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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子时肃清后宫的动静不大,很多妃嫔压根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虽然起来后发现伺候的人似乎少了,但是也没人提起这茬。

    如今留在宫里的妃嫔们,虽有心争宠,但是要么胆子小要么不喜欢算计惹事,胆子小的碍于不得宠,不敢说;不喜欢算计惹事的压根就不在意少了一两个伺候的人,反正影响不到自己。

    有后宫的低位妃嫔去拜见容妃,但是却破天荒地没能得到接见。自觉连容妃这般来者不拒的高位妃嫔都不肯见自己,说出去会被人笑话,于是她严令跟着出去的宫人闭嘴,自己更不可能提。回去的路上,遇到人她都避开了。

    是以也没人发现,和熙宫今日安静得很是诡异。

    因为圣寿节,皇上特免了三日早朝,但是需议事的时候,大臣们还是得赶进宫觐见的。

    在皇上忙着召见大臣、处理政务,后宫难得平静的时候,时间走得很快,似乎转瞬就已经到了第二天。

    与往岁的圣寿节一般,各司各局天色还暗着就已经起来准备寿宴了。而各宫妃嫔们也早早起来洗漱打扮,力求能博得皇上青眼。

    宫外的皇室宗亲、朝臣命妇也已经开始准备着,早早打听好其他人何时进宫,斟酌着最符合身份地位的时间出发进宫。

    “都进宫了?在太极宫等着?”崇熙帝身着玄色金边龙袍,坐在桌案前,手中执着一本奏折,像是随意问了句。

    福满躬身应是,将太极宫的情形与皇上一一禀告。

    崇熙帝站起身,对福满吩咐道:“去宁禧宫迎请太后,然后再去灵犀宫将贵妃接到太极宫侧殿去,记得先莫要让人发现。”

    “是,老奴晓得。”福满领了吩咐,急忙退下先往宁禧宫而去。

    唤来影卫将今日安排之事确认一遍,再三要他们小心护好太后贵妃等人之后,崇熙帝走出正阳殿,坐上御撵,往太极宫行去。

    太极宫内,众人一边等着皇上太后到来,一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不同的神色来,不管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还是不知道的。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正在说着话的众人纷纷回到各自位置上,跪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崇熙帝扶着太后走到最上首入座后,方说道:

    “众卿平身,入座——”

    “谢皇上!”

    众人垂首起身,刚坐回自己位置上,便听到皇上宣布寿宴开始,让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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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拘束。

    随着寿宴开始,宴上的助兴歌舞之类的也上台开场了。

    坐在上首的崇熙帝漫不经心地望向大殿中的歌舞,偶尔看向两侧的宗亲官员们,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他嘴角带着一抹笑,看上去似乎是因为寿宴而放松高兴了几分。

    淮阳王坐得歪歪斜斜的,一副沉迷于歌舞酒色的样子,好像欲醉不醉,中间还向皇上遥遥举杯。

    崇熙帝也端起酒杯,对着他示意了一下,浅酌一口就移开视线,对着其他宗亲举杯示意。

    顾右相与木太傅、颜大将军相互敬了一杯酒,看到淮阳王举杯望向皇上,也跟着向皇上敬了一杯酒。几人在敬酒的刹那间,视线相交,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心中便有了数。

    岑月隔着一层帷幕,在侧殿看见这场风雨前不见刀光的交锋,不由攥紧手心,心中总有种不□□心的感觉。

    她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能紧紧地盯着殿内的情形,眼睛都不敢眨。

    顾右相几人的眼神交换,淮阳王虽然看到了,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虽说他们几个人在朝堂上颇有声望,颜大将军手握兵权,可是皇上忌讳于他,手握兵权又如何,没有兵将,兵权再大也不过是个空壳,不足为惧。另外两个文臣就更没必要在意了。

    他思量之间,眼神望向女眷那边,后宫妃嫔所在之处,这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了——容妃,他妹妹怎么不在?!

    他那个妹妹,可不是会在这种情况缺席的人,除非是……来不了!

