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的是种态度

    若不是东方不败还养着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将其奉为日月神教的圣姑照顾着，向问天只怕早就已经离开了日月神教，独自去寻找任我行的踪迹了。

    在众人看见了东方不败出现后，激动的跪在地上，不论之前有什么心思，现如今全都歇了口中高呼着“东方教主。”

    向问天见了，说不出是遗憾或者理应如此的，也跟着其他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东方不败向前一步接受众人的跪拜，而戊煦就站在旁边看着，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似的，只是眼睛突然转向了向问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微微抬头大量戊煦的向问天，正好与戊煦的视线对上，向问天的心中一惊。对方的眼神并不锐利，可却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对方虽然站在这里，却又仿佛没有站在这里的感觉，还有那种仿佛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在对方的注视下全都没有遮掩的感觉……

    真的太糟糕了。

    向问天赶忙将头低下去，只是心中飞快的想着，这么一个人虽然看起来好似没有多少武功，但是有这样的气质，在江湖中定然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只是不论向问天如何想破了头都无法想到这么一个人到底是谁。

    在被东方不败带着来到日月神教之前，戊煦确实从来没有跟“江湖”沾过边，也只是在普通百姓之间行走罢了，向问天不知道戊煦是谁，也是理所当然。

    东方不败回来了，首先要处理的自然是杨莲亭弄了一个替身假扮东方不败，之前还意图杀害长老童百熊逃跑的事情。

    要说这么多的人，看见东方不败出现，特别是露出了那么一手后，心中情绪各有不同，而摔在地上的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简直可以用“见鬼”来形容。

    这些大殿里的人，可没有谁见到过东方不败穿女装的样子，但是杨莲亭见过，他不但见过，他还跟东方不败睡过，听过东方不败的温柔低语。

    但现在站在那里接受跪拜的人，杨莲亭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东方不败，而且，最重要的是东方不败的神情。

    不是那种温婉的，看向他的眼神也并非情意绵绵的，就仿佛只是看着跟其他的教众没有多少区别的普通人一般。

    杨莲亭在与东方不败的视线接触后，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特别难受的感觉，心疼的特别厉害，还有一种说不出是恼怒或者不甘心的感觉，他只是想着，东方不败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呢？

    这个眼神不对……

    而且，东方不败绝对舍不得，看到他这样摔在地上，两条手都麻的半天使不上劲还不在意的。

    不对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杨莲亭的心中一团乱麻，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东方不败。

    童百熊等人在向东方不败解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全都开始不停指责杨莲亭的大逆不道希望东方不败可以立刻将杨莲亭这个小人给处置了，以正教法。

    杨莲亭知道自己应该赶紧辩驳，让自己站到一切都是为了神教的角度上去，可是他看着东方不败的从容不迫，仿佛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那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就一点儿都提不起力气来说什么。

    而且那些声音还在远离他，杨莲亭到后来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就这么看着东方不败，直到有人喝了他一声，“杨莲亭！可有什么异议？”

    杨莲亭茫然的看了那个喝他的人，是执法长老的属下，而其他的人全都在看着他。那些看着他的人眼中全都是幸灾乐祸，但还有一点儿可惜。

    那喊了杨莲亭的人，见杨莲亭的表情，面上露出一个并不坏好意的笑容，谁叫这杨莲亭总是在教中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么些年里可得罪了不少人，于是那人再次将教主的决议说了一边。

    “杨莲亭横行霸道、欺上瞒下、大逆不道、恶行多多，自今日起，剥夺杨莲亭日月神教总管的职务和所有的权利，并罚百鞭以作惩戒。但是看在杨莲亭这么多年未神教付出的情分上，尚且饶你一命，你可有异议？杨莲亭？”

    这一大段的话中，对于热衷权势的杨莲亭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不说日月神教的鞭刑有多么可怕，但既然说了饶他一命，杨莲亭便死不了，可是剥夺所有的权利，只是这一点，就让杨莲亭面若死灰。

    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所有的“委曲求全”，还有全部的作为……从天堂到地地狱不过一线之隔，杨莲亭已经可以想象，他今后在日月神教之中会是个什么处境。

    这些年来因为有东方不败给他当靠山，他在日月神教里得罪的人，十个巴掌都数不过来，而且还是从上到下……

    杨凉亭抖了一下，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一路爬到了东方不败的脚边，浑身颤抖的抬着手想要去抓东方不败的衣服，可他还没抓到，东方不败就向后退了一步。

    被往后生活的想象吓的完全没有力气的杨莲亭之间就再次摔趴到了地上，但他还是极力抬起头唤着：“……东方……东方……”

    一旁的戊煦看了看杨莲亭的样子，再看了看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弯出一个笑来，东方不败轻瞥了他一眼后缓缓蹲下、身子。

