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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韶

    “导航开好,到丹湖校区,我三分钟后到。”

    她飞快地挂断电话,另一头的陆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副驾驶就被人夺门而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手脚麻利地系安全带的陆语,结巴道:“三、三分钟。”

    陆语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先直走,在恩慈医院左转上高速。”

    说着,她转过导航仪在上面输入目的地。

    陆诚是知道自家堂妹的认真劲儿的,这会儿也不敢打岔,听命照做。

    好一会儿,导航里的机械女声响起,陆语才将将松了一口气。

    陆诚瞥她一眼,小脸没什么血色,苍白憔悴,关切道:“最近是不是瘦了?气色不是很好。”

    闻言,陆语自然地从化妆包里拿出面小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削尖了的下巴,唔哝道:“没有吧。”

    随手摸了一支常用的口红出来抹上,抿了抿嘴,笑道:“可能因为你见惯我化妆的样子?”

    陆诚不置可否,专心开车。

    陆语把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下,陆诚这小喇叭,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陆老板和林女士两分钟后就要来慰问她了。

    陆诚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见不得车内那么安静,没两分钟又问道:“这么慌慌张张地跑去丹湖干什么?”

    “有场篮球赛。”

    陆诚忽地笑了,眼尾上吊,吊儿郎当的,“我一直以为咱家语妞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款学霸,怎么还有心情追着看球赛?”

    陆语下意识把并不存在的碎发别到耳后,望着玻璃窗外疾驰而过的山川田野,“偶尔调剂一下生活缓解压力。”

    话一出口,陆语就暗自心惊。

    莫名其妙,怎么就开始随口胡诌了呢,履行承诺又不是什么张不开口的事。

    虽然承诺的对象很让人糟心。

    她歪了歪头,不动声色地打量陆诚,他看起来面色无恙,并没有觉察出她的谎言。

    / / /

    在陆语的催促下,陆诚在高速上一路疾驰,幸好suv车身重,否则估计要来一场飘移。

    z大的出入安全管理严格,校外车辆不准入内。

    陆诚在校门口停下,陆语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你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回去?”

    陆诚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模样,不解地拧眉,“有这么着急?”

    陆语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如实道:“我记错时间,都错过大半场了。”

    他彻悟般哦了声,又问:“那你准备跑过去?”

    审视的目光落在陆语大病后单薄的身体上,就这细胳膊细腿的,一阵风就能刮跑了。

    陆语笑,“不然呢?用飞的?”

    陆诚按住她握在车锁上的手,“别着急。”

    他从储物格里掏出一盒烟,推门往下走,不知道在门卫亭说了两句什么,闭合的起落杆升起。

    陆诚小跑着回来,手里的烟盒已经消失不见,冲陆语挑眉,“哥哥厉害吧?”

    陆语也不吝夸赞,“有两下刷子。”

    “那可不,到底比你多吃了几年盐。”

    陆语:“……”

    你开心就好。

    车子驶到球场的时候,正巧听到裁判吹哨,看时间应该是下半场刚开始。

    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队员们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轻松,连在大事上一向沉稳的卓然都眉头紧皱。

    陆语快速地挎上包,丢给陆诚一句“承你一回情”,就匆忙的下车离开了。

    陆诚眯眼笑,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停下,熄火拔钥匙,把座位往后推了推,给自己点了支烟,惬意地躺下。

    小姑娘家家的,秘密还挺多。

    / / /

    陆语绕了一大圈,从侧门转到本院的替补席后,拍了下教练的肩膀,小声道:“李教练,什么情况?”

    她看着比分挺乐观的,和医学院这种冠军常客不相上下,怎么大家搞得压力很大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

    “你怎么来了?卓然不是说你生病了吗?”教练怔忪一瞬,紧接着唉声叹气,面色焦灼地盯着球场上的情况,“温泽这小子净在瞎胡闹。”

    “怎么说?”

    陆语现在一听到温泽这两字就条件反射地开启防御体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左不过战术不配合了。

    “昨天比赛脚踝伤到了一声不吭的,随便搽了点药剂就当处理好了。刚才打了两节用力过猛,伤口一下子肿大了。要他下场就一脸倔强地盯着你,一言不发,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语眉心紧皱,确实像是温泽能做出来的事。

    她扭头,在球场交织的人群中寻找温泽的身影。

    场面混乱,人脸可能不好辨别。但只要找到最贵的那双鞋,主人也就能基本确定了。

    陆语顺着他的鞋身往上望,确实,左脚护踝处有明显的鼓起。

    她偏头,神情凝重地看了眼替补席上紧张的队员,指尖轻轻在包带上轻轻叩击,问道:“如果温泽下来后,谁换上中锋?”

    教练也是一脸为难,沉吟半响,“要想赢,只有他撑着。”

    在篮球上,温泽确实是优秀的。

    陆语没应声,都已经冲到决赛了,输赢对她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也算是完成了万蕊交代的任务,没给学院丢人。

    但是对这群队员,冠军和亚军的意义显然不同,否则这么多人,明知温泽带伤上阵怎么可能拦不住。

    她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们身上。

    目光再次落在球场上,无意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语忽地笑了,自言自语道:“医学院现在都这么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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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杯从职业球队请外援,在z大居然还有人干这么脏的事。

    没想到还是熟人。

    新传要是输了,医学院也拿不到冠军。

    她当机立断,笑吟吟地看向教练,声音却铿锵有力,“要是这一次赢了,他再也不能上球场了怎么办?”

