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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绾酒

    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4)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季临渊准时给慕言蹊去了电话。

    电话拨通时,他刚踏出院外,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应声,季临渊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上扬的嘴角。

    慕言蹊彼时正在听工作人员给她介绍资料上的详细信息,季临渊听见她那边的背景声有些嘈杂,具体没有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她问了对方几句话。

    “我现在过去找你方便吗?”季临渊温声问。

    听着她好像挺忙的样子。

    “可以的,”慕言蹊回,“我这里马上就结束了。”

    季临渊听见稍松一口气,看见院外等候着的出租车,他抬脚过去,嘴角含笑,“你现在在哪儿?”

    收好桌面上的信息表,慕言蹊下意识回问,“南城市的民政局你知道吗?”

    她说的轻巧,只是完全没想过这句话会给对方造成多大的误解。

    季临渊听见她的话,浅笑僵在脸上,摸到车把手的指一顿,看着车顶拧着眉哑声问:“民政局?”

    脑子里瞬间浮现的,是昨天季卓丰跟他说过的那个叫沈深知的男人,她这会儿在民政局,两个人是要……登记结婚?

    想到这个,季临渊只觉得四周的氧气像是被人抽干似的,呼吸困难。

    他在电话这头听见她给对方道了谢,接着是从座位上站起身的声音,慕言蹊似乎还没意识到他语气的转变,听见他的问话“嗯”了一声,以为他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南临东路77号,你可以在导航上搜一下。”

    “我在门口等你,找不到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话落,是她推门出来的声音。

    半天没听见对方答复,慕言蹊还以为电话出了问题,她拿下耳边的电话看了看,仍旧显示的是通话中的状态。

    她疑惑的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师兄?你在听吗?”

    季临渊仍旧盯着面前的车顶没动,脑子里的念头撕扯着他的神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去…登记结婚?”

    慕言蹊闻言,下台阶的脚一顿,看了看空荡荡的身边,“什么?”

    登记结婚?她跟谁登记结婚?

    然后心思回笼,才明白刚刚那句话让对方误会了,她笑着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是来登记结婚的,只是有点事情来咨询一下。”

    民政局和民政局结婚登记处还是有区别的吧?

    季临渊闻言,才觉得自己呼吸顺畅起来,闭了闭眼睛轻呼口气出来,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慕言蹊“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她走到一旁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的资料耐心等着。

    *

    季临渊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慕言蹊。

    民政局的大门外,街道两旁是整排的法国梧桐,树下隔两米一张墨绿色的竹质长椅,她一身藕粉色斜纹羽毛流苏长裙,沐浴在透过梧桐叶洒落下来的光线里,微垂首看着手里的小册子。

    黑长发在零星的阳光下泛着深棕色,捋到耳后的发让眼角的粉色曝露出来,整个人看着极致温柔。

    时至夏日晌午,阳光热烈的引人焦躁不安,行人步履匆匆而过,她却一方静好,神情静而淡,免不得让人回眸多看两眼。

    她似是有魔力,只肖是看着侧颜,在那安静的坐着,就足够吸引人全部的注意力。

    季临渊长腿迈过去,立在她身前,隔绝了大部分的目光,低头看她。

    眼前被人挡了光,慕言蹊视线从手里的小册子上移开,看到面前男人的西装裤脚和褐色皮鞋,她抬头,看见季临渊眼睛看着她,笑了笑,眼里面上都漾着柔色。

    只这一瞬间,飞机上那莫名而现的紊乱心跳又窜了出来。

    慕言蹊站起身,借着往他来时的方向看,掩着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不对劲,张口问:“师兄来时开车了吗?”

    季临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听见她的话,稍顿,回过头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她,“你没开车?”

    他以为她会开车来,才特意叫了出租车,没有自己开车过来。

    慕言蹊摇摇头,“怕不好停车,没有开车来。”

    今天周六,她还以为民政局今天领证的人会很多,谁知道居然奇怪的没什么人。

    而后一想,昨天七夕节,怕是大家都赶在昨天了。

    两个气质相貌皆优越常人的人站在一起,免不了受人瞩目,看着从身边过去的人的目光,慕言蹊才察觉出来点不对劲。

    她居然…把他约在了民政局门口见面。

    ……

    季临渊倒是没觉得什么,只看着她问:“有想好吃什么吗?”

    “师兄有想吃的东西吗?”慕言蹊反问。

    季临渊轻笑着摇头,“客随主便,你定就好。”

    “这附近有一家酸菜鱼挺好吃的,离这里也不远,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慕言蹊抬手抚了抚斜挎在肩上的包带,“只是我刚从国外回来,也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

    之前还在国内上学时,每到放假,沈深知就会带她过来吃,慰劳她课业的辛苦。

    东西是真的好吃。

    “那正好可以去看看,”季临渊没异议,垂眼看她,下巴对着她轻轻点了点,“你带路。”

    “师兄下午几点的飞机?会不会晚?”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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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蹊说完,眼睛看向路口,“要不我们打车过去?”

    季临渊抬腕看了看表,“不会,时间还早。”

    他五点的飞机,从这里到机场最多一个小时,现在十一点半,走着去,还能跟她多耗一会儿。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慕言蹊也没再说什么,抬脚往记忆里的那个方向走。

    十分钟后。

    季临渊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西装,侧眸看她,“有什么不对吗?”

    余光看见她眼睛一直往他身上扫,但表情跟他昨天在医院门口“偷窥”她时又不一样。

    带着疑惑,还有点欲言又止。

    慕言蹊闻言本来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实在好奇忍不住张口问:“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装?不会热吗?”