    从戊煦和东方不败出现后，其他的那些教众可就没有谁敢随便多说一句话的，大殿中可是静的很。

    戊煦看着东方不败蹲在杨莲亭的身边，就那么看着杨莲亭，面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怜惜的表情，他伸手拖着杨莲亭的下巴，强硬的将杨莲亭的头向上抬着，然后附身过去，小声的说：“你不是觉得与我在一起日日煎熬吗？现在有觉得开心一点吗？”

    说完，那怜惜的表情上，还带着一点儿愉悦。

    这是杨莲亭完全不认识的东方不败，就连戊煦见了都微微扬了扬眉。真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幽谷里的时候，之前还被前人们的伟绩感动的也想“流芳百世”，但是再看了后世的那些东西后，总觉得东方不败的心态再次转了个大弯。

    倒是不想着“流芳百世”了，自在了许多，看开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变得有点怪怪的了？

    杨莲亭被拖了下去，那个替身被东方不败一掌杀了之后，也被拖了下去。转而东方不败就向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简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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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跟教务有关的事情，然后就直接带着戊煦去了黑木崖顶。

    黑木崖顶之上有一处院子，那是东方不败的居所，里面亭台回廊，还种着许多花树，还未走进已经有花香袭来，再看那些飘落的花瓣，伴着山顶的风光，倒也是绝美。

    东方不败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这一路上走在戊煦身边，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一直勾着笑，仿佛想到了极为开心的事情。

    在东方不败带着戊煦来到山顶，在院子中请戊煦喝上了茶水后，戊煦便问道：“倒是何事，让你如此开心？”说到这个，戊煦就想起了杨莲亭，他可是知道，东方不败是极为喜爱，不，应当是深爱着杨莲亭。

    可却没想，跟着东方不败来到日月神教之后，东方不败就直接削了杨莲亭的所有权利，还拿去鞭刑关牢里去了。特别是在杨莲亭被拖下去之前，东方不败对着杨莲亭露出的表情还有说的话，当然，除了戊煦以外，其他人可是没有听见东方不败到底说了什么。

    总觉得，东方不败的心里发生的转变，真的……非常之大。

    ——

    ☆、第147章 笑傲湖10

    就算想法和观念上，因为戊煦的影响，东方不败发生了不少转变，但是东方不败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一个极为心软的人，戊煦不认为，这一点会被改变，便道，“你倒也是舍得，竟然这般对待杨莲亭。”

    曾经的杨莲亭，可是被东方不败捧在心尖上的。

    东方不败放下茶盏，转动眸子，用眼尾看着戊煦，面上的表情更加愉悦，“他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我就收走给他的权利，让他更难受，然后他就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开心的，这还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这种从眼梢到心里完全这么想，又感到非常愉悦的神情……

    戊煦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给东方不败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这么说，可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离开了东方不败的杨莲亭，就什么都不是。而且东方不败依旧没有想要放开杨莲亭的打算……

    听出了东方不败大概想要做什么的戊煦，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他觉得这确实是极为有趣的。

    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戊煦跟东方不败处理的方法只怕会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却是很有意思的。

    戊煦转了转手中的茶盏，点了点头，转而道：“你准备如何处理任我行等人？”戊煦知道东方不败已经看过了一生，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

    而东方不败听了，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空气之中有瞬间的凝滞，也是在那一瞬间，有极细微而又清脆的裂物声响起。

    东方不败放在桌子上的茶盏竟然已经从杯口到底座，裂开了一条极长的缝隙，东方不败的武功，比之一个多月前，已经更胜一筹。

    “那个啊。”东方不败的声音中没有多少情绪，“既然关不住，养不熟，也就没有必要多费心思了。”

    任我行，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确实没有死去，只是被东方不败关在了西湖牢底，让梅山四友看着。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任我行会被救出来，养了近二十年的任盈盈会与东方不败拔剑相向。

    对于这些，东方不败不想说什么。任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儿，就算当年是任我行先做了想要害死东方不败的事情，东方不败对于任盈盈从来都是极好的，就算把任我行关了起来，还好好的养着任盈盈，奉为圣姑，要什么给什么。

    可也没说过任盈盈就一定要因为这些，便远离自己的父亲，而不想杀了东方不败不是？

    所以东方不败为了杜绝自己将来被任盈盈，带着一群人冲上黑木崖顶要杀了他还嘲讽他今生最大的痛处，甚至拿着他的软肋杨莲亭威胁他，害得他心神失守而被重伤致死，死了还要被挫骨扬灰的下场。

