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皮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奇怪了,他明明没抽的,只是在嘴里叼了叼怎么就不见了。
白一茅将手中的烟盒搓揉成一团,一扭头,就见颜秾朝他得意地眨了下眼睛。
他的心顿时被一种又柔软又无奈的情感击中。
白一茅盯着掌心里被揉皱的烟盒:“其实,只要解决阮钦的死法,凶手的动机也就明显了。”
“我判断阮钦是自杀还有另外一点。”
季深深烦躁地用脚后跟踹了一下沙发:“我说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这是在干嘛,显摆你自己有多聪明吗?”
邵嘉忙劝:“听白小哥说说,毕竟在我们这群人中救属白小哥最见多识广,更何况颜姐也信任他。”
“草!”季深深非但没被劝下来,反而更怒了,“你们就信他这个骗子、走后门的?小心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他猛地跳起来,双手插进兜里,弓着被怒道:“我可不跟你们一起浪费时间了,我要找找这房子里有没有卫星电话什么的……”
他话还没说完,白一茅骤然抬头:“季编是没有听清我先前说的话吗?谁要是离开这里谁就有重大嫌疑,而且……”
白一茅抬起了脚。
季深深双腿一软,猛一哆嗦,膝盖和手臂突然又疼了起来。
“你干干干嘛?这里有这么多人呢!”
白一茅勾唇,“呵”了一声,慢慢伸出手……
“啊!你要做什么!”季深深像是被打怕了,边叫嚷着边后撤,结果一屁股摔在了沙发上。
白一茅诧异地看着他,微笑,手掌拍了拍裤腿,眼神明晃晃写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季深深捂住脸,根本不敢朝颜秾的方向看一眼。
完了,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白一茅制服了季深深后,接着说:“你们还记得我同你们一起检查房间的时候吗?”
众人的神情复杂,各自想起了各自的尴尬。
颜秾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那时候你去阮钦房间中检查,然后发现了什么。”
白一茅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是什么?”乔文问。
白一茅:“很明显,阮钦带的行李太少了。”
“这有什么的,这座岛都是他的,想必这里有他用的东西。”邵嘉说。
“不,并没有。”颜秾眯起眼睛,勾起笑容,“实际上,这座公馆在我们来之前并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那……也许阮钦自己有游艇能来给自己送东西呢?”
周寒山双手搭成一座桥:“奇怪了,如果说咱们不知道这座岛上的情况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情有可原,可是,这是阮钦的岛,为什么他上岛也什么都没有准备?他还要管理一个集团,总要与外界联系吧?”
周寒山显然已经抓到了白一茅所说的重点。
白一茅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微笑:“而且,他的浴室浴室极为干净,行李里甚至连洗漱用具都没有带,你们猜猜什么样的人明知道要在岛上至少待一个星期,却连洗漱用具都没有带?”
颜秾突然想到他从阮钦的浴室中出来后露出的了然笑容,原来他那时候就发现了。
“是……”季深深双手用力攥紧,骨节发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人。”
乔文哆嗦着嘴:“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亡的人?”
白一茅笑容加大,目光亮极:“答对了。”
摇曳着烛火的客厅似乎有一阵过堂风吹过,令人汗毛倒竖,骨缝里都开始冒起凉气。
周寒山轻声说:“你的意思是……阮总是自杀?”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解释。”
“可是,为什么啊?这根本就说不通啊!”乔文抱着脑袋死命晃了晃,似乎这样能让自己的大脑更聪明一些。
白一茅身子后仰,倚着沙发:“如果这件事就让你开始疑惑,那等你了解之后阮总的所作所为,可能就要想炸脑袋了。”
“很诡异?”周寒山问。
白一茅眯着眼睛:“也许。”
乔文张了张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一茅放慢了语气:“阮钦他不仅仅是自杀,还费尽心力制造了一个他杀的现场,甚至,故意诱导他人发现凶手,而且,是他开启了这场剧本杀戮的序章,你们说他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阮钦:我还会回来的
颜秾:神经病,滚!
第32章
“这……这……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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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乔文发白的唇颤抖几下。
白一茅抬起头,正望见深思的周寒山。
周寒山觉察到他的视线,慢慢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周寒山下意识抿起唇,随即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
“白先生的意思是——这都是阮总安排的?”
“什、什么!”季深深捂住了嘴,眼珠子飞快地转了几圈,神色却越来越惶恐。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白一茅点头:“我们的确看到了尸体,但是,这不保证他死前不会安排好一切。”
邵嘉忍不住说:“阮总自己杀了自己,所以他自己是凶手?”
白一茅“嗯”了一声,又补充:“至少这件连环杀人案他是知情的,而且,这座岛就是他的,说不定就是他定下的计划,所以我才认为他是凶手之一。”
阮钦自己杀死了自己,在他之后死的两人必然由另外一个凶手解决,因此,白一茅才会说凶手至少两个人。
到底为了什么,一个家财万贯的总裁会用这种诡异的方式杀死自己,设下这样一个局?
