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窦向东心里生出了强烈的违和感,他抽丝剥茧的分析着。
自家儿子自家清楚,那副模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动管平波。
而管平波也绝不可能是个从一而终的贞洁烈妇。
奇怪的点,不止一处。
雪雁为管平波的心腹,她为何会在窦宏朗的船上?此等把戏骗过窦宏朗轻而易举,但在他眼里,漏洞着实太多了。
强者总是让人高看一眼。
窦向东不住的思考着,管平波哄窦宏朗的目的是什么?她回巴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窦向东沉吟片刻,问道:“她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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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讨一纸休书之事,你觉得真么?”
杨兴旺想了想,道:“至少有五六分真吧。”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二老爷不喜管奶奶都搁在明面上了,以管奶奶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来。
雪雁有提,道是老虎营内许多汉子对管奶奶有心,只不知她是故意拿来气二老爷的,还是真话。”
窦向东道:“出了苍梧郡的地界,九成九是扯谎。
但苍梧人素来喜欢能守住家业的女人,有人看上她不奇怪。
重点是,她有没有看上别的什么人。”
杨兴旺道:“我细细问过雪雁,奶奶除了练兵,日常多与姑娘在一处。
不曾跟哪个汉子走的近。
从雪雁嘴里套出的话来看,常常在奶奶左右的,亲卫不提,便只有谭元洲韦高义等人了。”
窦向东心下微沉:“谭元洲……么?”
杨兴旺道:“谭元洲想娶姑娘。”
“谁告诉你的?”
“呃……雪雁……”
“很好。”
窦向东目光一冷,“你去告诉老太婆,今晚让她绊住平波。”
杨兴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不由问道:“老太爷,你是想……”
窦向东随手把茶盅搁在桌上道,轻笑:“没什么,不过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罢了。”
毕竟知道的足够清楚,才能判断,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到底该死,还是可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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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记恨
在石竹苦心经营一年,管平波算是暂时摆脱了饿肚子的危机,但想要好好生存下去,缺的东西还有很多。
漫步在巴州的街道上,年前的销售高峰,各类商品琳琅满目,是觉得什么都想来两船。
尤其是站在烟花摊子前,想着其的主要成分,就哈喇子流了一地。
做梦都想跑步进入火器时代,奈何没钱。
这也是她必须跟窦家合作的原因,任何时候钱找钱容易,人找钱就十分艰难了。
且找钱的目的是为了买到需要的东西,诸如火药之类的军需物品,可不单要钱,更要渠道。
她在石竹查阅了百户所遗留的资料,发觉陈朝的军队的标配便有火枪。
不独火枪,颗粒火药人家也运用的十分成熟。
换言之,火器化已不是超越时代的杀器,而是如果没有火器,将来必被人吊打,那还造个蛋的反,为他人做嫁衣么?微微叹口气,所以得继续积蓄力量,才有拓展人脉的资格。
现如今友商只有窦家,实在太不利于长远发展了。
太阳西斜,管平波了解了各类军需的大致价格,便带着人往回赶。
未行至码头,便被一人拦住。
管平波笑道:“我今日没买果子,你拦住我也无用。”
来者是潘志文之弟,名唤潘伟清的,他一脸焦急的在管平波耳边低声道:“二老爷把你的东西都丢出门外烧了。
他心里有气,奶奶家去万万仔细些。”
管平波敛了笑,对潘伟清道了声谢:“知道了。”
潘伟清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妈说……让我劝劝奶奶,眼看着要过年了,奶奶去同二老爷服个软吧。”
管平波道:“我有分寸。
你先回吧,此处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了不像。”
潘伟清担心的看了看管平波,到底顾及着被人瞧见,一溜烟的跑了。
雪雁皱眉道:“二老爷又闹什么呢?”
管平波心中也是疑惑,她虽揍了窦宏朗,但从结果上来看,窦宏朗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他看不清不奇怪,肖金桃难道也看不明白?管平波皱了皱眉,窦宏朗摆出了姿态,她又该如何应对?作为一个“鲁莽”的女人,这口气咽下去,可是有点不符合人设呐。
但若是要反击,什么力度才好?不能太轻飘飘,看着就假;更不能太重,毕竟才抽过人家。
那是窦向东跟肖金桃的亲儿子,人爹妈可是会心疼的。
走到码头,龙大力迎了上来,喜笑颜开的道:“营长,我们运出来的盐,快卖空了!可惜船太小,不然能赚更多!”
管平波跟着上了船,才道:“就是量少才好便宜卖。
量多了压价,不是拆窦家的台么?我们的船不多,今次发不了大财,卖了盐换些烟叶子回去吧。
我今日逛了一圈,唯有此物又轻便又值钱又好脱手了。”
龙大力笑道:“烟叶子有买。
我自家买了好些布料,营长不买些裁衣裳么?”
管平波笑笑:“我直接从家里拿货便是。”
龙大力又说了几句囤积药材之事,便到了君山岛码头。
管平波才下船,立在水边的宝珠妈忙赶上来道:“奶奶,老太太立等你去上房说话。”
管平波料定是窦宏朗白日之事,爽快应了。
跟着宝珠妈一径走到正院,肖金桃阴沉着脸,见了管平波,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没吃饭的吧?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话。”
管平波装作万事不知,笑问:“妈妈看着不大高兴,可是有甚烦恼?”
