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老太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票票小僧
农门老太太
作者:票票小僧
叶八妹寿终正寝之际重生回到八十年代。家有面黄肌瘦的孙子,皮包骨的儿子、媳妇,买粮食要票,买肉靠抢,顿顿吃白粥,啃地瓜,食芋头。靠着某位金手指,叶八妹靠卖菜,开菜园,搞农家乐,推广生态菜园,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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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老太太》作者:票票小僧
文案:
叶八妹寿终正寝之际重生回到八十年代。
家有面黄肌瘦的孙子,皮包骨的儿子、媳妇,
买粮食要票,买肉靠抢,顿顿吃白粥,啃地瓜,食芋头。
靠着某位金手指,叶八妹靠卖菜,开菜园,搞农家乐,推广生态菜园,发家致富。
内容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美食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八妹 ┃ 配角:春秀,大壮 ┃ 其它:宅斗,升级流,励志人生
第1章 八十年代
叶八妹家住在村尾,独门独院,院子门口放着十几个白花花的灯笼,等着叶八妹咽气了就将灯笼挂在院子门口,告诉周围的人,这家有白事。
穿过院子走过露天天井,往前直走是主人房,此时,主人房门口呜洋洋地跪着一群人,有年近六七十的大爷大妈,也有三四岁大的孩童。
主人房大门紧锁,里面静悄悄,只偶然听见咳嗽。
叶八妹仰躺在床上,双眼蒙着一层薄雾,目中无神。
四天前她去菜园挑水种菜,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摔了一跤。
她虽然看着硬朗,但是毕竟上了年纪,全身的骨头都脆了,不经摔。
摔了那一跤后,人就不行了,整个人迷迷瞪瞪没精神,已近奄奄一息。
她手中揣着一枚白龙玉佩,嘴巴张着合不上,嘴角溢出口水。
尽管她现在的模样很是邋遢,但她的眉眼间却挂着微笑。
她活了一百岁,五代同堂,儿孙满堂,家庭和睦,儿女孝顺,已经足够了。
墙上的古董摆钟“啪嗒啪嗒”的响着,当时针指向八,分针指向12的时候,叶八妹缓缓闭上眼睛,手上的白龙玉佩滑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一众男男女女推搡着挤进房间。一位七十来岁,白了胡子的大爷慢吞吞挪到床前,抓起叶八妹的手,呜咽着。
“娘啊,您走好!别急,走慢一点,爹在奈何桥上等着您呐!”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白龙玉佩发出一阵淡淡的白光,随后消失。
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刀子似的钻进茅草房顶,从微小的缝隙溜进泥砖房。
一阵风吹过,叶八妹睁开双眼,因为睡得太久的关系,她的眼睛酸酸涩涩,睁开的瞬间眼角流出泪水。
她用手颤巍巍地擦掉眼角的眼泪,心里发出疑惑:她不是死了吗,这是到哪了?
带着几分茫然,叶八妹拉起头下枕着的枕头,将枕头放到床头,蜷缩着坐起来,扭动脖子打量所处的环境。
她睡在床上,床上挂着蚊帐,蚊帐白中带着黄,补丁零零落落,蚊帐顶上铺着一层灰尘。
视线往下看,她身上盖着棉被,棉被用的是花色的被单,上面打满了补丁,伸手轻轻抚摸,手感很硬。
身下是一块两指宽的床板,这块床板用两张长板凳架起造成一张床,床上铺满了茅草,茅草上铺了一床花色的被单。
掀开蚊帐往外看,入眼的是黄色的泥砖墙壁,怪不得蚊帐的颜色又是黄色又是白色的,原来是住泥砖房的关系。
房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四角圆桌,门的两边各有一扇窗户,左边的窗户旁边摆着一个一米五高的柜子,而右边的窗户上面放着一个古董摆钟。
看到这里,叶八妹心中有了答案,这是她的家,准确来说是她几十年前的家。
只是她为什么会回到几十年前的家,难道像小孙女写的那样,她重生了?
