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惹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野
他继续说道:“现在我讨论的不是私人问题,而是集体荣誉,你不要混淆……”
她打断他这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集体荣誉是什么鬼,有赚钱重要吗?”
她顿了一秒,见他没有说话,便接着道:“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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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正期待我不来吗,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和小学妹呢?”
电话那头的他很是头疼,他信奉的道理,向来是,不做就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所以,他担任高二一班的纪律委员,向来负责。
刘春自然知道,如果他不是纪律委员,别说发短信,就是一个眼神接触他都吝啬。
周围人声鼎沸,商场的扬声器传来一个女生:星期四全场八折,欢迎新老顾客前来选购……
“刘春,赶紧过来帮忙!”他听到有人在电话那头叫她。
“不跟你聊了,想我了我等会给你打电话哈,不急不急。”
“你明天还来……”他话都没说完,她便急急忙忙挂断了,他内心滕起一股挫败感。
刘春风风火火感到商场门口,轮到她上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我很快乐
☆、chapter 10
极乐大型商场这周举行周年庆典,举办了各类活动,其中有一个表演节目,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刘春不是围观群众的一员,她的任务,是上台表演节目,顺便在节目最后推销宝宝专用迷你电饭锅。
这次依然要穿上笨重的玩偶服,由于是上课周,所以围观群众带来的,大部分都是没有上学的小朋友,于是——
当儿歌响起时,刘春穿着一只长耳朵兔子服,跟着其他卡通人物,伴随着音乐响起,开始蹦蹦跳跳。
台下的家长很欢快地指着他们,对自家孩子说:“哇,好可爱啊,对不对,宝宝?”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就是典型的群魔乱舞。
这个时间段的报酬是平时的两倍,说她目光短浅也好,不务正业也罢,她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穿着这种密不透风的东西,谁知道你是谁?
她绞尽脑汁,向观众推销自己的电饭锅:“小姐姐,你家孩子挑食不?”
“挑啊,他超级挑食,餐餐饭都得逼着吃呢。”一位女士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啊,我每天买各种菜,做了各种口味的食物,可这孩子就是不吃……”
她耐心地听着,面前的女士把自己的孩子打扮得很时尚,这种家长,往往你问她一句,她便滔滔不绝地向你介绍起了自家孩子的方方面面,小到吃喝拉撒,大到感冒发烧。
而她要做的,便是当一个忠实的听众,赢得对方信任,在适当的时候,向其推销自己的产品,对方见你耐心,不买都不好意思了。
“对,我家的妹妹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当然了,刘春并没有什么妹妹,但是这一招能让对方感同身受。
“小姐姐,你认识的人可能也需要这样一个电饭锅,要不你干脆买多几个?”经过一番攀谈,她成功俘获对方欢心。
对方有些犹豫:“这个……送电饭锅,好奇怪啊。”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她露出青春洋溢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你想想,那些普通的礼物能给人一种惊喜感吗?送电饭锅反而能出其不意。”
年轻的母亲一想,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一个人,抱着孩子,也拎不回去啊。”
“放心吧,我提供一条龙服务,帮你送到家。”
“放这里就好了,真的太感谢你了。”
刘春摆手,定定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精心布置的墙壁装饰,昂贵精致的家具摆放着,典型的富贵人家。
徐岚给他的倒了杯水,热情邀请她留下吃晚饭,刘春拒绝了,她还得赶回去,今晚还有一场演出。
“你身材好,为什么不去做模特?”徐岚好奇,这姑娘长得挺好看,却偏偏要穿上玩偶服,上蹿下跳的。
“我不喜欢。”
“这么……任性啊。”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第一次去面试时,一名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对她动手动脚,她当即甩了人家一耳光,还臭骂了他一顿,才解气。
而这个男人正好是行业巨头,对外扬言永远不欢迎她,虽然她也不会再有这个想法。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还遭受了这么多事。”徐岚感慨,“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工作啊?刚才那个应该不是你本职工作吧。”
刘春如实回答:“我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逃课来打工……”
“啊?这个不太好吧……耽误了学习而且工资又不高,一天一千块都赚不到。”
一千块……一天?这个富太太果然不了解行情,但是据她的观察,她是个很有潜力的客户,所以她保持着友好的微笑:
“一天一百多块,就相当于做苦力的那种,但是没办法啊,我这个人花钱快,学习差,不如不学。”
“要是我我肯定受不了,这得多累啊,又唱又跳的,我只能当全职太太。”
全职太太?刘春看了眼客厅,这客厅的设计的确好看,但是,随处摆放的玩具,以及乱七八糟的凳子,水杯等,实在看不出有好好收拾的迹象。
“哦,这个啊?这个不用我,每周六会有钟点工帮我收拾,我老公不让我做这种事。”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钟点工?她本来想要告辞,听到这个词语,顿时来劲。
她毛遂自荐道:“你还需要钟点工吗?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就是勤快。”
她的小破房空空如也,她基本上没收拾过,衣服一堆推到床头放着,实在是看不出它的主人有什么勤快的特点。
所以,她的优点并不是勤快,而是——撒起谎来从不脸红,连心跳都不会加速。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这么年轻,读书不是更好吗?”