众人都不仅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扼住了喉咙。
邵嘉小心揣测:“我觉得能让阮总甘心这样做的,肯定是阮总认识的人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颜秾的身上。
能让阮总甘心自杀的人,能蛊惑阮总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怎么想也都只有颜秾了。
颜秾在众人极富压力的目光下,却两眼放空,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白一茅沉声:“没有证据,请不要妄加揣测。”
邵嘉连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
“阮钦是凶手……”周寒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这座公馆是他的,他按照剧本来进行的,有没有可能这座公馆里还藏着一个人?就像是《孤岛》中暗中帮助艾情的丈夫。”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如死一般的粘稠空气紧紧包裹着每一个人。
“不不不不能吧?咱们不不不是什么都没没看到吗?”乔文抹了抹眼角,语声抽噎。
“不对,咱们并没有将这座公馆逛遍!”季深深加大音量,“真的,说不定真有人藏在公馆里!”
周寒山轻咳一声:“那咱们一起去看看?”
没去过的地方,只有被锁住的第三层楼和放着尸体的地下室了。
“咕噜——”不知道是谁吞咽了一下口水。
凉飕飕的风扫过后脖颈,众人头皮像是被抹了薄荷的梳子刮过,又凉又麻。
“要不,咱们……”季深深的话刚出口。
乔文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有危险怎么办?还不如咱们一起行动,等到救援的人来。”
“难道不是越等着,死的人越多吗?”周寒山口气清淡,“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不该坐以待毙。”
颜秾:“一起去吧,莫非你们怕了?”
她温柔一笑,春水似的目光弯弯绕绕地流淌过。
季深深心里虚的要命,却仍旧逞强说:“谁怕了,去就去!”
乔文探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见没有人退缩,他只得白着脸,硬着头皮点头。
“那咱们先去哪里看?”
季深深咬牙:“楼上,三楼那个。”
乔文猛点头:“如果藏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里。”
说来说去,他们只不过是不想去面对放在地下室的两个尸体而已。
“好,那就去三楼。”
白一茅站起身,手指朝脑袋上戳了一下,却戳了个空。
颜秾凑到他的身旁轻声说:“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在军营里吧?”
白一茅尴尬地咳嗽一声。
颜秾的手指不安分地骚扰着他腰侧的肌肉,白一茅一把按住。
“嗯?”她神色无辜。
白一茅抿紧唇,眼神游移,轻声说:“不要离我太远。”
“可是,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你真的能保护好我吗?”
他下巴的线条收紧,沉默地凝视着她。
虽然他曾拯救过无数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做她的英雄。
“只要我在。”
颜秾眉眼一弯,甜腻的糖在眼角慢慢化开。
“走了走。”季深深吆喝着,自己却不肯迈步。
几人并没有注意到颜秾和白一茅两人的小动作。
白一茅大手握紧她的手掌,他干燥的掌心包裹着她微湿的手掌。
就在几人背过身子说话的时候,白一茅迅速抬起手,在她的手背留下一吻。
明明屋子里依旧湿冷的厉害,颜秾却感到一股热气顺着他吻过的地方一直燎进她的心口,火烧火燎的,她整个人都要汽化了。
“白……”
前面的人话未说完,颜秾就“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
白一茅深深看了她一眼。
周寒山噙着抹笑意:“白先生不上前来吗?”
“嗯,我先。”他沉默地走在最前面。
周寒山则退后几步站到颜秾身边。
颜秾瞥了他一眼。
周寒山微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啊。”
颜秾目露戒备。
周寒山:“你放心,既然是你选择的,我不会做什么,难道你前几任男友我都有做过什么吗?”
颜秾转过头,目视前方。
周寒山没有转开视线:“想必他也会跟你无数个前任一样——你离开片场,出戏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甩掉。”
“周导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起来也是巧合,《孤岛》中有一个侦探陈喃,孤岛上也有一个侦探白一茅。”
周寒山抬头,盯着白一茅结实的后背,轻声说:“你觉得陈喃为什么要自杀呢?是因为杀了人,道德感折磨吗?”
颜秾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眼睛:“难道不是?”
“也许是陈喃发现了幕后黑手就是他深深迷恋的一个女人,陷入爱情的男人面临着情感与理智的挣扎、灵与肉的背离,是选择情感而隐瞒真相,还是选择法律将自己的爱情送上绞刑架?”周寒山脸上的笑容加大,目光更加温柔。
“痛苦的侦探先生最终选择了毁灭自己,掩埋真相,保全了真正的凶手。”
周寒山俯下身,呼吸打在她的脸颊边:“如果你是凶手,你猜这位侦探先生会如何选择?”
被热气吹拂过的肌肤蒸腾出粉嫩的色泽。
颜秾眼中沉淀着烛火的光晕,她微微一笑,轻声说:“你在说什么?我可都听不懂。”
周寒山自己端详着她。
几人走上楼梯,周寒山也不再说话,渐渐,颜秾落在了最后。
她站在楼梯上,突然转身往下看,下方那处还隐隐透着粉红血迹的地板正是阮钦死亡的现场。
她盯着那处似乎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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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一下。
颜秾恍惚回神,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才面前清醒过来。
颜秾低着头继续爬楼梯,渐渐赶上一个正抱着扶手一步步慢慢挪的男人。
“季编?”
季深深一抬头,露出尴尬的笑容:“哈,颜、颜姐?”
颜秾盯着他的腿。
季深深立刻作出痛苦的神情,抱着腿说:“哎呀,好痛,我好像是抽筋儿了。”
颜秾嘴角一抽。
为了不打头阵所找的借口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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