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小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两猫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众位官员行三跪九拜之礼,威严的环视一周,当看到那个身材挺拔,英姿飒爽的的儿子也站在文武百官之中,眼神不由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眼底不易察觉的抹过一丝微笑。
但这一丝微笑,没逃过很多人的眼睛,这些跪拜的人看似磕头行礼,但眼睛却是片刻不闲,悄悄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
太子和三皇子同时心中充满肃杀之气,脸上却未显分毫。
平身之后,左相于波站出一步道:“启奏万岁,臣有本奏。”说完,双手递上一本奏折,老太监接过轻手放到龙案上,皇上并没有翻看,而是对于波说:“何事?说来听听。”
皇上的风格大家都已习惯,喜欢简单扼要,于波说道:“臣告永乐府救灾不济,数据失实,有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之嫌。”
这话一出,众大臣皆惊,数据失实,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不管是犯了哪一条,都是杀头的重罪。
朝廷上每个官员,看似一个个是单独的个体,但私下里哪个不是拉帮结派,占据一方阵营,永乐府孟庆炎是右相白恩举的人,右相是太子的岳丈,牵一发而动全身,居然敢在太子爷上动土,这于波胆子也太大了?
白恩举见此,跨出一步道:“皇上圣明,永乐府受灾严重,但目前为止,救灾状况良好,未发生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的情况,臣认为永乐府救灾有功,而左相大人所谓的数据失实,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之名不知从何而来?臣认为,随意乱扣罪责应严查。”
话音一落,左相于波反唇相讥道:“蝗灾遍及永乐府十五个县,蝗灾面积平均一百万亩以上,受灾人数有一百万人之众。据记载,四十八年前,永乐府同样发生如此的蝗灾,蝗虫飞过,颗粒无收,当时永乐府受灾人数也是一百万人众,但那次饿死人数,加上灾情过后的瘟疫死亡人数,总共为八十万人众,仅仅二十万人存活了下来。数据相差如此之大,臣认为永乐府所报数据严重失实,灾情过后必然会有瘟疫,臣认为要严查永乐府是否有谎报灾情数据之罪。”
有些官员点头,有些官员悄悄看好戏,皇上脸色冷了下来,问道:“右相,你如何解释?”
“臣认为,是救济粮发放及时,受灾百姓免于一死,是皇上圣明,天佑我大相朝的黎明百姓!”右相略一思忖,察言观色道,“冬季快到,那些救济粮远远不够,趁着南北官道打通,臣认为,尽快收集南方粮食运往灾情严重的县。”
右相成功转移话题,让左相无话可说,总不能说救济粮根本不够,那不是说明皇上不圣明?他还要不要脑袋了?
见左相闭了嘴,右相不露痕迹的轻蔑一笑。
“从南方收集粮食,从老官道运输,老臣认为万万不可,虎啸山脉多年被土匪把控,老臣认为趁虎啸山脉易主,土匪占山不稳之时,因及时剿匪,请皇上明断。”说这话的是国舅爷,话音一落,又是让众官员一惊,他怎么参合了进来,难道那里还有他的事?
右相也闭了嘴,不关自己的事,静观其变。
顿时,朝堂之上,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臣有一要事启奏。”众官员望去,是兵马大将军张志远:“寒冬将至,西北前线粮食迟迟未到,经臣严查,四十万袋军粮在永天府不知所踪,请圣上严查。”
四十万袋军粮没了?众官员惊的张大了嘴,皇上也被震惊。
国舅爷额头的汗珠立马滚落了下来,他悄悄抚额用袖子擦了去,说道:“军粮的消失,会不会和虎啸山脉的土匪有关?”
“关系军粮大事,儿臣愿意领命前往查看。”三皇子迈出一步说道。
三皇子的出现,让众官员又是一惊,右相说道:“臣认为虎啸山脉如毒瘤在身,不割掉何以康复,既然三皇子临危请命,臣认为不如派三皇子严查。”
右相这是为三皇子说话?还是送他入虎口,众官员悄悄互通着眼神,朝堂之上又一次变得极为安静。
皇上忽然问道:“云天,你有何看法?”
这话一落,众官员又是一愣,这么重要的事,问一个向来不关心朝事的毛头小子?不管他怎么说,都会得罪一方人,想到此处,各个来了兴致,看四皇子如何独善其身。
相云天答道:“儿臣认为,左相说的有理。”话音一落,众官员皆惊,这四皇子是站队到左相?
只见相云天继续说道:“同样的灾情,为何四十八年前受灾严重,而此次却是大相径庭?左相怀疑数据失真,臣认为这需实地严查,灾情无小事。”
左相点头。
相云天继续说道:“儿臣认为右相也说的有理。”这话一落,众官员们相视一笑,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慌忙绷紧了脸。
皇上也是逗乐了,说道:“你到是谁都不得罪,何时成了万金油?怎么个有理,说说看。”
正文 八十八,钦差大臣
太子听着四弟的回答,似乎笑的很开心,皇上看了看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相云天继续说道:“既然南北官道打通,而且已经有车马通行,冬季即将来临,趁此可大批从南方调集粮食运往北方灾区,以缓解灾情。”
皇上点了点头,相云天继续说道:“儿臣认为国舅爷说的也有理。”
这次朝堂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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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皇上笑道:“怎么个有理?”
