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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雪悠

    “依岚,”她唤她的名字,却像是嘴里喊了一块糖,“我漂亮吗?”

    孟依岚赶紧点头。

    漂亮,漂亮,漂亮的要人命啊。

    颜秾微微一笑,语调更加粘稠:“那……我像不像艾情。”

    孟依岚一愣,她咬着唇,忍不住说:“颜姐,我要说了你可别怪我。”

    颜秾微笑的看着她。

    “我就觉得你是艾情,这《孤岛》讲的就该是你的故事,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演这个故事了。”

    孟依岚声音小了下来:“我如果真的是白莺,恐怕也会忍不住爱上你,也会忍不住为你杀死欧放的。”

    颜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孟依岚赶紧摇手:“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直的,我也不可能犯罪,我是假设!假设!”

    颜秾像是欣赏一颗宝石般捧住她的脸,孟依岚胸部急促起伏,脸颊红的难以见人。

    颜秾低下头,几乎要吻上她了,孟依岚全身像是通电般颤抖起来。

    “谢谢你,阿莺。”

    “哎?”孟依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颜秾的香风骤然远离。

    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孟依岚愣了一秒,突然掀起被子,将头埋了进去。

    “啊!可恶,搞什么啊!”她死命地蹬刨着床面,“颜姐该不会入戏太深,真把我认作白莺了吧!”

    “你在做什么?”梁行渊弯腰朝她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颜秾侧头倚着门板,轻轻瞥了他一眼。

    明亮的眼眸,暗黑的走廊,轻颤的睫毛像是风中挣扎的蝴蝶,蝴蝶却一不小心缠上了蛛网。

    梁行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臂支在门板上,他眯起眼睛,神色更加忧郁迷人。

    “阿秾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颜秾撩开脸颊边的碎发,他却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颜秾探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将他一点点推开。

    梁行渊忧郁的眼眸迷惘一阵,随即低声道歉:“我……对不起。”

    颜秾抱着胳膊,轻声说:“你在戏里扮演尾行犯,难道现实中也想吗?”

    梁行渊退后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阿秾。”他的眼睛里酿着忧郁的苦酒,很少有女人能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不”。

    颜秾撩了撩碎发,遮住自己的神情:“我相信你能够战胜心魔,我也并不是你戏里的女主。”

    梁行渊温和一笑:“吓到你了吧?我真是……我会尽量离你远一些的。”

    颜秾:“那就不要跟来。”

    颜秾抱着手臂,匆匆投进走廊的黑暗中。

    梁行渊站在原地,眼神却一直跟随者她。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透明的口香糖,一头黏在她的身上,一头黏在他的掌心,无论她怎么走,都像是被他黏糊糊、湿哒哒的目光禁锢着。

    颜秾之前有注意到男人们都聚集在客厅里抽烟,只有白一茅一个人在屋子里。

    也许是因为他表现的太过镇定,也许是因为他好像无所不能,在孤岛,在黑暗中,他就好像一颗明亮的星,指引着正确的道路,现在这颗星向她垂下攀登的绳,她当然要紧紧抓住。

    她喘了口气,猛地推向西侧中间的房门。

    虚掩的房门一推即开。

    桌上的烛火摇晃了一下,光晕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打了个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惊讶地抬头。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上身**,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手臂凌厉的线条,下身套着一条半旧的牛仔裤,裤子紧紧包裹着他的有力的小腿,他一腿绷紧,褐色的马丁靴踩在床沿的铁架上,一腿闲散地垂下。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鞋带中,像是用蜜糖编织,厚重的鞋底压着铁床“吱嘎”一声响。

    “你……”他抬起头,鼻侧的一小截阴影像是投入深海的鱼钩。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风一般冲来的颜秾压倒在床上。

    “吱嘎— —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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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床不堪负重。

    第19章

    磅礴的雨声,厚重的潮气,淡淡的烟草,以及几乎将人烫伤的温度。

    颜秾双臂支在床上,将打着盹的豹子禁锢在自己柔软的身体下。

    白一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差点将嘴里的烟吞了下去,他侧过头,喉结蹭过微湿的床单,哑声警告:“别闹。”

    颜秾贴近他的脸,声音虚弱:“我好冷。”

    她的脸颊贴上他的面,像是冰块掉进红酒中。

    白一茅抬起手,扶住她的腰。

    颜秾松手,整个人投进他的灼热有力的怀抱。

    “我刚刚发现原来女人也会喜欢我。”

    白一茅的手一顿,眉心皱成“川”字。

    她的嘴凑到他叼着的烟旁,探出一截小舌轻轻舔了舔白色烟身。

    粉红的舌尖像是蛇用身体绞杀着它的猎物。

    “我总是见你叼着烟,这烟到底是什么味道,才能让你爱不释口?”

