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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雪雁道:“有啊,怎么没有。”

    管平波又问:“他们平日做什么呢?”

    雪雁道:“想法子出去做活挣吃的,要么就选到家里来做活。怎么了?”

    管平波想了想道:“我在家不好玩,谭元洲他们年纪太大了,老教训我。我想收几个徒弟,教他们习武!

    雪雁:“……”

    管平波挑眉:“怎么?不信我的手段?”

    雪雁忍不住道:“你还敢更淘气一些么?”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做一个大大的洗衣机,叫你们都从洗衣裳的活计里脱出来,还能接了别人的衣服洗,赚些糊口银钱,来换他们的孩子给我做徒弟耍,你说他们干不干?”

    雪雁摇头道:“谁要你洗衣裳来?你方才说洗不大干净,讲究的人家不要,不讲究的人家自家胡乱洗了,何苦白费钱。”

    管平波道:“船上人家呀。早起往我们岛上过,衣服扔岛上。晚间带干净的回家。省多少功夫。还可以上门取货收货。赚的不多,我要的孩子也不多。十个孩子,只怕三五家人都凑出来了。”

    雪雁道:“依我说,何必那般麻烦。你手头不是有钱么?往那处喊一声,只消管了饭,哪个敢不来?嗲嗲奶奶和婶婶又都疼你,如今你在家里,竟是个小姐一般。他们巴不得把孩子往你跟前送呢。若真能习了武艺,将来出船或是跟着嗲嗲,家里再不愁吃穿了。”

    管平波恍然大悟,点头道:“你想的明白。那我更要做个好东西堵他们的嘴了。不然又都说我淘气。”

    雪雁轻笑两声:“你淘气也比别个精致些。你还是快画图,做出来好省炭火的。”

    管平波心道:早晚姐姐弄出工业化烧炭,让你知道什么叫可劲儿烧,不差钱!

    涡轮洗衣机,利用的无非是离心力。管平波穿越前,半自动洗衣机已经廉价到二百块一台都滞销的地步了。五花八门的诸如滚筒、加热、智能、带烘干、上下双桶应有尽有。穿过来后,每年冬天被洗衣磨的死去活来,待有能力后,做了个小小的,因洗不干净被人笑话了好几回,次后竟被熊孩子拆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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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找谁说理去。

    既要再次刷声望,便不能似原先那般对付。不搞出个半自动来,也配叫工科生?管平波拿着纸飞快的计算着,旁边就是火盆,草稿纸算一张烧一张,只余工整的思路公式,减少被人质疑的几率。

    不过半下午,水利驱动的离心机已设计完毕。管平波抓着工整如印刷本的图纸,先跑到练竹屋里道:“姐姐,我做了好耍的,要去同妈妈商议,你去不去?”

    练竹正一笔一划的抄佛经,管平波日日上蹿下跳,她想到新玩意不稀奇,不闹腾了才奇怪,便头也不抬的道:“你自去吧,看着些,妈妈若有事,你别闹狠了她。”

    管平波应了一声,又往正院奔去。肖金桃与张明蕙在商议年下众人的衣裳,见管平波一阵风似的来,没好气的道:“才安生了两日,你又疯上了!”哎哟喂,真是太生龙活虎了,看着可招人疼,怎么就不是我闺女!唔,儿媳妇更好,儿媳妇在跟前一辈子,比闺女嫁出去的强。

    张明蕙见婆婆嘴上骂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的似朵花,心道:真邪了门了!这疯丫头怎么就能对了婆婆的眼?练竹竟也浑不在意,平素里瞧着不像个有气的死人啊!任凭小老婆在婆婆跟前争宠,就当真容的下?尤其是这货还敢养个勾着老倌寻欢的丫头,练竹你菩萨转世的吧?娘家没死绝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管平波挥着手中的纸道:“妈妈,你此回得给我寻几个可靠的匠人,我要做个洗衣机,将来家下人并族里的孤寡们都不用大冷天里浸在水里洗衣服,你说积德不积德?”

    肖金桃是看不懂图纸的,然管平波有缝纫机在前,再弄个什么洗衣机也不奇怪。看她眉飞色舞,心里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这是她家的媳妇,识文断字、武艺非凡,还会做工具,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上回那缝纫机,连知州太太都惊动了,闻得是窦家人做的,吃酒的时候很赞了一回。那日她虽敬陪末坐,脸上着实有光。故对管平波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此回又做出个动静来,年下族里来往说话,显白的事又添了一桩。倘或能再叫太太们说声好,那几个老对头家里听见,能噎的他们年夜饭都吃不香,高兴!于是一叠声的叫好,又道:“既是为孤寡们,就别跟你姐姐要银子。你找匠人的时候,只管叫他们往我这里报账。”

    张明蕙问了句:“你估摸着要多少银子?”

