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乌雅格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间意
虽然府里女人众多,内心深处却也想与清岚单独待在一起。
四人出行,轻车简从,不提府里其她人如何的咬牙切齿,绞破手帕,马车很快就到了京郊。
庄子以前都是住过的,一应东西都齐全,一直都有人料理。
此时正值深秋,草木渐渐萧疏,但那一盆盆的菊花开得如霞似云,灿黄嫣红开得满眼璀璨。微冷的凉风拂过,带来菊花淡淡的清香。
几人看得目不转睛。
胤禛知他们喜欢这里,心下也满意这边的打理,面上却淡淡地吩咐两小下去休息。
次日几人换上骑装。
胤禛早已过而立之年,身形偏瘦,本是清俊肃然的形貌在马上带了几分疏朗之气,身心彻底放松下来,眉间一抹意态悠然。
清岚的骑装将身形衬得越发婀娜,不同与平日的优雅款款,几分英气,几分飘逸,同时娇美秀丽,比之平日更加灿然夺目。
胤禛眼中闪过惊艳,一时之间眸中全然映着这人的身影,却很快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也任由这种情绪的滋长,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竟也丝毫不想再放下这种感觉,仿佛一想到放下,心中便似刀割般的疼痛。
任由她在心中占据着一块,不管其他地方多么的千疮百孔,这里总是他最柔软最慰藉的地方。
弘时骑着一个小马驹,兴致勃勃:“阿玛,可以走了吗?”
胤禛尽量声调平稳道:“不要乱跑,身边必须跟着人。”声音却有些低沉。
“知道了,阿玛。”弘时嗯了一声,巴巴地看着清岚:“额娘,儿子跟您比一比!”
“你?”清岚葱白如玉的手往他的马上一指:“就这身板……”
弘昀不客气的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吐出几个字:“没长大!”
弘时气馁地拉着手里的缰绳,立住不走了:“儿子想骑大马!” 却又眼珠子轱辘辘往清岚的马上瞟。
清岚看出了他的意思,移到他跟前,伸手:“上马!”
弘时笑嘻嘻地伸出胳膊,弘昀在旁边帮他,清岚伸手用力,将他拽上自己的马,坐在她前面。
“走吧!”胤禛淡淡道,剜了几眼在清岚怀里撒娇的弘时,莫名地有些不快。
弘昀也醋溜溜地瞟了弘时一眼,父子俩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胤禛没好气地想着,以后出来坚决不要带孩子了,太碍事了。
弘昀默默念着,以后绝对不能鄙视弘时的身高,免得他倚小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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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爷和乌雅姐姐昨日宿在庄子上。”大清早请安,年氏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声音里的酸味很远都能闻到。
那拉氏端起手里的茶盅,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点点头,面色平淡,不见分毫不悦。
“爷休沐,出去松散一下,顺便带二阿哥和三阿哥去跑马。”
乌雅氏的得宠,她早已麻木,现在争取的不过是在府里的长久。若是连这点子都受不了,以后可有的受的。
那拉氏瞟了年氏一眼,心下嗤笑,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年氏咬了咬嘴唇,暗恨不已。
那拉氏面上这般贤惠大度,她就不信她心里没有一点疙瘩。
见那拉氏丝毫不为所动,年氏的眼睛扫过抱着弘昼的耿氏和一旁沉寂了不少的钮祜禄氏,轻轻一笑,嫣然道:“既然爷带了二阿哥和三阿哥,又为何不带四阿哥和五阿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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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低声道:“弘历的身子,怕是不能出去吹风。”
耿氏道:“弘昼也还小,出去也只会给人添麻烦。”
两人一副自甘退后的样子,让年氏颇觉无力可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想起什么,向左右看看:扬起了声音:“今日怎么不见五阿哥的乳母王嬷嬷?平日里可是都跟着的!”
