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小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两猫
王百万稍定心神坐定后,对苏老爷子实话实说:“上个月,孟知府派人到府上提亲,他家五郎看中了我的小孙女盈盈。”
“你同意了?”苏老爷子问道,王百万连忙摇头。
“就你,堂堂的知府来你家提亲,你会不同意?”苏老爷子一点也不给王大老爷面子。
王百万被说的老脸一红,后怕的说道:“实不相瞒,盈盈的事我这个当爷爷的做不了主,是她不嫁,多亏了这孩子有主见。”
苏老爷子恍然,点头说:“这话我信,幸亏我们盈盈不嫁,否则你现在哪能跟我们在这里吃酒谈天?”
柱子看爷爷他们说着话,有眼力劲的拿过酒壶,给空了的杯子斟满酒,苏老爷子又恢复了小心眼,一个劲的提醒:“小心点,这酒珍贵的很,别洒在外面。”
曾老爷子懒得理他,喝掉杯中酒,又递给了柱子,柱子忙又添上。
苏老爷子见这老头不停的喝酒,急忙也是连喝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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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二位都是脸红舌头大的,有了醉态。
王百万心中烦躁,纠结着娘交给他的任务,拉着苏老爷子直接诉苦:“盈盈这么大了,每日却在这里闲逛,家中老母今日发了大怒,来年必须把盈盈嫁出去,这孩子谁也看不上,唉,烦呐。”
“还等什么来年,过几日直接成亲得了。”曾老太医眯着醉眼,兴冲冲的说道。
“这?”王百万不知如何作答,这老太医定是喝多了,说话极不负责任。
没想到一旁的苏老爷子高兴的一拍大腿,附和道:“是啊,定什么婚,过几天成婚得了。”
夹在两个老头中间的王百万,表情极为复杂,气得低头连喝了三杯酒,借着酒胆抱怨道:“你们两个老头也太不靠谱了,嫁娶这么大的事,哪能这么随意,不是自家的孩子就不知道心疼。”
“哪里不心疼了?”一直互掐的两个老头,此时难得的一致,异口同声的问道,又异口同声的说道:“过几日一起成婚多热闹啊。”
这两句异口同声,院子里的人被惊得寂静无声,集体婚礼是热闹,但人家对对是鸳鸯,王盈盈是一厢情愿,去凑什么热闹?
热闹?王百万不解,看二人说的认真,他稀里糊涂的追问道:“成婚要有成婚的人,我们盈盈难道有了意中人?”
“当然。”二位又是难得的一致,这次的一致,苏老爷子不高兴了,对曾老太医说道:“你个老头,才来了几天,知道个啥?”
曾老太医愤愤说道:“医者讲究个望闻问切,我堂堂太医,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苏老爷子恍然,讽刺道:“原来你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曾老太医气急,就要发飙,王百万一把拦住,急急问道:“二位看在老夫面上,切莫动怒,盈盈和谁?老夫求得一解。”
这次曾老太医不说话了,苏老爷子哈哈笑道:“你个老头不知道了吧,盈盈和我孙儿张凯!”
“啊?张凯?”王百万大喜。
柱子手里的葫芦差点摔在了地上,其他人也是惊讶的转头望向张凯。
张凯一脸窘态,急的跺脚,这哪跟哪呀,爷爷不会醉酒乱点鸳鸯吧?
