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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小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两猫
    曾老太医看出了王百万的九转十八弯,也看出了苏老爷子的难堪不自在,此时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只好借机故意岔开话题,转向田福说道:“你在国公府见过我?难道你是赵王爷那边的人?”

    田福点头称是,心中暗叹,这老爷子果然常年出入朝贵,自己只报了个国公府,他老人家便猜出了他的仰仗依靠,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赵王爷?那不是赫赫有名的朝中重臣?曾经与先皇一起开疆拓土的功臣?怪不得田福能拿了盐业执照,原来身后有权势滔天的硬靠山,只是如今为何被抄了家?王百万听的震惊,一时也忘了盈盈的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就怕拉下一句重要的话。

    里正听的一脸茫然,又是国公府,又是王爷的,这曾经戏台上听到的官名,被同桌的人信口拈来,崇敬之余恐慌更甚,正在惶惶然中,扭脸恰巧看到狗蛋正与苏老爷子碰杯。

    狗蛋也是聪明人,刚才看出苏老爷子的窘态,酒最是化解尴尬的良方,任谁多烦多恼,酒一入肚,惆怅早跑去了爪哇国,二人喝的尽兴,谁也没在意曾老太医他们口中的赵王爷还是国公府的,苏老爷子本就是洒脱之人,一生不看重权势,而狗蛋连皇上的亲儿子,四王爷的肩膀都拍过,还在意一个赵王爷?

    狗蛋的这份不在意,却让里正大吃一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由心中感慨,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夜风吹来,火势更旺,曾老太医沉吟了一会说道:“看来整你的人是国舅爷了,不知我猜的是否属实?”

    这话一出口,偌大一个院子人声静止,苏老爷子端着的酒杯立在了半空,目光扫向了田福,一旁的柱子和燕曼舒立刻正襟危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等待着田福的下文。

    “是,您说的极是,我处处谨慎小心,没得罪那位爷啊,怎会遭此横祸,难道是流年不利?”田福喃喃的答道,又一脸希冀的看向曾老太医:“您老看有没有翻板的机会?”

    曾老太医听罢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王百万一脸吃惊,插嘴道:“田老板既然是赵王爷的人,坊间传说先皇与赵王爷情同手足,国舅爷怎敢动他的人?”

    “赵王爷老了,又教子无方,他的儿子们至今没一个能成器的,赵家的门庭未来无人顶得住,他家的势力迟早要一点一点被人瓜分,反而国舅爷这几年有所不同,皇后身边的三皇子已长大成人,三王爷熟读经书,深得太后的喜爱,从去年开始已经上朝论事,宫中之人哪个不是眉眼通透,曾经与赵家交好之人慢慢开始转了风向。”曾老太医喝了几杯酒,话多说了几句,不过老头子自知分寸,也就是点到为止,深深扫了院中人一眼,看的庄稼汉和媳妇们脊背发凉,这几年学了很多的字,也看了一些书,读书使人生慧,明白今晚听了不该听的话,听多少记得要忘多少,等出了钟家大院,必须忘的一干而净。

    王百万听闻朝中最近要事,暗暗高兴多亏今日来了钟家,才得此重要消息,原来三皇子从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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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已经入朝,前几日那穆姓老板,会不会是国舅爷的人?如果以后能牵上国舅爷这条线,自己的生意会不会发展到京城?

    西来镇偏于一偶,想打探朝中的内幕,花重金买也未必拿到真实的消息,况且路途遥远,消息滞后,所以王家的生意一直缩手缩脚的,不敢大动干戈,王百万的心思灵动了起来,孙女的婚事早已忘的九霄云外,看向曾老太医的眼神也热切了很多。

    田福一听老太医所言不虚,句句属实,自己的事似乎看到了希望:“您老看我的事?”

    正文卷 第二百章 嘱咐

    “我看呀,你的事还是算了,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细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只要留着命在,就不亏,祸兮福所倚,兴许坏事还能变好事呢,你不如直接把家眷搬到二首村,这里建的如梦如幻的,赶得上人间仙境喽,世人只觉鸿福好,哪里晓得清福的妙。”曾老太医低头喝了一杯酒,手缕胡须,抬头仰望星空,好似阅尽千帆,归来任是少年。

    田福一脸失望尽显,萎靡至极,看来最后一根稻草也抓不住了,那些产业哪里还能失而复得?坐在那里两眼呆滞,空洞无物。

    苏老爷子此时也听明白了,原来是国舅爷抄了这田福的家,得了田家的银两,国舅爷出此大动作,会不会和收购那些粮食有关?收购那些粮食花费不菲,这么一周转,难道田福家的银子,如今进了满口香的腰包?