此时,两人已走至徐岚家门,刘春站在小区绿化带边缘。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母亲病重,我实在需要足够的钱来为她筹医药费,所以,唉。”她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啊?”徐岚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得真实性,“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挑起家里的重担,要是我可能会死吧。”
一辆自行车“铃铃”驶过,刘春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那人同她擦身而过,她耳畔传来一句:“真是逼真。”
她转过脸,只看到一个背影——于沉,他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外套,然而一个转弯,他站起身来蹬自行车踏板,进了一栋房门口的空旷小院。
而那栋房,和这位徐岚女士的家不过一墙之隔。
“那是你同学吗?于家的小少爷,他刚刚说了句什么?”徐岚朝他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刘春收回视线,镇定自若道:“哦,没什么,他应该说的是说‘真巧’,不用管他。”
徐岚点头,还未答应,刘春先发制人:“那我应该在星期六的什么时候来?”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吧。”徐岚简单交代了下她的任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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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很能和她合得来,身世还如此凄苦,心生同情。
“一个小时两百?”她不懂行情,试探道。
“随便吧,一个小时一千块,你打扫三四个小时就行了。”徐岚也外行,在原来的钟点工的工资上上翻了几倍,反正,她不缺钱。
三四小时,一个月四周左右,一个月能赚收入万元以上,她的数学水平在此刻达到顶峰。她平时打工一个月零零碎碎加起来,不过两千左右。
所以,她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已经乐开花,为了钱。
告别徐岚,她经过于沉家门时,刻意放缓了脚步,从严严实实关闭的铁门的缝隙,往里面张望,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一个别墅小区,她能猜出他家境优渥,但是,他每天惯例一身白校服上衣,黑校服短裤,踩着脚踏车,对比周浪那种出入大摇大摆,司机专车接送的那种,简直是深藏不露。
“等等。”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从院子的角落走出来,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人,所以——
“你在偷听?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恶趣味。”她口吻戏谑,隔着铁门望着他。
于沉站在铁门开外一米处,稍稍歪了歪头,右边上扬一点弧度:“你很厉害,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谢谢夸奖,拐倒还不至于,倒是你,似乎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学霸就是不一样。”
“刘春,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明天可以到班学习,你的缺勤,对一班没有好处。”他声音严肃,俨然一个老干部。
“你想我了?没有我坐在你身后,耐不住寂寞了?”
“恰恰相反,没有你,我前所未有的快活。”
按照以往,他都是一言不合就不理人,或者干脆离开,无论刘春如何语言挑衅。今天竟然回击了?
“我不去会怎么样?”她上前一步,“亲爱的纪律委员,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抱着手臂,身体后倾:“不会怎么样,除非你想丢掉刚才的工作,母亲病重?真够惨的,还想不想更惨?”
“好了好了,你想人家去就直说嘛,用得着拐弯抹角吗?扭扭捏捏的,我答应你。”
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就是她,她不肯吃一点亏。
“记住,七点二十分准时到达教室,我要点名,否则后果你知道?”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上了,反正,新工作有着落了,来日方长。
“小沉,有客人来了吗?”李妈苍老的从屋内传来。
“没有,一个搞推销的。”
走到半路的刘春回转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搞推销的,他怎么不说传销?
于沉有一点搞不明白,她千方百计勒索周母,平时出入酒吧等风月场所,不像是缺钱的,但是,她在游乐场打工是事实,刚才拙劣的谎言也是为了找工作,她究竟,爱钱爱到了什么程度?
他不反感她靠自己劳动赚钱,但是,勒索,欺骗,翘课等行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恭维。
至于原因,他没必要知道这些,他这么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送你
☆、chapter 11
刘春腰酸背痛,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好在,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意外得了个美差。
她有直觉,他不会揭发她。
原本,她打算展现的是放荡不羁的形象,但是,越到后来,她的阴暗面暴露无遗。
在他看来,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姑姑虽然是一班的班主任,但其实,她基本上不会干预她的翘课行为,她劝过刘春,但刘春没有听,在这一点上,她的态度比较强硬。
姑姑最大的希望,是她能平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商场的活动期限是这一周,她原本打算翘课一周,也无所谓,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收入有着落了,所以去上课也无妨。
而且,不去上课,她还能接到他的短信轰炸,美妙的很。
为了“班级荣誉”,她“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吧。
她用被子盖住脑袋,今天这个夜晚,似乎没那么难熬了。
“嘿,好久不见啊刘春。”徐修见她出现在教室,一脸不可置信,“你不在的日子,我们的纪律委员又是短信又是到处咨询,为你操碎了心啊。”
刘春抬眼瞧他一眼,冷漠道:“我来不来关他屁事。”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觉得你两有戏,我还没瞧见他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他自认为洞若观火,讲得头头是道。
她未作声,得了吧,这个徐修不知道真傻还是装傻,要不是于沉是纪律委员,恐怕她就此消失他也不知道。
于沉单手背包进门,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他。
刘春今天果然来了,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徐修则是一脸奸诈,左眼一眨,于沉鸡皮疙瘩都起了。
“大清早你别吓人行不?”刘春戳了戳徐修,“你眼珠子瞪成这样干什么,不会是有断袖的倾向吧?”
“别,我哪敢跟你抢。”
对话一字不落进去于沉耳朵,他太阳穴一蹦一跳,对徐修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修委屈巴巴:“夫唱妇随,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
……
刘春基础知识很差,老师在台上所讲的内容,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书,有极好的催眠效果。
当困意滚滚袭来,她半点未采取防御措施,眼皮一合,不久便睡死过去,于沉宽阔地背,相当于天然的屏障。
教室其实比她的破房子要吵闹一千倍,但是,身处其中,她却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用一点动静都机警地竖起耳朵。
所以,这里的睡眠质量显然高。
睡了两节课,她额角抵在手臂上,出现一大片红痕,她又打起了于沉坐垫的主意。
那玩意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箱子里,但是,不在最上边,而是被转移到了箱子底,上面有书本等杂物压着,不过,这难不了她。
还是用脚,她把箱子勾了过来,伸手去拿,轻而易举地抓到了坐垫的一角,正想拔上来,另一股力量阻止了她这一行为。
坐垫被那人一扯,从她手中脱离,那箱子也被它的主人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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