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假女主/又见烟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改恩
闵柳环视四周,在李欣荣床头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石狮子,它底座的四边形刚好对准了那没有灰尘的区域。闵柳拿着他,摆弄着,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只是李欣荣很喜欢这个石狮子才把它拿下来?不,这说不通。闵柳从石狮子的头开始细细摩挲,摸到眼珠子时发现石狮子的眼球竟然是蓝宝石做的,闵柳一推,眼球往里凹陷了下去。
闵柳心中一跳,只听轰隆一声,李欣荣床底下旁边出现了一个黑乎乎地洞口。
闵柳差点抑制不住狂跳的心。地板下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像张牙舞爪的恶魔,魅惑地诱惑着她。
闵柳只呆滞了一下,微微思索,就提起脚迈了进去。结果里面并无阶梯,闵柳差点摔了,稳定好身子站好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的高度。
闵柳盖上了地板后里面就慢慢摸索着,害怕有什么机关埋伏,结果走了几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闵柳拿出火柴,燃起火光,小小的一朵火焰照亮了眼前。这只是个很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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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着很整齐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卷轴。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密室。
闵柳一排一排地快速看过去,偶尔打开几本,发现都是一些手账类似于日记的东西。只是不寻常的事,里面记载的都有一些李欣荣所做的犯下了所谓的“罪孽”的一些事。
闵柳轻蔑地笑了笑,这世道,能当上丞相的又怎么能完全清白,谁的手不染点别人的鲜血呢?就连在这府中行事,不也是步步惊心?
她的手指摸索着,突然看到了斜上方的一个卷轴,封口处用红漆烫了一个“程”字。闵柳立刻把它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只见封口处的确是一个“程”字没错,但红漆却被破坏了,说明原本封好的卷轴后来被人打开过。
闵柳没想那么多,她咬咬嘴唇,缓缓打开了卷轴。
承宗十四年,那时程江亦还是一个喜欢吟诗作对的武状元,当时风头无俩的虞妃的娘家是晋家,而晋家的二女儿看上了这个文绉绉的将军,程江亦娶了她,等于成了个入赘女婿。
承宗皇帝本来不喜欢这个文绉绉的武状元,却因朝中老将繁多,边境告急,匈奴步步紧逼,而虞妃又恰好为娘家说上了一点好话。程江亦便披上了战袍,在浩荡出军声中走上了征程。
他年初带领三万大军却击退了匈奴二十万的军队,刚过而立之年的他本是临危受命,却得到了那么好的结果。程江亦之后也没让朝廷失望,节节胜利,将匈奴逼退,签下了求和书,二十年不得来犯。承宗皇帝大喜,将程江亦的官职一升再升,赏赐一给再给。很快,他的地位就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但没过几年,当时推荐程江亦的虞妃去世,承宗悲痛欲绝一月不上早朝。
承宗二十五年,西边一小国边境发生了一点小骚乱,程江亦又带兵去战,自然取得了胜利。回朝后,承宗皇帝没让他再带兵,他被封为枢密使,仅此一人。朝民更加感叹盛宠无二。
年中,长期与我朝结交友好关系的西夏来访,程江亦代替朝廷迎接并安排接待。晚宴上,西夏大使突然暴毙身亡,承宗只能暂时关押程江亦。而后程江亦突然从狱中消失,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这几年顶替了虞妃风头的丰美人。
他和丰美人没过几日被找到,但丰美人已伤痕累累,而且在包裹中发现了匈奴的书信字体,程江
亦以通奸叛国罪名被判以全家抄斩……
闵柳仿佛想起了那天的天空,嗜血一般腥红,天际划过一道道的闪电,落叶被卷起哗啦啦地疯狂旋转着,昏暗,沉闷,风像刀子一般割在了脸上,吹散了大家的命运。还记得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能哭出来,看着大家被赶着押着,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却只能逃跑。
就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闵柳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字,这就是全部,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理解,为什么这样就能判定一个人通奸叛国,这样就能把一个人拉下神坛,这样就能处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她抑制住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看了下去。
闵柳看得很清楚,李欣荣接下来写到:我曾参与的所谓证据……
什么叫所谓的证据,证据不就是证据吗?闵柳忽然惊醒,黑暗中,闵柳似乎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把合同寄出去啦。
☆、第8章晚宴
突然,在墙的另一边传来声响,闵柳不及思考就迅速卷好卷轴,跑到声响的对侧,找了一个角落窝了起来。来人手持火烛,空间就这么小,轻易地就发现了闵柳。
闵柳被发现时正呜咽着,被来人呵斥了一声“是谁”,愈发哭得大声,并摸索着往那人身上扑,“救救我,救救我。我不知为何便掉进了这里,请救救我。”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闵柳隔着泪水抬头一看,差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公孙尹恒,他怎么会在这里,竟然连李欣荣的密室都能进来。她本来以为是李欣荣,想假装哭泣让李欣荣放松警惕后打晕他看完卷轴的内容就逃跑,离开李府,以后再做打算,但是他是公孙尹恒……
公孙尹恒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冷冰冰地说:“你且站起来,跟我走。”
这又出的是哪一招?在焦灼着是敲晕他,威胁他还是哄骗他的闵柳听到这句话简直没有了办法,只能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闵柳跟在他的后面,走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显然比那一条长得多。不一会儿,得以重见天日,闵柳得以注视着眼前的公孙尹恒,从背面看上去颇有风骨,丰神俊朗,身姿挺拔,他又会怎样对付自己呢?这时,闵柳真宁愿是李欣荣闯进来。
公孙尹恒回过头来,伸出手来给了她一颗药丸,“吃了它,对你无害。”他并无多余的质问,声音却冷冷地颇有威胁性。
闵柳装的像个真的小丫鬟一样,吓坏似地把药丸一股脑塞进嘴里。药丸哧溜一下滑入嘴中,陷进了舌头底下。她怔怔地看着公孙,公孙转过身去,往回走,走回那个小黑屋的路。闵柳惊讶,他就这样放过了她?
