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听出了他话外之意,温囯栋只做不知,站在旁边等着他给个准话。
“本王的侍卫们不中用,叫温尚书你看笑话了!”淮阳王一边由着下人给他擦汗更衣,接过茶水,一边像是没听到温囯栋所言般,唇边挂着笑问道,“温尚书刚才是想跟本王说什么来着,方才本王顾着练剑,没听清温尚书你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下官只能尽力一试,若是实在不成,王爷准备如何做?而且王爷想做的事,为何非要西岭国?”尽管淮阳王是笑着说的,但温囯栋确定自己没看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不得不改了口;又面露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淮阳王轻轻拍了拍温囯栋的肩头,没有给人半点拒绝反悔的余地。
听出淮阳王话里的送客之意,温囯栋知道自己这次来又要无功而返了,也只能拱手告辞。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不小心跟一个侍卫撞上了,那侍卫忙跪下请罪。温囯栋揉了下肩头,将憋着的气撒到那侍卫身上,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却被不卑不亢地回嘴了。
他顿时恼怒,正想好好教训下人,就见淮阳王看过来了,才想起这还是在王府,赶紧摆了下手,匆匆离开。
“看来咱们温尚书火气挺大的啊。”淮阳王看了一眼走远的人,冷哼一声意味不明道,然后看向被骂了一通也神色冷静的侍卫,难得多问了句,“你不错,叫什么名字?”
“卑职陈骏,刚入王府半年。”
……
“看来一切尚算顺利。虽说珂水县瘟疫一事,让云左相那个老狐狸逃了过去,但若是其不知悔改,朕一定要将其抄家斩首!”
皇宫,正阳殿内,崇熙帝听完底下影卫的回话,稍觉满意;但想到前些日子朝堂的那件事,又气得恨恨道,稍稍平心静气后,他才挥手让人退下:
“你回去盯着吧,若有变故,及时来报!”
“是!”
影卫的身影刚在殿内消失,福满就在外头出声问道:“皇上,木太傅还有翰林院弘大人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罢!”崇熙帝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吩咐道。
很快,木太傅与弘达明走进殿内,向皇上行礼之后,便开始说起科举准备事宜之事。
前边皇上正忙着处理政务,后宫里头,岑月则是闲得发慌,被老嬷嬷勒令只能躺在床榻上,直到太医说了没问题才能下地。
看着老嬷嬷和清芽忙里忙外地,一副恨不得将灵犀宫里里外外,所有东西都确定一遍是否没有问题。清芽懂医术这事没能瞒过老嬷嬷,不过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老嬷嬷似乎并不在意此事,也没准备去跟太后说,反倒是觉得宫里有个会医术的正正好;然后就拉着人开始整理库房还有宫里头的摆设之类,将有问题的挑出来放到外头院子里。
不过出乎岑月意料的是,灵犀宫里头,除了那些后宫其他妃嫔送来的贺礼,还有不少东西是真的不对劲的。原本她以为搬进来前,清芽大概看过了应当不至于有大问题的。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还好,可真听清如气愤填膺地骂那些动手脚的人心肠狠毒,而且不小心说漏嘴提到其中一件东西,是自己平日最喜欢的拿着打发时间的杂书时,岑月还是又怕又怒,差点动了胎气。
好在孩子没事,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孩子有个什么问题,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清如!不是让你不要在主子面前提这些糟心事吗?!”见她一下子脸色变得难看,老嬷嬷怒瞪了眼清如,将人赶到外头去领板子反思;然后上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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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她的背,嘴里不停重复道,“没事了没事了,小主子还平平安安的,您可不能动气,不然小主子可要难受的。”
说来也奇怪,被老嬷嬷这般安抚了一会,岑月就觉得好受了些。清芽见状,这才赶紧上前为自家主子把脉,确定无事后,方笑着说:“放心吧,主子的底子好,小主子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不行,这事得告诉太后和皇上去,如此嚣张,实在是不把宫规看在眼里!”老嬷嬷先是安了心,但是随即又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能忽视了,满脸严肃道。
尤其是,灵犀宫的许多摆件甚至桌椅都有问题;若是别的宫也是如此,那就难怪宫中妃嫔没有几个能有孕的了。必须让皇上和太后知道,查清是什么人做的;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绝不是一日之计,且只可能是在宫中颇有人脉地位的人。
若是不能揪出此人,后宫恐怕难有宁日。
老嬷嬷越想越觉得担忧,当即出去叫小德子去宁禧宫和正阳殿禀明此事。
且不说知道此事的皇上和太后是如何震怒,又一次清洗了一番后宫,彻查幕后之人一事却突然没了后文。但是经过这几次的整顿后宫,宫中的阴私的确是越来越少了;不过可惜的是,除了岑月,还是没有哪个妃嫔能传出好消息,让太后很是失望。
有老嬷嬷和清芽照看着,又有皇上和太后护着,岑月这一胎也就最初反应大难捱些,过了三个月,她的胃口就变好了。不过即便如此,她吃得还是不算多,叫老嬷嬷和小厨房的一群宫人都急坏了。
可是有一日,皇上刚好处理完政务,过来陪着她用膳。结果那日她吃得比往日都要多,让老嬷嬷等人都高兴坏了。