曾老太医满脸赞同,竖起大拇指,大着舌头夸耀道:“王盈盈那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但那么大的学校,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生为女娃,可惜喽,要是男娃,必将对我大相国的教育做出巨大的贡献。”
“你这话我爱听,柱子,倒酒!”苏老爷子也是大着舌头应着,此时的柱子哪里还顾得倒酒,急忙拉着老爷子的衣服,就要为张凯说话,苏老爷子不乐意了,一把拽过他手中的酒壶,自己亲自给曾老太医斟满酒。
曾老太医继续大着舌头说道:“这几日我走了不少地方,二首村哪都好,但最好的就是学堂,那儿地方大呀,大相国我老头也算是走遍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壮观的学堂。”
“你个老头说错啦,那是学校,罚酒一杯。”苏老爷子更正道,这个时候的他,也忘记了酒的珍贵。
“对,说错了,是学校,认罚。”说着正起劲的曾老太医,端着酒杯顾不得喝酒,侃侃而谈:“那学校,占地最大,规模最大,学生最多,年纪差别最大,学习的内容最丰富,养鸡种树裁剪木工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老夫曾经认为这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没想到这个学校都有得教。”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乱点鸳鸯(二)
听着曾老头夸着学校,苏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比喝蜜甜多了。
王百万听的惊讶无比,三年前,也是在这个院中,同样是喝着酒,那天他头脑一热当即拍了脑袋,酒醒后只投了三千两,也算是一言九鼎,省得被小辈笑话。
火锅店,快餐店赚钱,那里面有实打实的秘方,靠着小小的学堂赚钱,他想也没想过,尤其听说种地的,养猪的,做饭的,绣花的都成了教书先生,男娃女娃都能进学堂,一时间,被当地的权贵们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爱面子的王百万,哪敢跟人讲这有伤风化的学堂他是投了银子的,银子投过之后,他问都没问过,权当打了水漂,哄那苏老头开心,报答小雨救母之恩。
至于那学堂他有多远躲多远,更别说去看看了,盈盈在学校教书,就当她闲来无事玩闹的一个场所,女娃和男娃不同,好日子不多,以后嫁了人家苦日子在后头呢,既然想玩就玩上几年,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不给别人添乱就不错了,还能图她做个啥?
柱子几次通知他来拿分红,他怕分红是借口,追加投资是本意,推脱事务繁忙,吓得都不敢露面,此时从曾老太医嘴里得知学校如今的规模,他这个投资人震惊的简直无法形容,尤其是听到那学校是盈盈管着的,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就自己那娇滴滴的孙女,撒个娇卖个萌的本事有,能管好那么大一个学校?这丫头真沉得住气,从来在家人面前提都不提。老头摸摸自己的心脏,轻舒一口气,这心灵的撞击太大了。
“种地绣花怎不登大雅之堂了?”苏老爷子不乐意的问道。
“糟老头子,没好好听老夫讲话,那是老夫曾经认为,田间地头一走,和百姓一聊,才发现世间到处是学问,光说种树吧,何时育苗,何时栽种,什么样的树配什么样的土壤,树与树的间隔,日照时长,何时剪枝,怎么个剪法,还有嫁接,都大有讲究,真是不问不知道,世间真奇妙。”曾老太医娓娓道来。
苏老爷子听着心情大爽:“可不是嘛,世间事看似简单,想做好就难喽,不过你问的这般详细,难不成想改行?”
曾老太医抚着胡须哈哈大笑道:“活到老学到老,老夫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来了你们二首村,才发现自己肚里那点东西仅仅是沧海一粟而已,世间无处不学问,无处不奥妙。”
这话可说到苏老爷子心里去了,他站了起来,摇晃着脑袋问:“你可知道学校真正的校长是谁?”
“不是盈盈那女娃?”曾老爷子疑惑问
“盈盈是代理校长,真正的校长是我孙儿张凯,那小子能文能武,武功比他爹强太多了。”苏老爷子满脸自豪。
“比他爹还强?能文能武?”曾老太医扭头在人堆里找张凯,醉酒后的他眼神游离,张凯没找到,目光又回到身边一脸惊讶的王百万身上:“这么好的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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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找,盈盈配张凯,郎才女貌我看行。”
曾老太医大嘴一咧咧,就要做主定了这事,王百万一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张凯急忙走过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见苏老爷子拍着桌子喊:“我是凯儿的爷爷,这事你说了不算。”
张凯听到心里就是一松,没想到老爷子后面的话差点让他栽个跟头:“我定了,王盈盈那孩子聪明伶俐,张凯性情太过温和,他俩最合适了,以后有了重孙肯定错不了。”
“爷爷!”张凯急忙唤道。
苏老爷子扭头看见张凯,哈哈大笑挥着手说:“谁说只有郎才女貌,我这孙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
“王盈盈那孩子也不错,要活波有活波,要精明有精明,看那一双眼睛,灵的会说话似的。”曾老太医不干了,抢着夸起王盈盈来,而此时王盈盈的亲爷爷,王百万一句话都插不进来,在一旁只有咧着嘴傻笑。
“你别傻笑啦,快去准备两个孩子成亲的事。”苏老爷子迫不及待的要赶王百万走。
“这,这?”王百万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这酒话还能算数?