    淮阳王顿时冷下脸,眼眸里原本故作浪荡的笑意已经不在,他看向上首,慢慢地一字一句问道:“皇上,敢问臣的妹妹,容妃怎么今日未曾出席?”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带着点凌冽的寒意,叫在场原本低声说着话的众人一下安静下来,看向淮阳王,又看看皇上。

    “哦?容妃没来吗?朕还真不知道,不如叫宫人来问问怎么回事?”崇熙帝仍是那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应道。

    皇上向来对后宫妃嫔不甚在意,唯一的例外就是昭贵妃,这个是宗亲朝臣们都知道的,所以皇上这么说的时候,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淮阳王偏偏不肯善罢甘休,执意要皇上叫人来问,说个清楚:“皇上,请原谅臣关心则乱,若是容妃身子不适不便出席,让臣去探望一下也可。”

    他话说得看着恭敬,但在场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妥,便想着劝他:“王爷何须急于此时”,“今日可是皇上寿辰,莫要为这种事扰了皇上的兴致”,“让容妃娘娘的宫人过来说说怎么回事就是了”。

    听到这些话,淮阳王本就不耐的心思愈发难以忍受,索性装作失手将身前的酒杯摔落于地。

    “啪”地一声碎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正想着拉着淮阳王一同跪下向皇上请罪,就听见外头一阵喧闹,淮阳王在这阵喧闹声中站起身,冷笑着走到殿前:“皇上,您何必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妹妹容妃,应该是被您抓起来了吧?”

    在喧嚣声中,身着铠甲挥着剑将挡路的宫人、抵抗的侍卫全都斩杀,直直冲进大殿的军队将整个大殿的出口都团团包围起来,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

    看见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的宫人尸体,大殿内顿时尖叫声四起,慌乱成一团。尤其是女眷那边,从不曾见过这般血腥场面的她们哪里受得了,当场就晕倒了几个。

    太后和老嬷嬷抱着安安伊伊,尽管早就知道淮阳王会有此举,见此情状还是皱紧眉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下忍不住担忧,看了侧殿那边一眼,让清芽许嬷嬷几人都近前来,低声吩咐几句。

    许嬷嬷不同意,坚决要陪在太后身边;太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只让清芽几人记住,遇到情况不对,一定寻机会护着安安伊伊到侧殿那边去,然后会有人带她们离开太极宫到安全的地方。

    清芽清如等人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太后看她们眼神坚定,方稍稍放下心。

    “参见王爷!”领头的侍卫走到淮阳王跟前,单膝跪地抱拳道。

    这一来,谁还不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淮阳王现在是要意图谋反逼宫啊!

    宗亲里有性格比较直的年纪稍长的,忍不住喝止道:“淮阳王,你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对得起祖皇帝还有先皇对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淮阳王不耐地冷着脸,一把抽出跟前侍卫的剑,直接劈向说话之人。眼看着那剑就快要砍到那说话宗亲的手臂上,以那力道来看,若真是砍下去,他的左手就保不住了。

    就在如此紧急之时,横空插来一双木箸,正好打在淮阳王手腕上,让他手一软,剑也随之落地。而那位说话的宗亲同时被旁边的人拉到后边。

    “呵,看来颜大将军宝刀未老啊,不过只能困守在上京,可会觉得郁郁不得志?”淮阳王揉了揉手,让侍卫把剑捡起来,自己看向那双木箸飞来的方向,便见着了眼带怒意的颜大将军,嗤笑了声说道。

    颜大将军完全没有理会他,巍然不动地坐在原位,似乎不打算插手。

    淮阳王虽然对颜大将军刚才冲自己出手有点不满,但是看在他识时务,没打算参合到皇帝那边,阻碍自己的大事,就想着不与他计较此次害自己丢面子的事;转身继续逼向皇帝:

    “皇上你为了区区一个民女出身的妃子,不顾众位朝臣的反对,任由一个宫女将世家、官员甚至皇亲出身的贵女踩在脚下;不仅如此,近些年来边关战事从未停断,昨日西岭国联合外敌攻打边关,起因就是皇上你,让西岭国自觉受辱。”

    “江南瘟疫一事,若不是云家,原本的左相站出来大义灭亲,江南百姓不知还要受那些贪官污吏的压迫多久……其他的太多事,本王也懒得一件件说。但是就如今所说的来看,就可以确定,皇上你根本不适合做皇上,倒不如早点退位让贤,免得继续祸害熙朝!”

