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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管平波挑眉:“理由。”

    孔彰无奈笑道:“三国里头说, 吴国据长江天险,守得三分天下。可诸位仔细想想,长江中下游水流平缓, 渡江之地颇多。我不知曹操怎么想,横竖换成我, 是不会那般打赤壁之战的。既不擅长水军, 绕过去建立据点,打陆战不就结了。”

    管平波登时泪流满面, 终于有个人知道从战略战术上分析了。

    孔彰开了口, 懒得打哑谜,接着道:“既然能绕过, 我们便不用再考虑太多的天险。”孔彰走到舆图前, 指着应天道,“窦家老爷子想要的, 是应天。你们看应天的位置。”手沿着长江向西划过, 指到江城,“顺水而下, 运多少兵力都可。方才说怕被赵猛算计的,有长江, 他怎么样都能算计你。况且,”

    孔彰又把手往东移了一点,而后向上一划:“打仗不能只考虑横向,还得有纵向。窦家的敌人不止赵猛,不止新造反的那什么江南王,还有朝廷。江南,天下赋税半数之地,休说朝廷,北边山头土匪起义军,哪个不想要?

    只有长江做屏障,如同没有。而拿下江淮,在长江以北建立据点,一旦敌军过淮河,我们能以逸待劳打他个措手不及。淮河为界,北面是平原,南面是丘陵。有江淮做缓冲,不单卡的骑兵处处憋屈,倘或一并夺了吴郡,还可以从吴郡调兵,威胁其侧翼,甚至断他后路补给。

    因此,先打江南也好,先打江淮也罢,只不过是看现今实力做出判断而已。归根到底,吴郡与江淮郡同气连枝,从战略上来说,是一个整体。分开看,可是要吃亏的。”

    谭元洲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受教!不由出声赞道:“孔将军从西到北,又从北到南。见识多广,胸中自有丘壑,我等不及。”

    孔彰笑看管平波:“将军只怕比我想到的更早。”

    那不废话么?管平波系统的学过战争史和军事理论的。守江必守淮都不知道,她好去吊死了。所谓科班出身,翻译一下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理论结合实际,不知省多少弯路。孔彰二十几岁,可以说天生敏锐,她隐隐察觉自己打仗上的天赋,是不如孔彰的。然而纵然孔彰天赋卓绝,在战略眼光上不也与她打平手么?这便是知识的力量。

    管平波微笑道:“孔将军大致说清楚了。我补充一条。应天,乃为孙吴、东晋、宋、齐、梁、陈六朝古都。当然,这个陈是指五代十国的陈,不是我们现在的陈。”

    韦高义惊讶道:“朝代还有重名的?”

    管平波笑道:“自然。朝代命名,多以龙兴之地或封号为名。譬如隋朝,杨坚是隋国公。唐朝,李渊是唐国公。”

    这个时空没有出现明清两个以吉祥期盼为朝代名的奇葩,正好不必解释了。接着道,“都城与朝代一样,皆有含义。要么是经济中心,要么具有战略意义。本朝定都京师,正是季风气候的边缘地带。春风不过玉门关,过了这道线,往北便是游牧活动的地盘。

    京师镇在此地,资源便会朝此地倾斜,有助于抵御外敌。正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也。”说着用粉笔在洛阳的位置轻轻一点,“隋炀帝杨广,唐武后,皆有迁都洛阳。为的是实行新政,与旧势力割裂,正是所谓的政治意义。了解这些后,我们再来说应天。”

    管平波顿了顿,让众人稍微消化一下内容,才道:“应天周围有长江中下游平原与太湖平原。水路交错,经济繁盛。且东晋定都应天,喊出了收复北方的口号。

    因此,从经济上,应天足够繁荣。从政治上,应天有象征。在南北对峙的情况下,此地为首选。然而,应天的经济依托于周边的繁盛。

    如果从北方来袭,便是不打下应天,只消把周边吞了,应天能直接被困死。纵然凭借坚固城墙,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当都城被围困,没落是早晚的事。

    而只要守住淮河附近,长江水系便依旧能航运,能催生经济,且更好统筹南方丘陵割裂的各个地带。我说过很多次,打仗打的是后勤,有坚实的后方基础,凭敌军怎生强大,总有翻身的本钱。

    至于江南郡,浔阳、江淮、吴郡都打下之后,江南郡已是囊中物,何必特特去打他?”