“爷爷,不行。”张凯急得喊道,一向温文尔雅从不抢话的他,此时不管不顾了。
“咋个不行,难道还要你爹亲自安排,你爹的婚事还是我安排的,到了你的婚事肯定我做主,过几日趁着集体婚礼,你和盈盈把这事也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苏老爷子可谓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张凯急的直跺脚,苏老爷子没看到似的,笑眯眯的对曾老太医说:“难得遇到知己,英雄所见略同,小杯倒的麻烦,咱们拿碗喝,那才叫痛快!”
说着,老爷子倒了满满的两碗酒,王百万就要去端其中的一碗,被苏老爷子挡住:“没你的酒,你去忙孩子们的事,过几天参加集体婚礼。”
苏老爷子端起一碗酒下肚,曾老太医端起碗刚要喝,突然觉得不对劲,见苏老头又倒了一碗酒,咕嘟嘟的又进了肚,曾老太医突然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比你那个徒弟鬼点子多多啦,老夫陪你一程。”说着,咕嘟嘟喝了下去。
“怪不得你能平安行走宫廷,你这个老哥我认定了,喝!”苏老爷子说完,又是一碗酒下肚。
张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老爷子只顾着灌酒,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柱子一开始也是着急,此时却冷静了下来,两个爷爷说的话,好像若有所指,难道爷爷是借着酒意,故意乱点了鸳鸯?这是为何?
三年酿酒劲本来就大,两个老头你一碗我一碗的干,几碗下去,醉趴在了桌上,半分清醒着的王百万,坐在两老头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事啊?跟做梦似的,盈盈的婚事就这么定啦?
柱子和李浩志将二老背回屋中休息。
钟老太太,李老夫人,二丫娘面面相觑,这苏老爷子闹得哪一出?
苏老夫人气的脸都红了,孩子们的终身大事,哪有借着酒劲乱点鸳鸯的?这个老糊涂。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张凯爹娘发难
蓝姨却是抿着嘴笑,两个老头都是老江湖,怎会几碗酒乱了方寸,定是另有缘由。
三丫一溜烟跑出了院子,急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好闺蜜王盈盈。
张凯看着空了的桌子,在院中来来回回转圈,就这一会的功夫,嘴边急出了泡,醉酒三天,眼看开业就在这几日,万一爷爷酒醉不醒,这,这怎么可好?一向尊崇爷爷的他,此时听也不是,违也不是,唉!
王百万才从悠忽中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未来的孙女婿,怎么看怎么欢喜,忙着和钟老太太告别,急着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娘。
张凯这边心急如火,中院的燕曼舒却笑的很欢,“看你幸灾乐祸的,还不快替张凯想想法子?”叶楠嗔怪道。
“其实盈盈配张凯哥最合适。”燕曼舒捂着嘴笑个没完:“爷爷聪明着呢,怎会乱点鸳鸯。”
“只是,外公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真想抱重孙?”叶楠不解的问。
“哪呀?爷爷刚从京城回来,肯定那边另有乾坤,爷爷向来疼爱张凯,怎会随意不顾他的心意?”