她望着窗口发愣,身上的棉被从肩膀处滑落到腰上,伴随着一阵寒风,她打了个喷嚏。
叶八妹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拉一拉被子,刚抬起左手,发现左手上揣着一块白龙玉佩。
看见白龙玉佩的瞬间,上辈子的回忆像雪花片一样纷纷扬扬地回到脑海中,她记得今天是她老伴去世的日子。
早上她的老伴也就是叶爱国忽然在田里晕倒,几个儿子火急火燎地将人送回家,只是送回家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她因为悲伤过度也病倒了。
不过,她虽然病了但仍然坚持要亲自给老伴打理妆容。
这是乡下的习惯,家里若是有老人去世了,家里人要为这位老人清洗身体,换上新衣裳。
在打理妆容的过程中,她将一众儿子孙子赶出门外,想要单独和老伴呆一会。谁知道过了没多久,老伴的身体忽然消失了,她只在一堆衣服下面找到一块白龙玉佩。
她上辈子以为老伴是被白龙玉佩给吃了,吓得一下子晕了过去,然后大病了一年。
她是死过一回,经历过后世繁华的人,此刻看着手中的白龙玉佩,不由得有点发愣。
重来一回,她怀疑老伴并不是被白龙玉佩给吃了,而是他的身体化成了白龙玉佩。
她之前在菜园摔了一跤,本应该是当场咽气,只是在她倒下的时候,嘴巴磕到了胸前的白龙玉佩,出了血。
她晕晕乎乎地看到玉佩散发出一阵白光,随后她被玉佩的白光牵引着回家。
她总觉得白龙玉佩是她的老伴,所以才会在她弥留之际现身,领着她回家。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叶八妹咬破食指指腹,将流出来的血滴到白龙玉佩上。
血碰到玉佩的瞬间,白龙玉佩发出一阵淡淡的白光,随后化成了一条手指大小的小白龙,看起来很像白化了的壁虎。
叶八妹点了点小白龙的脑门,轻声喊了一句:“老伴?”
小白龙没有回应她,只是慢吞吞地爬到她的手心,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不管他有没有回应,叶八妹已经确定他就是自己的老伴。
她将小白龙揣进内衬的暗格里,掀开被子走下床,心里想:老伴刚走,她又昏迷不醒,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了。
下了床,拿起床边的花袄子穿上,叶八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到门口,拉开门上的门栓,打开门。
门外坐着一个人,当她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往后倒,摔倒在她脚边。
叶八妹弯腰将他拉了起来,柔和道:“大壮,你怎么坐在这里?”
大壮是她的大儿子,今年四十岁,娶了隔壁村的姑娘,生了三个儿子,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八岁岁了,还没有娶媳妇。
叶大壮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后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直到感受到疼痛后才激动地抱住叶八妹的小腿。
“娘啊!你终于醒了,可算是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们跟着爹去了。”
叶八妹在看到叶大壮的那一刻,内心软成了一块海绵,想要抱着他痛哭一会,这是他的大儿子!
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有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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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在三十年代末的时候遇到了叶爱国,也就是她的老伴,毅然决然嫁给了他。
一件是给叶爱国生了七个儿子,在农村,能生儿子是一件大喜事。
她将内心的激动隐藏,波澜不惊地拉起叶大壮,骂道:“哭什么哭,哭丧呢,我还没死呢,别哭了。”
叶大壮傻笑着擦干净眼泪,拉着叶八妹大跨步往外走,大着嗓门喊:“二壮、三壮、娘醒了!”
话落,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咯吱”的开门声,不一会,五六个中年男子围到叶八妹身边,个个泪眼婆娑地看着叶八妹。
叶八妹上前挨个摸了摸头发,强忍住泪水道:“乖孩子,不哭了,娘没事,娘健健康康的,能陪你们到七老八十呢。”
几个儿子齐声喊:“娘!”
叶八妹抱住小儿子,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你爹那事,你们媳妇不知道吧?”
她指的是叶爱国忽然消失变成了白龙玉佩的事情,当然了,她的几个儿子只知道叶爱国消失了,却不知道他变成了白龙玉佩。
叶大壮点头,左右看了一眼道:“娘,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回屋说。”
叶八妹点头,领着几个儿子走回房里。
叶大壮走到门边拉开灯盏,灯泡亮起荧黄色的光,将整间屋子照亮。
叶八妹坐到床上,几个儿子或蹲着,或站在,或挨着,或坐着将她围在中间。
她拿出内衬里面的小白龙,摊在手掌心道:“你们看。”
几个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视线集中到叶大壮身上,叶大壮挠了挠头发道:“娘,看啥?”
叶八妹疑惑问:“你们难道看不见我手上的东西?”
几个儿子齐齐摇头,叶八妹心里有了想法,难道小白龙只有她能看见?