肖金桃没回答,只道:“在外头疯了一日,什么事都没有吃饭要紧。”
管平波的确饿了,窦宏朗扔东西亦算不得大事,便从善如流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总体来讲,在管平波看来,石竹的生活什么都好,只有饭菜这一条,与窦家差的十万八千里。
厨子远不如窦家不说,真带个厨子过去,她也不舍得一顿饭吃的这般奢侈。
不过吃大户的时候,自然是开心的。
心满意足的吃完饭,漱口毕,管平波才笑道:“好了,妈妈有何差遣,尽管吩咐,莫敢不从!”
肖金桃忍不住笑了:“果真什么都应我?”
管平波点头:“能做到的没什么不能应,暂时做不到的,我们就再想办法。
总归尽量替妈妈解忧便是。”
肖金桃顿了半晌,道:“大节下,宏朗心里不爽快,你能去哄哄他么?”
管平波心里飞快的权衡了一下,肖金桃不说什么事,而是上来直接要她办事,就是拿话堵她的意思。
看来肖金桃暂不想跟她拆伙。
实际上管平波也并不是很想拆,窦宏朗这个道具使的还挺顺手的。
但更重要的是窦向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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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她是跟窦向东合作,而不是跟窦宏朗合作。
否则她对窦宏朗就不是如今的态度了。
理清思路后,管平波有些不情不愿的道:“为什么要我去哄他呀,他都不曾哄过我。”
肖金桃又沉默了许久,才道:“按理,他年长你那么多,是该他来哄你。
都是妈妈的不是,我只得他一个儿子,娇惯了些。
多年来众人看我脸色,或多或少都让着他,他便不大体谅别人。
可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
我不过打发他去瞧瞧你,休说你们夫妻一场,便只是窦家一个伙计,在外辛苦一年,好生看顾都是该的。
可哪怕这点小事,你大哥都要动个手脚。
翌日他果真当了家,我是两腿一蹬什么都不知道了,却是放不下宏朗。
我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多年来你阿爷待我不薄,待黄雪兰也不差。
倘或宏朗能做到他阿爷的份上,你要闹,我是断不能容的。
但他做不到,我做婆婆的,也硬气不起来。
然而说来说去,我是做婆婆的,心里难免偏着自家儿子,想要一家子和气,少不得想着委屈你。”
说毕苦笑,“儿女都是债呐!”
话说到这个份上,管平波只得道:“罢了,他是大我是小,我这就去同他赔礼。
他实在不肯消气,就让他打我一顿好了,我保证不还手。”
肖金桃见管平波如此爽快,便把下半晌的事说了一回,又道:“他不省事,也不能放着不理会。
今晚你同我住吧,明日我与他说明白道理了,你再过去。”
管平波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又突然发问:“他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丢我的东西了?”
肖金桃冷笑道:“一屋子头发长见识短的小浪蹄子没日没夜的调唆,还有甚做不出来的?”
管平波道:“妈妈,你休怪我小人之心。
我姐姐虽软弱了些,心里素来是明白的。
你可得仔细查查,到底谁架的桥拨的火。”
肖金桃似笑非笑的看着管平波道:“你说呢?”
管平波轻笑:“脚趾头都能猜到了。”
不是窦元福动歪心,就是窦崇成栽赃窦元福。
窦向东还是局限了。
以窦家目前的情形,三兄弟没一个扶的上墙的,就该另找接班人才是。
不然这份内耗,早晚拖垮整个窦家。
窦宏朗就更糟糕了,不听话的小老婆,收拾的手段多的是,何必使小孩子脾气呢?快四十岁的人了,成熟点好吗?当然,窦宏朗要是脑子里少二两水,也不至于掉窦元福的坑里。
便是不喜欢她,不高兴去石竹,不睡她还不行么?窦家兄弟一个两个的自我为中心,全特么是日子过太好了,惯的!
安抚住了管平波,肖金桃就往二房走去。
天已黑尽,二房的院里显得昏昏沉沉。
立在院门口,肖金桃的脚似长了根,怎么都迈不进大门。
她习武之人,当然能判断管平波下手有多狠。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那鞭子好似直抽在了她的心上。
可是窦元福步步紧逼,她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犹记得那时,管平波进门不久,她只隐约猜着窦向东一星半点的心思,不过争些该得的钱财,张明蕙就能大肆造谣,企图闹的二房家宅不宁。
至窦向东明告诉她打算,她才知道,窦向东到底瞒了她多少,而窦元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得到了多少。
为窦家操劳一辈子,想为个没出息的儿子多要点钱,在你们的雄心壮志面前,算事么?如果她是窦元福,早就眉开眼笑,拿着钱财,往死里惯一对不中用的弟弟了。
可最让她寒心的是,这么做的恰恰不是窦元福,而是窦向东。
所以,时至今日,她为什么还要让?难道她退了、让了,窦元福就能宽宏大量长兄如父了?一个爹养的亲兄弟,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种,难道就只配跟哥哥摇尾乞怜?我呸!有个狼心狗肺的窦元福在眼前,对着管平波示好算什么?是,管平波会凶悍的使鞭子,但总比窦元福想要了她儿子的命要强!世间没有十全十美,两害相权取其轻。
纵然对管平波诸多不满,她也选定了管平波。
深吸一口气,拔开脚,径直的走向正房。
肖金桃心如寒冰,暗自发誓:窦元福,今日之辱,来日必十倍偿还!
第97章 参考&许亲&责罚
第155章 参考
雪雁跪在地上,冷汗层层。
窦向东的亲自审问,她承受不起。
她知道窦向东的话语中,满是陷阱,却分辨不出来。
更知道自己的语无伦次,会破绽百出。
可是她毫无办法,因为窦向东问了,她就得答。
要紫鹃示好与故意歪曲谭元洲的心思,皆是陆观颐之计。
不得不说,年轻的陆观颐,比起老谋深算的窦向东,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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