院中的闹腾,等王百万走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张凯来到中院,左右徘徊,几次想敲门进去,干脆对二丫吐漏真情算了,听到里面燕曼舒和叶楠聊的热闹,面皮薄的他因着叶楠,终是没敢进去。
在前院的二丫娘,帮着收拾院中桌上的碗筷,脑子里却是一刻不闲着,想完知府掉了的脑袋,又想四皇子定了亲的事,到后来她悄悄叹息,张凯和二丫算是没戏了,多好的孩子,这苏老爷子咋不留给二丫呢?越想心绪越糟,乱得理也理不清,手里拿着的抹布也忘了放下,准备去中院和二丫好好聊聊文俊,再错过了状元公子,去哪找条件那么好的?这孩子真是不省心。
就在二丫娘满脑子浆糊的时候,大门噗通被撞开,黑暗的夜幕中,门外站着两个连头带脚包裹似粽子的人,牵着一匹马:“你,你们是谁?”这扮相怪异的两人,让本来胆小的二丫娘,吓得一个激灵倒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的问着来人,由于过于惊吓,那蚊子大的声音,就连厨房忙活的大丫等人都没听到。
来人正是张凯的爹娘,他们二人风尘仆仆,一路风餐露宿人困马乏,终于赶到二首村,先是打听师傅,这才寻到钟家。
见院中站着个拿着抹布的妇女,猜测定是仆妇,张将军声如洪钟般问道:“我师傅苏冬宝可在此?”
这句话底气太足,别说正在中院徘徊犹豫的张凯,就是房中耳力不好的钟老太太也听个明白,急忙走出了屋子。
“他老人家醉酒睡了。”二丫娘弱弱答道。
夫妻二人听师傅已经平安回来,并且醉酒睡了,心中窃喜,既然平安回来,他们夫妇没了担忧,醉酒又没了他老人家的干扰,事情好办了许多。
“我儿,张凯此时在哪?”张将军又是大声问道。
不等二丫娘回话,张凯听到父亲的声音,急忙奔到前院,看到门外站着一高一矮,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人,就是一愣,没等他说话,就见那矮个子的,跌跌撞撞奔过来,嘴里喊着:“儿啊,急死娘啦。”
长时间颠簸在马上,张夫人此时是头昏目眩,双脚肿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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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地犹如坐在马上,身边的景物似乎还在晃荡,张凯听声音才分辨出扑过来的是他的娘,急忙一把扶住,免得摔倒。
钟老太太等人赶来,唤人放了凳子,张凯小心翼翼扶着母亲坐下,大丫去端了热茶过来,院中的众人各个脸上怪异,心中狐疑,这张父张母怎么如此装扮?
张夫人一路焦急,此时见到儿子平平安安,比几年前又长高了一大截,相貌依然俊秀文雅,神态中多了几分阳刚之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一把扯下头上的棉帽露出真容。
张大帅是渴坏了,接过大丫端来的茶,连喝了三杯,张夫人也是渴极了,只是拿起杯子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到桌上,钟老太太等人一眼就看个明白,这位夫人是嫌弃杯子脏呢。
张夫人确实是在嫌弃,一个庄户人家,想必不会洗杯子吧?虽然口渴难忍,但干净和饥渴相比,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张凯没想那么多,看到几年未见的爹娘,心情愉悦的感觉有了主心骨,这下好了,自己的困扰可以让娘帮忙化解,急忙问道:“娘,你们怎么这身装扮,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有看到我的信吗?”
“你个臭小子,还有脸说?就是看了你的信,你娘才急急赶来。”喝饱了水的张将军,这才一把扯下帽子,沉着脸厉声斥责起儿子,此时他已压下看到儿子平安的惊喜,想到一路夫人所受的苦,不由怒从心中起。
“娘,您收到我的信啦,你们是来提亲的?”张凯没管父亲的恼怒,而是一脸兴奋的问着张夫人,从小到大,父亲这个样子他都习惯了,在娘面前,父亲从来都是纸老虎,只要娘同意了,老头子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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