过后,岑月也觉得奇怪,摸了摸肚子,嘀咕了句:“怎么你好像知道父皇来了似的,弄得你娘我跟着饿了。”这句话纯属是她自己的笑言,没想到却被老嬷嬷记在了心里,特地跑去告诉了太后和皇上。
听说她只有在皇上陪着一道用膳的时候,才能用得多些,连太后都特地嘱咐皇上多去灵犀宫陪着用膳。
头回被自己母后这么叮嘱,崇熙帝觉得挺新奇的,但更多的是高兴。不用太后说,他都开始一没事就往灵犀宫跑。
亲眼看着小宫女的肚子渐渐凸起,他觉得特别奇特,在被引着摸了一次之后,他就时不时地,主动自己用手掌贴在小宫女的肚子上。
结果这日,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一下收回了手,急着要叫太医;然后就看到小宫女捂着嘴笑。
“嬷嬷,清芽,不用去请太医,本宫没事。”岑月难得看见皇上这副窘状,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劝住了以为有什么事真要去请太医的两人,然后轻声地靠在皇上耳边,说道,“皇上,臣妾没事。刚刚,是孩子在动。兴许是知道您在看着他,所以激动了些。”
偷偷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崇熙帝又看了看她,确定不是在逞强,也没骗自己,才再次小心地将手贴到上边,满怀期待地等着。
过了一会,他就感觉到手底下轻微地动了一下、两下,顿时欣喜不已,刚想跟小宫女分享自己的感受,但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态,心里别扭,只好轻咳了一下,企图将之前的窘状掩盖过去,装作很淡定地站起身,夸了句:“挺好,挺活泼的,一看日后就是像朕的。”
岑月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但是面上肯定不会流露出反对他这话的意思,只是也没接话。
倒是一边忙着做孩子小衣的老嬷嬷高兴地接过话道:“小主子肯定是像皇上您的,哪有孩子不随爹的。”说着,她看了看岑月的肚子,有些疑虑道,“不过老奴看着昭妃娘娘这肚子,跟差不多月份的人比起来,好像大了些。要不要再请太医来看看,胎像如何?”
第82章 温馨
“嬷嬷是觉得不对么?”岑月闻言, 有些紧张道。她自己不是没感觉,但总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可如今连老嬷嬷都这么提了, 肯定是真的有不对。只是上次太医来看也就半个月前……难不成是这几日这半个月有哪里没留意,以致出了问题?
“娘娘不必担忧,老奴觉得未必是坏事, 说不定还是桩大喜事!”看她一脸紧张,老嬷嬷乐呵呵地宽解道。
这话可让岑月不解了:“嬷嬷此言是什么意思?大喜事?”
一旁的崇熙帝听了也不甚明白, 但还是叫福满去太医院,传院判过来看看。
老嬷嬷见皇上都吩咐了, 就没有多说,只笑着道:“老奴就先不多说了, 等太医来看过就知道了。不然让皇上还有娘娘白欢喜一场就不好了。”
听到老嬷嬷这话, 清芽隐约猜到了什么,惊喜地看向她们主子的肚子,若不是皇上还在, 她估计就想上前请求主子让她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了。
没过多久,太医院院判就跟在福满身后进来了。他刚想向皇上请安, 就被皇上一挥手打断了:“别多礼了, 快过来为小……昭妃看看。”
“是, 微臣遵旨!”院判见皇上神色严肃又催得急, 还以为是昭妃娘娘这胎又出了什么事,赶忙放下药箱,走到塌边跪下, 为昭妃把脉。
他起初的神色有些凝重,但过了一会,脸色一下就变好了;似乎是不太确信,他又把了一会脉,才转过身,面带喜气地对着皇上道喜:“恭喜皇上大喜!应指圆滑,如盘走珠,脉息强且隐约可见有二。微臣认为昭妃娘娘怀的,很可能是双胎!”
“双胎?!你可能确定?”崇熙帝听见院判的贺喜,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追问着确认道。
“如今还尚早,微臣只有六分把握。若是再过一月,微臣再来把脉,就能有十足把握。”院判斟酌了会,对皇上回禀道,“不过微臣以前曾听人说过,若是以耳贴在腹上,仔细分辨,也能确定怀的是否是双胎。但……”
明白院判未尽之意,崇熙帝袖下的手微微动了动,心中意动,想着要试试他说的话,便让福满带院判去侧殿,看着开些调理和补身子的方子。
老嬷嬷瞧见皇上脸上的跃跃欲试又踌躇之意,很快猜出了什么,不由笑了笑,拉着清芽,跟皇上和昭妃娘娘说了几句道喜的好话,然后自觉退了出去。
“你想不想确定,怀的是不是双胎?”见她们都懂事地退出了殿外,崇熙帝觉得一会赏赐灵犀宫的时候,可以多给他们些;他掩唇咳了两声,装作看向别处,随意地问了句。
岑月正沉浸在自己很可能怀了双胎的思绪中,又喜又忧,满心复杂,全然没注意到皇上说了什么。
“你不用说,朕都知道你肯定是想的。那朕就勉为其难帮你听听看好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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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崇熙帝也没打算听到肯定以外的话,没等小宫女回答,他就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侧着脸将耳朵贴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屏住气,仔细地听着。
许久之后,他皱着眉直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对,他压根没听到院判说的动静;倒是有感觉到胎动。
刚刚被皇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从思绪中回过神,岑月就看见皇上紧皱眉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下意识的,她就侧过身,手抚着肚子,疑惑地问道:“皇上怎么了?臣妾有哪里不对吗?”
