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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慎刑司大太监王集低着头将另外一本折子递了上去。这一本就明显要厚多了。

    皇上翻开折子看了一会,愣了愣,当即明白慎刑司为何不敢, 一开始就把这本折子递上来了。

    “奴才就是觉着牵扯到的人太多了,倒像是有人故意做的局, 疑心其中有诈,故而只给出了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岑掌厨圣寿节去了尚食局, 而这道菜品听尚食局的宫人说,本也是其所创……”

    王集说着说着, 感觉从皇上身上传来的威压越来越重, 不由住了嘴。

    他心里头暗暗叫苦,也不知自己为何一时犯浑。之前皇上叫他们查这件事的时候,态度有些暧昧不明。是以, 后边查出此事竟然跟宁禧宫有了牵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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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他就自作聪明,想着把最初查到的结果交上去, 借此试试皇上的意思。

    若是皇上问起了, 就把另外这份递上去, 解释清楚自己的顾虑;那样既不会让皇上觉得自己无用, 也可向太后示好。

    可是他似乎弄错了。王集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满头满脑都是冷汗, 大气也不敢出。

    “行了,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再继续查下去。既然此事仍有不明之处,就给朕查个明明白白!若再有下次,朕就摘了你的脑袋!”崇熙帝坐在桌案前,神色莫测地翻看着重新递上来的折子,半晌,才对跪在底下的王集下令道。

    “奴才叩谢皇上圣恩!”王集用力地磕了下头,方手脚发软地站起身,也没敢松口气;直到退到殿外,才缓下神。想到皇上的话,他顾不得先去换下浑身汗湿的衣衫,匆匆去了慎刑司。这回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得把事情查出来!

    正阳殿内,一片沉寂。站在角落里的福满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就是根柱子。即便王集没说出牵扯到了哪些人,但看皇上的样子便知,此事很不简单。这不是他能够听的。

    “福满!”崇熙帝看完了折子,提着笔在上边圈了几下,然后叫来了低着头站在一边的福满,“那小宫女也歇息几日了,叫她过来御前伺候罢。”

    “是,老奴这就去。”福满走到殿外,找了个小太监让他去传话。

    “公公,皇上不是让岑掌厨歇着么,这又是……”小太监临走前,往殿内看了眼,好奇地问道。

    “不该你问的别多嘴。好好传话就是。”福满略微收了笑,难得严厉地斥责道。小太监被吓得缩了缩头,赶紧跑开了。

    福满摇了摇头,在殿外站了会,又去了茶水房。其实别说那小太监,就是他自己也觉得摸不着头脑。看皇上的脸色,又是这个节骨眼上不让人歇息,叫回御前当差……许是与宫宴上出的事有关了。

    等他端着茶水点心回到殿内时,就见岑月走进殿内,神色沉着自若地向皇上行礼请安。将东西放到案上,他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在殿外守着。

    “圣寿节那日,你出正阳殿了?”崇熙帝盯着眼前的小宫女,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片刻,沉声问道。

    “回皇上,奴婢收到了宫人传话,说是要奴婢去尚食局帮忙,奴婢没有多想,便跟着出去了。可是还未到尚食局,那宫人就突然不见了。奴婢才觉得不对劲,就赶紧回来了。”岑月坦然道,语气里还透着几分困惑和后怕。

    “那你之后又为何,没有同福满说明此事?”崇熙帝又问道。

    “因为奴婢并没有出什么事,也没再寻来。奴婢心想许是自个大惊小怪了,是以没去向福公公提起此事。”岑月低下头,略感羞愧,而后有好似想起什么,微微抬眸问道,“奴婢能否斗胆问一问,为何皇上会突然问起此事么?”