    谭元洲想了一回,道:“老爷子会这么想么?”

    “我没兴趣拦着人犯蠢。”管平波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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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扫过全场,缓缓的道,“我寻了那多史上大战要你们分析、思考。为的是你们指挥的时候不要犯蠢。尤其是战略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反之,战略无大错,战斗哪怕惨败,终有东山再起之日。制定计划时,经济、政治、军事三个维度缺一不可。望诸位多多留心,并在传授理论时,思虑更周全。”

    管平波继续道:“这些知识,光我们懂是不成的。虎贲军必须形成人才梯队,随时随地有储备军官、后补人员。我日常与你们上小课,你们也该时不时的与手下上小课。光凭着我写的一本教材,远远不够。

    打仗的事,你们不能指望着大家伙在战场上拿命去学。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不单是对战兵,对你们亦是。”

    将领皆是带出来的。管平波说完守江必守淮,又捡了几个史上经典战役来讲。上完课,谭元洲就要去探望陆观颐。陆观颐怕过了病气给管平波,死活不肯住正屋,跑去客房居住。

    军营里最是讲究等级,最初盖房子时,条件最好的便是管平波三人的居所。客院又如何比得了?但管平波的确病不起,遂孔彰索性把屋子让了出来,自己跑去骑兵营跟莫日根挤了两日,待到山上把客房重新布置过,他才搬了回北矿营,住到后头客房里去了。

    谭元洲一边走,一边对孔彰笑道:“何苦那般麻烦,我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住我屋里得了。”

    孔彰但笑不语,住哪不是住,横竖无需他自己动手,去谭元洲屋里住更折腾。韦高义李玉娇几个常常去瞧,怕人多了陆观颐不耐烦,便不跟着凑热闹,几个人凑在一处,与刚回来的石茂勋、张金培一齐讨论兵书兵法去了。

    管平波三人走到陆观颐屋前,打起帘子,一股药味迎面扑来。特特拨过来照看陆观颐的张嫂摆手轻声道:“才吃了药,睡着了。太太回头再来瞧吧。

    管平波关切的问:“还烧么?”

    张嫂道:“断断续续的,吃了药好一会子,过会子又烧。”

    谭元洲皱眉道:“病多久了?”

    孔彰道:“半个多月了,还不见好。”

    管平波嘱咐道:“注意时常通风,别闷着。只别吹着她就行。”

    张嫂子应了。此时的医疗条件,病了只有看老天爷的,就算空降一个资深专家,没有相应的药物也是白搭。管平波等人不愿打搅病人休息,只得退出屋外。迎头就撞见了提着个篮子来的侯玉凤。

    侯玉凤见了管平波,先绽出个笑脸:“将军好。”

    侯玉凤是管平波才打下石竹盐井时,解救出来的被拐妇女。她跟土匪生了儿子,次后杨红之父串通土匪,在管平波生育的当口点燃屋子报信,逼的杨红上吊自杀,撇下的儿子也给她养着。

    她素来有些精明,在石竹管食堂的时候就井井有条,被陆观颐带到了飞水,接着管了北矿营的食堂。两个孩子都是土匪种,姓还不一样,统计户口时,她麻溜把孩子改成自己的姓,算是跟土匪一刀两断。

    精乖的人自是哪里都精乖,她原就是善于做饭才去的食堂。听闻陆观颐病了,日日做些爽口的清粥小菜送来。陆观颐病着胃口极差,她做的倒能吃上几口。

    为此,管平波特特交代下去,专招了个妇人给她打下手,叫她好腾出功夫专给陆观颐做吃的。侯玉凤自觉脸上有光,做的越发尽心。

    虚不受补,陆观颐暂沾不得太多荤腥,一应以清淡为主。今日侯玉凤就拿嫩豌豆剥了筋,只留下嫩嫩的豆子,配上鲜百合清炒,最是清甜开胃。撞见管平波,是极好的表忠心的机会。忙打开篮子给管平波看。