闵柳回到房间,吐出口中的丸子,褪下易容。不过是一颗失魂丹,让她忘了今天发生的事。闵柳吐了一口气,看来要再回去一趟了,不过这几日已经不能再去了,肯定会防备她。但那卷轴上的每一句都在她脑子里来回闪现,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闵柳看向窗外,外院树枝摇曳,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斑驳地落在地上,风轻拂过,只扬起了一点灰尘。
次日,晚宴的客人陆续来临,被邀请的都是李欣荣平时结交往来的官员,他很希望在这个场合里让大家看到自己已经蜕变的儿子李陵。
唱戏的戏班子在台子上热烈表演着,闵柳去厨房看了一下菜式,便去扶了二夫人出来。刚陪她坐下,就看到大夫人打扮精致从旁走了出来,李芷英更是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映衬得她犹如桃花一般,笑春风。李书丽则忸怩地被三夫人推出来,两位夫人毫不示弱,争奇斗艳,非要争个高
下,却让人莫名想发笑。
的确,今日贵公子众多,两位夫人必定想为自己女儿寻觅良婿,此番比斗下了功夫的。闵柳心想,今日怕会砸坏了你们的算盘。
“闵柳,你去看看二少爷准备好了没,”二夫人脸色焦急,她总是担心这晚宴出错,“你做得这些都很好,就差他了。”闵柳福了身子,就去寻二少爷去了。
她想起前十日看见李陵时的样子,他痴痴地看着她说:“小姐姐,你好好看啊。”当然,当时闵柳是易容了,却还是朝他笑了笑。
她代替三夫人让李陵在朝县多待了几日,帮三夫人制作送给二夫人的礼物——那些用完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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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小子一听到是母亲的吩咐,并没有多想,连药材是否相冲都没有查证便派人着手去做,结果拖延了归家的时间,晚宴当天才得赶回家。刚回到家中,李陵便被人拉去换了正装,恼的三夫人憋红了脸。
闵柳寻到了李陵,径直带他到了正厅,李陵一坐下就开始认真看戏,对来向他恭喜的人并未多加理睬。闵柳环视了一下灯火通明的李家厅室,突然感觉有那么一点乏,便退到了一旁,慢慢走到了院子里。
闵柳拾起一片叶子,弯下腰去,用叶子特有的弧度舀起一窝水,然后倾斜,看着水滴像珍珠一样扑通扑通地掉进水里,重新融为一体。她对此乐此不疲。
“今晚,月色不错。”男子的声音突然出现。
闵柳下意识抬头,发现竟然是公孙。“是啊,还有星星呢,”闵柳往天空上一指,“公孙大人玩得可好?”