“无事。”崇熙帝随口应道,他觉得一定是院判说的那个方法根本不可信,不然他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听不出来。
算了,反正再过些时日,就能看出来了。有可能那个时候才能听出来?
“皇上,若真是双胎,您希望是皇子还是皇女?”岑月抓着皇上的手臂,如水的双眸望着他,满是好奇地问道。
崇熙帝想像了一下他二人的孩子,认真考虑了一会之后,说道:“朕如今需要一个皇子,以安朝堂还有太后的心;所以另外一个是女儿最好,朕可以宠着她纵着她。”
“如果是皇子,您就不宠着他了吗?”岑月心知皇上说的没错,但还是有些不满道。许是这些日子皇上总是顺着她,再加上有孕,不知不觉地,她在皇上面前就变得随意了,时不时会跟皇上争执几句。
“他是皇子,有他必须担负的责任,自然不能宠着纵着,必须严厉教导。朕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崇熙帝极为坦然地回答说,“皇女就不同了。身为公主,她只要过得开开心心的、被宠着就好了,不用背负什么,也不必为何事烦心。”
“反正臣妾是不会跟皇上您一样偏心的。”听出皇上话里让人心惊的意思,岑月将心中的震惊压了下去,故作勉强接受了皇上的解释,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臣妾也希望如果真是双胎的话,是一儿一女。若不是,最好是女儿。因为以前臣妾的爹娘都说,儿女成双是大福气,女儿是爹娘的棉袄。所以有了臣妾的时候,他们都特别高兴;臣妾在家里也一直是最受宠的。”
想到十年前遇到小宫女时她的模样,的确是备受宠爱又被保护的很好,才能那般天真单纯又带些娇气。崇熙帝想着,不由莞尔,笑道:
“的确是。像你这样会帮着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而且被人骗走了钱袋子还替别人担心的人,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半点不知人心险恶。”
“呃?皇上怎么知道的?”岑月明知故问道,脸上满是被提及令自己窘迫之事的羞红。
“朕当然知道。”崇熙帝得意地说着,看着她,就是不说问什么知道,似乎想等着她着急一下。
“朕当然知道。至于为何,你不妨好好想想看。你可曾在进宫之前,见过朕?”崇熙帝说着,看向她,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想听到的那件事。
“臣妾知道了,肯定是皇上派去青罗村的人打听到的,对不对?”岑月凝眉沉思了会,便语气肯定道。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与自己说起以前的事,犹豫之后,还是故意说了别的原因。
“罢了,朕就不该指望你能猜出来或者想起来。”崇熙帝无奈又生气,本想用力,最后却还是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提醒道,“十年前,你可在你们镇上认识过一个姓易的人?跟你学刺绣的师傅买绣品的。”
像是被吓了一跳,她没忍住惊问道:“皇上您……您都知道了?”
“不然,朕为何要特意提起这些事?”崇熙帝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然后似乎是生气她的明知故问,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背过身,不再看她。
瞧着皇上一副等人哄的模样,岑月似乎手足无措了一阵,想了想,站起身,慢慢地走过去,试探着攥着皇上的衣角,又鼓足勇气,一点点环抱住他,小声道:
“臣妾知错了,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好不好?臣妾只是胆子太小了,不敢说,怕皇上已经忘记了。那样的话,臣妾会很难受的。所、所以才……”
本来,崇熙帝是想让她多反思一会的,可是听到她话里的害怕之意,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过了一刻钟,他还是没忍住,伸手将人揽住,带着回到软榻上坐下,刻意粗着声道:“身子重不舒服就好好坐着,起来干什么?!”
“因为皇上您生气了啊。”岑月小声解释道,然后看他脸色仍有不渝,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经过这么一遭,崇熙帝最终放弃了让小宫女反思的打算。反正,人都为了自己,作为奴婢进了宫;如今还替自己孕育着子嗣,计较那点点隐瞒也没必要了。他似是淡定地想着,但是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算了,日后你要再有隐瞒之事,朕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明白了吧?”觉得什么都不说,日后自己在小宫女面前的威严会大打折扣,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
本应毫不犹豫答应的岑月,犹豫了一会,在皇上投来催促的目光时,才点头轻声应是。
在看到皇上眼眸里露出笑意的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了一丝丝后悔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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