    管平波看了一回,笑道:“你这道菜再放些坚果调味就更好了。回头我叫人送一盒坚果去你那处,碾碎了撒一点子到菜里,或是就放在她的粥里头。也能补些营养。”

    侯玉凤忙道:“那我去军医院问问,看坚果哪样配着最好。”

    管平波满意的点点头,夸她心细,又叮嘱了几句,方把人打发走了。孔彰的目光顺着侯玉凤进了屋,才收回来闷闷的道:“她平日里爱吃甜的,病了就连红枣都不吃了。口不壮,如何好的起来?”

    孔彰这倒霉孩子!就剩陆观颐个姐姐了。管平波安抚他,亦是安抚自己道:“心性坚定之人不易被疾病击垮,六月里天气平稳,想是容易好些。”

    孔彰忧心的道:“六月里天热,我又怕她中暑了。可惜不是京中,没有冰窖,不然买些冰回来放屋里,只怕更舒服些。”

    管平波听得此言,没有说话。南边可以用硝石制冰,但陆观颐那身体状况,又怕她反而受凉,才没放冰块。微微叹口气,又十分抱歉的看着谭元洲道:“是我没照顾好她。”

    谭元洲早就被管平波坚定的误会闹的没了脾气,只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却是不该瞒着我,不然我也好从潭州带些用得着的东西回来。”说完就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管平波道:“她不让说,也不知道她别扭个什么,我实不敢招惹她,只好依着她性子行事,不是故意瞒你。”

    听着二人对话的孔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孔彰又不能替了陆观颐去,只得吐出一口浊气,暂把担忧压下,扭头对管平波道:“将军近来忙碌,更要保重身体。走吧,骑马去。”

    管平波点点头,邀上谭元洲,一齐往校场去了。

    第185章 托情

    第137章 托情

    侯玉凤进屋把篮子放在桌上,张嫂走来低声道:“先搁着吧, 姑娘睡着, 待醒了再吃。”

    侯玉凤点点头, 亦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不合口的地方告诉我, 我好改的。”

    张嫂带着一丝酸意道:“你做的, 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侯玉凤笑了笑,没跟到现在还管陆观颐叫姑娘的糊涂人计较。摊子大了,难免有派系之争。如今虎贲军四大派系, 少不得有些别苗头的意思。

    尤其是势力最大的窦家系与石竹系。但张嫂并刘奶妈邓奶妈几个依旧按着后院规矩行事的人,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侯玉凤自是懒怠放在眼里, 反而显的异常和气。

    她是来讨好陆镇抚的,不是来讨好窦姑娘的, 也无需表现的太殷勤, 与张嫂寒暄两句,爽快的走人。感情要联络, 然她作为膳食科科长, 最要紧的是把上下的伙食照应好,自然容易露脸。

    回到后勤部, 就有人迎上来道:“侯科长, 将军才使人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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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子杏仁,一匣子核桃仁来, 我们签收了,放在你的桌上。”

    侯玉凤道了声谢, 心想管平波真是雷厉风行,打开匣子看了一回,皆是上好的果仁,又好生盖上收进柜子里,而后走出屋子,对正摘菜的妇人们道:“将军叫把果仁混进陆镇抚的饭食里给她补补,我不知怎生收拾,且要去军医院问上一声。你们手脚麻利些,万别耽误了大家伙吃饭。”

    几个摘菜的妇人纷纷笑道:“天天做日日做的活,哪里就能耽误了。你熬的汤我看着火呢,等你回来调味,你放心吧。”

    侯玉凤点点头,急步往军医院走去。军医院长侯堂明乃石竹蛊苗的族老,本与侯玉凤不相干。可人离乡贱,到了外头,见着家乡人先就亲近三分,何况二人同姓。

    就石竹苗家的景况,不用上数五百年,现成的都能连上谱,只血缘略远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乡同族抱团再常见不过。

    侯堂明家子息单薄,兄弟三个就侯世雄一根独苗,而侯玉凤家则是整个村子都没了,仅剩几个族人各处零落。一来二去,两人就叔叔侄女的叫上了。显的格外亲近。

    亲戚都是越走越香,侯堂明一个老光棍,侯世雄看上了紫鹃却叫王仲元捷足先登,正不好受也不肯娶亲。诸如衣裳鞋袜等女人家擅长的事,都是侯玉凤搭把手,时日长了,倒似嫡亲的侄女一般。侯世雄正在廊下看医书,见了侯玉凤走来,忙站起来笑道:“大姐来了?”