    老爷子能想到,燕曼舒和柱子也先后猜出个**分,二人对视一眼,柱子见燕曼舒点了点头,顿时心中了然,回头对呆若木鸡的田福说道:“田叔,干脆将婶子家人一同接来这里,二首村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将来可是一方福天宝地,有财哥这几年和我们在一起,更是亲如兄弟,田叔田婶住在这里热热闹闹的多好。”

    田福感激的看着柱子,眼泪差点又要流下来,自从家里遭了难,别人都是躲着藏着,生怕受了牵连,唯有钟家,明知自己得罪的是如日中天的国舅爷,不仅不躲还盛情相邀,他怎能不感动。可是想到自己手里空空,为了打点还借了高利贷,利滚利早已负债累累,如今东躲西藏的,来二首村无非是想见儿子最后一面,然后寻个僻静处自我了断,也算是彻底清净了,舍弃自己的性命换来家人的安全。

    燕曼舒看出了田福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田叔,这次您家遭此大难,想必手头缺些银两周转,您三年前投资学校的三千两银子,早有分红,还有田有财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不如您现在和柱子一起去算一下,看是否够用,如果不够,从我这里拿好了。”

    这话似一根红烛,直接照亮了黑暗中的田福,他感激的看向小丫头,只是转瞬一想,自己借的那可是高利贷,那么多钱,哪是一个乡下人家拿得出来的?想到这里神情又陷入萧索,心头刚点亮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苏老爷子暗自为孩子们的行为点头,曾老太医高兴的催促道:“让你去就快去呀,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

    听老太医都如此说了,田福也不好推诿,跟着柱子进了一间房,田有财在浩志的督促下,也走了进去。

    这是柱子的房间,点燃油灯后,田福暗自打量房中的陈设,这是一间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家小舍,看上去干净整洁,炕上的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炕桌上放着一本书,地上摆了一张大方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算盘笔墨和一摞书,看来屋中的主人喜欢读书,常在这里写写算算,田福曾在京城的家极为奢华,面对这简陋的小屋,他心中更证实了先前的想法,看来他们的日子并不殷实富足,不过人却是朴实热情,还交往了苏老爷子和曾老太医这样的高人,只要有财性命无忧,他也知足了。

    田福想到这,心中已经豁然,见柱子坐在炕上低头写写算算,他扭头对有财低声说道:“这里的人很热情,把你也当成了兄弟,你留在这和他们在一起,爹放心了,咱家经历了这么大一次劫难,爹也算是活明白了,富贵钱财过眼云烟,以后记得不要让你的后辈过于追求名利,过个普通简单的日子,只要好好活着比啥都强。”

    “嗯。”田有财点着头。

    打着算盘的柱子抬眼看了下有财,心道,有财呀有财,你咋没反应过来呢,你爹这是安排后事呢。

    看儿子听明白了自己的话,田福疼爱的摸了摸有财的头,这一摸反而田有财不适应了,一边躲一边都囊到:“爹,我已经长大了,不兴小时候那样了。”

    “在爹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听爹的话,以后少画那些没用的东西,多和你这柱子兄弟学学算盘,以后谋个账房先生的营生,好赚钱养家糊口。”田福交代着。

    “爹,你咋又说我的画没用呢?”田有财一听,不高兴了。

    “唉,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那些画能有个啥用处?画那么多山山水水的能当饭吃?曾经咱家有钱,你不想学生意,爹可以惯着你,现在咱家败落了,以后爹不能护着你,只能靠你自己养活自己,你也该长大了,不能由着性子胡来。”田福苦口婆心,就怕自己这憨儿子听不明白。

    “爹,我那些画也能赚银子,二丫和柱子都是这样说的。”田有财反驳道,他本就是个画痴,那些画就是他的宝贝,此时的他一根筋的和爹辩驳着。

    “人家哄哄你不行,你咋谁说的话都信呢?爹不是在学校还投了银子的?”田福悄悄凑在田有财身边耳语,他这个傻儿子咋不明白这个理呢?不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人家这些年能让他白吃白住的?这些话实在碍于说不出口,但自己这儿子不开窍,心急的田福也顾不得写写算算的柱子,压低声音提醒着笨儿子,他放不下心,以后没有自己罩着,有财这样的脑子,怎能在这复杂无情的世上混呢?