    管平波摇头道:“我不知道,大抵不会很贵吧?都是木头家伙,还要个小水车,不是田里浇水的,我就引个水。大概三尺多高就差不多了。”

    肖金桃道:“那不值什么,行善积德的事,不拘钱财多少,只管做。”

    管平波点头应了,又按照肖金桃的指示去找族中一个叫窦良才的人,说他好一手木工活计,最妙是就在岛上,十分方便。

    窦良才是个四十几岁的精壮汉子,以木工为生。窦向东乃是他的主顾,他娘子常常往肖金桃处请安问好,肖金桃便肯照顾他的生意,把管平波指到这儿来了。

    然而窦良才手工虽好,却不识字,图纸上标注的密密麻麻的说明半点看不懂。管平波只得一一解释。管平波自己稍微会点木工,但讲道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直接上各色机床的工科生,纯手工便是会,比专业的人还是不如。做个小物件儿还行,做大件,旁的不论,速度就跟不上。本是为解决冬日里洗衣问题,拖到年下可不好看。

    窦良才从未做过此物,只得道:“我且试试,做错了小弟妹莫怪。做不好不收钱,只烦你日日来看一看,我好改。”

    管平波也不放心窦良才的手艺,爽快的答应了。至此,她每日早起和下午都来瞧一瞧,顺便试试各种零件的灵活度。主结构是木质,然连接结构还得金属,又跑铁铺,又要铁铺与木匠配合,直折腾了十来天,才把东西做好。

    组装好当日,管平波忙忙喊了人,往水边架设。君山岛有湖,窦家挖了个水渠引水入宅院。正好利用水渠,稍微加工一下,做出了个有落差的小瀑布。如此便可用水利冲刷转页,带动离心机旋转。而水车则架设在瀑布的上游,接一条竹管,好往“洗衣机”里灌水。水灌好了,只消把竹管挪开,将水倒回水渠即可。

    水渠在宅子外面,如此动静,引了许多族人来瞧。管平波日日在外闲逛,岛上的族人,十停里认得九停,一路叔叔伯伯婶婶嫂嫂喊过去,又从荷包里掏出糖果给孩子们吃,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十。

    不一时,洗衣机架设完毕,群众发出一阵欢呼,都道:“转起来了!转起来了!”

    就有人问:“管弟妹,这是做什么的?”

    管平波一看,是族里一个嫂子,便笑道:“洗衣裳的。”

    那嫂子满脸不信:“洗的干净?”

    管平波道:“自然比不得手洗,却总比寒冬腊月里手洗挨冻强。便是洗不干净,先用此物过一水,再返工,也要省些功夫。”又指着洗衣机边的架子道,“嫂嫂你看,那个架子上装着滑轮,衣裳洗完了,带着水,十分沉重。用那个滑轮组合,把内筒吊出来,搁在地上,就方便了。”

    那嫂子有些嫌弃的道:“哎哟,洗个衣裳这般动静。”

    管平波笑道:“洗衣裳不提,洗被子如何?”

    嫂子怔了怔。

    管平波道:“我也是苦过来的,我知道。洗衣裳还好说,洗被子非得年轻力壮才行,不然提都难提起。有了这个,你不得空,喊你女儿一声,七八岁的娃娃都能洗,省多少功夫呐!何况我又不收你银钱,便是不十分好,有五六分好,总也不差的,你说是也不是?”

    嫂子被问的哑口无言,窦向东那一房如今是族长,又有的是钱。他家的媳妇便是弄个玩意耍,谁能说什么?

    众人里有好事的就问:“那我现在拿了被子来试试?”

    管平波道:“好呀,伯娘只管拿来,我也要看看,倘或不好,我还得改呢。”

    大冬日里洗被子,乃最虐的家务之一。方才说话的老太太一溜烟的跑回家中抱了四五条床单来,扔进了管平波说的“内筒”里。只见管平波操作着把手,几个动作,把内筒安置进了外筒中,又跑到洗衣机前略略调整,将竹管的水往桶内引。众人皆屏息凝神的看着,待到水满,管平波拿起早准备好的皂角水倒入滚筒中。再把水里的转页放开,转页带动齿轮,洗衣机便飞快的转起来。

    众人呆呆的看着,有一四处跑动的族人轻笑一声,道:“与水磨坊,水力榨油坊异曲同工。难为小嫂子想得到。”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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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扭头看谁说话,待看清人,复又都笑起来:“原来是逊敏,你甚时候回来的?”