    侯玉凤笑道:“叔在么?”

    侯堂明在里头听见,扬声道:“进来吧。”

    侯玉凤走进正厅,今日没什么病人,四下里安安静静的。侯堂明开门见山的道:“是得闲了来走走,还是有事?”

    侯玉凤道:“陆镇抚病着,将军焦心的很。拿了些杏仁核桃仁给我,我不知道陆镇抚吃得不吃得,就来问问。”

    侯堂明道:“陆镇抚有些咳,杏仁碾碎了熬成杏仁糊,是挺对症的。核桃也顶好做成糊,省的叫那果仁皮沾到喉咙,倒引的她咳嗽。都是些食材,又非寒凉之物,要紧看她爱怎么吃吧,都不妨碍的。”

    侯玉凤听了便道:“那就放心了。说来陆镇抚病了好有半个多月了,你看着什么时候能好?”

    侯堂明摇摇头道:“我虽略通些医术,又非名家圣手,哪里做的准。她原先底子就不好,时常那些小病,我还能应付,此回真是……将军接连往左近的镇子里寻了一圈的大夫,都商议不出个章程。唉,看命吧。”

    侯玉凤眸光一闪,低声道:“她要是真不好了,镇抚那一摊子事,交给谁呢?”

    侯堂明道:“除了李司长,还有谁接得下?现就是李司长撑着吧。怎么?你也想去镇抚部?”

    侯玉凤叹道:“谁不想?休看将军好似重视后勤,实则镇抚才是真露脸的地方。可镇抚岂是轻易能进的?不说镇抚,后勤也难出头。还是叔叔这里好,有一技之长,就是不同。”

    提起此事,侯堂明亦有些怅然。他们石竹出身的,东一个西一个,不似窦家的同气连枝。好容易李乐安把石茂勋挤了下去,偏偏那小子跟谭元洲还更亲些。

    战兵、镇抚、后勤三大块,高位全是窦家人占着,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侯堂明自是知道侯玉凤满心不服,可哪处都讲究先来后到,能有什么法子?

    管平波年轻,她带的人也年轻。除了等着上头人犯错被惩处,几乎没有向上的路。哪里的活计都有好有歹,尤其是侯玉凤这等养了两个儿子的,怎能不替孩子打算?

    军医院自成体系,对侯玉凤的小心思,侯堂明爱莫能助,唯有指点她做些药膳替陆观颐调养身体,寄希望于细水长流。

    如今的局面,不是说改就改的。侯玉凤不过跟自家人抱怨两句。好生记了侯堂明说的养生经,就回厨房捣鼓药膳了。

    过了几日,陆观颐还是不见好,却没恶化。侯玉凤使出浑身解数,换着花样做吃食。直到七月,陆观颐才渐渐好转。喜的管平波直接把侯玉凤腾了出来,叫她专管陆观颐的饭食,务必要把人养的白白胖胖。侯玉凤心中得意,越发用心,不单自己挖空心思想,还常跑去飞水城内寻有口碑的厨子主妇学艺,誓要养的陆观颐容光焕发才罢休。

    这日,侯玉凤正在调汤,忽闻一阵熟悉的乡音飘来,侧耳细细听去,乡音愈近,不一时一个年轻俊俏的媳妇子小跑过来,扬起笑脸大喊:“大姐!”侯玉凤怔了怔:“玉叶?”

    来人正是侯玉凤的族妹,乃原先村子里的一朵花。生的好,求的人便多。早早嫁了出去,躲过了羊头寨土匪的掳掠。次后管平波拿下石竹后,她男人史金良就跟着龙大力一起贩货营生。侯玉凤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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