    东方不败决定放下了。

    放下曾经感念任教主的器重，还留着任教主的亲信向问天继续当长老，因为任盈盈喊了几年的东方叔叔，就一直养着她对她好的所有感情。

    原本这个世界上，求来的，从来都没有留得住的。

    戊煦留在了黑木崖顶，继续过着他的逍遥日子，反正他从来都不担心孤单这个问题，只要给他一个棋盘，他就能在棋盘的跟前坐个几十年，甚至对着山顶变换却十年如一日的风光，丝毫不感到厌烦。

    东方不败回到了日月神教之中，也没有歇着，他就这么把戊煦放在了黑木崖顶，然后着手直接将任我行曾经在教中的还衷心着任我行的旧部给处理了。

    在处理的过程中，自然翻出了向问天做小动作的一些证据。

    教中曾经死过的堂主长老，竟然有不少都有向问天背后捅刀的迹象，光是这些就已经让其他的长老们对向问天你死我活、誓不罢休，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依旧衷心前任教主之类的后缀，于是向问天直接逃走了，逃出了日月神教。

    因为这件事情，成年之后，就离开了黑木崖，在一处竹林中居住的任盈盈还回来了一趟，向东方不败询问，为什么向问天会突然离开神教，还被神教追杀的事情。

    东方不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向问天的所作所为全都给任盈盈看了，包括向问天在寻找任我行之类的东西。

    向问天自然是跟任盈盈说过，怀疑任我行没有死的事情，当初任盈盈之所以会搬出日月神教，跟这一句话也有些关系。

    而在看了那些证据后，任盈盈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清洗日月神教的事情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就在任盈盈离开不久后，戊煦就看见东方不败用绣花针震碎了一整面墙壁，然后就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东方不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有些清冷。

    回头东方不败才告诉戊煦，原来离开了日月神教的任盈盈带着华山弃徒令狐冲，还有逃离的向问天，一同去了西湖牢底，杀了看守任我行的梅山四友，救走了任我行。

    而东方不败只是让人跟着这四人的去向，确定落脚点后，东方不败就去杀了任我行和向问天。具体过程如何东方不败没有说，事情结果是任盈盈被令狐冲带走了。

    “那个华山弃徒，虽然武功平平，可运气倒是好的很，只希望他不要带着盈盈想要来找我报仇才好。”不然，东方不败还是会杀了他们的。

    戊煦听东方不败说，他在令狐冲带走任盈盈后并没有再让人找他们，看来东方不败对于这些事情，终究也不是完全放下。

    毕竟，他还是那个在某些方面异常心软的东方不败。

    那天夜里，同样住在黑木崖顶的戊煦，听了一整夜从东方不败房间中传来的杨莲亭压抑的哭喊声还有喘息声。

    戊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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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莲亭自从上次被东方不败鞭打过又扔进了牢里关了几天，东方不败就把杨莲亭给放了出来，只是曾经威风八面的杨莲亭，此时却再次变成了，曾经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杂役罢了。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放在下面当了半个月的普通杂役，每天杨莲亭遭受了多少冷遇和冷暴力，东方不败也全都是知道的，可他就是这么让杨莲亭过了半个月这样的日子后，才把杨莲亭再次调到了黑木崖顶，并且伺候起了自己和戊煦。

    杨莲亭不知道戊煦到底是谁，可是自从杨莲亭被调到黑木崖顶过去也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的时间中杨莲亭每日里都只看见东方不败与戊煦相处的言笑晏晏。

    东方不败和戊煦在一起赏花喝酒，吟诗作画，古往今来无所不谈，偶尔还会琴瑟和鸣，仿佛神仙眷侣。

    刚被调到山上的时候，杨莲亭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他人的嘲讽还有私下里故意的为难。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变了的这个事实。

    东方不败再也不是那个，总是会用温柔痴情的眼神看着他，会想要为他做衣绣布，总是对他千依百顺的东方不败了。

    杨莲亭想过要逃走，可是他却不知道逃去哪里，他就这样说不清是为什么的，在地牢里养着浑身可怕的鞭伤，被东方不败最后说的那句话啃食的每日心痛仿佛要死掉似的难受。出来后，还被当做最普通的仆人赶去做活，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工作，那些其他人故意推给他的工作……

    在地牢里的时候，他还想，东方不败不会真的放开他的，这些都只是东方一时生气罢了，气他一直没有去找东方。

    当时在当了半个月普通杂役，粗重的工作还有身上的伤，让他夜不能寐，甚至缠绵病榻多日，东方不败都没有出现，还传出东方不败与那位戊道长感情很好的消息后，杨莲亭终于承认，东方不败变了的这件事情。

    那天在大殿的时候，杨莲亭也是看见了被东方不败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非常俊美又遗世独立，仿若仙人的男子，好像世间所有都进不了他的眼，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东方不败一定比跟他在一起要感觉好很多吧？

    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