    名唤窦逊敏的团团拱手朝族人作揖,答道:“才回来,就看了好一场热闹。”

    管平波仔细瞧过,那窦逊敏长的十分白净,又穿着直裰,想是个读书人。难得的是读书人竟能知道水力磨坊,可见不是个死读书的。有他一番解释,倒替管平波省了好些是非。毕竟洗衣机几个轴承相连,能洗的东西不多,倒是占了好大一块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物这般威武呢!

    洗衣机洗衣裳须得时间,好容易等了小半个时辰,管平波才道好了。把内筒吊出来后,就道:“也可以再放进去漂洗,只咱们本就在水边,再反复吊入吊出更麻烦,还不如就在渠里冲刷干净得了。”

    床单的主人忙喊了儿媳,拉开床单仔细瞧:“是没有手洗干净,不过给我们家是够使了。”

    众人瞧了一回,也都说好。又有人道:“咱们族里这么多人,一个只怕不够使。”

    管平波知道此时的族长,少不得时时出点血的。想窦向东夫妻不介意给族里修十个八个,然施恩也讲究个技巧。管平波不愿跟族里的三姑六婆闲扯皮,她的目标是刷声望,刷的窦向东夫妻更喜欢她,才能从别处捞了“徒弟”来。只身一人在此,没有人,比没有钱更可怖。因此解决了基本的温饱后,发展人脉便是当务之急。

    故,管平波道:“我年轻,不知如何调停,待我问了婆婆,再来理论。方才我瞧了瞧,还有些不好的,诸位耐烦几日,待我改好了再来使,如何?”

    白占的便宜,岂能有人说不好?万一人家撒开手不管了,可就亏了。自然纷纷应诺,又一叠声的夸管平波能干。

    管平波收了一箩筐赞美,目的达到!乐呵呵的收工回家去了。

    第24章 父亲

    国人从来好看个热闹,洗衣机问世,有了头一个试用的人,跟着就有几家人跟风。虽说管平波表示要再调整,族人却管不得那么许多,为了躲冷,又无个主持秩序的,皆争抢着用。

    一台洗衣机必然是不够用的,两日里族人为了抢洗衣机就打了三场。族里的老人都瞧着不像,推举了窦喜民的老婆黄氏去同肖金桃说说,看能否添置几台。

    彼时人寿命不算长,窦向东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休说比他辈分高的,同辈的都已有一半埋进了黄土。这窦喜民则是因为先前一直不宽裕,直到他爹才起来,故代代结婚晚些,反倒辈分高。族里自然有比他辈分更高的,又不如他家体面,故其妻黄氏被族人几顿好话撵着去窦向东家的打秋风。黄氏心中不乐,她家雇了丫头婆子,还瞧不上人人混用又洗的不甚干净的洗衣机呢。只族人团团来讲好话,只得一面心中暗自骂娘,一面不情不愿的应了,抬脚寻去了窦向东家。

    肖金桃听明来意,但笑不语。族里会起争执她早已料到,只做善事当好人殊为不易。一则在私心重的人眼里,总觉得旁人便是行善,也是作伪,必有所图。他们眼界又小,随手丢个芝麻,偏要叫他们解说成个西瓜,不知道的还当人占了天大的好处;二则有些爱贪小便宜的,见人好说话,今日来讨锅,明日来要盆。凑手的时候与了他们,自然说好,倘或一时不凑手,稍加怠慢,反把人说成臭骨头,倒不如从来片叶不沾身的好了。故从来好人难当,便是有心,亦不可轻举妄动。

    在岛上住了几十年,那起子族人是什么脾性,黄氏尽知。她没有肖金桃那多心眼,察言观色却是会的。略带了两句,见肖金桃淡淡的,便解释道:“我欲不管,她们又个个说今年冷的很,冻的根根指头没有片好肉。伸手到我跟前瞧,我哪里看的过?少不得厚颜来同你说上一声。劳你请平波再做几个。也不占她便宜,他们自兑了银子,再置份谢礼与她,如何?”