    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大夏天的,穿着长袖,还是两层,她看着都觉得热。

    季临渊听见,愣了一下,像是怎么着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可能是习惯了吧,”他轻笑着解释,“工作原因我在外很少穿休闲类的衣服。”

    自毕业开始工作,尤其是将传媒帝国推向国际之后,一般在外他还真没记得自己穿过西装以外的衣服。

    当然,除了去大昭寺时会特地换上素色长衫。

    “我不是易出汗的体质,”他看着她,眼里含笑,“所以觉得还好。”

    慕言蹊点点头,“我也是。”

    “嗯?”

    季临渊挑眉,也是什么?

    “不是易出汗的体质,”她边走边看着他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到冬天会很怕冷。”

    小时候身体不好,被爷爷送到季爷爷这里学练武术,这么多年来,身体素质虽然好了,可她一到冬天,依旧怕冷怕的厉害,所以,这怕冷的毛病,大概就是属于那种从娘胎带出来的问题了。

    可看到你们大夏天穿西装还是会觉得热。

    “突然觉得跟你们男生比,我们女生还是挺好的。”她看着他身上的西装忍不住感叹,“至少夏天我们可以穿裙子。”

    季临渊:“……”

    “看着不习惯吗?”

    “嗯?”

    她抬眼看他,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习惯?

    下一秒,就看见面前这男人停下脚,单手解了西装扣子,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指尖在领口稍动,松了衬衣上的两颗纽扣。

    接着又解了衬衣袖口上的纽扣,随意往上翻了两翻。

    微微敞开的衣领让深刻的锁骨在松垮的领口处若隐若现,卷起的袖口露出结实的一小节手臂。

    一连串的动作,虽速度极快,却偏偏不会让人觉得毛躁,成熟男人的稳重和优雅,让他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反而透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慕言蹊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季临渊左手挽着西装外套,右手插进裤子口袋,垂眸看着她温声笑着问:

    “这样会觉得好些吗?”

    第11章 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5)

    临·慕

    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5)

    -

    二十分钟后,两人还在街道上徘徊。

    自季临渊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之后,噢,没有“解带”只有“宽衣”。

    不管如何,自他为了让她“看着舒服”脱了西装外套之后,慕言蹊就没再开口说话,脸颊染上的绯色也没下去过。

    他只是在她面前脱了外套而已,正正经经的把外套脱掉而已,虽然挨着衬衣领口的两个纽扣被解了开,袖口也被他挽在小臂上,可至少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的。

    以前在季爷爷的武馆,师叔师兄弟们偶尔敞怀的样子,她都见过,可显然,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至少,没有让她体验过这种心慌慌的感觉。

    慕言蹊思绪还飘荡着,以至于被人握住肘弯,反应都跟着慢了半拍。

    季临渊视线扫了扫街道旁的一家面包店,低头看着她有些无奈的笑,“这家店我们刚刚已经路过两次了。”

    虽然他确实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可要是由着她“游荡”,走之前怕是这顿饭就没法吃了。

    他转身看了看四周的店铺,“你刚才说的那家酸菜鱼店,确定是在这条街上吗?”

    回过神的慕言蹊,也朝四周看了看,街道确实是记忆里的那条街,但好像真的没有那家酸菜鱼店了。

    “可能搬了吧。”

    她喃喃道,四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东西了。

    慕言蹊倒是也没费心思想别的,眯眼看着斜对面的那家牌匾上印着“广州小食”精致的店面,抬手指了指,“吃那个怎么样?”

    “好。”

    季临渊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

    小食上餐的速度很快,点完没多久,餐食就上齐了,两人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的课业和专业。

    “…所以你们画家真的会走到哪里就画到哪里?”

    “可以这么说,”慕言蹊点点头,“看到好的景致和有意思的事物,就跟摄影师一样,会想要把那一瞬间留下来,只是我们两者表达的介质不一样而已。”

    季临渊目光锁着她,缓缓道:“希望有机会能参加你的画展。”

    慕言蹊笑的礼貌,“随时欢迎师兄赏光。”

    ……

    一顿饭到了尾端,季临渊才看了一眼被慕言蹊放到桌角的小册子开口,“你刚刚说到民政局咨询一些事情,是咨询那个吗?”

    慕言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放到一旁的《公益基金申请条件》,迟疑一下,对着他点了点头。

    看着她点头,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放下。

    “如果需要帮忙,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季临渊虽并不清楚她做这种事情的初衷,但好像又不难猜出她为什么会做这个。

    万事开头难,如果需要,他可以帮她。

    慕言蹊闻言,抬眼看他,说实话,她现在确实空有一腔热血,却对这些事情毫无头绪,尤其是在刚刚咨询过工作人员之后。

    她想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总不至于让她如此迷惘。

    目前这情况,只靠她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是撑不下来的,可找沈深知帮忙的念头只在脑中闪现了一下,就被她挥了出去。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和他也只是刚接触了两天而已,可这两天下来,除了他故意隐瞒了他认出来她这件事,整个人给她的沉稳,安定,可靠的舒服感,也是她在旁人那里从未感受到的。

    慕言蹊看着他深吸口气,轻声问:

    “师兄能如何帮我呢?”

    *

    “公益基金分公募和非公募,这其中的利弊,我想你当时咨询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了,这种非营利性的组织管理,国内的法规条例最近几年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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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完善,尚在发展阶段,但在欧美已经发展的很成熟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你。”

    季临渊看着她,目带认真的温声建议。

    “可靠的人?”

    慕言蹊目光迎视着他,微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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