    他说得振振有词,看着还真有几分义正言辞、为百姓为熙朝江山着想的真心样子。但是……

    “啪啪啪”,崇熙帝都忍不住给他这番话鼓掌,不过面上讥诮的笑意却让这个举动更具备了讽刺之意:“要不是朕已经得了你与西岭国来往密谋的书信,还有江南瘟疫一案你与容妃在其中做的手脚,说不定还真会信以为真,觉得你是个一心为民为熙朝的好王爷。可惜了。”

    此言一出,原本什么都不清楚,听了淮阳王的话,的确对皇上心生误解不满的宗亲朝臣们,当即又对淮阳网投以怀疑厌恶的目光,只是碍于围着大殿的军队,不敢出声。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今日之后,你在史书上就会是一个一事无成、昏庸得差点毁掉熙朝,让万民深受水深火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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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能皇帝。而本王,则会是解救百姓于苦难,开启一代盛世的明君。”淮阳王原还有些愤怒,可是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谋成大事,又笑了起来。

    笑完,他懒得再与皇帝他们多说,直接挥手道,“禁卫军还有本王的私军听令,将本王的皇帝侄儿还有不愿意归附本王的统统绑起来,押到牢里去;女眷那边一样!”

    “是!”原本在门外守着的禁卫军领头之人,以及殿内方才上来与淮阳王回话的侍卫一并上前领命,殿内众人见过禁卫军统领的都惊诧不已,因为这个人他们根本没见过。禁卫军统领什么时候换了人?难道是被淮阳王的人害了?!

    难怪皇宫会这么容易就被淮阳王的人打了进来,甚至如今还将他们困在这。

    “皇上,你没想到吧?以为除了禁卫军副统领,本王就控制不了禁卫军了?真是太天真了!”淮阳王欣赏完殿内众人大变如金纸的脸色,看着还故作稳如泰山样的皇帝嘲讽道。

    大殿里朝臣宗亲还有女眷那边明白了这件事,不禁面白如纸,抖抖索索地哭求起来。渐渐地,就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向淮阳王示忠。

    崇熙帝看着他们这般举动,面色不变,只趁着没人注意时,向太后那递了个眼色,让太后不必担心,带孩子先走。

    见顾右相、木太傅等朝中较有分量的大臣官员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示忠,淮阳王心中恼怒,当即下令要禁卫军和王府私军动手,敢反抗吵闹的就地砍头!

    正在宗亲朝臣们都以为难逃一劫的时候,却见禁卫军那领头之人忽然转了方向,一剑将王府私军的为首之人刺死,一瞬间,其余禁卫军也跟着反水,对王府私军那些侍卫动起手来。

    “陈骏!你竟敢背叛我!?”淮阳王怒吼一声,双目赤红,对于手下的叛变暴怒不已,不过在发怒的同时,他也没忘记拿着剑冲到皇上面前,企图挟天子以令改朝换代。

    但是崇熙帝也不是傻子,在淮阳王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先拿上自己的剑,迎上淮阳王的攻势;两人可谓势均力敌,一时分不出胜负。颜大将军还有禁卫军们本来想过去帮忙,但是殿内如今一片混乱,那些王府私军也很是难缠;再加上女眷那边也要人护着,他们实在无法抽身。

    影卫首领是在皇上身边护着的,但除非皇上召唤,他不能出来,所以只能见缝插针地帮着皇上;不过好在虽说有点慢,但最终将淮阳王拿下了。而在同一时间,禁卫军也将王府私军全部压制住,绑了起来。