耿氏顿了一下,道:“让她留在屋里还有事。”
王嬷嬷她自是不放心再使用,过些日子就要找个借口打发她出去,现在更是防着她靠近弘昼。
年氏微微一笑,盯着耿氏,扬眉缓缓道:“妹妹可要看好自己屋里的人,免得她乱跑,跑到不该去的地方。”
耿氏似是没有听出年氏话中的意思,点头:“姐姐说的是。”
“什么是不该去的地方?”武氏插了一句,一副好奇的样子,眸中浮过看好戏的神情。
年氏抿嘴一笑,正待再说,却听到弘昼睡饱了醒来,哇哇啼哭起来,将年氏满肚子想要挑拨的话堵了回去。
耿氏忙拍了拍,轻声哄着,一面歉意道:“奴婢失仪,让姐姐们见笑。”
“无妨。”那拉氏眼露羡慕,和蔼可亲道:“抱过来让本福晋看看。”
耿氏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将弘昼小心翼翼地交到那拉氏手中,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那拉氏接过弘昼,双手轻轻托着,熟练地哄着,脸上的精明悄然褪去,闪过几分柔和。
“看这孩子眉清目秀的,以后定然是个俊俏的小阿哥。”
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又凝眸多看了几眼,情绪低落下来,微微露出苦笑:“想当初弘晖我也是这般哄他……”顿住,不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方微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气,有了这么个乖巧的小阿哥。”
耿氏看得一时心惊肉跳,一时又对那拉氏浮上一丝母亲特有的同情,可一想起夺子之患,这同情又立马烟消云散。
听如此说,忙道:“若不是福晋的照顾,妹妹哪里能有这样的福气?”
那拉氏将弘昼交给耿氏,脸上恢复了精明,笑得意味深长:“你若是好好抚养五阿哥,以后的福气还有的是!”
耿氏想起清岚的话,心中蓦地一突,勉强笑道:“福晋严重了。”
抱紧了弘昼,手在襁褓下微微发颤,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养育孩子,这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吗?
钮祜禄氏显然听懂了那拉氏话中的深意,低下头,嫉恨之色在眸中一闪而逝,想起房中病恹恹的儿子,心中又是苦涩又似一团火在灼烧。
年氏酸溜溜地望着弘昼,眼眸有些刺痛,眼斜斜地剜了耿氏一眼,心下道,待到你知道你投奔的人暗下里算计你,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年氏早已经派人盯着王嬷嬷,一旦她再去联络,还怕捉不住个当场?
到时候,看那个乌雅氏还如何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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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在两小叽叽喳喳地嬉闹中,一日的时光很快过去。
胤禛再一次眯了眯眼睛,下定了决心,以后出来定不能再带孩子!连他跟清岚说句话,旁边就立时有一只不甘寂寞地蹦达出来,说东说西,让他们独处的时间也没有!
次日回府,还带了几盆菊花,清岚每个院子送去一盆。
众人面色含笑地收下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清岚也不在意。
王嬷嬷那边,她知道年氏必然会派人盯着她,但也要知道,王嬷嬷不仅会假意跟她凑近,也会跟她真正的主子来往。到时候年氏捉住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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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态
清岚压根就没有把王嬷嬷的事情当成严重的事。
虽然说这个时候那拉氏肯定会言令禁止王嬷嬷和正房联络,说不定还指着她三天两头来找清岚套近乎,但架不住有清岚帮她们搭桥。
没过两日,王嬷嬷的房里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药包,不是多么狠毒的药,不过是让人头疼脑热的。既然上一次弘昼病情反复是王嬷嬷造成的,那么便坐实了。
王嬷嬷在大冷天里唬得出了一身冷汗,怔了半晌,将药包塞得严严实实,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没收到这个信儿啊!也不敢胡乱做主。
说起来也巧了,耿氏平日里虽说和气,不轻易打骂下人,但涉及到孩子,再温顺的小白兔也会伸出利爪,一门心思找机会将王嬷嬷赶出去。
两件事情凑到一起,王嬷嬷没了主意,连夜里递了暗号,仗着自己多年的谨慎,轻手轻脚地来到联络的地方。
年氏接到消息,精神一震,守了几天,兔子终于撞到树桩上,忙指挥人去捉个当场。
清岚事后得知,不过洒然一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尽管当时的场面的确很尴尬。
年氏的人当场捉住王嬷嬷与联络的宋嬷嬷,闹腾开来,到了明面上。
那拉氏恨得咬牙切齿,早说了不让王嬷嬷和她联系,谁知这人竟这么愚蠢!那拉氏压根就不知道药包的事,只当她被耿氏赶出去就没了主见,来找主子拿主意,却将自己牵连出来。
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那拉氏很尴尬,也很没面子。
私底下的龌龊事做了很多,却从没有被人当众这般质疑地盯着。她是管家之人,房里的人却犯了错,让她的脸往哪搁?