    她当日跟着那个传话的宫人出去,却发现不是以往和温姐姐见面的地方,暗觉不对便寻了个借口,跑了回去。

    回了正阳殿之后,她眼皮子就一直狂跳,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愈发加重。尤其是听说,圣寿节的宫宴上出了事,太后和皇上命慎刑司严查的时候。

    可到了眼下,被皇帝派人传唤,听到皇上问话,岑月反而慢慢沉着下来。

    不管那天是不是有人设局,将自己诳出去;也不管是什么人做的,目的为何;她如今只能想法子应对。至少皇上是私下将自己叫来,而不是直接让慎刑司带走自己审问。看来这段日子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

    这两日,岑月早就在心里头将事情由始至终、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力求把对证明自己与宫宴出事无关的细节都找出来。只要皇上愿意听自己解释,她就能多一分把握。

    至于为何不向崇熙帝言明,她是为了应温姐姐相求之约才出了正阳殿;有两个缘故,其一是当初她答应过,绝对不会把温姐姐的事说出去,若是她照实说了,皇上必然会查到什么;其二就是即便说了,也没用,说不定叫太后知道了,反倒会以为自己有意拖上温姐姐,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崇熙帝听到岑月的疑惑,本也没怎么怀疑过她,对她偶尔这般冒犯的举动也没有不喜,只是淡淡道:“圣寿节宫宴上,和选侍出了事。太医说是用了活血之物以致滑胎。方才慎刑司送来了查出的结果,说有活血之物的那道菜品,是你做的。”

    “奴婢那日压根不曾去过尚食局,如何有机会动宫宴上的膳食?还请皇上明鉴!”岑月仍旧沉着地寻出不对之处,以证清白;只是颤动得厉害的长睫,还是昭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安无措。

    看着她这副模样,崇熙帝想了想,还是软了口气,说道:“你不必过于担忧。朕信你。就你这样,也不像是有胆子做出那种事的人。再说……”他似是还想说什么,顿了下,还是没有继续说。

    “那奴婢,就多谢皇上信任了。”听到皇帝说相信自己的时候,岑月还有些感动,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但是让皇上认为自己没有害人的胆子也好。若是能让皇上对自己一直保有这种“成见”,日后就算宫里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会成为皇上怀疑之人。可以说是一劳永逸了。

    岑月只顾着让皇上相信自己的清白,却忘了后宫中消息灵通的人多得是,慎刑司查出的结果很快就传到了宁禧宫。

    “真的是那叫岑月的小宫女做的?”太后听见王嬷嬷得来的消息,楞了一下又问了句。

    “是慎刑司那头的消息,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据说慎刑司大太监去了正阳殿,然后出来时脸色不太好,不知是何故。”王嬷嬷迟疑着说道。

    “主子,不如叫慎刑司的来问问?”许嬷嬷提议了一句。她心中其实是不信的,她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那宫女那般木讷,哪是会做这种算计阴损事情的。

    可是那从慎刑司传出来的消息……

    太后本想点头,可记起自己答应了皇上不插手此事的处置,便暂时按捺住了心思:“算了,哀家相信皇上会处置好的,再等等看罢!”

    与此同时,早就派人守着慎刑司的后宫妃嫔们,也大多得了消息。听说是前些日子被太后送去御膳房,后来还得了皇上宠幸的那个宫女做的,她们顿时坐不住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正好能把那个说是御膳房掌厨,却勾引了皇上的狐媚宫女除掉。

    但是她们又一打听,发现那宫女不但没被关进慎刑司,甚至还好好地留在正阳殿,心里就更嫉恨了,另一些不受宠的妃嫔则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即便那宫女做出谋害皇嗣这种事,皇上还想要袒护她?这怎么能行?!满是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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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嫔们恨得不行,有人就将主意打到了遭了罪的和选侍身上。

    于是,第二日,和熙宫偏殿内,被容妃命人好好照料着的和选侍就得知了,害自己没了孩子的罪魁祸首,是得皇上宠幸的御膳房掌厨宫女,而且皇上没打算处置她,估计最后是别的什么人顶罪。

    还在伤心没了孩子的和选侍果然被刺激到了,当即昏死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就哭求着容妃,说要去求见太后,请太后为她主持公道。

    容妃好言劝了几次,实在被缠得不行,只得带着人去了宁禧宫。

    “太后娘娘,求您给嫔妾做主,给嫔妾那可怜的孩子做主啊!”