想到这里,她收回小白龙,咳嗽一声道:“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说回正事。”
小儿子叶七壮急忙问:“娘,爹真的没了?他会不会是,是······”
叶八妹板起脸,严肃道:“不是!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给我记牢了,你们爹没消失,他还睡在棺材里面,家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你们记住了吗?”
叶七壮小声问:“可是爹真的······”
叶八妹急忙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从今天起,你们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哪怕是你们的媳妇和儿子都不能告诉,明白了吗?”
几个儿子齐齐点头,叶二壮问:“娘,出殡的时候怎么办,爹不在了,重量对不上。”
他说的是棺材的重量,农村人在出殡的时候会邀请四个大力士抬棺材,现在叶爱国人没了,有人和没人的重量肯定不一样。
村里的大力士都是熟手,一上肩膀就能掂量出大概得重量,从而猜测出里面躺着的人的身高体重。
叶八妹看向叶二壮道:“二壮,你读的书多,脑子转得快,你觉得该怎么办?”
第2章 美味佳肴
叶二壮读书比较多,虽然参加高考没考上,但是现在在徐水镇当临时教师,准备明年夏天再次参加高考。
叶二壮摸了摸胡子,一副老书生模样道:“好办法没想到,笨主意倒是想到一个。”
叶大壮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不耐烦道:“二壮别卖关子,快说说!”
叶二壮看向叶八妹,食指顺着八字胡的一撇:“娘,你说咱们往棺材里面放石头怎么样?我爹大概一百三十来斤,放十来块十斤左右的石头就可以了。”
叶八妹摩挲着手指头,暗忖:比起放木材,放石头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行,就放石头吧,这件事交给六壮去办。”
她看向几个儿子中长得最矮小的六儿子,六壮没足月出生,从小体弱多病,可能是受到的白眼比较多吧,打小练就了一身看人脸色的本领,拿主意虽然不行,但是执行能力却是一流。
叶六壮扫了眼几位哥哥,随后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娘,这件事情交给我准没错。”
叶八妹点着头拉过床头的枕头,将枕头端端正正地放到膝盖骨上,在几个儿子不解地眼神下拉开枕头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沓钱。
这些钱里面有一分两分,一毛两毛,一块两块,也有五块十块。
她拿起钱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数完后将钱放在枕头上,叹了口气。
“这是咱们家所有的积蓄,一共一百块钱。这里面有你爹几年前卖猎物的钱,有你们几兄弟打工拿回来的钱。现在你爹是65岁去的,符合村里喜丧的规定,按照规定,咱们要在出殡那天请全村人吃一顿白饭。”
叶八妹看了看几个儿子,见他们露出悲伤的神色,扫了扫小儿子的头顶接着道:“家里虽然钱不多,但是这白饭可不能马虎,这关乎到你爹的脸面。咱们家不久前晒了十来斤腊肉,粮食和蔬菜什么的也不缺,我想这一百块钱就不花了,存着以后备用,你们觉得呢?”
以前叶爱国在的时候叶爱国是一家之主,他负责拿主意,现在他走了,叶八妹想从几个儿子里面选一个能做主的出来。
叶大壮挠了挠耳朵,声音暗哑道:“娘,我们都听您的,您拿主意吧。”
她看向剩下的几个儿子,几个儿子都表示让她拿主意。
叶八妹收回视线,心想:家里没分家,几个儿子依赖叶爱国依赖惯了,一时之间都不能担当家主的重任。
看来她得先接替叶爱国家主的位置扛几年了。
她点头表示明白,将叠好的钱重新放回枕头里面,吩咐道:“那就按我说的来办吧,还有七天你爹就该出殡了,这几天,大壮负责上山挖冬笋,二壮负责通知家里的亲戚来看你爹最后一眼,三壮、四壮和五壮负责照顾家里的田,六壮负责联系村里的大力士和送葬乐队,还有七壮,你负责搞定家里的媳妇和孙子,别让他们起疑心。”
叶八妹话一出,几个儿子纷纷应是,确定好具体事宜之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叶八妹拿出兜里面的小白龙,轻轻地顺着他的下巴抚摸。
小白龙抬起头任由她抚摸,舒服得眯起眼睛。
七天转瞬即逝,出殡那天,叶家除了叶八妹其他老老少少全部跪在门口迎接亲人。
跪着迎接亲人是徐水村的风俗,家里有人去了,除了大家长,其他人都要披麻戴孝跪在门口迎接客人。
炮仗声响起,现场的人开始嚎啕大哭,俗称为哭丧,哭得越伤心,越是表达了对死者的尊敬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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