相云天继续认真说道:“虎啸山脉如是乱贼,当断则断,如果不是乱贼,当即招安,到时他们是否偷了军粮,一查便知。儿臣愿领命前往查看。”
最后这句话,让众位官员都以为听错了,这个万金油皇子,要领命前往?那是灾区,是贼窝,是是非之地呀?
太子一愣,心道:原来上朝是小事,这是要权呢?怕是谋划已久吧?又是灾情,又是土匪的,你以为是微服私访闲逛吗?哼,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三皇子先是一愣,急忙说道:“父皇,前往虎啸山脉危险重重,四弟年纪尚小,儿臣从小学武学用兵打仗,根基扎实,不如让儿臣验证一下所学可好。”
皇上收敛了笑容,坐在龙椅之上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了看三个皇子,又看看众位大臣,旋即对相云天说道:“就你了,朕准奏,封你为钦差大臣,赐予尚方宝剑,遇事可先斩后凑,立即前往。”
相云天心中大喜,叩拜道:“儿臣尊旨!”
文武百官们吃惊非小,纷纷猜测皇上的心思,放着擅长武学的成王三皇子不用,让年纪才满十九岁的四皇子德王做钦差大臣?还赐了尚方宝剑,能行吗?
三皇子脸色微变,太子低头的瞬间,嘴角浮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早朝过后,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有拉拢之心,有打探之心,只是这相云天如往常一样,还是那副冰雕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就要离去之时,李公公迎上前来道:“德王殿下,皇上在御书房召见。”
相云天进了御书房,见皇上在地图前站立,他急忙就要叩拜行礼,皇上回头道:“你我父子单独在此,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说完又看向地图道:“此次前往要安抚灾民,严查欺瞒谎报,定夺剿匪还是招安,追究军粮的去向,落实军粮的问题,你可想好你面对的困难?”
“儿臣知道。”相云天答道。
皇上回头又看了看他,说道:“知道就好,父皇总有老的一天,一个王爷想立足,总要做点建功立业的事,别老想着贪玩,听说你还在一个小山村里背过柴?朕如果没记错的话,”说完,皇上在地图上点着二首村的位置说道:“那里的灾情很严重。”
相云天的脸嗖的红了,皇上又问:“那个小丫头真有神仙宝贝?被世人传的玄玄乎乎的,朕也好奇的很。”
“没有什么宝贝。”相云天急忙说道。
皇上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慈爱的笑了:“朕有着天下的宝贝,还觊觎一个乡下小丫头的?此次路途凶险,一路要注意安全。”
“知道。”相云天顿了顿,又说道:“知道了,爹!”
这一个叫法,让皇上心头一震,抚了抚额由衷的笑了:“你小子,也就你敢这样,去吧,看看你皇祖母,再去看看你母妃,顺便和你母妃说下,朕晚上去那里用膳。”
看着相云天退下,皇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爹?也就是这个小子敢这样叫,也许就是这样,自己对他更加的宠溺吧。
三皇子回到府邸,气急败坏的摔了手中的茶碗,对着属下怒道:“蝗灾这么严重,那些粮食怎么还不出手,乐天府孙世忠是干什么吃的?”
“那些粮食还没有出手?”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三皇子急忙下拜:“舅舅,您怎么来了?”
国舅爷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摔破的茶碗,流了一地的茶汤,对几个属下说道:“先出去吧。”
属下慌忙退了下去,国舅爷走到三皇子面前,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怒道:“没用的东西,这个时候越是慌张,越是乱了阵脚。”
三皇子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国舅爷坐到太师椅上,说道:“就交给你这么点事,到现在为止还没办利索,北方灾情那么严重,怎么那些粮食还没有出手?”
“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还没有送回来。”三皇子惶惶说道。
“还打听什么,粮食给了孙世忠,这银子他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国舅爷说道。
三皇子连忙点头,国舅爷又说道:“这事要办的谨慎,外人丝毫不许得知。”
安排完,就往外走,想想又回头说道:“事关重大,你不行亲自去一趟。”
“私自出皇城?”三皇子惊讶,父皇知道了如何交代。
国舅爷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阴狠的说道:“你也学了不少武功,路上盯着点四皇子,不行就解决了他。”
解决他?三皇子震惊,惴惴问道:“那些是不是军粮?”