    宁禧宫内,太后紧蹙眉头,看着和选侍惨白着脸在自己跟前哭诉,觉得头疼得不行。

    “你不好好待着,养好身子,跑哀家这来做什么?哀家和皇上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何必如此着急?”

    想着她也算是第一个有了皇上血脉的,如今失了孩子难免有些失常,太后便忍住了没有斥责她的失仪,出声宽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这个情节一章写不完,只能下章继续了。

    那啥,亲爱的们,收藏评论来一发呗抛媚眼jpg爱你们

    第45章 发难2

    见她还是哭哭啼啼, 太后拧着眉看向站在一边、低眉顺眼的容妃,不耐道:“容妃你也是, 身为一宫之主,不好好劝着她歇着养好身子,竟然还把人带来;还嫌哀家不够烦吗?”

    容妃露出无奈之色, 看了眼和选侍,没有辩驳什么。

    倒是和选侍连忙解释道:“不怪容妃娘娘。是嫔妾听宫人们说了, 慎刑司已经查出谋害嫔妾之人,可皇上却压下不做处置。嫔妾这些日子每夜都梦见孩子在哭, 心里实在难受得慌。若是不能让害了嫔妾腹中胎儿的人,受到应有的责罚, 嫔妾也没法活了!”

    “住口!皇上如何是你能妄议的吗!你若是注意些, 又如何会让皇嗣出事?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听到她言辞中竟有怪罪皇上之意,太后顿时大怒呵斥道。

    容妃赶忙站出来替和选侍请罪:“是臣妾没有管教好, 太后您消消气,莫要气坏身子。和选侍也只是一时急糊涂了,臣妾回去会好好宽解她的。”

    “不, 即便犯妄言皇上之罪, 被打入冷宫, 嫔妾也要在今天求一个结果。多谢容妃娘娘替嫔妾说话。可是嫔妾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和选侍惨白的脸上, 满是心若死灰之色,话里满是不平与恨意:“嫔妾已经知道,自己再不能为皇上孕育子嗣了。太后娘娘, 皇上不处置那宫女,却让慎刑司重查,岂不是要袒护她?她害的可是皇上的孩子,您难道要放任她逃脱罪责,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

    “皇上叫慎刑司重查此事?你从哪听来的?”太后眼带怀疑地看向身侧的王嬷嬷。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不曾听到这种消息。

    容妃垂下眼帘,轻声回道:“今日后宫里头都传遍了,说是有宫人见到,慎刑司大太监从正阳殿出来之后,就匆忙去了慎刑司;然后尚食局的宫人就又被传讯了。”

    正在这时,守在宁禧宫宫门的宫人快步走了进来,通禀道:“禀太后,云妃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

    “她哪回来是没事的。算了,去请她进来。”太后正是烦躁之际,反正也不多她一个,就摆了下手同意了。

    云妃进了殿门,规规矩矩地向太后请安之后,倒是难得地耐住了性子,没有一上来就急着说事。

    太后扫了她一眼:“说罢,你不是有要紧之事同哀家禀告?”

    “回太后的话,臣妾宫里得用的几个宫女都被慎刑司传去审讯了,说是与圣寿节宫宴那事有关。可是之前不是说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为何又牵扯到臣妾头上来了?”云妃记着自己母亲进宫时叮嘱的话,才好不容易装出了样子,这一开口就又恢复原样了。

    听到云妃这么说,太后紧蹙眉头,又看了看和选侍,终究是觉得没法再放着不管了。

    “许嬷嬷,你去正阳殿前候着,若是皇上下朝了,便同皇上说一声。哀家就好好审问审问,今天若是不把事情弄清楚,这后宫就没法安生了!”好歹也是后宫沉浮几十年过来的,太后的手段还是相当雷厉风行的。