    屋里地方狭小,田福就是声音再低,他的话也一字不漏传到柱子的耳朵里,柱子嘴角上扬,并没有接话,一如之前扒拉着算盘珠子,时不时在纸上还写点啥。

    “爹,你咋这样说人家呢?当年的张旋还说我不是一般的有才。”

    “唉,爹咋跟你说呢,人家有画的好的,也赚了大银子的,可那些人都是有名的大家,画的都是美女啊动物啊,你画的这些山呀水呀房子树的,不值钱。爹不是打击你,爹早帮你问过了,那些文人墨客不喜欢,卖不动的,还有当年那张公子夸你,这些年你告诉爹实话,你赚了多少银子?”

    正文卷 第二百零一章 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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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田有财摇头说:“我吃不花钱,住也不花钱,就连穿的衣服和鞋,也是奶奶她们帮我做好的,我要银子干嘛?柱子多次让我领钱,我都没领。”

    “唉,你这孩子!”田福摇头叹息,不过看着曾经弱不禁风,家里下人偷送外号“病秧子”的儿子,这些年长得又高又壮实,身上的穿着合体干净,脚上的鞋子显然是新的,不由感叹道:“爹就是有些后悔,当年咱家那么有钱,咋只给学校投了三千两银子,要是多投点就好了。听说这里发生了蝗灾,爹当时想着忙完手头的事就过来把你接回去,没想到后来咱家就出事了,这么大的灾情,你能吃好喝好穿好,儿呀,你真是遇到了好人家,爹这一走恐怕就回不来了,以后你得多点眼力劲,别光顾着画画。”

    “爹,你要去哪?咋不搬来和我一起住?”田有财这次没在纠结他的画,而是问起了重点,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

    在儿子的注视下,田福的眼泪不由得又要流下来,此时的柱子也停止了算盘的拨拉,把两张写好的纸推倒田福的面前,“叔,这分别是有财这几年赚的银子,还有您上次投资学校的分红,请您过目下,如果没有问题,您就收下,如果哪里不清楚,您可以问我。”

    田福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放在桌边的纸他看也没看又推了回去,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一直后悔着,当初投给学校的银子太少,这几年有财在你们这白吃白喝白住的,这大灾荒年他一点罪没受,我在拿走你们的银子真成啥人了?这次来看有财挺好,我就放心了,只是这孩子脑子有点不够用,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不要骂他不要打他,和他好好说,我田福在天之灵会感谢你们的。”

    说到这,田福又是泪流满面,就要给柱子下跪,柱子是练功之人,手脚极快一把拉住田福,道:“叔,您这是做啥呢,我把有财当兄弟,您这不是折煞我这晚辈。”

    “我现在啥都没有了,两手空空要物没物要钱没钱的,只有磕个头才能放心走。”田福流着泪,非要给柱子磕头。

    “叔,你咋犯糊涂呢?不就是家被抄了,只要人好着,其他的事都能慢慢解决,您看看这些银子够不够应急的,要是不够,您看还需要多少,我们好给您拿来,有财就是我们的兄弟,一家人说话不用客气的。”柱子说完把那两张算好的纸又往前推了推,继续说道:“有财兄的造梦小镇和商业广场还没有产生直接经济利润,在结算时只能按创造的间接经济利润结算,如果您觉得算得少,或者觉得有啥疑议,尽可以提出来。”

    直接利润?间接利润?精明的盐商田福,此刻也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想了片刻才琢磨出点味来,这是人家客气呢,看这屋里的陈设,想必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直接交易未必能赚多少钱,如果间接利润那不就是一个好听的托词?