公孙一怔,惊讶于闵柳的自来熟,但并无发怒之意。他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还不错,二夫人很用心,就能做的很好。”
他半眯起眼睛,道:“我们这也算见了三回面了。”
闵柳心中扑通一跳,花园那算一次,这次算一次,还有一次……难道那天他知道是她?闵柳微笑,不能自露马脚,要淡定要淡定……
“公孙大人记性太差了,明明是两次,”闵柳用手一拨头发,低下头来,看着水面荡漾的白月光,“公孙大人本就风度翩翩让人难以忘记,闵柳自当不会记错。”
公孙并未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尴尬的感觉弥漫,闵柳看这气氛诡异,忙道:“晚宴快开始了,奴婢还是先回去了。”
说罢,便听到“恩”的一声,闵柳小步跑回了正厅,心想这人真是惜字如金。
更钟一响,一份份精美绝伦的菜肴便呈上桌面,饭桌上大家互相奉承,觥筹交错,他们笑着,却不知想着什么。李欣荣带着李陵一桌一桌敬酒,心智有所欠缺的李陵做的十分不顺畅,那些宾客
在李家父子后憋笑的神情闵柳尽收眼底,让她不禁叹了口气,感叹人前人后的那一套。李陵倒也
是天真烂漫,只是他母亲……闵柳咬住了牙关,这回要借他的手,还二夫人一个公道。
在李府的这一桌,除了李府的人之外,公孙尹恒也坐在这里。闵柳余光扫过,却发现公孙总是有
意无意地将眼光落在她的身上,目光让她很不自在,仿佛在说:我知道那天的是你。
闵柳不知道公孙会怎么对付她,心中莫名地烦躁。
晚宴过后,李欣荣送走客人,但留下了公孙。闵柳看向李陵,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坐在了位子上,脸上还欣喜着,便淡淡地扭转了头。李芷英自刚才就频频向公孙尹恒瞧去,眼神里水波脉脉,诉不尽的情意,但公孙尹恒连正眼都未瞧过她,默默地喝着茶。李书丽倒也是挺喜欢公孙,因为平时的她早就叽叽喳喳说话不停,今日变得淑女许多,每句话都像仔细斟酌之后才细细开口。三夫人对她今日的表现似乎也很满意,笑容总挂在脸上。
“今日陵儿顺利到家,感谢公孙公子的到来,为我麟儿庆贺,”李欣荣脸上扬起笑容,“替我向公孙大人问好。”
公孙举起杯,道,“家父让我向李大人祝贺,祝李大人的公子仕途顺利,宏图大展。”继而,转向二夫人的方向,举杯道:“谢谢二夫人的盛情款待。”
二夫人突如其来有一些窘迫,也举起杯表示了感谢。
李欣荣喝了口茶,说到:“公孙大人之前貌似有意两家结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闵柳看向公孙,只见他表情没有丝毫改变,道:“全凭家父做主。尹恒感到万分荣幸。”
话语一出,在场的两位小姐的脸都像重新扑上了一层胭脂,眼神羞涩,期盼的神情呼之欲出。
“那我就将李……”李欣荣还没说出那个名字,坐在李欣荣旁的太夫人一晚上没有开口,突然插口:“对,颐莲做的很好。”脸上没有表情,闵柳心中疑惑。
二夫人忙说:“谢谢太夫人,这是颐莲应该做的。”
“你该给她奖赏。”太夫人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李欣荣答道:“母亲,我会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太夫人依旧呆滞着表情,重重复复地说:“奖励颐莲,大大的奖,她做的最好了……”这时,不仅是闵柳,大家都发现了问题。太夫人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一样在重复地说着话!
大夫人眼露惊恐,道:“太夫人这是中了蛊了!”
巫术?闵柳心中一震,谁给她下了蛊?下蛊之后说着对二夫人有利的话对下蛊的人有什么好处?
闵柳突然惊醒,除非,这人是想嫁祸给二夫人!
闵柳看着面前有些惊慌的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慌。现在这种情况又是谁想置二夫人于死地?巫术,从来都是被禁止的,更何况是在李丞相家中,给太夫人下了蛊。那人的心好毒……闵柳紧紧咬紧了牙关。
☆、第9章疯狂
李欣荣也同样惊慌,几近暴怒地说:“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运用巫术!”
李芷英轻哼了一声,“谁能得到好处,不就是谁吗?”
声音虽小,却如平地惊雷般,将目标全都转移到二夫人身上。二夫人只能“不不不”地否认着,无力地反抗。
李欣荣大声道:“来人,去二夫人房里给我认真地搜!”说完,目光像冷箭一样射到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只得默默流泪。
闵柳心中也很慌,这种情况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知道是大夫人下的手,她没想到大夫人竟然铤而走险,选在今天下手,而且还是利用了太夫人,看来是孤注一掷,想要搏一把了。
搜查回来的人果然在房间里找到了巫术娃娃,这回二夫人的罪责证据也找到了。闵柳正想开口,现如今除了她为二夫人揽下责任别无他法,太夫人身边的小丫头却怯怯地开了口:“老爷……前几日,我看见蓉儿夜深在二夫人门口东张西望,我也不清楚这件事有没有关联……”蓉儿是三夫人身边的婢女,小丫头说完了这些,这件事的风向就改变了。
闵柳感激地看了小柔一眼,小柔微微地点了点头。蓉儿听了,啪地一声跪下,颤抖着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干的……奴婢没说,是因为奴婢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李欣荣一拍桌子,“说!”
“奴婢……奴婢看到二夫人对着窗外看着空气……”蓉儿咽了咽口水,“看着空气在说话!”
蓉儿的话一出,全场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能和不存在的人说话,这不又将二夫人会巫术的罪名加深了几分吗?
闵柳气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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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咬碎了牙齿,正要开口质问蓉儿,只见公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太夫人身旁,已经把起了脉。摸着脉象,他开口说:“太夫人这像中毒的症状。”
李欣荣一听,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太夫人脉象看似平稳,但偶尔会有一些细微的波动,而且波动很有规律,这是中了**香。这毒药虽然稀有,却也并不难寻。”公孙站起身来,淡淡说道。
闵柳知道这是时机,“所以,你半夜去二夫人房间干什么!?”闵柳站出来,指责蓉儿道。继而,转向李欣荣,“老爷,夫人并非是会巫术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香味经过半小时后已经弥漫,“二夫人也被人下毒了!”
大家惊讶不已,李欣荣的脸更变成了茄子一样的紫色。“这是什么味道?”李芷英发现了香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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