    让许嬷嬷去向皇上解释此事之后,她又叫人去慎刑司传话,顺便将岑月带到宁禧宫来。

    慎刑司大太监得了话,赶忙将重新查到的线索收拢一番,半点不敢耽误地去了宁禧宫。

    岑月被太后派来的宫人寻到时,正在御膳房试着做道新菜品。听到太后传自己过去问话,怔了下,就隐约猜到是为了什么事了。恰好做的新菜品也正好完成,她便将之放到食盒里,提在手上,与宫人去了宁禧宫。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是你们慎刑司弄错了?事情根本还没查清?”岑月被带着走进宫门时,就听到太后声音冷淡地问道。

    王集连着两天被宫里头最大的两位主子质问,心中不禁叫苦连天,感觉命都快废了半条;可嘴上还是只能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太后的话,奴才不敢有所隐瞒。之前确是奴才等失职,因为查到的线索牵涉过大,奴才等不敢妄做断定,向皇上禀明之后,才敢继续往下查。”

    “那为何之前慎刑司传出的消息,却言之凿凿说是御膳房的岑月掌厨所做?你这分明是为了包庇某人寻的借口!”和选侍话虽是对着慎刑司太监说的,但却看向刚进殿门的岑月,眼神满是恨意。

    从带她来的宫人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岑月已经猜到,和选侍是将自己当成害她之人了。而且,即便慎刑司的大太监做出了解释,和选侍也依然认定了自己是罪魁祸首。

    “和选侍!”太后喝止了和选侍极为失仪的举动,眼神暗示了下王嬷嬷,等她过去把和选侍强硬地按到一旁坐下,才示意王集接着说。

    “奴才得了皇上的话,继续查下去,就发现了不对之处。奴才询问了当日所有去过尚食局的宫人,得知当日负责那道菜品的是岑月掌厨,因为她做的这道菜最好。加上那日御膳房的人也都去尚食局忙着准备了,岑掌厨也的确离开过正阳殿,是以奴才一开始才觉得她最可能下手。”

    王集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那点心思说出来,所以就隐瞒了一些,挑着关键说:

    “可是后来尚宫局的尚宫向奴才说了一事——岑掌厨当日因身子不适,得皇上允许告了假,并未去尚食局。当日在尚食局的宫人们大多未曾见过岑掌厨,是以不知道那日做菜的并非岑掌厨。而奴才又查了一番,才发现了楚韵宫有宫人在那日去了尚食局,与做那道菜的掌厨宫女说了好一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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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把本宫大宫女,还有二等宫女都带走审讯的缘由?”云妃很有些不满,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那么说,王公公是想说,本宫才是幕后主使了?”

    “云妃妹妹,你不必如此着急,王公公还没有说完呢。不如再听下去,许是又有什么误会。”容妃温声劝道。

    不过她的话并没有得到云妃的感激,反倒只得了个恶狠狠的白眼。

    云妃到了这会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敢情是有人要对付自己,亏她以为能除去那个长得愈发碍眼的宫女,还帮着推了一把。结果,反倒像是坑了自己。

    慎刑司大太监王集没有受影响,在太后的目光下,又接着道:“经过那个掌厨宫女指认,是楚韵宫一名为红霞的宫女指使她下的药。而且药也是那叫红霞的宫女给的。奴才想向太后请个口谕,搜查楚韵宫和宫人所。看一看是否能找出真正主使之人。”

    “哀家准了,你这就领着哀家的懿旨去查,务必要在今日内,把谋害皇嗣之人查清。”太后说着,让王嬷嬷去取来手谕交给王集,又对云妃道,“你也一道回宫去,若你没犯糊涂,自然不会有事。”

    待云妃神色略带气恼地离开宁禧宫,容妃也带着和选侍回了和熙宫,唯有岑月,被太后发话留下了。

    太后沉着脸,只端坐在上首的软榻上,用着茶;没有开口之意。岑月将手中的食盒递给王嬷嬷之后,便跪到地上,却没有出声请罪。宁禧宫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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