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惹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野
“去就去,不去就别跟着。”方正也是个暴脾气。
秦荷缩了缩脖子,看向刘春,但后者是从没有帮她出头的意思,便一言不发地跟上他们的脚步。
她抽出吸管,吸了一口奶茶,谁知刘春突然不耐烦地喝道:“我他妈让你拿着,谁说给你喝了?”
“哦,对不起,我……我以为……”秦荷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无人的小亭子,面积不小,周围都是树林小道。
五个人松散围成一圈,秦荷站在里边不知所措,刘春抱着手臂:“别紧张,你今天不是说于沉和你告白了吗?我们几个都很感兴趣,说来听听怎么样?”
秦荷头皮发麻,“我……他其实只是发了信息跟我告白,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本人发的……”一个个眼神直视着她,她说话的都不顺溜了。
不远处的徐修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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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一个巴掌,快狠准地甩到中间的女生脸上。
秦荷捂着脸,想跑,被方正纠住了头发:“你想上哪去啊你,不是想跟我玩吗?”
“你们……想干嘛?”
“呵呵,冤有头债有主,你不用怕,我嘴巴犯的错,我只是教训教训它。”
说完一干人都笑了。
方正和刘春没有那么她和李清熟,但刘春转班前,他们是混一起的,刘春平时没少帮他,有一回他落单被人寻仇,是刘春默默地放了一段警车的音效,把人给赶跑。
刘春一连抽了她几巴掌:“记住,以后于沉的名字再从你嘴里说出,我听一次打一次。”
周婷婷补充道:“到时候就不止是嘴巴了哦。”
秦荷被打蒙了,抖抖索索地捂着脸:“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你嘴巴不干净!”方正声音洪亮,虽然他不认识于沉,但维护他即是维护刘春。
“刘春!你在干什么?!”阮琦突然出现,“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刘春径直朝她走去,后者慌张地退了两步“怎么,跟了一路,早不出头现在跑出来干什么?”
阮琦的确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瞥见另外一个人正在赶往这里,便急急忙忙地站出来逞英雄。
“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同学的做法!”她义正言辞。
方正凶神恶煞道:“装什么圣母呢你!”
秦荷的脸粉掉了好几层,万分狼狈,趁着众人的炮火没有对准她,她慌忙凑到刘春跟前:“春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于沉是你的人,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
于沉?阮琦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于沉什么时候是她的人?同学你……”
刘春瞪她一眼,她剩下的话全部卡在喉咙出不来。
阮琦一口气憋在心里,头皮发麻,她不想趟这趟浑水,刚刚听到徐修打电话给于沉,她一想,机会来了,便头脑发热地大喊。
她想转身,老远便瞥见于沉赶来,她赶紧拖起秦荷:“走,我带你走!”
李清挡住两人去路:“走什么?你以为自己在干嘛,英雄救美?”
阮琦大喊:“走开!”
说罢三两步跃到刚赶来的于沉跟前:“于沉!这些人欺负人还不让人走。”
“你看,这个同学的脸都北方打肿了,我实在看不过去……”她义愤填膺,“正义凛然”。
“你先走吧。”他没看阮琦一眼,一眼略过脸被打肿的秦荷,看向刘春。
秦荷甩开阮琦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刘春没理会,只是轻声地说:“你来了啊,我们等会就回去。”
“嗯。”他环顾四周,声音低沉,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李清见于沉阴沉着脸,主动上前道:“你态度好点行不,春姐是为了你才……”
刘春示意他不用声张,李清噤声。
阮琦还想说些什么:“于沉,她——”
“我自己会判断,不用你多嘴。”
方正,李清和婷婷等人一一同刘春告别,临走前不忘警告瑟瑟发抖的秦荷,秦荷赔着笑脸,阮琦看呆了,甩手悻悻离开,围观的群众也都散了。
小五走了,徐修还在一旁站着,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忘打了声招呼,谁知于沉突然伸手:“徐修,手机拿来。”
“干……什么?”他抓了抓脑袋。
“刚才拍的东西给我看看。”
徐修向来好事,刚刚他来时便见他举着手机,拍着这场闹剧。
徐修以为他想搞清楚事情当时的状况,便把视频播放给他,方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嘴巴不干净!”
刘春心里一惊,劈手去夺,她刚刚大人的样子毫不优雅,甚至很粗鲁,她知道他晓得自己缺点多,但还是本能地不想让她看见这幅模样。
于沉手指轻点,按下删除键,视频不见了,完毕说道:“以后不要再拍她的视频。”
徐修愣了几秒,想打趣他几句,见于沉脸绷紧,也不好再说什么。
教室里的人基本走光,她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书包,背影孤零零的,对她说:“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打人啊。”她小声说。
“你听说过校园霸凌吗?”他很严肃,好看的眉眼透露出冷意。
“有些人不教训教训她不长记性,她先惹了我。”
他处事向来冷静,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怎么惹你?”