    肖金桃心中好笑,洗衣机可不是缝纫机,图纸藏着不叫人瞧见,以免被人劫了生意。打一开始,洗衣机的图纸就撂木匠那处,若族人肯自己出钱,哪里用等到这会子,分明是族人想赖上一笔。肖金桃无可无不可,休说做了族长,便如以往只做族中富户,许多时候都少不得让点子钱财出来,省的叫人嫉妒太过,反生事端。遂笑道:“几个钱的小事,哪个族人放在眼里?啰啰嗦嗦的兑来兑去,使戥子费工夫呢。我一并出了吧。平波那处也不用谢,她是晚辈,出点力气孝敬长辈们是应当的。”

    黄氏面上一喜,她虽不想来,可把事办成了,亦是脸上有光。

    肖金桃却又道:“只她前日就说,那洗衣机不大好。难使也就罢了,不过费点子力气,要紧是容易坏。不改上一改,五日里倒有三日要修它,何苦来?故她两日都不曾出门,闷头在家里想哩。待她理明白了,定然再与族里多做两个,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黄氏又不着急,便罢了。再寻了几句闲话,蹭了顿中饭,才回族里告诉。众人听了,见肖金桃愿出钱,管平波愿出力,不好再催,只得伸长脖子慢等了。

    却说肖金桃送走了黄氏,使人唤了管平波来,把黄氏的话学了一回,并嘱咐道:“无论谁来说,你都别应,先晾他们个把月再提。你做的太轻巧,他们不说你聪慧,倒要说简单,将来甚狗屁倒灶的事都来寻你不提,一个不好反落埋怨。我们这般大族,最忌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明白?”

    管平波有什么不明白的?升米恩斗米仇么!何况她不可能每家一个洗衣机——挖沟渠耗费人力银钱是一桩;单户人家洗衣机几日用一回,闲在那里浪费。此时可不是工业时代,许多东西真心奢侈不起。因此,少不得要排出个秩序来。此事不叫他们被混乱逼的哭爹喊娘,怎么排都是有意见的。索性等他们把南墙撞够了,再一气解决。便笑道:“实没有那般点石成金的本事,且要个把月才能想出来呢。”

    肖金桃哂笑,她没料到自家胡乱一猜,真猜准了。

    管平波也笑:“倒是想了个脚踏式的,做出来看怎样。”

    肖金桃奇道:“脚踏式的又是什么?”

    管平波道:“原是我想着,咱们家修建的时候就想的好,各房后院都有水渠流过,早起打喝的水,中午洗菜蔬,下午洗衣裳,再没乱过,故人人都习惯下午洗衣裳。再则水渠的水少,水力不足。族里倒是在河边洗,可咱们家的人,难道还挑着衣服去外头?小姑娘们也不愿意自己的衣裳与人混洗。我便想了个脚踏式的,不如水力驱动的省功夫,要靠两只脚来回踩。好处是个头不大,搁在各房后院里,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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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们到点洗便是,省的同外头人抢的什么似的。还有我们家几个孩子,年纪小,比大人娇弱些,他们的衣裳顶好别同我们的混洗,单给他们做几个,日日用滚水过一遍才好。”

    肖金桃笑着点头道:“你想的十分周到,可见是喜欢孩子了。”

    管平波嗳了一声,道:“前头是我想的没错,孩子们单洗可是姐姐嘱咐的。我就说当娘的人不一样,心细。她不提,我只怕下辈子也想不起这一茬。”

    肖金桃最喜管平波的活泼劲儿,笑道:“你加把劲快生一个,就知道当娘的也不过如此了。”

    管平波笑的一脸天真:“便是我生了,也不想带。我见过奶娃娃,软趴趴的,抱都有讲究,还没日没夜的哭,看着就烦。前日我还同雪雁说,真个有了孩子,赖给姐姐带,不知她肯不肯哩。”

    肖金桃嘴角微勾,管平波又说“孩子话”了,这孩子太精明,惯会刀切豆腐两面光。家里人还看不明白她为何喜欢个傻大姐。也不想想,管平波一个人孤身在此,到如今硬是做到练竹不得不善待,还当她傻么?她果真生了孩子,果真抱给练竹,必有人背地里嘲笑。然而一个院子里住着,便是放在自己屋里,亦是乳母在带。她倒好,使的主母当乳母,主母反倒要来谢她。练竹又不是个刻薄的,将来孩子两边孝敬,练竹的私房且得全归了她儿子,里子面子占了个干净,旁人半分错都挑不出。眼光实在长远的有些不像话啊!太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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