何况还是在别人房里安插探子,这种事谁都知道,本就不能放在明面儿上。
心里不由对年氏的多事记恨了一遍又一遍,全然忘记了年氏完全是被她鼓动算计起来的。
年氏更尴尬,也更愤怒。没钓到清岚,却钓出了那拉氏。
一瞬间,她想明白了前后所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年氏的目光徐徐扫过清岚,顿了顿,见她气定神闲、事不干己地坐着,心里五味陈杂,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服气。
虽说这事证实与清岚无关,可同样是被人算计,凭什么清岚就能全身而退,从头到尾似乎什么事也没有,胤禛向着她,耿氏也与她从无芥蒂,而她却先是被人误解,又劳心劳力,还因为清岚落了胤禛一顿训斥。
这段日子茶饭不思的苦涩蔓延开来,但此时再不服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罪魁祸首还高高坐在上面。
想拿她当枪使,对付清岚?
年氏胸中憋了一股子气,不再盯着清岚,只拿一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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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望着那拉氏,声音婉转娇柔,却带了一丝咄咄逼人:“福晋治家一向公正严明,如今这事,虽然涉及到福晋房里的人,但奴婢相信福晋一定会秉公处理!”
那拉氏心中的尴尬与慌乱早已很好地掩饰下去,亦回望着年氏,微笑道:“这是自然,不论是谁犯了错,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视线投向地下跪着的宋嬷嬷,严厉道:“当着大家的面,你好生交代,为何大晚上的与耿妹妹屋里的王嬷嬷鬼鬼祟祟?”
看那拉氏如此作态,年氏扶脸轻笑一下。
宋嬷嬷叩了个头,镇定道:“回主子,奴才与王嬷嬷是多年相识的朋友,因而常有联系。”
王嬷嬷亦附和道:“确是这样。”
年氏满脸不信,挑眉嗤笑:“即便是朋友,朋友之间用得着半夜三更相见吗?”转身对着清岚,似轻描淡写地提醒道:“就像上一次王嬷嬷来找姐姐,不就是大白天里,可见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像现在这样。”
清岚放下手中的杯盏,“年妹妹心胸坦荡,自然也会认为别人的行为坦荡。”
年氏噎了一下,吃不准清岚是在夸她还是知道了什么在讽刺她,剜了清岚几眼,心神很快又关注当下。
宋嬷嬷道:“奴才确实有罪,只因奴才时常有机会出府,王嬷嬷又因被耿主子赶出去而无颜面对家人,便将她攒下多年的体己让奴才帮忙捎带出去给家里。奴才犯了私相授受的罪,给主子蒙羞,还请主子责罚!”
王嬷嬷手中确实有银票,那是宋嬷嬷带来收买她,顺带封口的,还特意展开放在地上。
那拉氏面上气急,嘴上骂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怎么能明知故犯?”
谋害皇家子嗣的罪转眼间变成了不痛不痒的私相授受,年氏大急,登时憋的双颊微红,双眸冒火。但两人口径一致,让年氏嘴唇动了半天,也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按照规矩,就打你们每人十板子,你们可服气?”
那拉氏问着她们,眼里却看着其他人。
“奴才谢主子/福晋大恩!”
那拉氏心中稍定。虽说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个一二,但只要面上过得去,谁手底下没有个几件说不清的事?
年氏冷笑一声,正待再说什么,此时收拾王嬷嬷房间的人却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个药包。
手高高地举起:“回各位主子,奴才在王嬷嬷的房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那拉氏神色不变,心里却一突,直感不妙。
入夏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些粉末。
“奴才方才问过太医,这是能致使人头疼脑热的药。”
峰回路转,年氏松松的舒了口气,嫣然转眸,望向那拉氏:“原来五阿哥着凉全赖它所赐。奴婢就觉得奇怪,五阿哥平日里身体好好的,耿妹妹又照顾得细心,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着凉?原来全是这奴才搞得鬼,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指使?”
那拉氏心下大恨,面上淡笑:“是何人指使,妹妹不妨问问这两个奴才?”眼睛凌厉地盯视下面。
宋嬷嬷向地下扑倒,直喊冤:“奴才并不知道,与药包的事也没有一点关系。若只是因奴才与王嬷嬷交好便怀疑奴才,奴才不服!”转身对向王嬷嬷,恨然道:“枉我把你当作朋友,还替你照看家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身在府中,深受爷和各位主子大恩,你不思回报,却做下这样的错事!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一番话说得痛心疾首,义正词严,目光咄咄,直逼王嬷嬷。
耿氏默默地转过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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