“这个你不用管。”
听罢,他转身离开,她在他身后补充道,“如果你是因为我打人生我的气,那我以后不会再打人,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刚才的做法是错误的。”她小跑跟过去。
一路上两人保持沉默,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夕阳无限好,但他们谁也没心情欣赏灿烂的余晖。
他在教室里等了许久不见她回来,徐修发来短信,他才知道她和一群人去小树林参与打架去了,那一刻心都揪紧了,她一个女生会不会受伤?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是她打人,不是她被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动手打人了吧。”
“她说你向她告白,这种大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极品。”她眼中不无嘲讽。
“这种人你不必同她计较。”
“那你还生我气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只要你肯认真说明情况,我不会轻易下定论。”
她家楼下,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的注意,她一听他说没生气,立马扑到他身上,使劲蹭了蹭,像一只猫。
他无奈地揉揉她蓬松的发顶。
“现在的网络很发达,人们喜欢在不明真相的时候随意批评,所以,如果徐修拍的那些东西被大众看到,难保你不会成为舆论的中心,到时候你的境地就危险了。”
他原本是生气,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气不知不觉消了一半。
“别人说的我不管,我这个人就是有仇必报。”
“要是有一天我惹到你你要怎么办?”于沉问。
“除非你给我带绿帽,其他的我不跟你计较。”
“好,今晚我去买一顶绿帽给你,到时候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她回到屋子里,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说实话,别人嚼了她不少耳根,她平时没听到便不会理会,但是一旦触犯到她真正在乎的人或事,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不动口,动手。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目睹了太多的无奈,爷爷百般哀求,然而那群人不和你讲道理,所以,在她的认知中,很多事情只能动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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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
☆、chapter 32
高二下学期紧锣密鼓过去了一半。
很快迎来了一次重要的联考。
平时,刘春很少花心思在学习,但在于沉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不得不重拾自己崭新的课本。
别人在复习,她像在预习,枯燥无聊的教科书让她生不如死。
于沉早已做好充足准备,她便厚脸皮地让他为自己讲解重点,他讲得很详细,根据她的水平量身定做。
班里有些成绩差的同学见状,也想过来凑凑热闹,但是每次他们一靠近,刘春便会一动不动地瞪着对方,直到他退下为止。
她的男人,绝不可给其他人共享。
好几次婷婷把她叫出去,走廊上,她们欢快地聊天。
“春姐你是不是彻底洗心革面了?”
“你问的问题……让我感觉我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囚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不不,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教室就是青春的坟墓……”周婷婷的声音越发地细小。
刘春诧异,回头便见于沉靠近,他抬手让她看表:“你们已经闲聊了超过二十分钟,刘春,你还回来复习了。”
“我和婷婷这不叫闲聊,这叫探讨人生。”
周婷婷赞同地点头,但还是很快同她告别,临走前:“春姐,好好学习,重新做人,精神上支持你。”
她懒散地趴在徐修桌上,于沉的声线低沉悦耳,细心地讲解她熟悉的内容。
小五默默地凑到于沉身后的徐修身前:“徐修你怎么跑刘春座位来坐了?”
“我也是被逼的,你看不出来吗?”他无奈地叹口气,“话说我也很热心,怎么就没有同学来问我问题呢?”
小五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我有很多问题,要不你给我解答一下吧,我懒得去办公室问问题了。”说罢会座位收拾了几本书便跑过来。
“我说的是女同学……”
刘春虽然姿势很懒散,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她的成绩向来惨不忍睹,他这么费神教她,她也不想让他白费力气。
他们的月考为期两天。
那天她醒来时,已经七点了,手机显示闹钟已经响了许多次,然而她一次也没听见。
考试九点开始,但学校有规定,必须在七点前到达,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她干脆慢慢来。
头有些晕晕沉沉,她没想太多,只当自己还没彻底睡醒,便踩着脚踏车去学校了。
“你还没吃早饭吗?”于沉来时,手里提着豆浆包子,徐修忍不住问道。
“我吃过了,这不是给我自己的。”
说罢,他便把豆浆和包子放进了刘春桌肚,以往他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到今天他稍微晚了些,教室已经来了不少人。
由于这一幕实在少见,不少同学纷纷望着他。
徐修嚷嚷道:“这两个人肯定有猫腻。”
“没见过乐于助人吗?”刘春猝不及防出现,众人纷纷收回探寻的视线。
“同学间不是本来就应该互助互爱?”她声音很大,众人又看过来,于沉只是淡淡道:“赶紧趁热吃吧。”
“这是……流沙包!我最喜欢的。”她咬了一口,橙黄的流沙入口极香。
他的上学的必经之地,是一间有名的连锁包子店,那就是他早餐解决的地方。
而刘春,经常忘记吃早餐,且她觉得这个早餐可有可无,一千米没有心情吃,现在觉得不吃反而省事,他知道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那以后起,桌子里自动自觉出现了早餐。
“春姐,你不会是在吃包子吧?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面食……”婷婷上来找她说事,却见她捧着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可能我被……爱蒙蔽了双眼吧。”
“我看你不止是被爱蒙蔽了双眼,还被爱洗脑了。”周婷婷说。
考试前,她小声说道:“喂,等一下给我看一下怎么样?我不会做。”
“想得美。”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不会做的题目,考完试后我可以教你。”
“哼。”
考试时,她的头越来越沉,题目一会模糊一会清楚,她好困,好想趴下睡个觉,眼皮很沉,她最终还是阵亡了。
本只打算睡几分钟,醒来后发现大半个钟头过去了,头还是昏昏沉沉,起身后在座位上恍惚了许久。
考试铃响起,于沉发现她不见了。
她的书包还在,人却不见踪影,他问了坐她周围的同学。
“刘春?考着试的时候她早就走了。”
他道了谢。
她的短信适时抵达:“阿沉,我头有些晕,先回去休息了,你下午好好考试哈,么么。”
他拨打电话过去,铃声响了许久,没有人接,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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