国舅爷回头怒道:“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问。”
三皇子吓得慌忙闭上了嘴。
国舅爷看他软弱的样子,满意的笑着,换上亲昵的语气说道:“起来吧。”
三皇子受宠若惊般的从地上站起,只见国舅爷啪啪拍了两下手,一个下人领着一个穿着披风低着头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用披风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颇为诡秘,这大热天的不热吗?诧异中的三皇子,见国舅爷对那下人摆了摆手,下人听话的退了下去。
国舅爷对穿着披风的人道:“露出脸吧。”
那人听话的抬起头,摘掉披风露出了脸,三皇子顿时惊讶的嘴张的老大,这人和他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像吧?谁敢说你私自离开了皇城?”国舅爷笑道。
三皇子顿时冷汗直流,别说是离开皇城,就是自己死了,谁又能知道呢?
正文 八十九,前世因,后世果
尊贵无比的大相国三皇子活的居然这么窝囊,这要说说他的娘。
皇家难养儿,后宫嫔妃无数,皇帝只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在六岁的时候,夭折,二儿子是如今的太子,在他母妃身边长大,他的母妃出身名贵,是孝亲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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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
人说夫贵妻荣,在皇宫里是母贵儿容,和二皇子相比,三皇子的母亲就抬不上席面了,不仅是别人背后的笑谈,还是三皇子的耻辱。一次皇上醉酒临幸了一个御膳房的丫头,酒醒之后,皇上早忘记了那事,偏偏那丫头运气好,生下了一个男孩。
皇上的儿子怎会让一个做饭的丫头养着,既使为皇上生了儿子,依然难以母凭子贵。
皇后恰好无儿无女,就把这个男孩交给皇后抚养,这个孩子就是三皇子。
那个御膳房的丫头,也被安置到皇家农庄,颐养天年。
皇后没生过孩子,性格也是颇为嚣张怪异,不得皇上喜欢,皇上很少来皇后的寝宫,来也是说几句话就走,对三皇子更是很少过问。皇后经常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娇媚容颜,想想每日独守空房,而眼前的小男孩,却是御膳房丫头所生,越看越气,把怨气都撒在了这无辜的孩子身上。
三皇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在挨打挨骂中度过。俗话说看人下菜碟,皇后是这样,那国舅爷有样学样,这孩子做事稍不称他的心意,即刻大声呵斥,有用拿来没用抬手就打,堂堂的三皇子就这样成了皇后兄妹出气的工具。
三皇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养成了阴郁的性格,在外人面前,他是皇后的儿子,在皇宫里傲立独尊,在皇后面前,他连狗都不如,高兴了给个甜枣,不高兴了直接巴掌对待。三皇子的成长经历,使他极其的自卑又极其的自尊,极其的低贱又极其的高傲,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矛盾体。
三皇子一天天的长大,皇上一天天的衰老,国舅爷突然对皇位有了野心,开始不停的在皇后面前挑唆,这一来二去,皇后也有了当皇太后的想法。这恰恰趁了三皇子的心意,他表面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内心暗下决定,有一天他夺了皇位,曾经侮辱过他,在他头上拉屎拉尿的人都得死。
就在相云天和他母妃说话的时候,三皇子相云寒已经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走在去永天府的路上。
落凤山顶,旭日当空,温暖的阳光照进竹屋的床榻上,燕曼舒在阳光的沐浴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六两衔着草药跑了进来。
燕曼舒看着六两,脸上笑意暖暖,用手慢慢的接过草药,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六两见她自己能拿过草药,兴奋的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脸。
吃完草药后,见蓝鹰衔着篮子走了进来,燕曼舒知道爷爷奶奶的爱心早餐来了,心里如喝了蜜似的甜蜜,用手接过篮子,打开盖子,一股扑鼻的香味扑面而来,鼻子失灵多久了,今天终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活着真好,她感叹道。
喝完鸡汤,感觉浑身有了丝力气,掀开被子挣扎着下了床,扶着桌子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看着阳光明媚的外面,深深吸了口气,对站在旁边的六两说:“我要去泡灵泉。”
蓝鹰忙跑出去,衔着一根粗木棍递给了燕曼舒,她摸摸蓝鹰的脑袋,幸福的笑道:“有你们真好。”
拄着粗木棍一步步往灵泉走去,灵泉水没了那日的浑浊,早已变得清澈透亮,燕曼舒走入灵泉,感觉到浑身每个毛孔似被针扎一样,痛的她咬紧了嘴唇,闭上了眼睛。
这种刺痛持续了很久,慢慢的这种感觉一点一点的消失,带之而来的是从没有过的舒服,好像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一样,身体似海绵般吸收着灵泉的营养。
灵泉水的颜色又一次发生了变化,由清澈透亮变成了灰土色,燕曼舒观察着水的颜色,知道体内的毒又排出了一些。
此刻的她一阵阵困意袭来,感觉浑身乏力,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忍不住陷入了沉睡当中。
梦里混乱不堪,很多的镜头穿插而过,梦中的父母家人一闪而过,感觉后背伸出了一双翅膀,她缓缓飞向高空,俯视着大地,飞过田野,飞过高山,飞过海洋,在一处湖泊上面,她停止了飞行,清澈的湖面上,映出了自己的影像,她看到自己居然是一只火红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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