    她的舌尖飞快地从他的唇峰滑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一波涌动的春潮。

    他平生抽到的最好的烟,就是拍戏时她卷的那支手卷烟,浮动的烟气,美艳的递火,每次咬着烟嘴,他都好像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又骚气蓬勃的屋子。

    颜秾笑着低下头,锋利的牙齿在他的唇上留下细小的伤口,一点点舔舐他的鲜血。

    他背脊紧绷,腹肌发硬,尾椎骨发麻。

    血与色自古以来就是能够令男人疯狂的毒药。

    白一茅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这么喜欢,就尝尝。”

    颜秾扬起头,密密的睫毛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他这头皮毛美丽、体形矫健的豹子兜了进去。

    她的脖颈苍白脆弱,柔柔一弯,红唇凑进,米粒似的白牙咬住了烟身。

    她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眼尾,就像是一只从野兽嘴里骗得食物的狐狸。

    优雅的狡猾。

    他从骨子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一个清浅带有试探性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这个吻就像是一场交响乐的前奏,紧接着,疯狂而细密的吻狂风骤雨般落下。

    他用力挤压着白莹的软玉,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挤出润的水,嫩的汁。

    玉笋般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死死地掌控着他的头颅。

    白一茅吃痛的闷哼一声。

    她的指尖儿像是被掌管**的神明所亲吻,细小的电流通过她的碰触往他骨子里钻。

    他像是滚落磨盘的豆子,明明已经到了被挤压的边缘,仍旧悬崖勒马。

    蜜色的手掌死死攥紧潮湿的床单。

    一滴汗从他的眉尾颤巍巍滑下,落在她白嫩中透着星星点点桃花的胸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粘稠的视线纠缠着他,缠绵的气息束缚着他。

    他被逼上了料峭的悬崖。

    白一茅狠狠闭上了眼,急促喘息,不敢多动一下。

    汗在他沟沟壑壑的肌肉间流淌成河,他像是在糖水中滚了一圈,肌肤亮闪闪的残留糖颗粒,烛火拉长他肌肤上的甜丝儿。

    颜秾的手指描摹彩绘,拂过他的脊背。

    白一茅立即睁眼,凶狠地瞪向她,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

    颜秾笑眯眯地顺着床单一滑,直接从他与床的缝隙间滑到地面上,她从容地站直身体,整理衣服。

    她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胸前却像是藏了白嫩软绵的甜瓜,屁股翘的像是两瓣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她是丰盈的水果。

    水果是罪恶之源,当初夏娃就是因为一颗苹果才被上帝逐出伊甸园。

    白一茅翻身仰躺在床上,结实的小腹起起伏伏,像是杯中翻滚的焦糖。

    颜秾拢了一下头发,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抄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嘴中的烟。

    浓烈近乎辛辣的气味呛进咽喉,就像是喝了一口烧刀子。

    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

    颜秾慢吞吞地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腹肌,笑道:“真是一匹好马。”

    白一茅瞪了她一眼。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翻身而起,手指插进松软的发丝中,随意地将湿乎乎的头发顺到脑后,露出坚毅的脸庞。

    他翻弄着箱子。

    颜秾探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箱子里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有棱有角。

    颜秾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趴在他湿乎乎的背上。

    蜜色与奶色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奶皮。

    她感受到了他的热度。

    白一茅脊背的线条收缩,像是被拨动的琴弦。

    “那个人恐怕会再次下手,你不好好待着,还闹。”

    颜秾哑声:“我也不想,可是,一见到你我心里就热热的,整个人就想化在你的身上。”

    白一茅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身体里躁的要炸。

    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能要了他的命。

    白一茅顿了顿,努力忽视掉所有软弱的邀请,他张开嘴,呼出一口热乎乎潮乎乎的气,转身将一个冰冷纯黑的物件儿塞进她的手里。

    “又给我东西?”

    白一茅握紧她的手:“拿着。”

    他脸绷紧,神情严肃:“我不放心。”

    颜秾低头去看手里的物件,只见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手枪,精巧的过分。

    她睁大了眼睛,惊异不定地瞪着他。

    白一茅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他从不动摇的明亮眼眸满载一船星辉:“你在瞎想什么,我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

    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的头发揉的更乱。

    “你按动扳机试试,这是一枚打火机。”

    颜秾按照他的指示按动,枪口果然吐出明亮的火焰。

    “如果你按动保险栓的位置,吐出来的便是一根麻醉针,这是麻醉枪。”

    颜秾刚想要按动,却被他按住了手。

    “里面的针只有三根,现在在岛上也没有办法补充,你贴身放好。”

    她抬头看着他,咬着唇,不说话。

    白一茅笑了笑:“我部队出身,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多了,谁都伤不到我。”

    “可你也是**凡胎。”

    白一茅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他肌肤上的火热一路燎向她的心口。

    颜秾握紧他的手和他的礼物,点了点头。

    白一茅如释重负的笑了。

    他的面容本就偏向严肃正经,这样一笑,就像是投掷下了一个荷尔蒙炸弹,“嘭”的一下,他压缩了尽二十多年的雄性魅力一股脑儿地炸开。

    头晕目眩的颜秾搂住他的脖颈,骑上了这匹好马。

    颜秾出门的时候像是在温泉里游了一圈,全身湿哒哒,肌肤粉嘟嘟。

    她撩了撩湿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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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发,脚步轻快地走在走廊里,嘴里喃喃:“该作画了啊,我突然有灵感了。”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颜秾敲了一下脑门儿,无奈地笑了一下。

    颜秾见自己房间门虚掩,便直接推开。

    孟依岚正站在桌前,手里握着一把药,左手拿着一杯水,看到颜秾进来,她愣了一下,迅速将药吞进嘴中,喝下几口水。

    颜秾看了一眼透明的药瓶:“你在吃什么药?是病了吗?”

    孟依岚笑嘻嘻说:“哪里有什么病,只是些维生素片而已,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只有早些保养,以后这张脸才不会垮的太过厉害。”

    颜秾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

    她之前有听说过孟依岚整容的传闻,孟依岚也确实比两人上综艺时变化了很多,在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没事还是不要多打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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