    教练被她一噎,一时语塞。

    正巧这时,对面叫了暂停。

    教练看了眼身侧目光坚定的小姑娘,暗自摇头服老,上去和温泽交涉换人上场的事情。

    陆语注意到他往自己这里瞥了一眼,眉梢轻扬,挑衅。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场内走。

    作为一个广告人,陆语觉得自己最近的想象力已经严重跟不上温泽的心理变化了。

    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教练一脸无奈地回来。

    “不肯?”

    “他说打完这一节。”

    陆语抚额,满心疲惫,开什么玩笑,身体重要还是比赛重要。

    第17章

    不过很快,陆语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坚持打完第三节。

    医学院自以为请了外援就能够所向披靡,前半场一直打得散漫无序,全靠陈云浩一个人撑起整支队伍。

    但是他……突然下场了。

    就在刚才那次吹哨后。

    陆语有了个惊人的猜测,试图在对面的替补席寻找他的身影,可惜无果。

    陈云浩离开后,温泽的攻势迅猛,首发队伍的配合天衣无缝,对面毫无防备的五人招架不住,比分一下子拉开。

    到第三节结束的时候,新传小胜十二分,只要接下来陶晟良防守得当,新传夺冠问题不大。

    从球场到替补席这短短几步的距离,温泽用了两分钟。

    因为激烈动作骤停,脚踝的疼涨感随着血液流动上泛,波及到小腿下半截,勉强还在可以忍受的边缘。

    然而,温少爷好面子,怎么可能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脚踝的剧烈疼痛已经对行动造成了阻碍,身体右侧倾斜,减轻左脚的压力无疑是明智的选择。

    但是出于体面考虑,温泽仍然保持正常的行走姿势,以至于增加了一重对腿部神经的压迫。

    日光斜斜打在陆语身上,晕上金光,在红绿地坪上投下一道纤细的影子。

    她穿了件杏色薄呢大衣,扣子没系,腰带也松松垮垮地垂着,双手交叉束住宽松的腰身。

    最重要的是——脸色很差。

    陆语哪里看不出他的故作从容,心中郁气愈深,直想揪起面前幼稚男人的耳朵教训一顿。

    温少爷怎么会意识到是自己鲁莽草率的举动惹陆经理生气了,理所应当地把她的面色不虞归结为大病未愈。

    他忍不住蹙眉,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吹风,作什么死。

    眼看着就快要走到陆语旁边,她却突然转身,正好和温泽擦肩而过。

    头也不回。

    温少爷委屈,很委屈,非常委屈。

    她这是几个意思?不想见到自己?

    温泽扶着休息椅落寞地坐下,身侧是队友的夸赞和嘘寒问暖,他从头到尾只有“嗯”字。

    满脑子都是她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陆语可没他肚子里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是突然想到紧急治疗的事情,去找随队医生。

    听言,卓然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勺,“我给忘了……”

    篮球受伤的情况不少,但是毕竟校内的业余比赛,冲击力不大,基本都严重不到哪里去。何况一旦受伤立即下场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队医的效用不大,他也就不好意思麻烦医务室的老师大周末的还陪跑一趟。

    谁能想到温泽这么胡闹。

    陆语倒也没做责怪,卓然现在已经彻底放手球队的事情,来陪赛完全是出于情分考虑,倒是她这个现任经理疏忽了。

    卓然看着她面色沉重,小心试探着问了句,“现在怎么办?”

    陆语见他这胆战心惊的样子,估计是自己太严肃把他吓到了,扑哧一笑,“没事,我去看看情况,严重的话就先送他去医院。”

    她回头瞟了眼,又补充道:“不过看他这能蹦能跳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碍。”

    说着,她迈步往回走。

    温泽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耳朵邋遢着,双眸低垂,不知道是盯着交叠的手腕还是受伤的脚踝,一点在球场上的气势逼人都没有。

    眼前的地面突然投下一大块阴影,刚想骂一句“挡光了”,就见到杏色的衣摆坠地,在地坪上堆出重叠的花团。

    嘴唇开合,到底是没说出口。

    谁知道她生的什么气啊。

    “脚踝疼不疼?”

    轻轻柔柔的,典型的陆氏问法。

    温泽低落到谷底的情绪一下子回笼,像是在山谷里点了个火箭炮,一飞冲天。

    哼,还知道过来关心他,刚才不是爱答不理的吗?

    他刚想嘴硬,结果被她眼里的波光粼粼摄去了魂魄,委屈巴巴地喊了句,“疼。”

    陆语微怔,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她还以为温泽怎么也要死鸭子嘴硬一会儿。

    “哪里疼?”

    温泽把白底黑条的运动袜往下卷了一小截,护踝也已经解开,露出一大块肿胀的皮肤,没有想象中的青紫,像是发酵过分的馒头,白生生的。

    陆语眉心堆拢,找不到落手的地方。

    温泽把两手的食指和拇指交叠,悬在红肿处圈了个范围。

    望着陆语担忧的表情,喉结微动,眼神犹疑地说了句,“整块都疼。”

    陆语不疑有他,指尖微抬,试图触摸伤口,好几次都要碰到他的皮肤,又及时的收回。

    看得温泽心痒痒,恨不得握住她的手附上去。

    一定是软软的,柔柔的,舒舒服服的,可能比云南白药还管用。

    但温少爷可不会放下架子。

    万一让她觉得自己太喜欢她恃宠而骄了怎么办?

    陆语扭头看了眼场上的情况,陶晟良一直是往防守型培养的,分球不让,结局已经十拿九稳。

    她沉吟一瞬,“现在去医院?”

    “怎么去?”温泽带着点期待,黑曜石般眸子散发着清凌凌的光泽。

    最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突然响起的欢呼尖叫声震耳欲聋,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眸看向球场上的比分。

    赢了。

    陆语的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语速加快了不少,“待会儿我让卓然跟司机师傅说一声,校车先在市一医院停,送你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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