    看见大殿的局势已定,禁卫军开始收拾残局,岑月让过来侧殿的太后和安安伊伊他们继续留在那,等确定不会再有变故,她和皇上来接他们的时候,再出来;然后又把木苕两个影卫都留在这保护她们,自己则急急忙忙地,向皇上那边跑了过去。

    在跑过去的时候,岑月好像突然看见了一幅场景——

    皇上在压下淮阳王密谋的宫变谋反,要上前审问淮阳王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支冷箭,影卫首领没来得及挡开那支冷箭,皇上因此受伤。

    因为那箭上有毒,尽管行刺之人被抓到了,可是却没问出解药人就死了,皇上在太医救治下抢回一条命,从此却身体变得病弱,在勉强从宗亲里选出皇位继承人,教导了两年,就那么去了。

    那里面没有她,也没有安安伊伊,甚至太后都不在。从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人苦苦撑着熙朝的江山。

    她忽然觉得心口有点疼。

    岑月知道那是前世,可是那开头的场景如此相似,加上心中一直让她无法安心的直觉,她没再多想,一面喊着皇上快躲开,有人放暗箭,一面竭尽全力冲过去,将皇上扑开。

    被箭刺中手臂的时候,岑月竟有些松口气。待卸下力,她就昏了过去。

    崇熙帝大怒,立即让影卫去把暗中放箭的刺客抓拿回来,将其千刀万剐,处以极刑。随即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手抖得都没法把人抱起来。

    一旁的淮阳王原本看到没伤到皇帝,还颇为失望,但是发现伤到昭贵妃皇上更难受之后,就得意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叫嚣道:

    “哈哈哈,皇帝侄儿你赢了本王这回又如何,西岭国已经跟外敌联合,边关根本挡不住,很快熙朝就会不存在了!而且你心尖上的人也中了毒,活不了多久。有你这么看中的女人陪着本王去死,叫你日后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本王就算死了也不亏!”

    崇熙帝压根听不到他说的话,径自勉力将人抱进侧殿榻上,就只看着她,等着沈院判被福满带来给岑月解毒疗伤。

    “王爷估计要失望了。”本就急着看妹妹情况的岑铎终于忍不住,从禁卫军里走出来,冷声道,

    “西岭国前些日子刚换了新国君,并早就在几日前修书向皇上言明一切,说已将心怀不良之人处决,请求皇上宽恕他父王的一时糊涂。所谓的西岭国联合外敌攻打边关,甚至已经攻破边关长驱直入一事,完全是西岭国那边配合我们伪造的消息。”

    他说完,不再看神色难看的淮阳王一眼,转身去到妹妹身边,紧紧捏着拳头,得皇上允许后,将被抓出来的放冷箭的刺客和淮阳王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厉声质问道:“箭上用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快说!”

    刚被福满拽着跑过来的沈院判也到了,他努力平缓气息,心里感慨着贵妃的命运多舛,然后上前给昭贵妃把脉:

    “皇上,这箭头上恐怕不止抹了一种□□。具体有多少种,要如何解才不会让药性毒性冲撞,反而坏了娘娘的身子,凭微臣一人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时间需要更长。因为这次比上回的毒,毒性都要更强些。但是暂时因为几种毒的互相制衡,娘娘虽然醒不来,也不会出事。只要尽快确定解药的方子,就没有问题了。”

    “福满,去太医院将太医院院判和其他太医都请过来,快!”崇熙帝捏着榻上人的手,半晌不言不语。

    太后等人本在侧殿等着,也看见了刚才那惊险一幕,对于岑月心中也很是感激心疼,但是现在殿外事情还没处理好,淮阳王一干逆贼没处置,朝臣宗亲们都需要妥善安排送回府。她不得不硬着心,劝皇上先出去,把事情都处置好了,再回来守着人。

    听到太后的话,崇熙帝一下记起害得小宫女躺在这的罪魁祸首,而且之前几次都有他们加害的痕迹,他立即站起身,走到大殿那;刚走到,就听见那个刺客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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