    想到这,田福看着眼前的柱子反而有些犹豫了,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为人说话好像挺朴实,说起话来也是中听,又是有财兄又是叔的,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咋花花名词那么多,又是什么利润?又是什么造梦小镇?又是什么商业广场,听都没听过的新名词,要是傻儿子待在这,还不得被人家糊弄的团团转?可是自己目前的状况,又回天无力,只好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柱子看着田福脸色变了三变,就猜出他想多了,笑着直言说道:“您和有财这些年一共是:六十三万七千八百两银子。”

    “多,多少?”田福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问。

    “六十三万多两,其中有财的是十六万两,在他这算得不高,远远不是他应得的部分,只是目前商业广场还没有开业,房屋也没有开始售卖,要是您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两部分预支些银子出来。”柱子解释着。

    “有财十六万两还不高?我那三千两投资换回了几十万,你是不是算错了?是不是把千当万了?”这个时候的田福,早忘了之前对柱子的怀疑,而是瞪大眼睛好心提醒道,不会这小掌柜千和万分不清楚,算错说错了吧,这小门小户的万千不分那还了得?

    “叔,天天拨弄个算盘珠子,万和千这么大的计数单位咋会弄错呢。”柱子看着田福,笑着答道,心里却想着,还是二姐说得对,人性是复杂的,刚才他还处处提防,此时又是好心提醒,善恶就在一念之间。

    等柱子三人从房里出来,曾老太医和苏老爷子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王百万低着头在想着啥,田福跟在柱子后面,脚就似踩在云端,整个人跟做梦似的,自己两手空空只是偷偷摸摸来看看儿子,没想到却是六十多万两银子到手,这下全家人都有得救了。

    田福把手又放入袖口,将那两张纸紧紧捏了捏,看着此时热闹的吃饭喝酒的庄户人,就连那些婆娘们都大口吃肉,大口喝着酒,大声聊着天,这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咋能赚那么多银子?他又疑惑了?自己那傻儿子除了画画,啥都做不了,咋能赚那么多的银子?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盐业生意,看着过眼的银子多,但上下圆通打通各方关节,一年下来落到手里有个一百多万两就不错了,但就是那些银子,足够结交权贵,住所奢华,吃的精细,丫鬟仆人满院子,瞅了半天,这钟家满院子连个丫鬟仆人都没有,他们真有那么多钱?柱子掌柜屋中摆设简单,人极其和气,更不像是有百万身家的人,不会是喝了几杯酒,说的酒话吧?

    田福又开始不确定和犹豫了,用他日积月累的经验,这里确实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王百万看田福一脸心事的样子,暗道:果然如自己猜测,田家得罪了国舅爷,这钟二柱又不傻,怎么会白白拿银子帮他摆脱困境?不过他那儿子只要留在钟家一天,这钟家就算是挂在赵王爷和四王爷这两条线上了,赵王爷是过气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那四王爷虽然年轻,但过于沉不住气,一来就杀了知府,他这样的做派还不得弄个风雨飘摇。

    想到此,王百万大口喝尽杯中酒,站起身对苏老爷子和曾老太医拱手道:“时辰不早了,老朽就提前告退了,盈盈年纪不小,老朽觉得该把她带回去严加管教。”

    苏老爷子和曾老太医互视一眼,心中通透,曾老太医说道:“盈盈这孩子不错,我想收她为义孙,你这个亲爷爷看如何?”

    正文卷 第二百零二章 惊讶

    义孙?王百万先是惊讶,后是欣喜异常,还没等他回话,邻桌的王盈盈笑着跑过



分卷阅读278
    来,对着曾老太医叩头就拜:“孙女见过爷爷。”

    曾老太医和苏老爷子见此都哈哈笑道,好一个眉眼通透,耳聪目明的小丫头,谁知王盈盈给曾老太医叩头后,又对他身边的苏老爷子也是连叩三头,同样说道:“孙女见过爷爷。”

    苏老爷子先是一愣,后是抚须长笑,在张凯那事上正觉得对盈盈愧疚的很,没想到这孩子到是给他下了个台阶,怎不让老爷子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赞叹。

    站在旁边的王百万笑的合不拢嘴,盈盈攀上了二老的关系,自己家的生意做到京城还真是有戏,刚才已经说了告辞,在收回就没了意思,只好喝了几杯酒,寒暄几句辞别而去,至于盈盈,他不好强拉了,盘算着过几日让她父亲亲自来接,这孩子是该回去严加管教,不能太过放任她了。

    等王百万一走,燕曼舒笑着打趣王盈盈,“好个伶俐的家伙,又让你逃过去了。”

    “和什么人学什么样,就允你们海阔天空,不允我夹缝中穿行。”王盈盈怜牙齿笑道。

    “好个夹缝中穿行,顺便还得了两个爷爷。”燕曼舒斜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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