇上答应了才成,他做不了主。

    所以,这日午后,在御前当差时,岑月看着皇上心情还不错,又暂时不需处理政务,就向他阐明缘由,告假。

    崇熙帝看她一脸欢悦期待之色,想了想,便准了她的假。岑月叩谢皇上隆恩,然后就告退离开了正阳殿。

    “福满,去查查看,他们在哪弄及笄礼。”两刻钟之后,崇熙帝盖上一本奏折,随口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查。”福满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笑眯眯地走到殿外,跟他的徒弟说了几句,然后点点头又回了殿内。他一早就猜到皇上可能会问到这个,所以先让自己的徒弟去打听了。

    “皇上,岑月姑娘的生辰及笄礼,是在尚食局后头的院子里办的。”他回道。

    崇熙帝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又翻开另一本奏折,继续处理政事。

    用晚膳的时候,他如前几日一般叫岑月过来伺候,没得到回应,才想起人在尚食局过生辰。不知为何,就没了胃口,随意用了几筷子,他就放下玉箸,到正阳殿外头散心。

    福公公猜到了几分皇上的心思,向一脸惊慌地跪在地上的御膳房宫人们挥了下手,让他们都退出去;然后连忙跟在皇上身后。

    另一头,尚食局内——

    沈女官为岑月梳了发髻,插上了一支珍珠发簪,就算是及笄礼了。觉得光吃东西不过瘾,小圆她们还拿来了自己做的几坛果酒。岑月从来没喝过果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一点都不涩,而且喝了也不觉得头晕,便多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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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

    “诶,你们可别贪杯,这酒后劲可不小。”沈女官和小圆见岑月几人连喝了几杯,忙劝道。

    可是还是说得太晚了,毫无酒量的岑月已经醉了,两腮透着酒后的红晕,微闭着眼,靠在小圆身上嘀嘀咕咕说着人听不懂的醉话。

    沈女官见状,有些无奈更有点为难,这人醉成这样,不能放在这,也不好送回乾明宫,不然扰了皇上就不好了。

    正在为难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众人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新章姗姗来迟,原因是某初昨晚又一次写着写着睡着了。

    第30章 意会

    皇上怎么会突然到尚食局来?之前都没听到通报声……尚食局宫人们面面相觑,也不敢抬头看皇上此时的脸色。

    小圆和翠儿一左一右扶着岑月跪下,好在她虽然醉了,却并不闹腾,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们的动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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